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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话仿佛令叶净月更加恼怒:“秦淮,你也不能都和他们一样——什麽事总瞒着我,是吧?”

他松开了手。秦淮喘息两下,擡眸看向叶净月的目光温润而动容。

叶净月紧抿唇角,眼里的阴鸷之色毫不掩饰地散发格外恐怖的气场。

那模样,一如两年前秦淮在黑暗里、第一次看到的那个伫立在火海中的漆黑的,冷漠的背影如出一辙:淩厉又可怖。

秦淮那细弱温润的声线缓缓回答他:“我不想杀人。”

“谁说她不可能有动机?”

【淮口市人民医院】11.04淩晨

病房外霎时狂风骤起。硕大的雨点携裹着柳枝,一下下打在窗玻璃上。宁远放在门口处的手机忽然振动了下。

他长叹一口气,从床头起身。

叶展看着他的背影。片刻后他下了床,轻轻地走到窗前,擡手拉开了窗。凝视着漆黑冰冷的雨幕。

“我……”

看到冷藤发来的信息,宁远神情複杂转过身,刚想着如何组织语言开口,看到穿着单薄病服、兀自站在冷风口的叶展,顿时一皱眉朝他快步走去。

“你干什麽?”

宁远一把将窗关严了,板着脸从一旁的沙发上拿了外套裹住叶展冰凉的身体。

叶展平静道:“段清之死了,是吗。”

闻言宁远猝不及防一愣。但他不由分说地按着叶展回到床前躺下,盖好了被子。

随后宁远紧绷着脸,将已经不热了的热水袋拿出来换了新的。

叶展现在的样子,让宁远已经顾不上多余的掩饰了。“你怎麽知道的?”他边在门边倒水边说。

得到肯定回答的叶展沉默半晌,眼底浮现出哀伤之色来:如果他不又出这事……没準能提早设法联系冷队,段清之就不会死。

那段回忆再度自脑海电光石火般一闪而过——对叶展来说,只有那痛觉才是真正令他恐惧的。

他早就忘记了身体上冰冷的痛楚。叶展下意识僵硬地坐直了,按着肚子扭转身伏在垃圾桶边吐了起来。

“冷队刚刚说……刚在地库里看到的。段清之死的可惨了,那脸都被踢碎了。你说这兇手多大仇怨啊得……”倒了热水,宁远转过身一面说着,语气很是不解。

一回头见叶展吐的厉害,宁远顿时心惊了下,止住了话头赶忙走过去拍着他的背。

叶展从昨天起就滴水未进,宁远攒眉心疼地看着他面色煞白地喘着气,脸上流露痛苦的神色。

目光落到崭新的、无菌垃圾袋雪白地染着红,宁远瞬间脸色一变。

他长叹一口气将叶展扶到床上,手帕擦拭他唇角的血迹。生硬开口:“你……先别说话了。”

宁远将热水袋放进被子里搭在他身上。随后掰开叶展那只按着上腹部的手,下意识紧握住他那似乎永远冰冷着的手指。

叶展还未回神,病房里气氛沉重得可怕。宁远递来热水凑到他唇边。

他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感到口腔里残存的血腥味,轻轻张口,任宁远喂进去了些。

“你说他脸被踢碎了?怎麽个碎法?”

叶展下意识顺势就着宁远的手喝下了一整杯宁远喂的热水,嗓音略带沙哑地微弱传来——冷队这话令他更加确信了什麽。

“是啊。整个人半跪着,弓着腰脸着地,那下颚已经不是脱臼的程度,直接硬生生撕成两半了就要……脑袋后面中的枪,死不瞑目眼睛瞪的老大了。”

宁远回忆了下方才冷藤发的初步尸检报告,疑惑皱眉:“对了,那段清之右手小拇指还被切了。你说这兇手啥奇怪癖好啊……”

叶展凝神听着。他此刻才感到胃痛的太厉害,下意识挣开宁远握紧他的手掀开被子想按肚子。

见状宁远一把按住他,生硬拽开他的手。目光落在叶展薄薄的病服覆盖的腹部上,忧心道:“很疼吗?冷不冷?手怎麽老跟冰块似的。”

叶展轻轻摇头,拂开他的手。

宁远满脑子都是那件录音。看着叶展神游的木讷表情,他如今不知怎的总是神经紧绷。

太害怕这人又在强撑,宁远叹了口气,重新盖好了被子。

叶展没多分心思在自己身上半分。他还沉思着,任宁远摆布自己。

强迫段清之下跪。踢碎他的脸,切下小拇指……尽管段清之家庭背景庞大,仇家应该不少,但仓促到胆大包天敢截押运车——

更奇怪的是,截押运车的竟然还是所谓去“救”他的。如果是仇家,这太说不通了。

“江城疗养院的地库查的怎麽样?”叶展问。

“对了,你记得吗,段清也说劫的是空车……而且人还死了。”宁远看着他那副木讷的神情蹙眉道,擡起另一只手戳了下他脸。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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