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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清风拂来,空气中弥漫着桂花香。

楼下,站在桂花树下的谢酒千,被突然出现的恋人吓了一跳。

桂花落人发丝上。

楼上,桂花树上方的谢斯臣拍干净闫衍肩膀上的桂花,问:“阿衍,还没走。”

“放学了,不回家麽?”

九月早秋,桂花随风吹向蔚蓝色的天空,少年转过身。

闫衍说:“在等我被严审的同桌。”

纯友关系

早秋,校园里的银杏叶开始变色。

高中生的生活其实没那麽多起起伏伏。两个人出去两节课,只能算个小插曲。

下午上课前也就谢斯臣被围着问了遍。

杨枝意转过身,问后桌的谢斯臣:“班长,你被叫出去干嘛?”

谢斯臣随口胡诌:“谈话”

杨枝意穷追不舍:“谈什麽话?”

谢斯臣说:“再问就不礼貌了。”

因为有谢斯臣在应付这些,闫衍一回教室就能直接睡觉。

高中生的睡眠是很宝贵的,虽然闫衍从早睡到晚。

其他同学见他在睡觉,来问谢斯臣的时候多少会收敛一下音调。

偏偏有个显眼包。

李傲文声音夸张的大,A班整个教室都听得见:“不会真的像初唐讲的,你俩搞基被学校发现了,然后被学校严惩强制分手吧?”

初唐原话:“班长跟睡神关系不一般。”

给李傲文说得,他俩好像真的有什麽要被学校记处分的关系一样。

一说这个,杨枝意就心碎。

一本数学必修甩李傲文身上:“请你闭嘴,谢谢。我们谢哥洁身自好,跟睡神纯友谊。”

初唐一旁小声强调:“唇友谊。”

李傲文耸了耸肩膀:“开个玩笑而已,打人做什麽,班长都没在意,杨枝甘露你急什麽?”

谢斯臣借着填运动会名单的空隙,慢条斯理回複:“在意的,看下你能怎麽瞎扯到哪里去。”

“呃……”李傲文灰溜溜的回座位去了。

李傲文刚走,恰好碰上体育委员来收运动会报名单。

两个人结结实实的撞到了一起。

体育委员人高马大,天生黑皮,扶住差点要摔倒的李傲文:“兄弟,你人机吧?一撞就倒!”

李傲文没回话,直接出了教室门。

谢斯臣举了半天报名单,黑皮终于接了过去。

杨枝意留意了一眼,谢斯臣名字后面那一栏,填着男子1000米和男子跳高。

黑皮也看到了,A班男生不仅成绩一个个高得离谱,对于体育的感情也是一样。

“你知道我中考哪科分最低吗?四十分的体育我考25,还有四分是理论分。”

黑皮抹了一把辛酸泪,重重的拍了两下谢斯臣的肩膀:“还是班长菩萨心肠,加油!男子1000兄弟看好你。”

喝水喝到一半的谢斯臣:“……”

好高级的谋杀。

今天晚上附中不上晚自习,高三学生借高二教学楼进行月考,抽屉要腾空,书要全部搬回去,明早带书去高三的教学楼上课。

谢斯臣没打算这麽麻烦,书可以放在高三的会议室。

距离放学还有1分钟的时候,闫衍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戳了两下。

见他没反应,得寸进尺,又拍了两下。

这冻死人的温度,闫衍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谢斯臣,你干嘛?”刚睡醒,闫衍的少年音都有些哑。

谢斯臣没说话,只是那双手越来越靠近闫衍,骨节分明的手先是贴在闫衍的额头,再是鼻梁,最后停在闫衍的脸颊处。

刘海突然被人撩开,闫衍懵了。

“你……”

后面一段被谢斯臣打断了。

闫衍头还是趴在臂弯里,看不见谢臣的样子。

只能听见对方拿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说:“我以为你又发烧了。”

“阿衍,你的脸好烫。”

能不烫吗?

你的手隔那瞎摸半天。

闫衍擡起头,冷不丁来一句:“热的。”

谢斯臣看了他一眼,转头看向窗外,突然说了句:“阿衍,秋天到了。”

“唰”的一声,教室第四组最后一排的窗户被人推开。

最后一缕余晖落下,一股风借窗而入,浅绿色的窗帘摆飘扬。

闫衍的刘海又被风撩了起来。

早入秋了,已经九月中旬。

闫衍现在穿的还是一件黑体恤,附中还没给他发春秋校服,春秋季的衣服闫楹还没给他快递发过来。

甚至,闫衍来榕江这麽久,母子俩一通电话都没有通过。

闫衍有些烦了。

结果这个时候某人好死不死的又戳了他老师。

戳的还是脸,男人的颜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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