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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斯臣的脑回路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谢斯臣戳了戳闫衍的脸颊:“渣男。”
“不是!”闫衍百口莫辩:“不是,真不是,我真不是。”
温柔又委屈的目光仿佛在说我懂,你不必多说,我都懂。
闫衍左右看了下,抓住谢斯臣的衣领子,“不是,我没打算跟你分手!谢斯臣你把你的脑回路新奇的收回来!”
谢斯臣点头:“嗯嗯嗯。”
闫衍皱眉:“你听进去了吗?”
左耳进右耳出的谢斯臣:“听进去了。”
“……”闫衍:“放屁。”
话音刚落,闫衍感觉到谢斯臣整个人都在抖。
笑的发抖。
闫衍磨牙,黑暗里他唯独看清楚了谢斯臣的眼睛。
“谢斯臣。”
“嗯?”
“再笑我拿英语词典砸死你。”
谢斯臣挠了挠他的手心,说:“砸死了,你没男朋友了怎麽办?”
闫衍面无表情地说:“一起死,地底下见面。”
“这麽舍得。”谢斯臣说:“殉情啊?”
闫衍还在想怎麽回。
谢斯臣倏然拇指按在闫衍下巴上,打断了闫衍的思绪。
谢斯臣展颜一笑,“阿衍。”
“干什麽?”闫衍擡头亲了亲他下巴。
谢斯臣莞尔,轻声道:“你对你男朋友那麽好,你现在亲我他知道吗?”
闫衍:“?”
什麽你男朋友?
什麽我亲你,他知不知道?
话题越来越偏。
一位当事人浑然不知,另一位当事人乐此不疲。
等闫衍反应过来。
闫衍磨牙炸了:“你特麽,老子特麽就你一个男朋友,哪来的你我他!”
闫衍说:“你能不能听人好好讲话!”
谢斯臣揉了揉闫衍炸起来的毛:“所以我们阿衍到底想说什麽?”
风又刮起,闫衍没感觉到。
闫衍把头抵在谢斯臣肩膀上,刚刚的气焰消失。
闫衍闷声说:“谢斯臣,我的户籍不在榕江,而且我也不符合留在外地高考的跳级。”
谢斯臣“嗯”了一声,习惯性似的拍了拍他的背。
“所以,我们可能要分开一年。”闫衍越来越小声:“一年,你能不能等等我。”
这次谢斯臣没有安静几秒,几乎在闫衍说完的下一秒,谢斯臣就温声说:“阿衍,一年不长。”
为什麽觉得一年不长?
可能是因为以往,还有十个一年。
更因为喜欢。
无可代替的喜欢。
喜欢上一个人时,会为了他想要延长寿命,达成白头偕老的誓言。
喜欢可以让人迷失自我,也可以让人赴汤蹈火。
喜欢无法控制,爱意早晚泛滥。
“阿衍,只要不是生离死别,多少年我都可以接受。”谢斯臣轻声哄道:“你记得回来就好。”
“谢斯臣,你要求好低。”
“我会自己回来,不会让你等很久。”闫衍说的小声,但谢斯臣听得见。
接下来的一个月,A班学生惊奇地发现第四组最后一排那两位关系更好了。
甚至,有点如胶似漆。
一月初,正式进入了严冬,扣搜的附中都给学生开了空调。
早自习,在初唐第三次看见闫衍被谢斯臣敲脑袋,他睡神还能一声不吭后。
学习索然无味,磕点男同点缀。
杨枝意“啪”地给初唐额头来了下,“数学作业快点写,等会下课要交。”
初唐撇嘴:“今天的事交给明天的自己,何苦为难现在的自己。”
杨枝意:“……”
听到全部对话的闫衍:“…………”
来收数学作业的黑皮:”………………”
杨枝意一声令下:“拔网线。”
黑皮报着本子,学公公似的:“啧。”
谢斯臣:“。”
谢斯臣为了A班,毫不犹豫地用英语书每个人给了下,悄悄地拍闫衍用的力最小。
被拍的最轻的闫衍皱了下眉就没有然后了。闫衍趴回桌上面对英语阅读理解了。
黑皮嗷的一声抱住脑袋,转头看向旁边两位女生,杨枝意和初唐同款抱头姿势。
三个人互相对视一眼,同时投向目光。
黑皮锁定谢斯臣:“谢哥你偏心。”
谢斯臣点头,承认:“嗯。”
黑皮假哭得更兇了,控诉道:“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下课铃响了。
谢斯臣扫了眼一道竞赛题,语气平淡回複:“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别把以前当现在。”
“我偏心怎麽了?”谢斯臣说。
黑皮又想嗷,他谢哥低头在课桌下玩了会儿手机。
下一秒黑皮藏在书包里的响了一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