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唐晚指了指她右侧的位置。
傅津南懒得动,双腿岔/开,神色散漫地靠在座椅里不吭声。
唐晚怕有人过来,手指又捅了一下傅津南的胳膊。
这回傅津南终于舍得把眼神落在唐晚身上了。
“是这儿,你坐错了。”唐晚咽了咽口水,再次提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说完,唐晚头顶就罩了件外套,把她脑袋、眼睛遮得严严实实的。
眼前一片黑,啥也看不清。唐晚气急,一把扯开外套,低头扫了眼——
哦,傅津南的。
将外套搭在大腿上,唐晚呼了口气,扭过脸不看傅津南。
她也是有气性的好吗?
刚别过脸,一只大手就将她脸掰了过来。
大庭广众之下,傅津南俯身对着唐晚的脖子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故意报复似的,力道很重,咬得唐晚直抽气。
好不容易推开胸/前的脑袋,铺在膝盖上的大衣已经掉在了地上。
唐晚弯腰捡大衣,手指刚抓到衣服,傅津南的大手贴在椅背,凑过身吊儿郎当问了句:“我不让,能把我怎么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让就不让啊,反正被骂的又不是我。”唐晚抓了把衣服,气急败坏说。
听完才知道,那位置傅津南自个儿买的,没占别人的位。
傅津南又不说话了。身子颓在座椅里,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可落在唐晚大腿上的那只手却不见停下,有一下没一下游走着。
唐晚呼气,斜了眼旁边不着调的人。忍着声将大衣展开搭在两人身上。
这下,傅津南更放肆了。
眼见他旁若无人的乱来,唐晚伸进大衣用力地掐了把傅津南的手背。傅津南吃痛,皱着眉觑了眼旁边敢怒不敢言的姑娘,倒是没再胡来。
唐晚见状,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她隐约清楚,傅津南这会儿由着她是因为昨晚的事和早上她说的那番话。
不过是恃宠而骄罢了。
可是,恃宠而骄又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这,唐晚眨了眨眼,主动凑过去亲了一口傅津南。
傅津南嫌弃地扫了眼边上的小姑娘,抬手擦掉脸上的口水。
那模样,要多傲娇有多傲娇。
幼稚死了。
八点钟,演唱会正式开始。
音乐的浪潮里,唐晚随着一阵又一阵地尖叫融入氛围。
柯珍上台是第三首歌,唱的是她出圈那首情歌。
今夜的柯珍穿着黑色亮片吊带短裙,露出的腿又长又白。
耳朵上戴着夸张的银饰,走起路来风情万种。
她一出来,底下喧嚣不停,全都扯着喊柯珍的名字。那劲儿,恨不得把嗓子喊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柯珍抱着吉他坐在舞台中央,扫了一圈台下,半垂着脑袋弹曲。
前奏刚响起,底下的人便开始不停叫。唐晚也跟着喊了几声。
傅津南眉头皱得老高,撑着下巴睨向边上不停折腾的小姑娘。
小姑娘双手举着不知道从哪儿得的荧光牌,全程只顾跟着吼,瞅着她这副憨痴的模样,傅津南一个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唐晚有感应地扭过头,一眼撞进傅津南盛满笑意的深窝眼。
那里头噙着千丝万缕的温柔,化作一汪水,将她一点一点溺在其中。
唐晚呼吸一滞,放下手上的荧光牌,低头捧着傅津南的脸亲了下去。
傅津南双手枕着头往后一仰,由着她亲。
台上柯珍正好唱到——
“我要你活,我要你疯,我要你成魔成鬼只爱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爱的人是条狗,是一条只会摇头摆尾的狗。这狗屁不通的世界,我爱上了一条狗。”
后来唐晚才知道这首歌的歌名就叫《爱的人是一条狗》,写给丁嘉遇的。
丁嘉遇就是柯珍爱的那条狗。
为什么用“条”,不用“只”,大概只有柯珍自己清楚吧。
亲完,唐晚抬头往后一扫,一个身影一晃而过,她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戴着鸭舌帽、口罩,坐在斜后方的人是丁嘉遇吗?
唐晚刚想确认就被傅津南摁回了座椅。就是这么一秒,那人抬眼看了过来。
只一个眼神,唐晚就认出了丁嘉遇。
唐晚刚想出声,台上的柯珍突然丢下吉他拿起话筒走了过来。
人潮汹涌中,柯珍脱了高跟鞋,张开双手毫无征兆地跳下舞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下意识惊呼出声,刚捂住嘴就见柯珍被观众席的歌迷接住,众人抬着柯珍往空中抛了好几下才放下她。
人群里,柯珍拿着话筒边唱边往唐晚的位置走。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柯珍身上,还有被柯珍选中的唐晚脸上。
众目睽睽下,唐晚被柯珍拉着起身走到了舞台,离开前唐晚忍不住看了眼旁边的傅津南。
傅津南眼皮半垂,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座椅扶手。
好似……由着柯珍胡来?
江然看到这一幕,满脸震惊地搂住高旭的胳膊,“卧槽,柯珍选的人是晚晚!??”
高旭顺着看过去,“好像是。”
“晚晚会……疯吧?要是李姨知道,肯定又要跟晚晚谈话了。她最讨厌的就是晚晚做这些没用的事。”江然想起李慧芸止不住的摇头,话也说得没头没尾的。
江然又将视线转移到了傅津南身上,“晚晚身边的男人是谁,好帅!比我们家扬扬还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朋友连续提了两个男人,高旭除了无奈还是无奈,“然然,你还记得你男朋友是谁?”
“哎呀,不一样嘛!”
光束打在唐晚身上时,唐晚紧张得不敢呼吸。
她怎么也没想到柯珍玩起来这么疯,疯到她没法接。
居然让她现场选一个人接吻。
唐晚吓得腿都软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么多人,她敢亲傅津南吗?傅津南也不会由着她来吧?
正想找借口拒绝,柯珍忽地一笑,笑着说:“我开个玩笑。”
说着,柯珍的眼神落到了后面。滞了两秒,柯珍扬起笑重新回到舞台。
离开前偷偷拍了两下唐晚的手背,像是在安抚,又像在为她刚刚的举动道歉。
演唱会散场已经十点半,唐晚跟傅津南提前几分钟离场。
出了奥体,唐晚跟着傅津南坐上车回酒店。
兴奋了三小时,唐晚累得不行,上车就瘫在了座椅里休息。
嫌睡得不得劲,唐晚揉了揉眼睛,毫不犹豫躺在了傅津南大腿上。
傅津南见了,眼皮一掀,说起了风凉话:“吼了一夜还知道累?”
唐晚猛地睁开眼,对上傅津南薄淡的眼眸,唐晚故意往傅津南怀里拱了一下,张嘴说:“演……”
喉咙吼哑了,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舞足蹈了半天,傅津南倒是读懂了唐晚的意思——
演唱会都这样啊,谁像你那么闹的场子都能睡着。
胆子大了。
傅津南想的是。
中途,柯珍给傅津南打了电话。
当时车厢一片安静,柯珍说的话全进了唐晚耳朵。
“三哥,一会儿一起吃个饭呗?顺便叫上满满吧。”
傅津南沉默两秒,问:“哪儿?”
柯珍还在演唱会现场,背景太吵,扯着喉咙说了两次:“就这附近。我订好了位置给你发消息。”
傅津南没拒绝也没答应。
电话挂断,唐晚仰着脖子盯着傅津南的喉结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喉结凸出、性感。
盯了两秒,唐晚满眼期待:“你会去吧?”
嗓音哑了,说出的话跟胡乱拉二胡似的,太难听了。
傅津南垂眸凝了凝怀里的人,故意说:“不去。”
唐晚小脸一垮,抓着傅津南的袖口磨蹭,“去呗。我还喜欢柯珍的。再说了,她刚刚还说请我吃饭呢。”
傅津南挑眉,“什么时候说了?”
唐晚一脸骄傲:“就刚刚啊。不刚跟你打电话吗。”
“满满,你?”傅津南似笑非笑看着唐晚那双狡黠的杏眸,问。
没等唐晚回,傅津南又问:“你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唐晚舔了舔嘴唇,笑得一脸无辜:“……也没你说的这么熟。就我回重庆,我俩刚好一节车厢。”
“还有满满是我小名。我爸取的,他是医生,脑外科的,经常进手术室。生我的时候他手底下有个病人没撑住去世了,就给我取了满满,希望我圆满快乐地长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到这,唐晚停顿了一秒,歪着脑袋评价:“其实我爸这名儿取得不怎么好。他有次手术失败,被病人家属骂得不行。还有人骂他,死了就死了,能怎么办。”
傅津南面不改色瞧着怀里的姑娘。
还以为她会哭,没想到铁石心肠。不但一滴眼泪没流,还笑得出来。
“谁那么不懂事,说这不要脸的话气人?”傅津南捏了捏唐晚的耳垂,慢悠悠问。
唐晚笑了笑,说出的话极淡:“我才十三岁呢,哪儿能记那么多。”
“那你爸现在还做医生?”
“没,那场手术后我爸就没了。我妈第二年就改嫁了。”
傅津南手一滞。
审视的目光落在了唐晚身上,唐晚闭着眼皮由着他看,也不管他,一个劲地往他怀里蹭。
没几分钟就到了酒店。唐晚嗓子还哑着,傅津南路过前台要了清音丸。
唐晚倔,怎么都不肯吃药,傅津南哄了好一会儿才骗她吃了两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吃完,小姑娘捧着玻璃杯问他:“我都吃药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吧?”
傅津南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当场气笑,“这又什么道理?”
唐晚不为所动,厚着脸皮问:“我本来就不想吃药。你逼我吃还不能让我拿点好处?”
“得,当我喂了白眼狼。说说,要我做什么事?”傅津南往沙发一坐,斜着眼觑了两眼凑在跟前的人问。
见傅津南这么好说话,唐晚身子往前一凑,大大方方坐在他腿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说:“现在还没想到,以后说呗。”
“我欠你一人情,是这意思?”
