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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年?……吗?
我有些迷茫地看过去,不知道他是不是跟我拿错了剧本。
徐桥新?从没听薛献提起过的名字。
不过不重要,徐桥新那玩得贼好的好哥们现在非常不礼貌,眼睛直愣愣地挂在我身上,让人想不注意到都难。
半晌我才反应过来:我唯独没和他做自我介绍。
犹豫着开口:“嗯……你好,我是邹池,池塘的池。”
紧接着就是尴尬地对视。
薛少爷的面子很大,过了一会儿才冷脸道:“薛献,奉献的献。”
徐桥新看出气氛不对劲,赶忙出来打圆场:“哎呀你们别那麽生硬,都是同学了多互相关照一下吧。”还掩人耳目地捅了捅好兄弟。
收回看热闹的目光,薛献毫不避讳地跟我直视,说出的话像是在舌头上碾过千万遍,从齿缝中钻出来:“新同学,好、好、关、照、吧。”
说完就长扬而去。
衆人散去,徐桥新不好意思地跟我解释:“你别在意啊,他就是最近心情不好,平时人还是不错的。”
“嗯。”刚好放学铃响起,我低着头收拾书本,顺手往兜里塞了个单词本。
“其实他原来也不这样的……”徐桥新还在为薛献找补。
不知出于什麽心理,我打断了他的碎碎念:“我知道,我跟他是朋友,认识八、年、了。”特地把那三个字念得尤为重。
真幼稚。
没来得及看徐桥新表情,我快步离开了教室。
-
高中有晚自习,一直上到十一点,中途有两个小时的晚饭时间,从六点到八点,我一般都会去便利店,下了晚自习再去值班到淩晨。
从卸货的车上搬下大箱的水再一瓶瓶整齐地摆在架子上。
不好容易歇一会儿,我撑着头趁机背了几个重点单词。
店门口闪过一道模糊的身影。
天色已晚,荆门也不是什麽治安很好的大城市,手心不禁泛起细汗,谨慎地起身。
“唉,外面可热了。”随着门铃响起,佟莫突然闪现在门口,手里提着两袋东西进来。
意识到来人,我放下戒备,手指松开,从前台的位子让开,上前帮她提到桌面:“辛苦了,过来坐吧。”
“我跟你说他们家的炸鸡特别好吃,”佟莫的眼睛亮闪闪的,从塑料袋里提出两份晚饭,“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给你带了一个鸡腿和一碗面,喜欢的话我下次再给你带。”
“谢谢佟莫姐。”我朝她笑笑,看了眼购物袋中的小票,掏出用暑假工钱买的手机给她转钱。
她把饭盒掀开,雾气升起来:“没事,你快吃吧,你不是中午都没吃吗?”
我摇了摇头:“没事的,习惯了。”
因为从小中午没吃过饭的缘故,以至于我对中午没吃饭并没有多大感触。
守完两个小时后还是她,等到十一点再轮换我,所以佟莫通常会跟我一起吃晚饭。
上完晚自习,下了班,独自一人走在街上。
薛献那张板着的臭脸不自觉地浮现在眼前。
“新同学,好、好、关、照、吧。”
直觉告诉我,他又生气了。
到底怎麽办啊?
我仰天长叹,可依旧对情感问题束手无策。
-
“这个告示又变了哎。”
“一天变一次,要求还那麽严格,是针对一个人的吧。”
“谁啊谁啊?”
……
一大早我身后的告示栏前就站满了人。
“什麽啊,给我看看,给我看看。”徐桥新探头探脑。
我没有心思,也没有精力去关注别人,把凳子往里面移了移,尽量让自己不碍着别人路。
很快,徐桥新
捏住了那张被人诟病许久的“招同桌广告”,只见他眉头一紧,眼睛都眯起来了
“找同桌……有以下要求……”徐桥新轻声念着,“一、初中就读于南滕,二、知道琴行和咖啡馆,三、喜欢猫……这都什麽奇怪的理由啊。”
本来没想凑热闹,结果无意间听到这一嘴有些呆愣地低头看了看自己。
“四、给过别人草莓派,五、喜欢在问句后加尾音……”徐桥新面露难色,还凑过来问我,“这哥们的要求还不少啊……邹池,你说他到底要跟谁坐啊。”
不是,这要求是不是太凑巧了些。我眨巴着眼睛,又怕是自己自作多情。
“六、坐在第一大组最后一位的男生……”徐桥新擡起头,一个个看过去。
这还能跟谁坐?第一组最后一排就我一个男生,甚至没有同桌!!!
我赶忙站起身,想着快点离开这个倒霉的位子。
“七、名字拼音是……zou chi。”徐桥新的视线再次停到我的脸上,两人四目相对片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