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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是她出的不假,现如今事到临头?, 打退堂鼓的是她, 也?全然不假。
那不然, 要怎麽?办呢?
难道?真?的要入沈行藏所言, 要祝扬和?月银沙......
——不行。
她只感到心?髒被一根小小的刺轻轻刺了?一下,几乎是呼吸一滞, 一瞬间?就打消了?这个念头?。雪龙快速地思考了?片刻,便得了?现在的主意——
出主意的时候没什麽?感觉, 然而此时此刻,她与祝扬一同挤在月银沙设在里屋的床榻时,羞耻心?终于铺天盖地地漫上心?头?。
雪龙咬了?咬嘴唇,半晌,才开口问?道?:“不出声音,难道?就不行了?麽??”
她还是想要最后挣扎一下。
闻言,祝扬似乎格外认真?地想了?想。
“也?不是全然不可。”
祝扬斟酌片刻,答道?,“但是,只有将他们的注意力引到屋里的动静上,月娘子才更方便行动啊,对不对?”
这种说法成功地唬住了?雪龙,正当她打算仔细考虑祝扬的说法时,世?子爷捏捏她的手背,打断了?她的思绪:“况且......”
“况且什麽??”
“你大概不知道?,”
祝扬小声说,“一般来说,在那种欢愉到极致的时刻,其实是很难忍住声——”
话还没说完,雪龙的眼睫倏而颤了?一下,继而迅速地撑起身?,一把捂住了?祝扬的嘴。
“什麽?乱七八糟的啊!”
黑暗里,她声音是掩藏不住的恼怒,“祝灵均,你不许再说了?。”
祝扬被她捂着嘴,说不出话来,雪龙却感受到他喉咙里传来一声轻笑。
就在这时,旁边的花窗底下,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随即窗棂处伸进一只手来,“吱呀”一声,将窗子推得更开了?些,似乎是想要听得更清楚些。
雪龙半撑着身?子,刚擡起头?往花窗的方向看了?一眼,忽然整个身?子失去平衡,又一次被祝扬压回了?榻上。
有微凉的感觉覆于她腰侧,雪龙道?:“你......”
“嘘。”
祝扬自上而下地t?盯着她,忽然低笑了?一声:“你不会也?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他语气暧昧,又叫人听不出真?实的意味。雪龙的大脑空白一瞬,什麽?叫“我可以教你”?他要怎麽?教她?
然而,还没等她挣扎去推他,祝扬已经俯身?过来,将脑袋搁在她颈窝里,随后一手穿过她的肩胛落于她背后,将她紧紧搂在了?怀抱里。
快要入夏,两人都只穿了?单薄的衣裳。雪龙的家臣衣袍方才落水时就全然湿透了?,现在身?上穿的便是月银沙的衣裳。
只有一件极轻极薄的烟粉色抹胸纱裙,方才和?祝扬拉拉扯扯间?,衣襟处已经全然松散开了?,露出了?雪白的肩头?和?锁骨。
祝扬只看了?一眼,便挪开了?目光。
下一秒,趁着她还没反应过来,他落在她腰侧的那只手忽然用了?点力道?,不轻不重地在她腰侧掐了?一把。
雪龙整个人陷在熟悉的荼蘼花香里,还没反应过来,本能地一个哆嗦,一声呻|吟就从喉咙间?溢了?出来。
雪龙:“......”
那声音又细又轻,甜腻柔软,像是猫儿抓挠在心?上似的,她几乎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发出的声音,立刻瞪大了?眼睛,咬住嘴唇不吭声了?。
而那声音落进祝扬耳中,他覆于她身?后的那只手陡然用力,将她更紧更深地带进了?怀里。
雪龙感到他喷在自己颈侧的呼吸倏而重了?几分?。
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她只感到耳畔和?脸侧红透了?,而她被祝扬紧紧箍在怀抱里,几乎都要不能呼吸了?。
似乎感到他放在自己腰侧的手动了?一下,雪龙赶紧按住他的手,小声开口道?:“别?再掐我了?......感觉怪怪的。”
有些痒,却又好像不只是有点儿痒。她不知道?该怎麽?形容那种感觉,好像半边身?子都随之麻了?。
这种近乎不受控制的感觉让她本能有点儿惊惶,雪龙将脸转向他,用气音和?他商量道?:“你要不要先放开我?你勒疼我了?。”
她破罐子破摔,道?:“这种声音......我自己叫便是了?。”
听罢,祝扬静了?几秒,随即一言不发地松了?桎梏她的怀抱,和?她微微错开了?些许距离。
静谧的黑暗里,雪龙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只能听见他略有点粗重的呼吸声。
他如此听她的话,倒是叫雪龙有点儿惊讶。
不过她也?没说什麽?,顺着祝扬退开的方向撑起身?子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衣衫淩乱,头?发也?全然散开了?。
方才跟月银沙去屏风后更衣的时候,她曾找舞姬讨了?一根发带,如今这根发带已经划到了?她的发尾,长长的带子垂落在她半露出的肩膀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