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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探过桌子，伸手去捏叶展的脸，嘿嘿一笑：“先知，上次看到你这种表情，还是没逮着艾一茶那会儿。”
不知何时叶展早习惯了他对自己动手动脚，完全无视任他捏了，“我总觉得，段家姐弟俩的关系不对劲。”
半晌叶展又说，“至少不像我们看上去的那样，相亲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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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堰江市公安局】
会议室里，段清也脸色煞白坐立不安，秀美的眉梢拧成一股绳，瞳孔放大又锁紧。她看向洪一绍，失声道：“什、什麽意思警官，你说，小段死了？？怎麽死的？！”
“按规矩来说，这些照片不应该让你看到。”
洪一绍看到她额上渗出的冷汗，勾起嘴角，若有似无地笑道。“但考虑到案子的特殊性，段女士，警方需要你的配合。”
话毕他从汪寻手中接过档案袋，打开来抽出两页纸递给段清也：“在看之前，请把保密协议签一下。”
段清也犹犹豫豫接过笔，动作停滞。
她看着冷藤打开了笔记本，空咽一下，咬牙签了字。
待段清也按了手印，冷藤这才将电脑屏幕转过来面向她，“你弟弟的尸体于一周前被发现于江城疗养院地下室里。”
在看到段清之那张被踢碎下颌的脸的照片那一瞬，她眼睛睁到最大，双手捂住嘴，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声来。
……
“温队，你怎麽看？”
走廊里，冷藤抽着烟，向方才一直沉默伫立在侧的温雨发问。“你觉得段清也……”
“不好说，”温雨道，“我看她的反应不像装出来的。恐怕她真的没想到，段清之死的这麽惨。”
冷藤侧目：“你的意思是，她弟的死当真和她没关系？”
此时洪一绍关上接待室的门走出来，“我倒不这麽认为。”他说，“这最多说明，段清之不是她差人杀的。”
季小姐
堰江市公安局。
“你这话什麽意思？”冷藤抓了抓头发，更疑惑了，“你是说，他姐有可能想杀他？那她劫车干什麽？”
“不好说。”洪一绍道，“她劫车整那麽大阵仗，还顺理成章引导我们查到她公司头上。冷队你想想，如果她的目的真的是救人，那她为什麽不第一时间请求市局把人给找出来——”
此时走廊响起一阵轻快的小跑。三人回头，只见周舟手里抱着资料袋朝他们跑来。
“冷队，温队！”周舟跑近了，沖着冷藤扬了扬手里的资料袋，“技术队找不见你人，让我拿这个给你！”
冷藤接过资料袋，“什麽东西？”
“是报废警枪Q1902的资料。那天叶老师那天说过的……”周舟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方才她从三楼的专案组办公室到一楼支队办公室、队长办公室都找遍了，就是没找见冷藤人影。
温雨：“淮口支队长杨瑞怎麽说？”
冷藤愣了愣，那天叶展刚和他提枪的事他就想到了五年前淮口的世贸大厦枪击案那回事。便给杨瑞打了个电话。
只是当时淮口支队刚刚拿到录音，杨瑞忙着查沈枫案的证据，只找了个刑警简单把情况讲给他听。
至于具体的卷宗，杨瑞的意思是堰江支队得亲自到淮口市局去看——但起码当时的情况，冷藤本就分身乏术，当然不可能立马跑到淮口市局去。
但是如今，冷藤浏览着Q1902的资料，脸上的疑色加深：未必这把枪上面没有关键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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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市-淮河酒店】
飞速行驶的商务车里，坐在后排的宁远摸着商务车细致的皮座椅——这是朱确派人来接他们的车。
方才他们在酒店餐厅吃完饭，刚走出酒店大门，就看到这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不远处，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了。
茶厂的位置在江宁市城郊。宁远望着公路两旁逐渐稀疏的梧桐，问坐在前排副驾的叶展：“还得多久啊，这都开快一小时了。都快出三环线了吧。”
“快了。着什麽急。”叶展低头看着手机，回道。
茶厂的办公楼不大，快接近正午了，一楼大厅里只有前台坐着一个人。
玻璃门缓缓打开，二人的脚步声响起在空旷寂静的大厅里。坐在吧台后的人一开始并未擡头，但显然她听见了。
“请问朱先生现在在吗？”
叶展轻敲两声柜台，正低着头玩手机的前台听到“朱先生”，神色略微一变，这才擡头看了一眼叶展，随后起身：“朱确……朱老板吗？在的。跟我来吧。”
叶展没想到这个前台居然认识朱确。他疑惑地想着，看来不是普通的前台。
跟在她身后，叶展仔细打量着前台的背影：她没有穿工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