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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扶起来,披上了他的外套。
薛献把我一旁的衣服搭在手上,蛋糕在此刻暴露无遗。
他嗓子有些哑:“这是,我的?”
我提起那个盒子,含糊地回答着:“给寿星的。”
薛献笑了。一手撑着伞,一手牵着我:“那就麻烦邹老师带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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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回家,薛献把我领到他家。
蛋糕被放在茶几上,旁边零散且随意地摆着几个草莓派。
心像是被撩开了帘子,喉咙也像是被鱼刺哽住,不上不下。
我坐在沙发上,正对着的就是一架钢琴。没有特别华贵,看样子也是老款式了。
没由来的,脑海中浮现出十年前给我开门的那个孩子。他嘴角带血,眼里是从骨子和血液里透出来的傲。
“过来。”薛献打破了我的思绪。
他从房间出来,一手拿着吹风机,拍了拍沙发边缘,“帮你吹头发。”
吹头发?这还真是措手不及。
我忙摆了摆手:“没事,我自己来就好。”
他态度强硬,无奈我只好由着他坐过去。
被人吹头发的感觉有些奇怪。
毕竟我从未想过会有人这样温柔地照顾着我。
我垂着头,任由薛献摆弄着我的头发。
短发吹得快,他又用热风吹了吹我的脖子和衣领。
脖子有些痒,我不自在地偏了偏头。
谁料,本来还在给我吹头的薛献,手覆上我的后脖颈轻轻捏着,像是在提溜着一只猫。
我被吓得下意识地抖了一下。
蓦地,后颈被人亲住,一阵酥麻的感觉直通大脑。
嗯??!!不是?!
我呆愣住,有些摸不清这故事的发展走向。
我不是来给他过生日的吗?
微微偏过头,吹风机早就被丢在一旁,而薛献正跪在沙发上……
剩下的……剩下的就看不到了。
可看不到还是能感觉的到的啊!
他吸允着我的颈肉,仿佛老虎叼着美食。
无法转头,我只好偏头就这样叫他,企图唤醒下他的理智:“薛献。”
下一刻,我被他猛地推倒在沙发,后脑勺被护着。
随后我的两只手被死死攥住,薛献一条腿抵在我两腿之间,压在我的上面,眼神明明赤裸裸地袒露着性y。
他俯下身,脸就在我面前,两人的呼吸在此刻碰撞。心髒极速跳动,几乎快要沖破胸膛。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参杂了很多道不明的意味。
薛献轻声着:“邹老师,我也不小了。”
他这句话包含了很多东西。
我也并非不懂他这句话的含义。
一瞬间,我的脸颊宛若高温铁水般滚烫,羞耻心爬了上来,别过头去死命地闭眼。
不是?谈恋爱是这样谈的吗??
恋爱经历为零的小邹老师发出了人生中最大的疑问。
想象中的事并没有发生。
薛献俯下身后近乎虔诚地吻住了我的唇。
随后忙不叠地起身往房间里走。很快浴室便传来淅淅沥沥地水声。
双手捂住脸坐起身,但想起刚刚落荒而逃的人发红的耳尖却又忍不住笑出来。
薛献出来的时候脸还红着,像是把火烧云印在了上面。
“先看礼物还是先蛋糕?”我善解人意地避开话题。
“还有礼物吗?”他高兴地凑过来坐在我旁边,用手环住我的腰。
“有。”
“那我看礼物。”他蹭了蹭我的手臂,一副幼儿园小朋友撒娇的架势。这样孩子气的薛献少见的可爱。
我挣开他的手,起身理了理衣服。
薛献肉眼可见的迷茫,随后有些发慌:“邹池我……”
没等他说完,我便如计划已久的那样。单膝在地上,牵起他的手吻了下去。
像是对眼前的一幕不可置信,薛献整个人都僵住。
我顾不上发热的脸颊,自顾自地念着自己在心中打了很久的腹稿:
“我知道,我注定会失去很多东西,不过没关系,既然他们会离去,那也许本就不属于我。”
“但薛献,你知道的。唯有你,是与我灵魂相嵌的一部分,是最难割舍的一部分。”
说着,便从兜里掏出了那个硬盒子。
打开精致的礼盒,中间赫然躺着一条项链——我亲手做的那条北极星的项链。
心中忽地觉得有些尴尬,或许是心知肚明它并不值钱,甚至也不是那麽精美,它是那麽不起眼,像是我对薛献爱的表达,普通的有些过分。
“那个我也不知道你戴不戴项链……我也知道它很丑很普通……”我顿时磕磕巴巴,语气笨拙。想说不喜欢能不能还给我,又担心薛献真的不喜欢而勉强收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