“嗯。”
傅津南一巴掌拍在唐晚屁/股,笑眯眯打趣:“能耐了。”
柯珍定的位置就在奥体附近。
一路上唐晚说了柯珍不少好话,傅津南当没听见,左耳进右耳出。
直到快到包间门口,傅津南才不经意地提了句:“珍珍疯起来不要命,你少跟她接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吐了吐舌,没再说话。
不过看她那满脸怀疑的表情,傅津南知道,这姑娘有主意着呢,他说的话能听进去才怪了。
柯珍早到了。见到唐晚见人进来,柯珍抬起头同傅津南解释:“三哥,重庆火锅最有特色。来都来了,再不喜欢也尝尝?我点的鸳鸯锅,你涮点素菜,这菜都新鲜。”
傅津南倒也没甩脸子,拉开椅子就坐了下来。
饭桌上唐晚吃得最欢,时不时地拿起筷子往红汤里烫菜。
汤底红得跟什么似的,也不怕辣。
傅津南皱了好几次眉,筷子没伸一下。
唐晚有下吃得太急,辣椒呛到喉咙,呛得她满脸憋红,止不住的咳嗽,眼泪也哐当哐当掉。
傅津南见了,给她倒了温水送在她手里。唐晚咕噜咕噜喝完,嗓子眼还是辣。傅津南又替她倒了一杯水,还替她拍了拍后背。
柯珍见这场面,神色一愣。
她还没见过三哥这样伺候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吃完,傅津南去了趟洗手间,柯珍同唐晚在门口等。
柯珍接了个电话有事要先走,临走前上下打量了一圈唐晚,同她神色复杂说了句:“三哥对你挺好。”
唐晚眨眼皮,承认:“是啊,挺好。”
“可是三哥不相信爱情。”柯珍又说。
这回儿唐晚没吭声,目不转睛盯着柯珍。柯珍耸了耸肩,有些无奈:“你别陷太深。”
直到柯珍离开,唐晚还没回神。
怎么可能呢。
她已经陷进去了。
第29章流氓【两章】【修】……
疯了一晚上,唐晚累得半死,上了车就阖眼睡觉。
一觉睡醒已经第二天凌晨六点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上起了大雾,窗外白茫茫一片,视线看不出十米。
渝州宾馆楼层不高,大雾下,跟处在仙境似的。
重庆是个雾都,尤其是冬季最为明显,一旦起雾,整座城市都陷入茫茫白雾,颇有“天上宫阙琼楼玉宇”的味道。
唐晚睡得太长,脑袋晕乎乎的,迷迷糊糊爬起来、坐在床头缓了好长时间。
揉了把脸,唐晚顶着鸡窝头,扭头看向旁边的傅津南。
傅津南睡相极好,只占了一小块地方,连被子都只堪堪遮了一半,空气中露出大半边身子,还好屋里暖气开得足,要不然怕是要冷死。
唐晚心虚,小心捞起掉在地上的被子往他身上掩了掩。
盖好被子,唐晚动作轻缓地下床。昨夜的衣服已经换成了酒店的浴袍,身上还有股橙子味,应该是洗过澡?
唐晚低头闻了闻,嗯,好像还有火锅味。
没找到鞋,唐晚绕过床头,伸出脚指头勾傅津南的拖鞋。
傅津南的鞋码很大,唐晚穿着跟小孩偷穿大人鞋似的,后脚跟露出好大一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不容易走到洗手间门口,唐晚还差点被绊倒。脚趾撞到门跟,唐晚疼得直吸气。
愤懑不平地低头看了眼拖鞋,唐晚费力走进浴室。时间还早,唐晚脱了拖鞋、扯掉身上的浴巾重新洗澡。
浅黄色的沐浴露往身上抹了好几圈,确认没有火锅味了唐晚才打开喷头冲洗干净。
洗完,唐晚重新裹上浴巾,将头发吹得半干了才出浴室。
傅津南还没醒。唐晚扔下手上的毛巾,提着拖鞋赤脚走到床边将拖鞋随手扔在地板上。
扔完,唐晚一屁/股坐在床侧观察傅津南的睡颜。
傅津南的睫毛很翘,根根分明,又密又黑。嘴唇浅粉色,唇瓣又薄又软,就是这张嘴说出来的话太毒了。
没被毒死还真是她的荣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唐晚砸吧嘴,慢慢勾下腰凑近床头,伸出食指小心翼翼沿着傅津南的唇线勾勒。
勾了一圈,唐晚紧着呼吸去碰傅津南的眼睫毛。
指尖刚挨到睫毛,床上的人毫无征兆地睁开了双眼。
唐晚手一抖,不小心戳到了傅津南的眼角,指甲盖划了一道口子。
血珠子飞快冒出来,唐晚懵了,想要伸手去擦。还没碰到伤口,傅津南的脸就躲开了。
傅津南眼皮一撩,抓着她爪子兴师问罪:“大早上谋杀亲夫?”
唐晚被谋杀亲夫四个字震得晕头转向。
傅津南幽幽转醒,脸上挂满不耐烦,整个人处在暴走边缘。
唐晚瞧了,立马明白。
这人有起床气,还很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怕伤及无辜,唐晚硬是坐在原地不敢动分毫。
缓了一阵,傅津南捏着捏眉心坐起来,睨了两眼不敢说话的人,傅津南鼻子里溢出一声哼笑,“刚不挺大胆的,现在怎么不吭声了?”
还没想到合理的解释,唐晚胸口的浴巾就散开了。
胸口一凉,唐晚条件反射伸手捂。
犹豫间,身上早被剥得一干二净,哪儿能捂得住。再说,这欲拒还迎的模样更惹人怜爱了。
傅津南眸色一深,被子一掀,一个鲤鱼打挺直接将人压在了床上。脑袋埋在唐晚脖子用力闻了一口,满鼻子的橙子味,搅得人神智清醒不少。
唐晚刚想说话脸上就被傅津南随手捞过的浴巾盖住,眼前顿时一片漆黑,一点都看不见了。
耳边只剩高低起伏的呼吸声。
黑暗中,唐晚的耳朵极度敏感,一点点动静都被她听了进去。
许是没想过他俩会突然走到这一步,唐晚多少有点害怕,整个人僵硬得跟牵线木偶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闭着眼,感受着傅津南不同平常节奏的呼吸声,脑子里突然想起了舞蹈室那个女生的话。
这人不是性/冷/淡?
怎么就到这地步了??
唐晚还在怀疑,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萦绕周身的那股压力突然消失,傅津南走出了卧室。
意识到这个可能,唐晚想也没想地扯掉了遮住眼睛的浴巾。
身上几近不着一丝一缕,唐晚满脸窘迫,下意识想拿傅津南脱落的睡袍盖身上。
手指刚碰到睡袍,门口便想起了熟悉的脚步声。
唐晚眼一抬,猝不及防撞进那双沉郁的深眸。
那里头噙着她看不懂的风雨。
傅津南拿着一瓶刚打开的红酒懒洋洋走进来,每走一步,唐晚想,她离进狼窝不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等她逃,那人搁下红酒,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
如铜墙铁壁,挣脱不开。
傅津南耐心很足,硬是等她僵硬的身子彻底软了下来才继续。
猎手捕杀猎物前,都会在猎物濒死之际,放任它挣扎、逃脱,直到逃无可逃才一击致命。
唐晚现在就是那个猎物,而傅津南就是那高高在上的猎手。
中途,傅津南随手捞过红酒瓶,仰着脖子灌了一口。
下一秒,虎口掐住唐晚的下巴将嘴里的红酒全数渡给了唐晚。
连着灌了好几口,唐晚差点没缓过来。有一口喝得太急,红酒顺着嘴角流到脖子、锁骨,有些黏。
唐晚想要伸手擦,手还没碰到便被傅津南单手反剪在脑后。
那人低头,眼里满是欲,满是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望着他这副专注虔诚的模样,唐晚忽然想起陈奕迅歌词里的一句话——
“对你,我崇拜得太过份。”
傅津南这人,是劫,是难,也是她这辈子难得一遇的冲动。
酒意上头,唐晚整个人昏昏默默,脑子总是同傅津南的节奏慢一拍。
脸上越来越烫,冰凉的手指落在下巴时,唐晚主动抓住那只好看修长的手让自己贴得更近。
傅津南目光笔直地盯着眼前的人,跟撬了壳的珍珠似的,浑身裹着一层淡粉色,漂亮得移不开眼。
瞥了眼床头柜的红酒,傅津南慢条斯理拿过酒瓶,骨节清晰的手指落在那漆黑光滑的酒瓶煞是好看。
真不知道是这精心设计的酒瓶衬手,还是手衬酒瓶。
总之,赏心悦目。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傅津南轻睨手里的酒瓶,俯身贴在唐晚耳边蛊惑:“要不,我们换个方式喝这酒,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一怔,还没缓过神脖子上便传来一阵湿凉的触感。
蓦地,唐晚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凝视着眼前的男人。
疯了,真疯了。
他的方式……简直不忍直视。
酒不醉人人自醉。唐晚一时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
只知道那向来淡漠、清薄的深窝眼里酝了不少她看不懂的情绪。
砰的一下,红酒瓶摔在了地毯滚了好几圈。
原来——
这人疯起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清心寡欲是假,不屑一顾是真。他想要的,哪儿样得不到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佛前不谈欲,人后不言色。
可一切罪恶、痛苦、欢愉的尽头——都是傅津南。
《相爱很难》里说:“无论热恋中失恋中都永远记住第一戒,别要张开双眼。”
她谨记于心,不曾睁眼。
不曾瞧见那人破欲,也不曾看见他眼底酝酿的片刻欢愉。
傍晚时分,唐晚昏昏沉沉醒来。醒来灰蒙蒙一片,好半晌,唐晚才意识到自己在哪儿。
额头滚烫,喉咙难受得紧。唐晚想喝水,喊了好几声傅津南都没动静。
睁开眼才发现屋里空荡荡的,哪儿有傅津南的影子。
唐晚心下一沉,强撑着身子下床。明明两分钟不到的距离,唐晚硬是走了十几分钟才到厨房。
从冰箱里取出一瓶矿泉水,唐晚费力拧开瓶盖咕噜咕噜喝了大半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喝完水,唐晚重新绕过客厅回卧室。走到一半唐晚停下脚步。
眼神直勾勾地盯了几秒岛台上的红酒瓶,唐晚脑子一热——
眼前尽是荒唐事,处处旖旎、满是荒诞不经。
困意席卷,唐晚禁不住,闭着眼又睡了。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眼前白茫茫一片,鼻子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唐晚一脸迷茫。
好像是发高烧了,傅津南抱着她进了医院。现在还在输液?
