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去去去,赶紧走,把水果一起带走。
果不其然。
没半个时辰,褚公公就已经办完了差事回了崇雅宫。
他洗去一身杂乱的气味,去了暑燥意,才来到了安阳的房内。
刚一推门,就感觉到里面的寒意逼人,瞬间让他皱起了眉。
褚卫左右一扫,就发现冰鉴的量和他早晨出门时定下的不对。
殿下可要小心受了凉,这冰哪能滥用?
他快步走到了窝在床上的安阳身边,颇有几分苦口婆心。
安阳:噫呃。
她在床上一个大后退,把本是好心的褚卫给震住了。
他无措地站在原地,动了动瞳孔。
怎么?
在这个清凉的房间,你就像个刚爬出热水池的大暖炉。
安阳无情地抬了抬手。
与本宫保持距离。
褚卫:
差点没给他吓到,原来就是因为这个。
他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却也没由着安阳这般任性,手往她腰侧一按,握住了她的手腕一竖。
入手的温度很凉,怕她在大夏天给弄出病来。
褚卫就这样习以为常地面对着安阳的死亡凝视,而后从床下的箱子里拿出了一对特质的手镣。
而后在安阳睁大了眼下,给她锁在了床上。
褚卫!这手镣上有宝石镶嵌难道就不是镣铐了吗,你大胆!
褚卫温柔笑着:那您叫人吧。
安阳:?
她匪夷所思地看着褚公公又从那个充斥着罪恶的箱子中拿出了一条看起来很微妙的细长布料,上面还有些奇怪的略凸起的织金纹。
安阳:停下,你真的要冷静,本宫可以接受你拿几个冰鉴出去。
褚公公的手半点不停,顺的仿佛做过千百遍的绑缚工作。
让人竟下意识想问一句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就这样,他沿着不太好细说的方向,将安阳身上绑了起来,而后在甚至在束缚在背后的手腕上系了个蝴蝶结。
然后站了起来拉下床帏,出门派人从房间里搬出去了两个冰鉴。
没一会儿,褚公公又走了回来,拉开床帏。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存稿箱已经破破烂烂了(泪)
感谢为我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卡萨布兰卡的蜗 5瓶;无凤 3瓶;魏紫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2章 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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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帏之内。
少女青丝如瀑, 耳垂上还有长时间带耳坠被撑得略大而泛红的耳洞,眼里带着惊异与羞赧。
像是在斥责着褚卫的大胆与放肆。
褚卫仿佛天生喜欢看安阳公主那副淡定还透着清高的姿态,因为他而改变。
那奇异的细长布料绕过脖颈, 穿过胸前, 缠住的肩与腰部,最后汇聚到手腕处。
原本总象征着可爱而纯真的蝴蝶结, 在此处竟透出了几分微妙的味道。
殿下喜欢什么?
褚卫翻着那大箱中, 随手又拿出了铃铛与脚链, 还有一条略短但做工极细腻的布料。
这些东西真像是上了保护和收敛过的刑具。
褚公公正经地点评着, 手指滑过那链的里侧,又摇了摇那轻盈而精巧的铃铛。
安阳:那你还不放开本宫?
褚卫听她的话, 而后坐到了床边,颇有兴致地拿起了那条软布。
殿下可知这世上有一种刑,是割破犯人的身体,遮上其眼, 而后在其耳边放水滴声,让他的心理承受自己会失血而死的恐惧。
安阳自然不会不知。
褚卫带着笑意, 上前用这细布又遮住了安阳的双眼。
那布料细腻而丝滑,她闭上眼依旧能感觉到自己的睫毛因为不自觉的颤抖, 而在上面扫了扫。
不过, 殿下也可以猜猜,奴的亲吻,下一次会落在何处呢?
说着, 褚卫勾着嘴角,亲吻住了她的指尖。
安阳下意识想要蜷起手, 却被桎梏住了。
她不知道,自己躺倒在床上, 已满面绯意,连脖颈都有些泛起了羞耻的红。
在这充斥着暧昧与缠绵的床笫指尖,两人的温度缓缓上升。
让本是手脚冰凉的安阳不自觉因为这过度的刺激,挣扎而摇摆到喘着热气。
唔
胡闹!
此处毋庸置疑为秋猎的场地。
经过了酷暑之夏,在伟大的父皇不在皇宫之中的大半个夏天,褚卫与安阳公主在崇雅宫中堪称无所忌讳。
这样说得好像皇帝在,他们就会有所收敛一样。
也没有。
原本称得上是背德的隐秘情爱,在固若金汤的崇雅宫内,显得格外放肆。
以至于在这这堪称众目睽睽的秋猎场地中,安阳终于捡拾起了那份恪守与自律。
然后险些被褚卫逗得破功。
殿下可要再表现得冷淡些。
褚卫带着笑意,眼里满是意味深长。
在有心人眼里,您看奴的眼神是与旁人不一样的,您知晓吗?
安阳压抑着想要上手掐他脖颈的欲望,垂下眼,声音冰凉。
好,本宫连夜把你贬谪到外面去当洒扫太监。
褚卫笑容不变。
二人此刻坐在帐篷内,他挨在安阳的身侧,压低了声音。
这种暗不见光的关系殿下喜欢吗?还是会觉得刺激呢?这门口的帘子一撩就起,会有人进来看到奴与殿下在暗通款曲吗?
安阳:胡闹。
她侧了侧头,躲过褚卫在耳畔的热意。
而后捧着茶喝了一口,平心静气。
褚卫手背在身后,见她不为所动才笑着直起腰身,正过神。
此次対于裴家计划以伪造他们行刺圣上为首,在玉京之中的线索和布置已然万全,奴会以司宫台掌印的身份随行陛下,您切记多加小心。
安阳点了点头,就在褚卫觉得她不会说什么的时候。
她冷不丁来了一句。
这都快半年了,帝侧身边也没多一个能独当一面的替代品?
褚公公睁大了眼,闷笑出声。
殿下这是在拐着弯夸奴吗?
安阳:不,本宫只是在対于宫中其他人的不思进取而感到遗憾。
那可是帝侧。
她声音平淡,却透着几分浅薄的嘲讽。
褚卫弯着眼。
不是所有人能抓住机会的。
他抬起手,将安阳空出来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今日,他未曾敷粉为了这一刻。
也希望奴不在的这片刻之中,殿下也莫要遗忘了奴,小心谨慎,保护好自己。
身形纤瘦的太监屈膝蹲在安阳的身侧,抬起的眼认真至极。
在宫中有充足的时间来准备,所以他的面容保养得比之前都要好许多。
安阳的指尖轻拭过他的眼下。
也不在如之前一样泛着青黑,显得他的气色也很好。
按照褚公公自我调侃的话来说就是奴凭色侍人,哪里敢有半分不顾忌的份。
即便平日里没有多少靠纯粹的武艺来达成的事务,他也记得每日抽时间精进练习。
一方面是为了安阳公主有可能遇险的时候,他能有一战之力。
另一方面,是练武而带来的身形条件和气力能更好的侍奉公主。
与大部分有大男子主义的凡夫俗子不同,褚卫分毫不掩饰,也不介意将自己的容貌和身躯当做武器来夺得公主欢心。
他有,而别人没有。
他做得到,别人做不到。
每一处,都会化为他迈向安阳公主身边的台阶。
直至今日,占据其侧,宛如盘旋于少女身侧的恶鬼。
対着其余想要觊觎他无上之珍宝的人露出獠牙。
褚卫感受着少女的柔荑在他的眼下拂过,而后用指尖撩动了一下他的睫毛。
有些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