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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连勋努力让语气平缓,争取唤回对方的理智:“你你你、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们有话好好说......”
周连勋的心里仍然有些害怕,主要是程易璘脸上的红晕没有消退,而且他能感受到程易璘身上的热意,这些都说明药效还在。
话音未落,程易璘低头要来亲他。
周连勋连忙偏头避开,吻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他心叫不好,又开始挣扎。
程易璘压制住他,大手裹住了他的手,温/热的气息扑洒在他的耳廓,引得他的身体止不住地掀起一阵阵颤栗。
只听程易璘近乎哀求地在他耳边说:“小勋,小勋,我好难受啊,帮帮我......”
这嗓音低得犹如寺庙里沉重的钟声,撞进了周连勋的心脏里,撞得他忘记了挣扎,撞得他不知今夕何夕。
炽热的吻又落到唇上,辗转来回,周连勋被勾得七荤八素、浑然不知了,任凭程易璘带着他的手去摸索......
耳边的声音变了味,周连勋的脸已经红透了,他慢慢加快手上的动作。
突然,下方禁地被袭,他浑身一抖。
程易璘按住他,呢喃低语:“小勋,我也帮你......”
“啊......”
周连勋的眼前白光乍现,仿佛回到了以前,那个燥热的夏天。
他们俩一起玩水,程易璘拿着把水枪,看见他就是好一顿滋。他不甘示弱,边躲边用水枪回敬。
两个人你来我往,玩到最后,全身上下都汗涔涔、湿哒哒的......
周连勋张着被弄湿的手,翻身下床,走进了浴室。
看着手上的污浊被水流冲走,他叹了口气,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啊啊啊算了,自作孽不可活,要怪就怪他带姓程的去了那种地方,本来想逼人走,没想到会弄巧成拙。
唉。
周连勋靠着水池缓了缓,见身上也溅到了,去抽几张纸巾擦了擦。
他还没有从刚才的事上缓过劲来,脑子里一团乱麻,不知道该想些什么了。
他走回床前,把程易璘的手上和身上也擦干净了。
大概是药效过了,程易璘已经沉沉睡去。
周连勋帮他盖上被子,然后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
发生了这样的事,也不知道这家伙醒来后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像三年前一样,直接消失不见了。
“叮叮叮——”
恰好此时,门铃响了。
周连勋回过神,应该是家韵姐来了!
他懊恼地一拍额头,差点把这事给忘了,关键是他都用手办完事了......
现在又得把人给请回去......
此刻,他身上就穿着条内裤,衬衫的扣子全掉了,是彻底穿不回去了。
周连勋急中生智,把酒店的睡袍拿出来披上。
准备就绪,他去打开了门——
郑家韵身材高挑,留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
看见周连勋穿着睡袍、脖子上有不明的青紫痕迹、嘴巴还貌似肿了,她有些迟疑地问:“你们......不会已经完事了吧?”
“不是,没有,你想多了,”周连勋连连否认,面对郑家韵探究的目光,他支支吾吾地说,“不过......他身上的药效,确实已经没了......”
郑家韵点点头:“好吧,那我走了。”
周连勋拉住她:“哎哎哎,家韵姐,既然你都来了,那顺便帮忙看看吧。”
“先说啊,疑难杂症我不会看,”郑家韵说,“有人在等我,我只给你十分钟。”
周连勋:“好好,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就是一道疤。”
周连勋把人领到屋内。
看清楚床上躺着的人,郑家韵惊讶:“程易璘?”
周连勋尴尬地笑了声:“是、是啊......”
“怪不得你不敢把人送到医院去,”郑家韵懂了,“是怕程家和你家都知道吧。”
说着,她注意到程易璘嘴上的伤,不禁看向周连勋:“他的嘴......是你......”
“不是我不是我,”周连勋否认,急中生智找了个借口,“是磕的,他倒下去我没扶稳。”
郑家韵没有再多问:“好吧好吧,你到底想让我看什么。”
周连勋上去将程易璘的左手从被子下拿出来,把那手腕上的手表摘了,示意郑家韵过来看:“家韵姐,你看这疤。”
郑家韵往前一步,脚下被什么硌到了,移开脚低头一看,是颗扣子。
她又往旁边看了看,地上散落着好几颗同样的扣子。
她抬回头正和周连勋对上了视线,不由得说:“你们......挺激烈啊。”
周连勋:“不是,家韵姐——”
“不用解释了,我懂。”郑家韵打断周连勋的话,观察起了程易璘手腕上的疤。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