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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转身走,不告诉任何人,就这么悄悄咪咪地离开,再找个地方静静,可脚尖才抬起来,左手指缝就被填满了。他看向薛朗,薛朗表情依旧沉静,和往日没什么区别。这人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小心翼翼却又坚定地牵着阚霖,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房屋的窗户,脚步一转往家走去,然后把阚霖牵得更紧了。

阚霖被他牵着,只得跟着他走。把他牵着的那个微冷干燥的手掌很有力,让阚霖的害怕大幅度减小了。或者换一个说法,它让阚霖十分有安全感,被它牵住,仿佛去一次鬼门关也能平安无事地回来。

只是---

“薛朗,周围都是人。”

确实没错,那些看了热闹的人,不会因为别人家死了人,就放着自己的生活不管了。于是现在都跟没事人一样,各自扛着锄头、背着背篓,和家里人一起去往地里。有几个村民就正在用怪异的目光打量着这两个模样俊俏,身形高挑的男人,几张脸上都写满了嫌弃。

薛朗满不在乎,冷冰冰地撂下一句“管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中牵着阚霖走了。而阚霖也因为薛朗的话有了劲,轻轻回牵了他。

两人往村头走去,越过了刚才那段还算热闹的路,现在这段人少的路就安静得多了。两人之间的气氛也越来越旖旎暧昧。不能往不可逆的方向发展下去啊。阚霖在心里挣扎着。

见四下无人,阚霖停住了脚步,松开了手。薛朗跟着阚霖走到路边蹲下,阚霖终于把心里那口积压着的难受气叹了出来,而薛朗没说话。

阚霖抱着自己的膝盖,很难接受已经死了一个人了。他说:“袁月娥的死,我一辈子忘不掉。”

“嗯。”

“我觉得我算幸运了,不,应该是太幸运了。曾经我以为我天生就是倒霉的命,但实际上有人比我更惨。因为我遇上的是你,而她们遇到的却是人渣。”

“...嗯。”

“其实,我发现一个问题。......等一下,你会不会嫌我烦,嫌的话我就不说了。”

“不可能。我听着,你说。”

薛朗回答的是“不可能”,这是一个绝对否定词。

他没说“不会”、“没有”,或者“你想多了”这些不耐烦且敷衍的话,而是用这样一个词抹杀了阚霖的不安,傻乎乎地表达着自己的忠诚。

他就这样不知疲倦,颇有耐心地回应着,一直等着阚霖。

阚霖笑了,“好。我发现女性若是受困于这种地方,总是要比男性凄惨得多。首先在体格力气上,她们总是处于弱势一方,难以抵挡。要是遭黑手,到了这里,被打都是轻的,虐打才是最恐怖的,那个时候在别人眼里,你就不算人,而是牲畜了。其次由于男女生理结构的不同,女性天生就拥有孕育生命的能力,导致许多屌.丝男因为老旧的传统思想,去迫害无辜女性,剥夺她们原本应该有的美好未来,把她们欺压成一个生育.机器,实在太不公平。”

薛朗点头。

“而我们却不一样,被打还能稍微反抗,毕竟我们心里总是有一些‘干就完了’的自信和底气,而且也并不会被抓去生产,最不济就是卖苦力。但男女性都同样的是,我们的【器官】都很值钱。所以其实不论男女,都要保护好自己,尤其女性和儿童。千万不要相信任何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而且最好不要同理心泛滥。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出门在外,记住自己最重要就行了。在没有足够判断力的情况下保持‘事不关己’的态度,也是对自己生命的保护和负责。所以,谨防诈骗,保护自己,一定是最重要的。”阚霖有些激动,又说:“等我回去了,一定要好好宣传防诈知识!”

薛朗依旧是点头,只是眼神中多了些欣赏和骄傲。

阚霖说:“袁月娥的死是一个警示,我们必须加快速度赚钱,将三个星期的时间尽量缩短,不能再让任何人的生命受到威胁了。”

这次薛朗没有点头也没有说嗯,只是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阚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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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悄悄

自这次起,阚霖对于散步有了阴影。薛朗也没有再带他出去闲逛了。后来听说王福气没有按照村里的老规矩直接土葬,而是良心发现将袁月娥火化了。

林荫存有私心,花言巧语将王福气劝说一番,又编排一出谎话,总算没让袁月娥进入黄土里不见天日,把她干干净净地保存在木盒里。

怎料王福气在安稳了几天后,说夜晚烟萝总是看着木盒的方向哭,嘴里中邪似的不停咿咿呀呀,把王福气吓得屁滚尿流。说什么也要土葬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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