“醒了?”傅津南收了手机,抬着眼皮落到唐晚迷糊的脸上,问。
唐晚嗓子疼,发不出声,好半晌才点了下头。
傅津南勾着腰伸手碰了碰唐晚的额头,见烧退了,傅津南瞧了瞧床上的人,调侃:“身子怎么这么弱,上体育课偷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瞪了眼傅津南,哑着声埋怨:“还不是因为你。”
傅津南倒也没否认,端起白粥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喂唐晚。
唐晚也不客气,整个人瘫在床上由着他伺候。
除了偶尔嗔他一声,倒也没别的不满。
这一下,他俩的关系好像突飞猛进了。可实质如何,唐晚也无法看清。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二十九。
唐晚看演唱会那事没跟李慧芸说,李慧芸最后还是从江妈妈那里知道了。
李慧芸对于唐晚一个人跑外面待好几天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回来以后把她看得死死的,哪儿都不许去。
唐晚因着那场高烧也没心情出去,整天待在家大门不迈二门不出。
周煜高三课业抓得紧,只周末过来补课。唐晚乐得清闲,每周给他布置点作业就这么混过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三缺一时,唐晚还是被李慧芸拉着一起打牌。
唐晚打一次输一次,上了桌就给人送钱。惹得经常过来打牌的阿姨笑话她是观世音菩萨——专门来撒钱的。
都是小打小闹,每天输硬也不过一两百。唐晚也没当回事,只当混日子。
周县五天赶一次集市,正逢二十九,年前最后一天。
一大早李慧芸便敲了唐晚的门,让她早点起来帮忙办年货。
唐晚困得不行,硬是把被子往脑袋上一盖,两耳不闻窗外事。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慧芸喊了四五次没喊动,直接拿了钥匙开门,一把掀开唐晚的被子将人从床上拖了起来。
唐晚赖不下去了,不情不愿起床。
头也不梳,脸也不洗,睡衣外面罩了件羽绒服就下楼。
李慧芸见状,搂着怀里的梁焱说她:“你穿的都什么衣服?怎么穿得这么邋遢,脸没洗头没梳……”
唐晚把羽绒服帽子一戴,拉链一拉,双手揣在兜里,扬着笑脸问同样迷糊的梁焱:“弟弟,要不要跟姐姐买糖去?”
梁焱脑袋一蹭,立马从李慧芸怀里爬出来,跑过去搂住唐晚的大腿要跟她走。
唐晚乐得揉了揉梁焱的脑袋,牵着弟弟的小手要走。
李慧芸看了,摆手:“算了算了,懒得说你。你这打扮要是能找到男朋友才怪。”
唐晚反驳,“我这样怎么了?”
“我在你这年纪哪天不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你这姑娘懒得头都不梳了。”李慧芸拿话怼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也不计较,哼哼两声,提醒她:“妈,你要是再这么磨蹭下去,东西可都被人买完了。”
李慧芸这才放弃说教,挎着篮子锁门和唐晚一起往集市走。
几分钟的路程,路上遇到不少熟人,唐晚领着弟弟一个一个打招呼。
遇到不知道怎么称呼的,李慧芸在旁边小声提醒,唐晚扬着笑脸继续叫人。
不少人夸唐晚姐弟俩懂事,李慧芸有这对儿女幸福。
唐晚哼哧两声,倒也没反驳。
集市人挤人,热闹得紧。唐晚带着梁焱穿梭在里面,一会儿买这个、一会儿买那个。从头逛到尾,买了不少东西。
最后想起没买烟花,唐晚又转头去买了两三盒仙女棒,两个□□……
抱了一大堆,唐晚有些狼狈。刚想打电话给李慧芸让她来接一下,周煜就出现了。
大半个月没见周煜,唐晚怎么觉得他又长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一米六五的个子在他面前矮了一个头不止,头发剃了一截,整个人清爽不少。
他这个年纪好像不怕冷,大冬天的,外面穿着件棒球服、里面套了件海蓝色卫衣就没了,配了条深蓝色阔腿牛裤子,脚上踩着小白鞋,脚脖子还露出一截。
唐晚低头扫了眼自己——
都快裹成球了。
李慧芸说得挺对,她穿得确实挺邋遢。
想着眼前的人是弟弟,唐晚也不计较了。由着周煜拿走右手的东西,自己抱一个□□。
回去的路上,唐晚上下打量了一圈周煜,主动问:“你多高了?”
周煜斜了眼旁边不停皱眉的人,默默开口:“181。”
“你多少岁?”唐晚又问。
“十八。”周煜回答得干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停住脚,抬头觑了觑周煜,“这意思是你还要长高?跟你走一块儿,我压力挺大。当你姐姐有点累。”
“你要是不想当姐姐,也可以不当。”周煜皱着眉说。
“难不成当妹妹?”唐晚随口一说。
周煜沉默半秒,拒绝:“不要。”
唐晚本来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周煜拒绝得这么彻底,脸上的笑滞了一下,唐晚叹气:“就开个玩笑啦,别在意。”
周煜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看唐晚那满不在意的模样,周煜换了个话题:“我参加物竞拿了一等奖。”
唐晚学文,理科不算好。听到周煜这么说,唐晚眼前一亮,主动夸他:“挺棒。我高中最差的就是理综。尤其是物理,很垃圾。你要走特招?”
周煜摇头,“不走。”
唐晚想了想,随口一说:“你成绩不错,不走特招也能上清华。”
“我不去清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我要考你的学校。”
周煜态度坚决,唐晚也不好劝。到底是他自己的事,跟她也没多大关系。
不过为什么非得去她学校?
除夕当天,唐晚还是没能逃过李慧芸的催促。大清早地就被叫了起来帮忙。
忙忙碌碌大早上,把菜备得齐齐整整了唐晚才能喘一口气。
晚上还得守岁,唐晚吃了饭趁着空隙回床上补觉。
刚上床,一条微信弹了进来。
唐晚下意识点开,发了一个大红包——微信转账5200。
唐晚以为是李慧芸给的压岁钱,想也没想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退出去才发现是傅津南发的。
唐晚当场愣住,她怎么这么手痒就领了呢???
犹豫两秒,唐晚默默把领了的5200退给傅津南。
刚转过去,那头便发了问号过来。
唐晚盯着问号看了半天,斟酌了半天,回他——
【太多了呀。要不你收回去?】
那头正在输入中。唐晚拍了拍脸,警告自己下次一定要看清了再领,别见了钱就跟瞎了似的。
【家里小孩都有。给了就收着。】
家里小孩都有?他把她也当小孩了?还是说都是5200,所以不算多?
唐晚忍不住发酸,有钱可真任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方一直没收,唐晚也不好催。
这还是他俩半个月来第一次聊天,谁知道他一冒出来就发红包呢。
正想着,傅津南直接弹了一个视频过来。
唐晚吓得不轻,缓了好几秒才找耳机插上按下接听。
刚按下就看见傅津南懒洋洋地躺在藤椅上,背后是一堵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看样子是在书房。
斜后方还有一堆奖牌、奖杯、锦旗,数目多得吓人。
“脑袋里琢磨什么?”傅津南寡淡的嗓音打断了唐晚的思绪。
唐晚眨了眨眼皮,笑着摇头:“没。”
傅津南瞥了眼屏幕里的人,懒洋洋开口:“凑近点。”
唐晚一脸懵,下意识凑近了些,刚凑近就听傅津南打趣:“半个月不见,脸胖了一圈。在家吃什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轰地一下,唐晚羞愤欲绝:“你才胖了!你试试往镜头前凑会不会胖。”
唐晚还没说完,眼前突然堵了一张放大版的俊脸。
果然长得好看的人,哪个角度都好看,别说胖,她连一丝赘肉都找不到好吗。
唐晚气得不行,“为什么你在镜头里这么好看?”
“哪儿最好看?”傅津南逗她。
“……”
“穿衣服好看,还是不穿好看?”
“傅、津、南。”唐晚烫着脸,一字一句喊。
傅津南咳了一声,似笑非笑瞧着唐晚不说话。
唐晚怕扫了兴,哄了一句:“……都好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改天你多看看。想怎么看怎么看。”
“……”
流氓。
傅津南时间不多,只聊了几分钟就挂了。挂之前让她拿了钱别多想,说图个吉利。
唐晚拿人手短,被他逼着说了好几句荤话才放手。
挂断视频,唐晚整个人都是烫的。
没两分钟那钱就被退回来了。唐晚点开零钱,盯着那串数字看了好一阵儿。
想来想去,唐晚把那钱放在了另一张卡,打算拿这钱给他买个小礼物。
这么想着,唐晚郁闷的心情一下子散开了。
朋友圈都在发除夕的文案,也有群发的祝福,唐晚也跟着复制了一条群发给了微信联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先回复的人是丁嘉遇——
“除夕同乐啊,小姑奶奶。”
唐晚盯着那句小姑奶奶瞅了瞅,想起上次打牌的事,唐晚忍气吞声说了句:“叫我……唐晚就可以啦,小姑奶奶听着怪不好意思的。”
那头秒回:“哪儿不好意思。我觉得这称呼正合适。”
……怪不正经的好吗,唐晚腹诽。
犹豫几秒,唐晚主动问丁嘉遇:“傅津南有什么喜欢的小玩意吗?适合做礼物的那种。”
“哟,小姑奶奶知道三哥要过生日了呢。今儿这条祝福是故意的?”
唐晚瞅了瞅短信,“过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您不知道啊?三哥正月初七过生啊。”丁嘉遇又打了一串文字过来。
唐晚眨眼,他确实没说啊。
那头的丁嘉遇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补救地回了句:“要三哥没跟你说,可别说是我说的。你自个儿问去。礼物这事,礼轻情意重,你送什么都行。”
唐晚哦了一声,没再回。
正月初七,跟她外婆一天啊。
第30章合着你是来讨债的?
一觉睡到傍晚,唐晚是被外面的鞭炮声吵醒的。
左右邻居在自家门口噼里啪啦炸,五颜六色的烟花直冲天际。
唐晚这才惊觉,16年彻底结束了。
这一年,来来去去那么多事,到头来唐晚一件也记不得,唯一记住的便是傅津南这个人。
李慧芸是个讲究人,每年过年准备的年夜饭都格外庄重。家里只四口人,却年年准备十八样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荤的、素的、热的、凉的、卤的、炖的全有。
唐晚下楼时李慧芸正在门口贴对联,浆糊往门上一刷,红彤彤的对联就被她捏着角贴了上去。
梁焱刚上一年级,字都还认不全就举着小指头读对联上的话:“天地和家……”
李慧芸之前是语文老师,听儿子念得磕磕绊绊的,职业病犯了,指着梁焱认字:“乖乖,是天地和顺家添财,平安如意人多福。这字认顺,不读川。”
梁焱奶声奶气读:“sun”
“shun,翘舌,把舌头卷起来。再读。”
“sun。”
李慧芸点了点梁焱的鼻尖,笑话他:“你个傻孩子哟,教都教不过来。跟你姐姐以前一个样。”
唐晚顿了一下,走上前搂住弟弟。一边伸手捏弟弟肉嘟嘟的小脸一边反驳李慧芸:“李老师,我小学拼音可是您亲自教的。再说了,我普通话还过了二甲呢。”
天知道,她一重庆人考二甲有多难。考试前她还特意找人练了一周平翘舌、前后鼻音。偶尔没说明白,还被人笑话好半天。
大过年的,李慧芸也没再念叨唐晚。拿着刷子把浆糊糊好,使唤唐晚把地上的对联递给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这才顺手拿起对联递给李慧芸,递之前看了眼对联,瞥到上面的农行字样,唐晚砸吧嘴:“这对联又是银行送的吧?”
