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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下意识摇头，赶紧加快了车速。
车里安静了好长一阵子，甚至叶展真的差点迷迷糊糊就要睡着之际，他的手机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
是洪一绍：“叶老师，你们到淮口了麽？”
“快到了，”叶展看了一眼导航，问：“怎麽了吗？你们六探组去查江城疗养院了麽？怎麽样？”
洪一绍：“我就是来说这事儿的，活见鬼，六探组一半人去查律所监控了，我刚带着其他人来查江城疗养院，刚进大门就碰着艾一茶了！不过还好他不认识我……”
闻言叶展突然坐正了，音量提高了三分：“他还在江城疗养院？你看没看见他从哪儿出来的？”
话刚出口叶展就觉得这麽问不对，不等洪一绍回答，紧接着他又问：“他人走了吗？还是现在还在疗养院里？”
“没有。我已经叫其他人去查监控了，现在我带了两个人跟着他在，他现在人在文娱室。”
叶展：“他一个人麽？那个老太太在吗？”
洪一绍：“不在。好像就他一个人。现在怎麽说叶老师，你觉得……”
叶展沉思片刻，咬了咬唇，沉声道：“盯紧他，但注意别被发现。让你们探组查监控那几个人尽快，重点查一下上午十一点到刚刚的门卫室监控，他有没有离开过江城疗养院。”
洪一绍答应下来，叶展忽而想起疗养院后院那片后花园和湖泊，又补充道：“还有，查第三栋大楼——也就是住宿区那两侧的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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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口支队给的，沈枫案的卷宗相当複杂。
淮口支队给的报告里，沈枫的社会关系极度複杂。叶展越看眉头越锁紧。主要是他们查的範围太广了。沈枫的社交圈子几乎都查了，但毫无意义……
“既然和艾一茶有关又怎麽样，能证明她和这仨案子有啥关系？”
宁远看着叶展难看的脸色，不满抱怨道。
忽然，叶展的手机振动了一下，他低头一看，弹出艾一茶的信息。
艾一茶：我新作的曲子，不知叶老师有没有兴趣看一看……
叶展看了一眼，立马给洪一绍发信息：艾一茶目前位置？
洪一绍：在他家中。目前没啥动作。还盯麽叶老师？
叶展没犹豫：继续盯。别让他离开你的视线。
关了信息，叶展的目光重新聚焦在艾一茶方才发来的曲谱上。
宁远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问：“啥新曲子？又是卡门的歌？”
叶展看着看着，蹙眉点头。遂他问旁边的一个警员：“你们淮口市局里有钢琴麽？直立的也可以……”
宁远听这话直想笑。但那刑警犹豫了一下，还真点头：“有的。我们队长办公室旁边有。请跟我来吧。”
叶展点头道谢，边走边跟艾一茶发信息，问他要他最初弹的版本。
艾一茶果然发了他新作曲的那个版本。叶展戴上耳机听着，愈听愈眉头紧锁。
宁远看着他，疑惑发问：“咋了？艾一茶写的新歌还能有啥问题啊？”
叶展充耳不闻。艾一茶新作的这首曲子，曲谱上标号依旧是6/8——八六拍的快节奏。但他发来的音频，却完全弹的不是这样。
叶展茫然地摘下耳机，目光扫视过宁远。
在直立钢琴边坐下，半晌，他轻声道：“宁远，听听我弹琴可以吗？”
本就一脸蒙圈的宁远显然没立马搞懂他的意思，但下意识地猛点头。他想听叶展弹琴——或者说想看他弹琴。
叶展没说话，将自己的手机递给宁远，在直立钢琴前坐下了。
宁远：“你要弹艾一茶的新曲子吗？那这谱子……”
话刚出口宁远就醒悟——这姓叶的过目不忘。也就立马闭嘴，在离他最近的地方坐下了。
叶展先是按照曲谱弹了一遍艾一茶的方才发来的谱子，重又按照艾一茶的弹法弹了一遍。
宁远按照他的话凝神听着。曲子结束，叶展问他：“你觉得，最直观的，我弹的这两遍，有什麽区别麽？”
宁远尽可能分辨：“相比第一遍，你的节奏明显欢快了……”
见叶展不说话，宁远不安地踟蹰了一刻，道：“我也不懂钢琴嘛！我听着就感觉，你弹第二次，特别着急……”
“不过还是好听的。”宁远求生欲补充。尽管他说的是事实。
叶展看着电子曲谱，摇摇头：“艾一茶弹的，是我没按照他的标号弹的那一种——也就是你说的，比标号上的快。”
宁远布控
1gt【10.31晚11时】
从淮口回到市局，叶展的重心始终放在艾一茶新发来的曲谱上。沈枫的卷宗，说实话叶展还没细看。但他只想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