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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霖给薛朗比了个大拇指,困倦地说:“厉害。所以啊别说自己不讨喜了,明明那么好。睡吧。”

阚霖说完这句话,就上眼皮下眼皮打架,渐渐打起了呼噜。

薛朗躺在旁边,明明石板是冰的,连空气也带着些阴森寒气,但他却不觉得冷。

大抵是心太热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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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悲凉

明晃已灰暗。一只麻雀挥着扇羽般的翅膀出来觅食,谁知天冷冻爪,没一会儿就捱不住落在了附近树枝上。只瞅见树下两个大型两脚兽正在闭眼歇息,就歪着脑袋去看,忽然鸟肚一痛,想也没想就翘起尾羽:一泵灰白色粘稠物体在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度,穿过杂乱的树枝缝隙,啪唧落了下去。

麻雀欣赏着它创造的这番画面,忽然浑身一颤,那坨粑粑竟然落在了其中一只两脚兽的额头上。那两脚兽抬手一摸,瞬间呆住,径直抬头望来。麻雀将头左歪歪右歪歪,好奇打量着,却被一粒石子当头砸来,吓得大叫着飞走了。

“叽叽啾啾---”

这叫声接连不断,频率极高,虽是害怕,却像欢快。阚霖大骂:“臭鸟,笑什么笑!”

他无能怒骂,那麻雀却早已飞远了。只盯着手上抹下来的鸟屎,一双眼里许多情绪闪过:懵然,惊吓,惊恐,嫌弃,恶心。

薛朗被这动静吵醒,嗓音是刚睡醒的沙哑,他道:“怎么了?”

阚霖道:“你们这的鸟都这么没礼貌吗。”薛朗不解,阚霖指着额头欲哭无泪道:“刚有只鸟趁我睡着,在我头上拉屎。”

薛朗一愣,毫无征兆地咳了起来,缓过来后偏开头笑了。阚霖不满道:“滚蛋!”挥起拳头往薛朗肩膀轻轻打了一下,薛朗又咳嗽起来。这时阚霖才发觉有些不对劲,把他的头掰回来,才发现他满脸薄红,眼睛半阖,晕乎乎的样子,当即得出结论:“感冒?”

才要起身,一件外套便从肩膀处滑落,阚霖把衣服捡起,再看薛朗,就什么都明白了。心里觉得那人傻的同时,才后知后觉四人从中午睡到了太阳落山。于是便上前拿锄头,薛朗见状道:“快天黑了,不用干了。”

阚霖道:“嗯,收拾东西。回家。”说罢,双手比作喇叭状朝远处喊:“小妹,春花姐,醒醒准备回家了!”

这边几人才走出狭窄小路上了道,就听见一阵凄厉的尖叫。这尖叫似绝望,似极其厌恶,又似崩溃。不远处,围着看热闹的人群指指点点,看上去好像是在责怪。

中间被挡住的女人在哭,身边有个男性声音在哀求,末了又怒着说出警告的话。

阚霖和薛朗对视一眼,扔下锄头从人群中挤了进去。王春花见他们去了,抬脚也想过去,却被一只冻的冰凉的手拉住。薛小妹说:“春花姐,别去了。”

王春花道:“没事,有热闹看。”

薛小妹看着她不撒手,语气依然不够坚定,声音懦懦的:“看了会做噩梦的。”

王春花还没反应过来,冷空气中!一计响亮的耳光声音响起。两人条件反射抬眼朝人群望去。

人群被这响声吓得退后好几步,人形圈松松散散,勉强能看清里面的场景。

阚霖揪着李大狗的衣领,将他的两条手臂反抓在背后,怒道:“别他妈的动手!”

薛朗则蹲下将摔倒的女人扶起来,见她外套被撕破,条条布布落在肚子前,眼睛被泪水浸得通红,不由呆住了。小声说:“这是怎么回事。”

袁月娥一见是这个曾经帮助过自己免遭毒打的小弟弟,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下子握住他的双手,乞求般地看着他。

“我想死,帮帮我吧!”袁月娥松开手,又去摇薛朗肩膀,哽咽道:“求你了,答应我好不好。”

薛朗当然不能帮她,又不敢在她绝望的时候冷冰冰拒绝,被逼得浑身僵住,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想知道李大狗到底做了什么,居然把前两天还好好的人变得一心寻死。于是拿下了袁月娥的手,在李大狗面前站立。

李大狗被人擒着,动弹不得,气得咬牙切齿:“马勒戈壁的,你们管什么闲事,吃饱了没事干吗。”

阚霖面无表情道:“真不巧,还没吃晚饭呢。但就是想找点事干,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

薛朗冷眼看着面前的黄牙糟老头,颇有耐心地问:“李叔,到底怎么回事?”

“薛朗?关你什么事!俩毛头小子滚一边种地去。”

薛朗还是耐心地问:“怎么回事?你不希望闹大吧。”

李大狗怔住了。薛朗平时就被重点观察,最厌恶这些事,万一真把他告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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