“这不去取钱,人工作人员见我办了业务就送了。免得去买,这红底黑字的多吉利。”李慧芸边贴边跟唐晚唠家常。
唠了几句,李慧芸转了话题:“一会儿吃了饭记得给你爸上柱香,我跟你一块去。”
唐晚脸上的情绪慢慢淡了下来,看了眼收拾凳子准备吃饭的李慧芸,唐晚瓮声瓮气地回了个好。
梁洪申这几天一直忙着手头的生意,到饭点了才回家。
李慧芸闻到他身上的烟酒味,数落了好一番。梁洪申脾气好,埋着头一个劲地道歉,还时不时替李慧芸夹两箸她喜欢的菜。
这么多年,这屋里就梁洪申记得住李慧芸的喜好,把她当小孩儿看。
唐晚早习惯了,装个透明人,端着碗吃自己的。虽然面上没说,心里却一直尊重着梁洪申。
饭吃完,李慧芸上楼换衣服,梁洪申洗碗。唐晚坐在沙发上陪梁焱玩小游戏。
“晚晚。”梁洪申洗完碗走了过来。
唐晚将手机递给梁焱,抬起头问:“梁叔,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洪申从衣兜里掏了两个红包出来,小的给梁焱,大的给唐晚。
唐晚眨了下眼皮,满脸不好意思:“梁叔,我都快21了,还收压岁钱不太好。”
梁洪申长了张国字脸,外人看着严肃,在唐晚面前却没半点架子:“二十一怎么了,别说二十一,你就三十一、四十一在梁叔这儿也只是个小姑娘。梁叔的一点小心意,别跟我客气。女孩子身上有钱才有底气,也不会随随便便被男人给骗了。”
最后一句话像魔咒,一直徘徊在唐晚脑子里。
唐晚偷偷觑了眼梁洪申,没发现什么异样,暗自压下心底的复杂,唐晚满脸尴尬地接过红包。
厚厚的一叠,落在手心沉甸甸的。
这怕不只一点小心意。
唐晚不禁想起第一次见梁洪申的场景。
那时的她刚14岁,读初三,平时在学校住宿。周末放假回去刚好撞见梁洪申送李慧芸回家。
黑色轿车停在家门口,他提着两大袋米进屋。
李慧芸在旁边一脸笑,看梁洪申肩膀上有脏东西,李慧芸踮起脚尖替他拍了下来,两人相视而笑,眼里满是情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一幕太刺眼。唐晚红着眼眶砸了所有东西,还把人赶出了门。
梁洪申被迫离开后,母女俩互不理解,李慧芸哭,她也哭。
哭到伤心处,李慧芸指责唐晚不理解她一个女人有多难,唐晚指责李慧芸父亲尸骨未寒就找别人。
李慧芸气得要打她,唐晚也由着她打。
唐晚有哮喘病,当天情绪太过激动,犯了病直接晕倒。
李慧芸吓得半死,急忙抱着她进医院抢救。
唐晚半夜醒来,一睁眼就看见李慧芸就坐在床头守她。
不到四十的李慧芸头上添了好几根白发,皮肤泛黄、手指头全是疮伤,看着老了好多岁。
唐晚心头一酸,这才意识到,她也不过是一个早年丧夫的可怜人。
出了院母女俩彻夜谈了一次。原来,她眼中温柔体贴、能干的父亲私底下是一个工作狂,把眼中除了工作没别的。
两人的结合是长辈撮合,并非双方的意愿,这么多年夫妻俩的关系看起来和睦也不过是为了孩子,算不上亲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梁洪申,大概是李慧芸真正遇到的一个爱人。谈起他,李慧芸眼睛都是发着光的。
后来,唐晚随着李慧芸住进梁家。李慧芸是二婚,怕丢人不愿意大摆酒席。
梁洪申什么都听她的,唯独这事不肯。他不光大摆宴席,还在结婚当天哭得稀里哗啦,年过四十的男人抱着李慧芸一个劲地说他这辈子能娶到李慧芸是祖坟冒青烟。
场面一度让人哭笑不得,唐晚却见到了爱情的模样。
要说心情,她一定是复杂的。
罢了,都是往事,再提也没有意义。
唐晚每年上香都是一个人去,这次多了李慧芸。
母女俩独处的机会不算多。再加上李慧芸平时管唐晚管得太严,唐晚同李慧芸的话也越来越少。
距离有点远,李慧芸打算开电瓶车过去。
唐晚不会开,手上提着香、蜡烛,小心翼翼爬上了电瓶车后座。
刚坐上去,李慧芸就在前头提醒:“把安全帽戴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哦了一声,接过李慧芸递过来的安全帽戴在头顶。
一路风很大,吹得唐晚脸疼。
吸了吸鼻子,唐晚抓着李慧芸的衣角、低着头躲在她身后。
原来,这副单薄的身躯是能替她遮风挡雨的。
电瓶车开不到墓地,还得下来走一段路。唐晚下车没走就站在路口等李慧芸停电瓶车。
等车停稳,母女俩沿着小路走。
地面坑坑洼洼,时不时踩到石子,李慧芸在身后时不时提醒唐晚注意脚下。
唐晚每回都答应。只是越靠近父亲,她的情绪越低。
“晚晚,你爸这辈子活得也算有价值。当了十几年的医生,从阎王爷手底下抢了不少人命,就是没救得了自己。”
到底夫妻一场,李慧芸提起唐父还是忍不住惆怅,“你爸那天要是不当值,不做那手术是不是就不会出事了?那病人家属怎么就……”
唐晚眼眶一红,压着声打断李慧芸:“妈……别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慧芸叹了口气,没再继续。
不知不觉就到了墓碑前,唐晚盯了好一会儿墓碑上的照片。趁着李慧芸点香的功夫,唐晚屈膝跪在了唐父面前磕了两个头。
李慧芸在一旁嘀咕:“老唐,女儿真长大了,这些年没给你丢脸……”
唐晚听了几句,眼泪止不住地掉。
李慧芸知道唐晚有话说,故意留了时间让唐晚独处。
等李慧芸找借口离开了唐晚才放声哭出来。
先是小声抽噎,到放声大哭。呜咽声断断续续传开,惹得不远处等待的李慧芸都忍不住掉了两滴眼泪。
回去的路上唐晚的精神一直恍惚,李慧芸喊了好几声都没答应,把李慧芸吓得不轻。
好不容易出声,说的却是些莫名其妙的话:“妈,我要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你会原谅我吗?”
“你这孩子,怎么神神叨叨的。出什么事了?”
唐晚勉强笑了一下,否认:“没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慧芸只当唐晚上了香心情不好,也没多想,只说:“妈也不求你其他事。只要你健健康康,将来能遇到良人,有一个好归宿就成。”
唐晚呼吸一滞。
遇良人,有一个好归宿吗?
这辈子怕是不能实现了吧。
“没有遇到呢?”唐晚舔了舔嘴唇,追问。
李慧芸愣了愣,下意识回:“怎么可能遇不到呢,有心就成。”
“要真遇不到,你妈我也不是养不起你。在家做一辈子的姑娘也成。”
唐晚眨了眨眼,眼里滑过一丝怔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以为李慧芸会骂她呢。
傅津南回到老宅,老太太正坐在院儿里看雪,怀里还抱了个小丫头。
旁边生了火炉,明火上还煮着茶,茶水沸腾,滚出一圈又一圈的白泡。
小丫头看到傅津南,眼睛瞪得又大又圆,顶着一张圆嘟嘟的脸喊他:“小舅舅、小舅舅,抱抱。”
傅津南神色懒怠地瞥向小丫头,见她穿得跟个福娃似的,傅津南眉一挑,打趣的话张嘴就来:“啧,欢欢,你自个儿瞅瞅,你胖成啥样了,再过两年,太奶奶都抱不动你了。还有你穿这衣服,多喜庆,跟连廊挂的灯笼多像。”
小姑娘正是臭美的年纪,听傅津南这么说,当场哭了出来,还非要把身上的衣服脱了。
老太太最见不得重孙女哭,拿起一旁的拐杖就往傅津南身上招呼,“你这混球,快三十了,还没长大,一来就惹欢欢哭。”
“平时不见踪影,一回来就惹人嫌。好好的,你逗她做什么。”
傅津南挨了两拐杖,嘴上越发没个正行:“您还是我亲奶奶吗?这大过年的,就拿我出气。敢情就我是捡的,她才是您亲重孙女呗。”
把老太太气得不行。
小孩子没气性,转眼就忘了事。见舅舅被打,傅欢护犊子,抱着老太太的胳膊奶声奶气求饶:“太奶奶,别打舅舅,别打舅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好好,不打,太奶奶不打。”老太太护得跟什么似的,心偏得傅津南没眼看。
伸手抱过老太太怀里的傅欢,傅津南一边揪着小丫头头顶的两根辫子一边打听其他人:“罗老师还在庙里?”
老太太叹了口气,说:“派人请了,说今儿不回来团圆了。让我们自个儿吃。”
“你母亲这些年也不好受,你要是有心,多去陪她说说话。你爸这事,怨不得她,都是命。她如今怕是恨透了我们傅家。”
说到这,老太太布满皱纹的脸上多了两分愧疚。
傅津南除了最初有一丝波动外,没任何反应。
手指拨了两下小丫头的辫子,傅津南笑得一脸无辜:“您跟我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做什么。要论亲近,那也得我姐。我跟罗老师可没什么聊的。这一年到头,我要能见着她两次还是看欢欢的面儿。”
老太太也不说话了,只顾着叹息。
傅欢吵着要吃冰糖葫芦,平日里傅曼管得严,不让她吃甜食,只傅津南偶尔偷偷给她留几颗。
傅津南向来宠外甥女,要什么给什么。听她要糖葫芦,拿着车钥匙就出去给她买。
出去绕了一圈,买了几串山楂口味的、还有两串橘子、草莓口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家门口刚好撞见傅曼的车,傅津南当场摁了两下喇叭。傅曼瞧了,降下车窗问他:“刚回来?”
傅津南呵呵一笑,“那哪儿能啊,自然是比您这大忙人要早。老太太那儿我可都请了安了。”
姐弟俩打小儿就在傅家高压教育下长大,不过长着长着傅津南就长歪了。
傅曼随了老太太,性格强势,做事果断,进的是政府机关。
平日忙得天昏地暗,哪儿有功夫管家里的事。
听傅津南这么说,傅曼眼一眯,这威严自然而然来了,“你这是打算跟我闹什么?”
