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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什么意思。”

“嗐。”阚霖生怕王春花又给误会了,直白地说:“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他还在穿这么久以前的衣服,难道是太念旧了吗。”

王春花叹了口气,“不是念旧,他只是为了省钱。再说了薛朗一直觉得衣服能遮蔽身体,能保暖就行,不挑剔,也不爱买衣服。”

“他很缺钱吗,节省到衣服都不买。”阚霖想了想,貌似又觉得不太对,道:“不过,他倒又愿意花二十块钱请人干活。”

王春花道:“谁说节省就一定是缺钱啦?虽然薛朗家确实有点...但是!他节省是因为他打算明年送小妹去城里学点东西,再晚点长大了学习能力就没现在这么强了。我也忘记要学啥了,反正都是为了以后找个好工作,听说半年学费两千多呢。”

阚霖沉默着垂下头,又道:“他妹妹是没考上高中吗。”

说到这,王春花更无奈了,一副惋惜的样,“这傻小孩,考上了和薛朗一样的高中,但死活不去上学,我记得当时薛朗气得差点打了她。但是没用啊,小妹虽然胆小但是倔,谁劝也不去,最后硬生生拖到学校找上门来,小妹居然说要退学。”

“为什么。”

王春花道:“薛朗他爸爸生前欠了债,几万呢,人家债主逼着还钱,砸了薛朗家好多东西,所以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他要修猪棚了吧。我猜小妹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才不去上学的。”

阚霖听得难受到抓耳挠腮,想到自己为了气薛朗非要拿走的那张二十元,心里蛮不是滋味。他道:“今天那张二十块呢。”

王春花道:“干什么。”

“还回去。别要了。”

见钱眼开,闻钱心愉的王老五听了半天,一下翻起来,嚷嚷道:“还什么还,他该给的。”

说了大半天的两人才发觉这屋里还有另一个人在,王春花冲醉酒未消的王老五保证不会还回去,和阚霖走出了门外,坐在院子的坎上,才继续道:“这不是你自己要的吗,我当时让你别拿,你听了没。”

阚霖不说话了。

王春花:“现在还给薛朗他也不可能会要的。”

阚霖盯着远处的黑暗出神,直到困意席卷而来,才拖着脚上沉重的链子回房休息。

他躺在床上打着哈欠,困出了泪花,却被脚上的东西硌得难受,迟迟睡不着。之前在柴房里,铁链铁铐的存在感还没有这么强烈,里面也不怎么通风,所以被闷得暖暖的,很容易就睡着了。而现在,躺在干净的床上,枕着还算柔软的枕头,脚上的不适感就变得十分突兀,令人很难不注意到。

到了后半夜,两道呼噜声此起彼伏响在耳边,阚霖更加睡不着,干脆就睁眼发呆。他突然没来由地想起山上树林里薛朗在他耳边低语,帮他处理脚伤的事。

*

薛朗趁猪没反应过来时以极快的速度扑倒了它,奈何猪的劲也很大,薛朗伏在它的背上被甩得不停往树上撞,险些受伤。阚霖听着越来越大的猪叫声,心中揣揣,竟然单脚蹦着一把拉住了猪的两条后腿,和薛朗对视一眼,也不知从哪来的劲,就这么一人拽住一双腿往地上砸。

过程中猪惨叫连连,阚霖越发于心不忍,心中不停向佛祖解释是为了保命,再一睁开眼,发现黑暗中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已经闭上了。他吓得猛地松手,往后退了几步。而薛朗看起来十分平静,毕竟杀猪这种事在村里也算得上是一种吃饭技艺。

很多人家不会杀猪,就会请一些专门杀猪的人来帮忙,熟悉的就犒劳一顿饭,不熟的就收一点钱。

薛朗第一次杀猪是在十八岁,偶然从别人口中知道帮人杀猪可以赚钱,为了多存点钱还债只能壮着胆子去学了。他杀第一头猪时,亲手用刀插.进猪的皮肉里,眼睁睁看着鲜血迸出,猪翻白眼,渐渐失去了生息。他怕,特别怕。

一条生命在手中消逝的感觉,这是杀.戮的滋味。

当天,他获得了三十元,也失去了怜悯的权利。

有脚步声和说话声渐近,很显然是听到了猪叫声正往这边赶过来,没等两人藏好身就看见手电筒的光投了过来。千钧一发之际,薛朗眼尖地瞥见山坡下土壁上有个不深的土洞,这是村民们曾经上山采蘑菇为了躲雨而挖的。阚霖刚要蹲下试图来个掩耳盗铃,就被人搂住腰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薛朗一手拽着猪腿,一手搂着“瘸腿”的阚霖,使出浑身解数才躲开了人群。

阚霖还没站起身,就又被人打横抱起直冲山洞。

什么诡异的行为!一个大男人被另一个大男人公主抱,着急地往山洞跑?!阚霖不敢再往深处想,危急时刻勉强可以不在意这些。于是,双手勾住薛朗的脖子,任由他抱着自己,进入山洞。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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