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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在于,小赵老师喜欢突击默写英语单词。
默写英语单词就算了。
一个动词,她要你变成副词,再把这个动词变成名词,或者是过去式、过去分词两件套。
A班其他同学叽里呱啦背单词,或者是偷偷摸摸打小抄的时候,A班教室第四组最后一排,气氛诡异的安静。
靠窗那个从全县最差的初中考上来附中当年级第一的黑马现在悠閑地翻着小说。
黑马他同桌,无所顾忌,睡得一动不动的。
闫衍觉得自己耳根烧得厉害。
越是不想理这个过分亲昵的称呼,那两个字越是往他脑袋里跑。
甚至后面变成了循环播放。
“衍衍”
闫衍咬牙,闷闷的靠了声。
我妈都没有叫过……这个,谢斯臣倒是先叫上了。
闫衍把脸又往胳膊里埋。
不想面对现实,想要逃避一切,特别是那个智障称呼。
上课铃声响了,熟悉的校园广播女声再次出现“各位同学老师,上课时间到了……祝你在这节课上有新的收获。”
小赵老师前脚刚进来,后脚英语课代表就抱着英语听力本走进来。
小赵老师站在讲台上,“把英语书收起来,还有你们打得那些小抄,你们有哪次小抄打到我要默写的了?”
A班学生拉长调子:“啊——不要啊小赵老师!”
小赵老师不吃这套,笑着说:“滚滚滚,一群菜逼,小抄都不会打。”
A班同学苦兮兮,小赵老师一瞥,教室第四组最后一排还趴着一个。
“怦”的一声,英语书敲在讲台上。
小赵老师温柔叫醒服务开啓:“谢斯臣,把你同桌摇起来”
谢斯臣盖好某本生物小说。
他把手搭上闫衍的肩膀,轻轻的摇了两下。
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音量讲:“阿衍,上课了,快起来了。”
小赵老师右眼皮狂跳:“……你俩是在调情吗?给我可劲摇!”
谢斯臣手搭在闫衍肩膀上,转个头,一本正经胡说八道:“老师,我用力了。”
小赵老师:“Really?”
谢斯臣:“真的。”
小赵老师:“假一赔十。”
谢斯臣:“嗯”
压根没睡着的闫衍:……假的。赔死你去,谢斯臣。
“量一□□温,看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小赵老师抱着手臂,“不舒服送校医院检查。”
话音刚落,一个冷冰冰的东西贴上了闫衍的左脸颊。
闫衍本来现在就脸红,脖子红的。
果然,某人说话的气息随着声音扑打在闫衍耳朵上。
“果然,脸很烫。”
接着,谢斯臣又温声说:“阿衍,再装睡就不礼貌了。”
闫衍想换个星球生活。
一副下一秒就要去赴死的表情,闫衍举起手,一贯没什麽波澜的语调像是变得快了些:“老师……身体不舒服,我去校医室看一下。”
小赵老师没什麽意见,随口一问:“谢斯臣,有空吗?送你同桌去校医室看一下,看完没事送回来,有事送回家。”
问谢斯臣的问题,谢斯臣本人还没说话,闫衍先说了。
闫衍:“老师,他要……默写。”
小赵老师:“谢斯臣,默不默写,都无所谓,他现在去考英语六级都能稳过。”
谢斯臣偏头,笑个不停。
接着又是那种只有他们俩能听见的声音:“走吧,我体弱多病的同桌。”
闫衍:……
滚你的,体弱多病。
闫衍冷不丁来一句:“谢斯臣,你想死,是吗?”
谢斯臣一副你怎麽知道的表情,半真半假的夸赞道:“阿衍,好聪明。”
闫衍:……疯子
窗外,知了在进行最后一次演奏,一缕风从谢斯臣身边离开,来到闫衍身边。
后门被人轻扣两下。
一个上身黑体恤,下身工装裤的男人敲响了A班的门。
男人看起来不到而立的样子,模样周正,三庭比例特协调,身高腿长,像是从时装周跑出来的模特。
男人问:“谢斯臣……是在这个班吗?”
男人问完,旁边又窜出来个很文气的男生,像是才读大学的年纪。
大学生榕江口音很重,叫人名都叫不清楚:“老大,还有个叫闫闫的。”
像意识到自己没把人家名字叫对,大学生又重新纠正:“啊不是,衍衍。”
谢斯臣一字一顿、口齿清晰:“闫衍。”
大学生恍然大悟:“哦哦哦!对对对!这个闫衍也出来一起问。”
五楼有两间会议室,现在谢斯臣和闫衍一人一间。
问话闫衍的是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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