傅津南立马投降,“我哪儿敢。”
傅曼这才收回眼神、开着宝马进院子。
傅津南几乎是傅曼带大的,对她有敬畏之心。
在外面他怎么疯都行,到了家里,尤其是傅曼面前,那一定是守着规矩的。
倒也不是单纯的怕,而是这些年傅家全靠他姐一个人撑着,要不是她,走这条路的人就成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津南最讨厌这些麻烦事,自然不肯。
傅曼这个做姐姐的也就认了。
想到这,傅津南睨了两眼刚买的糖葫芦,忍不住喟叹——
今儿的糖葫芦欢欢是吃不成了。
年夜饭还没到点,傅津南趁着傅曼进了书房,还是留了一串糖葫芦给傅欢。
傅欢也怕她妈,握着糖葫芦跑门口藏着掖着吃。
吃到一半,傅欢迈着小短腿踉踉跄跄跑进屋抓着傅津南的手就往外走。
傅津南人高马大,自然是抓不动的。
“跑外面做什么?”傅津南觑了觑不停吸鼻子的姑娘,随口问。
傅欢瘪嘴,奶声奶气说:“爸爸在门口,他不肯进来。小舅舅,你叫爸爸进来好不好?”
傅津南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不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呀?那爸爸怎么办……”傅欢年纪小,不知道爸爸妈妈正在闹离婚,也不懂为什么爸爸不敢进门。
傅津南懂啊,那肯定不趟这浑水。
“找你妈去。别问我。”
傅欢瞪大眼,“可是爸爸说找舅舅,让舅舅出去。”
傅津南嘶了一声,抱着看戏的心情走了出去。
人刚到门口就被宋华池给拉住了。
“南南,你姐今儿是铁了心不让我进这门。自从你姐嫁给我,哪儿年的团圆饭我没在傅家吃。您要还认我这个姐夫,就替我求个情成不成?好歹把这饭吃了。”宋华池丧着脸不停埋怨。
傅津南:“……”
“宋家没给你饭吃,非得跑这儿来受罪?”
“我哪儿敢回去,老宋要知道了不得打死我。我反正今儿就赖在这,让不让进我都在这门口站着。”
傅津南真心不爱管这破事,“那你搁这儿待着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南,我待你不薄,你跟我要什么我没给你。如今我让你跟你姐递个好话你也不肯了。你也别……”
“合着你是来讨债的?”傅津南眉头一皱,问。
“……”宋华池站在门口,眼巴巴等着傅津南。
到底脸皮厚。
傅津南被磨得没脾气了,摆手跟他妥协:“我还真没看出您脸皮能厚到这份儿上,早干嘛去了。”
“这等着吧您。我给您开面儿去。”
第31章喜欢
傅曼性子强势,整个傅家除了傅老太太能压两分没人能管得了她。
傅曼刚上任那段时间,年纪轻,没什么信服力,处处受人打压。她性子强,自然不服。
用了短短几年时间将反对的声音全都平了。
再到傅盛安出事,傅家几乎是在刀刃上行走,连大声喘口气都不成,形势用树倒猢狲散形容也不为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曼为了父亲的事,又是到处奔走。无论是处理车祸现场还是平息丑闻,她都做到无可挑剔的份儿,没让整个傅家为傅盛安陪葬。
傅津南人在国外,不清楚国内形势,等回来已是半年后,一切尘埃落定。
也是这半年,傅曼人瘦了好几圈,进医院住了好几次院,差点把身体搞垮。
因着这事老太太一直对她有愧疚,每每有意见、只要不涉及根本,傅老太太都依着傅曼。
当初嫁给宋华池就是她自个儿的主意,两人是大学同学,互生情愫,算起来是自由恋爱。
傅津南至今记得,为了这事,傅曼在祠堂跪了整两天。
从祠堂出来,傅曼当着一众人的面儿说以后她的孩子姓傅。
宋家就宋华池一个儿子,跟谁姓这事倒也没意见。非但如此,宋家父母还提议儿子入赘傅家。
傅曼第一个反对,说这事不合适,也就不了了之了。
算起来宋华池这些年一直是傅曼的后盾,一个公司老总,为了迎合她的时间随时缺席公司的事。
因着傅曼身子熬坏的事,宋华池那半年天天熬粥、熬汤给她,督促她休息、养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家里的事就没让傅曼操心过,没跟她吵过架有过不满,就这两点,傅津南对宋华池都是尊着。
今日能开口求情,一是因为傅曼虽然嘴上说要离婚可心里还爱着宋华池,要不然,宋华池再不肯她也能离,二是那事确实不是宋华池的错。
想到这,傅津南垂了垂眼皮,手搭在扶手瞥向办公桌前不停忙碌的傅曼,问:“您跟姐夫是真不打算和好了?”
傅曼动作一滞。放下手上的文件,傅曼抬眼不慌不忙扫向对面的傅津南,见他懒洋洋地瘫在座椅没个坐相,傅曼眉头微皱:“你这身懒相跟谁学的?”
“这不讨论您跟姐夫的事,管我干嘛。”傅津南不满地睨了眼傅曼,出声提醒他来的目的。
提起宋华池,傅曼的脸色不大好看,话也争锋相对起来:“他让你来当说客?”
傅津南翘着二郎腿,轻叹:“这不人杵门口儿眼巴巴等着您松口呢。大冷天的,欢欢也搁那儿守着。我能不管?”
傅曼愣了愣,起身走到窗边往院门口瞧了两眼,刚好瞥见了门口停的那辆路虎。
老太太听说宋华池来了,让张妈出去请人进屋。这会子张妈正苦口婆心地劝宋华池进去。
宋华池怕傅曼生气,只说天气冷张妈快进去,他自个儿依旧守在门口不走也不进门。
傅曼目睹一切,嘴上冷嗤了一声,冷着脸骂:“宋家怎么出了这么个不要脸的。离婚协议书扔他办公室好几张了还没签。我都净身出户了,他还想怎么着?难不成出轨的人是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津南嘶了一声,盯着眼前钻牛角尖的人问:“他要真出轨了,今儿恐怕连家门都蹲不了。我就不明白了,你都知道怎么回事儿还不肯原谅,到底想干嘛呢?这当初死乞白赖要嫁给他的人不是你吗?”
书房里骤然安静下来,傅曼重新走到办公桌前坐了下来。刚坐下,傅曼审视的目光就落在了傅津南身上。
“听说你最近玩得挺开,身边又跟了个没出校门的姑娘?”
傅曼养了一身政府机关工作的威严,盯着傅津南的眼神跟审犯人似的,只差当场大义灭亲了。
眼见惹火烧身,傅津南禁不住懊恼,他没事儿往傅曼身边凑什么劲?
傅津南伸了伸长腿,从兜里掏出打火机一边摩挲着金属边缘,一边吊儿郎当试探:“您打哪儿知道的?”
傅曼一听,明白他这是认了。
“注意点分寸,别玩儿太过。爸的前车之鉴是什么,你应该明白。”傅曼踌躇片刻,提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傅津南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嘴角噙着笑,说:“我这辈子又不娶妻生孩子,哪儿能成第二个傅盛安。”
傅曼顿了顿,转移话题:“让宋华池进来,吃了饭签离婚协议。”
因着刚刚的事,姐弟恋的兴致都不大高。傅津南听到傅曼松口,没等她反驳,立马嬉皮笑脸起身离开书房。
晚上唐晚吃得有些撑,肚子一直不怎么舒服,连着跑了两三趟厕所,第四趟下来人都颓了。
家里人多,打牌的凑了好几桌,一楼闹哄哄的,全是说话声。
唐晚嫌吵,一个人躺在二楼沙发玩手机。
想到丁嘉遇说的事,唐晚一直没想好主意。傅津南的生日太赶巧,怎么就跟她外婆一天生了?
唐晚每年都给外婆过生,总不能今年错过吧。
想到这,唐晚有点郁闷。
她既不想错过外婆的生日,也不想错过傅津南的。
“舅妈叫你下楼打牌。”周煜不知何时上了楼,就站在门口喊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立马收了手机坐起身,瞥了眼门口突然出现的人,忍不住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周煜抬腿走进客厅,手上还拎了个礼品袋。
唐晚哦了一声,弯下腰穿拖鞋。鞋穿好,唐晚起身下楼。
路过周煜,衣袖被周煜扯住了。唐晚顿下脚,一脸疑惑地看向周煜:“有事?”
周煜将手上的礼物袋递给唐晚,“送你。”
唐晚有些惊讶,指着自己问:“送我?”
“新年礼物。”周煜一脸淡定。
唐晚默默接过礼物袋。本以为他是学生,送的礼物都是些布娃娃之类的小东西,打开一看,居然一条项链。
虽是小众品牌,心思却巧妙。一看价格就不便宜。
唐晚只看了两秒就把项链还给了周煜,“这项链应该不便宜,你还是送给你妈吧。”
“是送你的。”周煜坚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周煜不肯,唐晚换了个方法:“花了多少钱?我折成现金给你。周煜,你用父母的钱买这么贵的礼物不太好。”
周煜红着耳朵解释:“花的是我自己的奖学金,没用他们的钱。送你的就是你的,你要是不喜欢,随你怎么处置。”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唐晚再不要也不太好。
唐晚也不知道今晚这运气是好还是不好。前脚刚收了礼物,后脚打牌一直输。
越打这气性越不好,唐晚又拿了一副惨不忍睹的牌。想要不打了,又怕扫了大家的兴。
可谓骑虎难下。
“晚晚,都跟阿姨们打了半个月的牌了,怎么还没点长进。这学费不都白交了?”唐晚对面的阿姨见唐晚心不在焉的,知道她输牌输得不高兴,笑着跟她打趣。
唐晚打牌不喜欢记牌,也不爱算。但是跟她打的都是些老/江湖,她不就是凑上去输么。
还好打得不大,要是按傅津南他们的玩法,她就是把自己卖了也陪不起。
“我帮你看看。”刚想着,旁边多了一个人。
唐晚一扭头就见周煜坐了下来,正弯着头看她手里的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煜会打牌?平日不是让你跟你妈一块儿把牌学着,你都说要学习吗。看你姐输得太惨,要帮她赢回来?”一旁的阿姨瞧了,笑眯眯问。
周煜不慌不忙看完唐晚手里的牌,礼貌回:“之前看你们打,会一点点。”
说着,周煜凑在唐晚耳边小声说:“姐姐,你这牌真挺差的。赢的几率有点小。”
唐晚:“……”
她能不知道她拿的是什么烂牌吗?
这牌确实没救了,但是也没唐晚估计得那么惨。周煜不光替唐晚看牌,还记其他三家的牌,算来算去,虽然没赢但是也没输。
又打了几局,周煜慢慢扭转局势,替唐晚赢了点钱。
打牌结束,唐晚笑眯眯地数了数手里的钱。
啧,不光赢回了本钱,还有盈余。
小一千呢。
周煜上完厕所回来就见唐晚躺在沙发上数钱,跟个小孩似的,一脸满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抽了两张擦了擦手上的水渍,周煜脸上也多了两分笑意:“姐姐赢了钱这么开心?”
