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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穿上，初唐捂住自己的脸，看着手机里的康乾盛世：“呜，我的北极圈cp终于见光了。”
医院的大厅里，闫衍跳了一晚上的右眼皮。
被猫揍了
医院的自助饮用水大多都是开水，放在大厅里，旁边配了个小桌子放纸杯。
闫衍来回去接水，反複用硬卡纸把水扇成恒温。
某人即使发烧，左手吊着水，右手打了石膏，也能花式提要求。
水冷的不能喝，水太烫的也不能喝。
只能和26℃恒温的。
纸杯用三次就得换新的，不然就不喝。
察觉人不耐烦了，还知道睁眼，就那麽一动不动的盯着你。
还有意无意的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妥妥的一个娇气包。
谢斯臣现在只有左手能动。
指尖被人勾起来的时候，闫衍明显感觉自己没有排斥。
谢斯臣发烧了，指腹的温度才高了些。
勾住闫衍的指尖，动作没敢太过分。
一是，怕动作太大，针头会错位
二是，怕给猫揍
谢斯臣轻声说：“辛苦你了……”
“辛苦你了”之后说了什麽？谢斯臣声音太小了，闫衍听不见。
再加上谢斯臣本来吃了退烧药嗜睡，说话的声音有些迷迷糊糊。
如果闫衍听清楚了，估摸真能把人抓起来揍一顿。
他叫他小鬼。
月亮休息了，医院里安静的只剩下值班护士的脚步声。
闫衍往人脑袋上贴了一个冰凉贴，谢斯臣刚睡过去。
头歪在闫衍的肩膀上，左手扯着闫衍T恤的一角。
闫衍用力的闭了下眼睛。
半天没换美瞳，眼睛不难受是假的。
口袋里有新的美瞳，但闫衍出门没带眼药水。
闫衍看着某人打着药的手。
不能把这人单独扔在医院。闫衍心想。
闫衍只能试着去问问护士能给他开一瓶眼药水吗。
闫衍又用力闭了下眼睛，再睁开。
谢斯臣的声音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响起。
医院的灯不会完全关，但为了让谢斯臣更好的入眠，闫衍找的这个角落，是相对比较昏暗的 。
谢斯臣的眼睛还是闭着的，像是睡梦中的呓语，温声说：“眼药水我带了……”
安静了3秒后，一阵晚风吹过来，闫衍看着手心的眼药水。
某人的手习惯性地摸上他的头，这次的声音很清晰，只有两个字：“小鬼。”
闫衍冷不丁的伸手探了探某人的额头。
嗯
很烫
烧傻了而已
闫衍完全没有把这个称呼往自己身上扯的意思。
因为谢斯臣刚刚喊那两个字的时候，太……
太特麽像是在喊对象了。
关键是谢斯臣是个会打架，但不会找女朋友的学霸。
会打架这件事，闫衍可以证实。
不会找女朋友，闫衍：……勉强证实
不是喊女朋友，那温柔又宠溺的声音是喊什麽？
闫衍发现自己想的问题，特别傻缺。
谢斯臣想什麽跟你有什麽关系！他想找人谈恋爱你都管不着。
闫衍定好淩晨五点的闹钟，有些事情发生过一次就好了……
夜色滚入枫山，破晓就在下一刻。
第二天，清晨六点，準点的钟声敲响。
秋日的早晨没有鸟鸣声，只有渐渐的忙碌起来的医院充满着人气。
初唐出院的时，还特意留意了一下大厅有没有那两个人。
答案是有。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少年的眼皮上。闫衍皱了皱眉。
等到光消失后，闫衍又恢複了那副面无表情的脸。
初唐默默无声的举起手机，打开摄像头。
摄像头对準那一刻，初唐看见镜头里的主人公之一，转头看向她。
谢斯臣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然后挡住了闫衍的脸。
附中每年会派学生去福利院做志愿者，福利院的孩子有的具有天生残疾，像去年暑假分配给初唐和谢斯臣的小孩就是天生耳聋。
对话只能靠唇语或者是手语。
谢斯臣右手骨折，只能用唇语。
初唐眨了眨眼睛，看懂后，疯狂打ok的手势，连蹦带跳的跑出医院。
给来接初唐出院的初爸爸吓了一跳。
初爸爸按住瞎蹦跶的女儿，一脸不理解的问：“啥事，怎麽这麽开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