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协就妥协,还非得说出来,就是让阮明初在下次他俩出现分歧的时候妥协呗。
阮明初笑道:写完了也给你投稿。
牧喻看了看自己的手,大可不必。
第十三星系,五鸣星。
阮明初和牧喻一出星际港就迎来了瓢泼大雨,这次港口外既没有接客的悬浮车,也没有像任老爷那样主动邀请他们上车的人。
看着外边闪过的雷电,阮明初和牧喻去找工作人员询问,附近有没有宾馆之类的地方。
选的是最落后的星球嘛,宾馆是理所当然没有了。
工作人员说:这里离高鸣城就半个小时的路程,没人会选择在这里住宿的。
阮明初和牧喻只能冒雨往高鸣城走。
不过他们有旅游型机甲,完全不会被雨淋到,过程也很舒适,就是有些惹眼。
起初飞行速度比较慢,总有路人看他们几眼,甚至有人开着悬浮车到他们旁边一路并行,拿着终端录像。
阮明初就加快了速度,飞成一道残影,留下错愕的人举着终端不知所措。
根据地图找到高鸣城里城门最近的宾馆,阮明初和牧喻走了进去。
雨天是比较适合睡觉的,前台坐在台子后,支着胳膊头一点一点的,昏昏欲睡。
阮明初敲了敲桌面,前台猛然惊醒,手背下意识地去擦嘴角,欢迎光临,客人几位,用餐还是住宿。
两个人,住宿加用餐。阮明初说。
好嘞,我们店有大床房和双人标间以及前台抬头看到两个高大的Alpha,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两个Alpha不可能住情侣房,您要哪种?住几天呢?
阮明初听到了前台的卡壳,不过也没放在心上,看他这不敬业的样子,或许是想说已经没有空房的房型。
大床房,先住三天。
好嘞,请稍等,马上为您办理入住,您两位可以先看下菜单。
阮明初和牧喻翻开了菜单,里边总共就二十来种菜色,光看照片也看不出来什么花样。
两人就选了四个最贵的菜。
难吃也没关系,阮明初带了营养液。
您是下来到餐厅吃,还是送到房间?
房间。
好嘞,半个小时后给您送到。
宾馆总管有五层,两人的房间在五楼。
乘坐电梯上到五楼,感应灯应声而开,地板和墙壁看起来有些老旧,但干净的很。
钥匙上写的是505,阮明初和牧喻走了进去。进门右手边是卫生间,再往里边是床和沙发、柜子。
南边是占了整面墙的窗子,牧喻走过去跪在沙发上往外面看,看到了一个很像学校操场的地方。
之所以说好像是因为它面积不小,有一些娱乐器材,但地面不平整,都是土坷垃和石子儿之类的。
大雨点子砸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又一个小坑,有些地方已经聚集起了水洼。
牧喻找遍了操场,没看到一个排水通道。
你查查地图,看看这儿是什么地方。牧喻支使阮明初。
阮明初刚在检查屋子的安全性,并没有发现问题。走过去拍了拍牧喻的屁股,懒的你,上个星网的事儿还得让我干。
手摸到屁.股,柔软又有弹性,一个没注意就捏了好几把。
被弄的心痒的牧喻一把拍开阮明初的手,你不干我再查呗。
居然有点像撒娇,阮明初心想,应该是跟任蒙那小子学的,学的真好。
查到了,是家即将倒闭的私人孤儿院。
那我们明天去拜访一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招生对象,顺便看看能不能提供一些帮助。
阮明初当然没有意见。
说半小时就半小时,前台准时将餐送达,并且附赠了两份汤,祝二位用餐愉快。
一连吃了那么多天任老爷子的手艺,现在吃的只能说是马马虎虎,对得起价格。
第二天,雨过天晴现彩虹,牧喻一拉开窗帘就看到天边挂着的彩虹,忙招呼阮明初来看。
阮明初看了眼彩虹,挺漂亮。
不过他的视线频频往牧喻脸上挪,搞的牧喻摸不着头脑。
你老看我做什么?
只是有点奇怪,牧小鱼也会欣赏自然风光了。毕竟牧鱼鱼的世界大多数被对战、战争、任务占据,偶尔做个手工,后来又多了个阮明初和游戏。
牧喻给了阮明初一拳,我怀疑你在阴阳怪气。
阮明初接住牧喻的拳头,手指捏了捏,我这是在夸你呢。
牧喻翻了个白眼。
吃过早饭,阮明初问前台附近哪里有便利店,地图上每标,可能是太小了,也可能是没有。
前台说:出门右转,在第一个路口右转就能看到了。如果有需要我们也提供代买服务的哦。
阮明初向前台道了谢,看着他亮晶晶充满期待的眼睛,那就麻烦你找个人去帮我们买这些东西。
他说话间列了个清单出来,拿给前台,并转给他一笔钱,少了我再补。
看着这一笔很大的钱款,前台脆生生应了声好,不过不可能少的,我很快就回来。
看来这家店真的挺清闲的,前台身兼数职。
没让阮明初和牧喻等多久,十来分钟的样子,前台就提着六个大袋子回来了。
您看一下是不是有缺的,这是小票。我把多的钱退给您。
阮明初又道了声谢,不用了,那就当是酬劳。
前台显然是很欣喜,但他很不好意思,这实在是太多了,我不能要。
阮明初摇了摇头,接下来或许还有要麻烦你的地方,就当是预付款吧。
他还想说什么,牧喻打断他,好了,不要废话了,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的,不好意思的话就帮我们把东西送到那边的孤儿院吧。
啊,两位买这些是要去捐赠吗?
嗯,阮明初说,昨天经过窗户看到了那里,就想着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两位大善,那我带两位过去吧,我就是从那儿出来的。
牧喻说:你不用干活?
前台:很少会有客人来的,而且我带上监控,一有客人我就跑回来。
没问题的话就一起去吧。
三个人一人提了两个袋子。距离很近,没几步就到了。
朱大力,也就是前台,晃了晃已经生锈的铁门,铁门顿时发出巨大的声响。
谁啊?来了来了,别晃了。
一个穿着围裙的中年女人擦着手往外走。
姐,是我,大力,有好心人来给咱送温暖了。
朱姐一看到两人手里提着的东西,脚步顿时加快,麻利地打开铁门,把人迎了进来。
濒临倒闭四个字是完全没有任何夸张之处的。整个孤儿院就一座建筑,二层,二十多个孩子被朱姐一人照顾着。
朱姐说她年轻的时候应聘到这里,前几年院长去世,赞助人也接连消失,现在孤儿院就靠她和几个年纪较大的孩子到外边打工维系。
周围的街坊邻居偶尔会送点东西,但杯水车薪,对孤儿院的现状没有多少帮助。
至于为什么不关了孤儿院,把孩子们送到官方机构,是因为高鸣城根本没有官方孤儿院,他们没钱又无法一起到其它城市。
寻找政府的帮助?
政府大楼天天都是空的,没人上班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朱姐的神情很平静,或许也可以用麻木两个字形容。
能维持一天是一天,等她也倒了,孩子们就不得不自己讨生活了。
朱姐把阮明初带来的东西拿出来整理了一番,都是实用顶饱的东西,有一袋子还是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