唐晚顿时收住笑脸,抽出五张毛爷爷递给周煜,“一人一半。”
说着,唐晚叹气:“我输了大半个月,今晚好不容易赢一回儿能不高兴吗。”
周煜瞥了眼茶几上的五百块,倒也没拒绝。收了钱,周煜说:“要是赢牌能让你高兴,我下次继续帮你。”
这话听着怎么有点怪?
“你现在的任务是高考,少想些别的。我前天给你布置的英语作文写好了?”唐晚摇头打断周煜。
周煜收了笑,神色认真起来:“写好了。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耽误高考。今年九月你肯定能在r大看见我。”
“你为什么非要去r大?”
“喜欢。”
“你妈不是喜欢你考清华吗,你真不考虑考虑?”
“不考虑。”周煜回答得干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想起网上说为爱考哪儿哪儿的传言,下意识问:“难道你喜欢的人也要考r大?”
周煜愣住,过了好一会儿才点头。
唐晚???
爱情有这么玄幻?
第32章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唐晚接到mh公司打来的电话时正在陪江然弄头发。
理发店阿姨跟江然商量了半天,最终决定给她染脏橘色。
本来没唐晚什么事,江然非说新年新气象,忽悠着唐晚烫了个复古羊毛卷。
烫完头,唐晚简直不敢直视。
望着镜子里能跟“泰迪”认亲戚的自己,唐晚深呼了一口气,按捺住脾气,接通那个来自北京的陌生号码。
“您好,唐晚女士。我是mh的hr,您的实习简历已经通过,请问您这个月五号前能入职吗?”电话里,一道公式化的女声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愣了两秒才想起是学校期末前给的实习项目。
面试当天好像也是这个声音,不过面试完对方只礼貌回了句请回去等消息。
唐晚还以为黄了呢。
电话挂断,江然顶着橘黄色的脑袋凑过来问:“谁的电话?”
江然头发太显眼,唐晚瞅了好几眼才回:“一个实习公司。让我下周一去上班。”
“今天才初三啊。你十五都不过就回北京?”江然翻出日历一看,忍不住惊呼。
唐晚笑了笑,解释:“谁让我是打工人呢。这个公司各方面都挺好的,要西语专业的公司本来就少,我这次就当历练嘛。”
江然撇了撇嘴没再说话。
当天晚上唐晚就订了第二天的机票回北京。为此唐晚还发了条朋友圈——
回北京啦。
附带了一张她的机票信息图,江北t320:10—大兴22:55。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发完唐晚就收拾行李。唐晚回家只带了两套换洗的衣服和一个笔记本电脑,本来没多少,李慧芸又给她塞了不少特产,让她带回去给室友。
唐晚盯着李慧芸塞的火锅底料、茶叶和几小罐酱菜看了几秒,嘴巴抿了抿,没敢跟她说寝室关系不融洽。
自从上学期魏琳偷拍事件后,寝室群已经沉寂了两三个月。魏琳倒是没拉黑她,不过也没跟她聊过。
魏琳偶尔在朋友圈发些指桑骂槐的话,唐晚也当没看见。
“晚晚,你那件毛衣还没干,明天穿什么走?”李慧芸抱着一堆衣服走进来,问。
唐晚绕过床尾,指着李慧芸手里的衣服说,“这件香芋紫的针织裙吧。”
“行,我给你放这边。”李慧芸单独拿出针织裙放在一边,又将床上的衣服一一挂进了衣柜。
挂完,李慧芸又替唐晚检查了一遍行李,等差不多了李慧芸才撑着腰叹气:“还以为你能等到外婆生日了再走,没想到这么早。你那什么公司?靠不靠谱?”
“外企。学校定的实习项目,挺靠谱的。”
“上回听你梁叔说你周瑾小姑也在外企,学的也是翻译。临走前她留了个电话号码,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就给她打一个。这人情是我们欠的,跟你没关系。”李慧芸说着,从兜里翻出一张名片递给唐晚。
唐晚顿了顿,伸手接过那张黑白色调的名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mh市场部总监周瑾?
有这么巧吗?
忽然间,那张名片好像成了烫手山芋。四周有棱角的边缘硌得手心有点疼。
—可惜,他这样的,最不缺的就是女人的爱慕。
—靠近他的,都不会有结果。
隔了几个月,周瑾那番话却依旧清晰、刺耳。
唐晚清楚,周瑾虽然不是故意为难她,却也存了几分心思。
她用几句话勾勒出傅津南的完美,又用两句警告提醒她不要肖想这样的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晚晚,想什么呢。电话响了怎么不接?”李慧芸出声打断唐晚的思绪。
眼见李慧芸的手快碰到手机,唐晚飞快拔下正在充电的电话急急忙忙走了出去。
见是关洁打过来的,唐晚稍微缓了口气——她还以为是傅津南。
电话那头闹哄哄的,唐晚仔细听了两句,倒是听到了丁嘉遇的声音。
——哥,上回儿是我不对。您怎么着都成,可别跟我见外啊。小时候一块儿疯,怎么长大了还生分了。
——得了,煽个屁的情。要想不生分,别在我面前提柯珍就行。
——丁嘉遇,打火机拿我。
最后那道是傅津南的。
“你明天回来?”唐晚还想再听几句,关洁已经拿着手机走到了外边。
唐晚后背抵在墙壁,望了眼乌漆墨黑的天,回:“有个实习。”
“住哪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没定。”
关洁靠在走廊外,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捏着祝政刚递给她的烟盒。
—中/南/海,里面只剩一根烟了。
抖出最后一根烟,关洁咬着烟头问:“我明天得上班,你来了直接去公寓?”
唐晚想了好几分钟才说好。不过不是白住,唐晚跟她平摊房租。
关洁本来没当回事,见唐晚坚持,还是收了那笔钱。
没说几句就挂了。关洁不爱祝政玩的那套,一个人躲外面抽烟。
抽到一半,包间里走出一个人。
关洁抬眼瞧了过去。
傅津南手拎着外套走了出来,走廊灯光昏暗,他背光站在门口,整个人显得阴恻恻的。
这群人玩得疯,喝酒、抽烟、打牌样样齐全,下午刚在郊外飙完车,晚上就继续组局喝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关洁不是第一回见傅津南,可每次见都刷新眼界。
这人平日浑身散发着颓废气息、一副死了爹的丧气样,可玩起来比祝政还疯、狠。
要关洁形容,那一定是——谁要惹了他,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光想着关洁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抖了抖烟灰,关洁故作淡定地问了句:“傅先生找什么?”
傅津南空腹喝酒搞得胃有点难受,正想找个人给他送碗粥。见眼前说话的人是关洁,傅津南眯了眯眼,随口吩咐:“去秦记带点粥回来?”
关洁抽烟的动作一顿,朝傅津南瞥一眼,见他没开玩笑,关洁忍不住吸气:“傅先生您知道秦记是要提前几天排号的吗?我现在过去能买得到?”
傅津南单手搭在门沿,寡淡的视线凉嗖嗖地落在关洁身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傅津南好脾气地说了句:“你过去提我的名字,没人敢让你等。”
关洁这次没吭声,掐了手上的烟头就走。
傅津南盯着那道背影看了好几眼才转回包间。
这姑娘跟唐晚一个宿舍?
飞机晚点,唐晚到大兴机场将近十二点。出了机场,冷风刷刷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冷得直哆嗦,这个点出来没多少人,打车打了快半小时都没司机接单。
好不容易抢到一辆出租车还被一对情侣给占了。
唐晚只认倒霉。
傅津南就是这时候打过来的,电话里,那人稳稳当当问:“还在机场?”
唐晚只差当场跪下来给他拜一拜了,算得真准。
冷风吹个不停,唐晚外面罩了件薄大衣,里面就一件香芋紫的针织裙,凉风钻进脖子里,冷得她磨牙齿,说话直哆嗦:“刚下飞机。”
那头听了,丢了句等我几分钟便挂了电话。
唐晚看了看已经结束的通话,没再勉强打车,给傅津南发完定位又提着行李箱往机场里走。
蹭点暖气,要不然等傅津南过来,她怕已经冻成冰雕了。
等身子暖和一点了唐晚才细细琢磨起傅津南那句等我几分钟是什么意思。
还没想出答案傅津南人已经到跟前了,身后还跟着孙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孙计手上提着行李箱。
将近一个月没见面,唐晚有些恍惚,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人——
怎么感觉又变好看了?
唐晚舔了舔唇,迷迷糊糊问:“你也刚下飞机?”
傅津南由下到上扫视着面前的人,脚上踩了双浅棕色长筒靴,腿勾得又直又细。
大冬天的,冻得耳朵都红了还敞着外面那件学衣服,里面的针织裙紧贴在皮肤勾勒出一道漂亮的曲线。
再往上,视线落在唐晚刚烫的头发时傅津南眼皮一跳,“烫头发了?”
唐晚小心翼翼觑向傅津南,见他表情不怎么好看,唐晚深呼了一口气,咬牙反问:“不好看吗?”
傅津南装作认真地打量了一圈,本想回一句还行,结果还没说出口就对上了唐晚那双水汪汪的杏眼。
杏眼里满是期待,跟星星似的,闪着光,
本来挺唯美的,结果顶了一头羊毛卷,怎么看怎么好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没忍住,傅津南噗呲一下笑了出来。笑得肩膀直颤,半点情面儿都没给唐晚留。
唐晚气得不行,捂着脸钻进傅津南怀里,一个劲地哭诉:“你怎么能这样啊,不许笑了。”
“我就说不烫不烫,阿姨非说我烫出来肯定好看。早知道你笑话,我就不问你了。我明天就弄回来!”
傅津南这才停下笑,一本正经问:“给你烫头发的tony老师是哪儿毕业的?改天再去烫点其他样式,今儿这头发不错。”
说着,傅津南抬手故意揉了揉唐晚毛绒绒的脑袋,感慨:“白捡了一泰迪,多划算。”
唐晚心梗,缓了好几秒才拍开那只在她脑袋上不停作恶的手,嘴上哼哼唧唧说:“傅津南,你有点过分。”
傅津南笑着更放肆了,最后咳了两声,故作认真问:“以后叫你小泰迪行不行?”
唐晚幽怨地瞪向想一出是一出的傅津南,脸拉得老长,只差把不乐意刻脑门儿了。
直到丁嘉遇开车过来,唐晚才知道傅津南今晚要飞上海。
之所以打电话说等他几分钟是因为他当时就在机场等航班。
两人见面不过半小时就匆匆分别。唐晚说不清那滋味,只觉胸口闷得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想我去?”傅津南也注意到了唐晚情绪低落,故意问。
唐晚别开脸,否认:“没有。”
傅津南懒得揭穿她。漆黑的深窝眼上下扫了一圈唐晚,笑眯眯问:“要不跟我一块儿去?”
