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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esichen:理理我.jpg】

闫衍看着表情包上歪头卖萌的小狐貍。

回複了一个冷酷无情的黑猫。

【Y×2:麻溜的滚.jpg】

……

【xiesichen:nonono.jpg】

【Y×2:麻溜的滚.jpg】

……

后面重重複複都是这麽两条,有来有往。

过了一会,台上的人不发了。

导演也朝闫衍这边走过来。

导演一上来,就指着台上的谢斯臣说:“同学,等会我拍一个你俩一见钟情的初遇。你一定要把那种惊鸿一瞥,一眼万年的心动感觉演出来。”

一见钟情?

一眼万年?

惊鸿一瞥?

心动?

闫衍:“……”你确定不是杀心?

当导演喊下“action”的时候,闫衍面无表情的将目光投向台上。

谢斯臣身上穿了附中的白衬衫,气质清疏如水中月,手指搭在钢琴上。

因为右手打了石膏,导演还特意找角度,让人看不见谢斯臣的右手那处。

谢斯臣的手指敲下一个钢琴键,发出第一个音符。

大礼堂彻底的暗了下来。

只有一束光打在谢斯臣身上。

整个舞台像是镜花水月,谢斯臣处于其中,像是轻薄的纱,一触即逝。

谢斯臣上台前,闫衍问他:“谢斯臣,你上去弹什麽?”

谢斯臣只是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说:“爱你三千万遍。”

闫衍踢了他一脚,笑骂他:“滚上去。”

闫衍刚刚知道这首钢琴曲的名字《我爱你》

谢斯臣又在骗鬼。

骗“鬼”的人单手独奏,舞台上只有他一个人。

曲子渐渐的进入末尾,鼓掌声开始响起。

“一开始还说自己不会演戏,能不能去当npc”导演助理看着,感慨道:“我看这小同学挺会演戏的,看起来跟真情流露一样。”

导演说:“很有可能真的是真的。”

导演助理:“OMG”

导演拿起无线对讲机,刚想喊“over”。

下一瞬间,“轰”的一声,大礼堂的水晶灯砸在钢琴上。

反应过来,嘈杂的声音把闫衍淹没。

闫衍只能下意识的喊:“谢斯臣!”

大礼堂的灯重新亮起。

水晶灯下砸垮的上纯白的钢琴,钢琴下压着的是谢斯臣。

鲜血从钢琴下蔓延开来。

闫衍从观衆席跑到舞台上,写着[Regain life]枯叶落下,鲜血流到他脚边。

闫衍又唤:“谢斯臣……”

没有人回应他,没有谢斯臣的声音。

谢斯臣真的被压在钢琴下了。

这些血都是谢斯臣的。

明明这个人前不久才受过伤,医院来来回回去那麽多次。我明明已经偷偷去给他祈福了,为什麽还会受伤?闫衍想。

一个星期前,绑在许愿树上的红带飘悠。

红带上写着只有七星娘娘能看懂的字:愿谢斯臣,平安健康

大礼堂外救护车的声音响过。

闫衍最后喊了一声:“谢斯臣,你说话……”

“咳咳咳。”

钢琴底下,“阿衍,我快疼死了。”

——

hello!各位宝宝们,先不用担心谢哥,谢哥没有伤及性命哈。

作者有话说里面有谢哥的日记哦!大家记得看!

世界轨迹

“同学,别站在这里!赶紧站远点,这边现在很危险。”

“水晶灯下面还压着一个人!是个学生!”

“血怎麽流了这麽多?情况不太乐观啊。”

闫衍退开两步。

谢斯臣,被水晶灯砸很疼吧。

闫衍捡起地上的落叶,没有人注意到他,落叶划过布料,被放进口袋。

闫衍不是谢斯臣监护人,也不是班主任只能第二天去看他。

医院的白炽灯照得人晃眼。

重症病房的玻璃被擦得很干净,闫衍的指纹印在上面,他清楚地看见插在谢斯臣上的管子有几根。

一个护士经过闫衍身边,“同学,你是2号床的弟弟吗?”

“不是”,闫衍说:“我是他同桌。”

护士随口一问:“只是同桌吗?”

闫衍难得措词了会儿,甚至有些结巴:“我还是……他朋友。”

认识这麽久,讨一个朋友的关系,不过分的。

闫衍问:“他现在情况怎麽样?”

护士想了想说:“2号床没什麽事,就是一直醒不来,具体的你要去问医生。2号床等会就转到普通病房去了。”

“嗯”

普通病房往往是双人间。

闫衍安静的跟在护士后面,一开门,隔着护士和谢斯臣,闫衍看见了一位不应该出现在榕江县的人。

关新贺没怎麽变,依旧阳光清爽,社交能力强到能跟躺在病床上的奶奶说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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