唐晚心下一动,想了想,摇头:“不去。过两天要实习了,我得准备准备。”
“什么实习比我还重要了?”傅津南眼一睨,捏着唐晚的耳垂那颗小痣问。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唐晚耳背,唐晚条件反射地缩了下肩膀,刚想后退就被傅津南圈住搂在了怀里。
炙/热的吻铺天盖地落在她的唇瓣,唐晚刚想惊呼,那人便毫不客气地闯了进来。
热烈而又缠绵。
要不是丁嘉遇过来打断,恐怕唐晚会瘫在傅津南怀里。
“三哥,这大庭广众下不好吧?”丁嘉遇带着口罩、鸭舌帽站在两米远故意打趣。
傅津南这才松开,喘着气将羞得不行的唐晚摁在怀里,等她缓得差不多了才低声交代:“我不在这两天少跟丁嘉遇玩儿,不是什么好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目不转睛地盯着傅津南。
傅津南秒懂,嘴角一勾,补充:“嗯,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第33章换一条,不好看。……
“三哥刚跟你说什么了?躲我躲这么远。”
等红绿灯的间隙,丁嘉遇扯掉口罩露出那张过于清秀白净的脸庞,扭过脑袋神色不解地盯着唐晚。
丁嘉遇被人追捧惯了,说话直来直去,像个没长大的大男孩。
唐晚其实挺喜欢丁嘉遇的性格——开朗、率真,不用让她拐弯抹角地去试探、揣测意图。
她曾经追过丁嘉遇演的一部古装剧。剧里他饰演一个家破人亡的年少将军,从十六岁到二十六岁,他用了十年时间蛰伏成长,最后成功复仇,稳固江河。
丁嘉遇演技很好,把少年的隐忍演到了极致,这部戏出来他圈了不少粉。
江然就是其中一个。
剧刚播放那段时间江然天天在她耳边不停讨论,还揣测丁嘉遇是不是也跟剧里的男主角一样,生活里也是个隐忍不发、足智多谋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不是唐晚跟他私下有接触,恐怕也会这么想。
他长得太具欺骗性了。
“三哥是比我好看,可你也不用犹豫这么久吧?”丁嘉遇半天没听到回复,忍不住又问。
唐晚干咳了一声,扯着笑脸说:“傅津南让我少跟你玩,说你不是什么好人。”
丁嘉遇气得爆粗口:“三哥这是被鬼附身了。还我不是什么好人??我要不是好人,我能大晚上跑出来接您?”
唐晚垂了垂眼,没再继续。
虽然气得不行,丁嘉遇还是将唐晚规规矩矩送到了关洁住的小区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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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李取出来还没来得及跟丁嘉遇说一声谢谢,丁嘉遇开着车扬长而去,留了一地尾气给她。
唐晚哭笑不得。心里有点后悔,刚刚不应该傅津南说的话说给丁嘉遇听。
有背后议论人的嫌疑。
唐晚进公寓时关洁还没回来。
站在玄关处扫了一圈空荡荡的屋子,瞥到茶几上那束已经干枯的玫瑰花还有被风吹得四处飘的窗帘,唐晚才琢磨关洁可能好几天没回来过了。
将行李放回小卧室,唐晚主动收拾起卫生。那束枯萎的玫瑰花被唐晚取出来扔进了垃圾桶,又把花瓶里已经发黄的水倒掉、冲洗干净。
关好留了一半的窗户,唐晚拖完地,提着两袋垃圾下楼。
这个点小区没什么人,只剩几盏路灯坚守在岗位。
唐晚对小区不怎么熟,找了好几分钟才看到垃圾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扔完垃圾,唐晚搂紧衣服往回走。
走到一半唐晚不由自主停下脚步。十几米外,关洁手拎着一塑料袋从一宝马车上走下来。
宝马车主绕过车头趁着没人将关洁一把搂紧进了怀里,关洁来不及阻止,额头被宝马车主亲了两口。
前一秒关洁还皱着眉拒绝,后一秒关洁拿着宝马车主递过来的卡笑得灿烂。
昏黄的路灯下,关洁笑得太过刺眼。
唐晚想要出声叫关洁,可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任凭她多用力都出不了一点声。
宝马车主驱车离开唐晚都没能发出一点音。
关洁走近了才发现电梯口站着的唐晚,见她神色不怎么对劲,关洁神色自若问:“你看到了?”
唐晚看了眼关洁手上的银行卡,斟酌了几秒,委婉解释:“我下楼扔垃圾。”
不是故意看见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关洁伸出食指摁下电梯键,等电梯的过程,关洁从包里翻出一盒烟,抖出一根点上火抽了起来。
抽了两口,关洁破罐破摔道:“看到了就看到了。反正我就是这样的人——”
“给钱就能睡。”
关洁的语气很平淡,唐晚找不出一丝撒谎的痕迹。好像在她看来,这不过是一件小事。
唐晚几度想要说两句,最后都合上了嘴。这时候说什么都是错。
她承认,她有那么一两个瞬间是惊讶的。听说是一回事,眼见为实又是另一回事。
电梯门打开那一刻,唐晚禁不住窃喜。试图通过这一插曲缓解空气中凝滞的氛围。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电梯,各自占一个角落。关洁那根烟还没抽烟,只是进电梯前就掐断了,还剩一截捏在手里。
沉默几秒,唐晚主动问:“那人是谁?”
关洁撇了撇嘴,脸上挂着嫌弃:“一姓潘的老男人。孩子都快有我大了还来招惹我。他真以为我缺这点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关洁将手里的名片用力折断,折到手心发红才停下来。
“今儿祝政不在场子,这姓潘的有应酬,喝了酒非要送我回来。也不怕酒驾被抓。”关洁话里话外都是嘲讽。
唐晚定了定神,视线落在关洁手里的塑料袋上,转移话题:“你买了烧烤?”
关洁似乎猜到了唐晚不会露出嫌弃的表情,或者压根儿不在意唐晚的看法。只扬了扬手里的串串,邀请她:“串串。我唱了大半宿还没吃饭呢,你要不要一起?冰箱里还有几瓶啤酒,配着吃。”
“行啊。”
开了门,两女大学生盘腿坐在客厅地毯上吃起了串串,脚边还放着几瓶开了的啤酒。
唐晚喝不惯,抿了一口啤酒就换成了可乐。
吃到一半,关洁一手握着啤酒瓶,一手拿了一根串往嘴里塞,嚼了两口肉,关洁抬着眼皮打量了两眼唐晚,问:“校庆那天你就对傅津南上心了吧?”
“当天都在传外语系的唐晚找他要了一签名,还把你俩的照片发在了学校论坛。不过我去翻的时候照片早被删了。”
说到这,关洁停了半秒,“我其实那天看到了你从一辆保时捷车上走下来。不过——我没想到是傅津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咬竹签的动作一滞。吃是吃不下去了,唐晚勾手取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角,不慌不忙抬眼看向关洁。
关洁表情很平静,没什么大起大伏,即便说着这样隐晦的事,她也没八卦心。
像是在简单陈述她知道的一件事,既不添油加醋,也不期待听的人有回应。
唐晚将纸巾扔在垃圾桶,仰着脸望向头顶的水晶灯。
良久,唐晚语气沉闷道:“不是校庆。更早一点。”
“我每周五都出去练舞,练舞室一起练舞的姑娘是舞蹈学院的。长得很漂亮,皮肤又白又嫩。估计是她们学院的校花。平时我们没什么交集,直到有次上完课我跟她一起走出舞蹈室。”
“有个外形很显眼的男人等在门口。女孩一见到他就红了脸,明明很想扑过去抱住那人,结果走到跟前了反而停下了。”
“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那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可我就是对他很好奇。他只站在那儿,就吸引了我大半目光。”
唐晚神情渐渐恍惚起来,声音也带了点沙哑:“我不止一次遇到他。每次他都特别体贴地送女孩来上课,然后在附近的咖啡馆或者车里等一两个小时了又送女孩回去。
“他表情很淡,几乎没怎么笑过,笑也不见底。女孩在他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他偶尔会回一句,大多时间都窝在车里睡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只持续了一个月,后来我就没见过他送那女生来上课了。再后来,我就在校庆上见到他了。”
唐晚表情由最开始的恍惚到迷茫,再到现在的淡笑。
耸了耸肩膀,唐晚伸手遮住头顶倾泻下来的橘黄色灯光,指缝间,唐晚好像看到了一抹白光。
几分钟后,唐晚这样评价自己——算起来,我也不见得有多干净。
“这世界哪儿那么多巧合,不过是蓄谋已久罢了。”
关洁蠕动两下了嘴唇,到底没说透。
人生有太多昏暗面,没必要每一面都算清。
过了两天丁嘉遇还计较着傅津南说的那句话。
第三天一大早丁嘉遇就打骚扰电话过来,非要拉着唐晚跟他出去玩。
为了让唐晚答应,丁嘉遇又是威逼又是利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去唐晚学校找她这事都被他想出来了,唐晚拒绝无效,只得不情不愿答应。
她还真以为是去哪儿玩,没想到丁嘉遇坐着他的保姆车直接将她拉到了片场。
平生第一回,唐晚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煎熬。
丁嘉遇上完妆去拍戏,她就被孤零零地丢在了片场。他身边的人都围着他转,压根儿没人管她。
片场闲杂人等不能进,唐晚沾了丁嘉遇的光,能一窥幕后的拍戏现场。
导演拿着大喇叭不停喊,演员到处跑,有泥里滚的、也有骑马的,丁嘉遇就是那个骑马的。
又是拍古装戏,大冬天的,他穿了一身冰冷的铠甲,坐在马背上英雄救美。
这一幕拍的是男女主角初见的戏份。唐晚头一回见,跟看稀奇似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丁嘉遇。
拍到一半才发现演丁嘉遇对手戏的人是曲舒。
如果说丁嘉遇是现在的男顶流,那么曲舒就是圈里的女顶流,只要有她在的戏,收视率绝对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是唐晚为数不多比较喜欢的一个演员。
曲舒演的亡国公主,和亲途中遇到劫匪,而丁嘉遇饰演的男主角正是沿途护她的侍卫。
满脸血的公主遇上唯一一个能救她的侍卫,自然情愫暗生。
两个都是实力演员,一个眼神就能让旁观者心动。
丁嘉遇下戏时唐晚还在琢磨这剧结局好不好。
趁没人注意,唐晚小声问丁嘉遇:“你跟曲舒很熟?”
丁嘉遇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歪过脸审视了两秒唐晚,晦涩不明回了句:“还算熟。”
唐晚没多想,只以为都是一个圈子的,认识很正常。
“怎么,你喜欢她?”丁嘉遇今天的戏份拍完了,这会儿正在卸妆。
旁边的化妆师职业操守很好,无论丁嘉遇人说什么,她都紧闭着嘴唇不说半个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眨了眨眼,笑着点头:“我挺喜欢她的戏。人也不错,没什么绯闻。听说不少二代追她她都没答应,是粉圈出了名的冰美人,应该还单身吧?”
丁嘉遇嗤了一声,大大咧咧评价:“那是人眼光高,看不上呗。上次年宴,一男演员公开表白她,被她当场拒了,还说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唐晚一怔,没想到还有这面。
化妆师卸完妆就出去了,丁嘉遇双手枕着脑袋靠在椅子上问:“是不是觉得滤镜碎了一地?”
他是怎么好意思顶着一双情感泛滥的桃花眼还一脸无辜地问她这句话的?
“……”唐晚无言以对,暗示自己人无完人,要是自己被架在尴尬的位置可能也会反感。
丁嘉遇似乎猜出了唐晚的反应,拍了拍唐晚的肩膀,任重道远说:“你要真喜欢,我现在就去给你要两张签名照。”
也不等唐晚反应,直接拉着人往曲舒的化妆间走。
丁嘉遇门都不带敲的,直接推门进了,跟走自己家似的。
曲舒刚准备走,瞧见丁嘉遇,曲舒一愣,过一会儿笑着问:“丁老师有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丁嘉遇把唐晚往曲舒跟前一推,嘴上说:“给您带了一小粉丝。要有空能给她签个名、拍个合照?好不容易见您一面,给个面儿呗。”
对上曲舒试探的目光,唐晚恨不得踹丁嘉遇两脚。缓了缓神,唐晚勉强挤出一个笑脸,吸着一口气跟曲舒攀谈:“抱歉,打扰曲老师了。我是您的剧迷,很喜欢您的戏。”
“没关系,我也很高兴见到你。”曲舒和善地笑了一下,找一旁的助理拿了一张签名照亲手签名递给了唐晚,又跟她合了一张影。
丁嘉遇拍的,趁唐晚不注意按了快门。照片拍完修都没修直接发她手机上了。
曲舒措手不及,最后只讪讪地笑了一下。
“要不我再搭台让你跟偶像一起吃个饭?”拿到签名照,丁嘉遇凑过脸问唐晚。
唐晚咬牙拒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丁嘉遇带唐晚来片场的事不少人知道,有好事者打听,丁嘉遇盯着唐晚贱兮兮回一句:“我一妹妹,跟我长挺像吧?”
旁人露出探寻的目光,似乎在揣测丁嘉遇嘴里的妹妹是亲妹妹还是情妹妹。
丁嘉遇也不解释,由着他们猜,好似在说——你们尽管猜,猜对了算我输。
唐晚总算明白傅津南那句不是什么好人的深意。
他们这群人高高在上惯了,听不进逆言,喜欢端着脸看人笑话。
唐晚没话语权,坐在一旁没吭声。
丁嘉遇见了没再继续逗她,领着唐晚往外走。一路上说尽了好话,唐晚依旧没动静。任凭他嘴皮子说干了都不搭一句嘴。
直到丁嘉遇说了句:姑奶奶,我错了,随你处置成不成。
唐晚才笑眯眯地盯着丁嘉遇打听:“什么都可以?”
“那不然呢。”丁嘉遇揉了揉头发,满脸无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等的就是这一句,收了不高兴,唐晚弯着眼睛说:“那你陪我选礼物吧,傅津南的生日礼物我还没选好。”
丁嘉遇嘶了一声,这才明白被坑了。
到底守信用,丁嘉遇再不乐意还是陪着唐晚去商城选礼物。
他是公众人物,一路上都得戴口罩、帽子,唐晚也不管,拉着他进了一家又一家奢侈品店。
选了三四个小时都没选到合适的,丁嘉遇累到够呛,撑着眼皮问:“姑奶奶,照您这姿势,您今天能选好我跟您改姓行不行?”
唐晚也不大好意思,摸了摸鼻子,问:“你觉得送他什么好?”
“人什么都不缺,你看什么顺眼挑什么呗。诚心诚意的礼物谁还在意价格。要想送,送一戒指呗。”丁嘉遇嗔了眼费心费力的唐晚,随口一说。
哪知唐晚又纠结了。
“戒指是能随便送的吗?而且送戒指他也不一定会收啊,要是——”
“我哥的人生信条是不婚主义,要不你送他一尾戒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婚主义?”没由来的,唐晚的鼻子酸了一下,连问话都不由自主带了两分颤音。
丁嘉遇抬头就看见了一家戒指店,指着问:“那品牌就不错。”
唐晚顺着瞧了过去——
ehearts,一家很年轻的品牌,却吸引了不少年轻人。
丁嘉遇右手戴的就是同品牌的。
最终唐晚走进了那家店。每一款都有特色,店员很尽职地介绍,唐晚一眼看中那款永恒之藤。
买完戒指唐晚情绪突然陷入低潮,胸口好像堵了一块大石,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之前从来不信哪根手指所戴戒指的含义会永恒不变。
戴上婚戒的也可以取下,不戴的也可以戴上。
甚至不婚也可以结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过,她会亲手送傅津南尾戒。
那种感觉就好像她明知道那是假的,还是愿意飞蛾扑火。
一切荒唐无知,她却甘之如饴。
窒息感油然而生。
唐晚眼前一片漆黑,下电梯时一脚踩空,整个人直接摔了下去,连着滚了好几圈。
耳边嗡鸣声不断,唐晚是被丁嘉遇抱离现场的。
膝盖疼得厉害,唐晚低头一看,磕出血了。血丝不停往外冒,粘在了丁嘉遇外套,白色外套染得血红。
周围人越来越多,他们张着嘴不停说着话,唐晚却听不清一个字。
整个世界突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唐晚手抓着丁嘉遇的衣袖,费力挤出一句话:“我想傅津南了。”
说这话时唐晚另一只手还死抓着那只尾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丁嘉遇当场愣住。
下一秒丁嘉遇转身抱着她进了停车场,边说边安抚她:“先去医院把伤处理了再说。”
“我没受伤。”唐晚捂住膝盖,摇头。
丁嘉遇惊了。最后没办法,上车拿手机给傅津南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十几秒才被人接通——
“有事?”电话里,傅津南轻飘飘地问了出来。
丁嘉遇只觉找了个救星,将手机一把塞在了唐晚手心,让她自个儿应付傅津南。
唐晚两腿曲着,膝盖还在流血,有的已经干成了一条线,有的染在了手上。
拿过手机,唐晚闭着眼靠在座椅靠垫,声线格外平静:“傅津南,我想你了。”
“跟丁嘉遇在一块儿?”那头,傅津南滞了一秒,转而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呼吸一紧,情绪骤然低到谷底。
对上丁嘉遇复杂的目光,唐晚眨了眨眼,若无其事解释:“我有点好奇演员是怎么拍戏的。就求丁嘉遇带我去片场看了看,我还遇到了曲舒,她还给我签了名呢。”
傅津南半晌没说话。
气氛越来越冷,唐晚握了握手机,主动结束通话:“我打扰你了吧。那——挂了。”
没等傅津南回应,唐晚直接按了挂断。电话挂断,唐晚朝丁嘉遇笑着道歉:“丁嘉遇,对不起啊,把你衣服弄脏了。”
“拿纸把血擦一下。”丁嘉遇没忍心看唐晚的表情,拿了一坨抽纸递给唐晚。
唐晚怎么都不肯进医院。丁嘉遇没办法,找了个小诊所拿了点消炎药替她处理了伤口。
送到小区门口,丁嘉遇手搭在方向盘,面带愧疚道:“本来带你出去玩的,没想搞成这样。”
“跟你没关系呀。我先进去了。”
唐晚笑得很开心,拿起礼物袋、推开车门就下了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了两步,唐晚退回来扒在车窗口提醒丁嘉遇:“开车注意安全。还有——不要提前告诉傅津南我给他准备了什么礼物。”
丁嘉遇摆了摆手,认输:“行行行,不告诉。你快点进去休息。”
正月初五,唐晚按照约定时间去mh公司入职。
入职前唐晚查了不少关于mh公司资料,知道这是一家比较有影响力的外企,客户群源来自各个国家。
带唐晚实习的叫陈询,戴着眼镜,三十多岁的样子,身材偏瘦,长相比较清秀。不过人有点腼腆。
跟唐晚说话时总是红着耳朵。
陈询是个尽职的前辈,带着她熟悉工作环境,又跟她简单介绍了她的工作。还提醒她不要把工作时间浪费在没必要的事上。
唐晚刚开始没听明白,直到办公室其他几个人让她不停让她带咖啡、打印文件唐晚才懂陈询的意思。
办公室里就她一个实习生,其余都是老职员。
坐她前面的叫荣梅,年纪最大,是办公室比较有威信的一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一位长相比较成熟的叫郑文语,德语翻译,说话很大胆,行事风格也很特别。
“陈询,你带这位实习生长挺好看的。哪个学校的?公司不是不招实习生了嘛,怎么老板突然又招了一个,还让你亲自带。”午休时间,郑文语端了杯咖啡,视线落在唐晚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似笑非笑问。
郑文语声音不算小,办公室几个人都能听见。
唐晚自然也听见了,整理文件的动作慢了一秒。
陈询正在给唐晚讲解接下来的工作,听到郑文语的话,陈询扶了扶眼镜,面带微笑说:“老板的决定我怎么能轻易揣测。不过倒是巧,她跟我一个学校,算是我直系学妹。”
郑文语眼底滑过一丝惊讶,装作若无其事打趣:“原来是r大的啊。高材生呢,我还没看出来。毕竟她这长相很容易让人忽略她的实力。”
“组长,我整理好了。”唐晚面不改色地将整理好的文件递给陈询,期间不给郑文语一个眼神。
陈询接过文件看了两眼,又递给她一份西语文件,让她试着翻译,下班前把文档发他邮箱。
郑文语见没人搭理她,也没再继续。不过视线往唐晚身上瞧了一眼,眼里带着探究,试图将她看穿。
这一翻译就翻到了下班时间。单纯翻译没问题,可是中间涉及太多专业知识,唐晚不得不查字典,这才耽搁了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办公室其他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唐晚才堪堪翻译完。
本想第二天再给陈询,没想到他还等着她。
邮件发送到陈询邮箱,迟了半小时,唐晚有些不好意思。陈询收了邮件才提醒:“下次记得守时。”
唐晚歉意满满地答应。
出了办公楼才发现下雨了。唐晚站在原地打算等雨小点了再走。
陈询开车路过,停下车问她要不要搭一段。
唐晚摇头拒绝。
陈询刚走,一辆京牌保时捷就停在了唐晚脚边。
雨水溅了唐晚一身,
唐晚默默往后退了两步,还想退,雨雾里传来熟悉的嗓音:“上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进了后排,对上那双深陷的眼窝唐晚才意识到真是傅津南。
缓慢地眨了眨眼皮,唐晚顶着一身湿气,满脸惊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见傅津南风尘仆仆、没什么精神的样,唐晚试探性地猜测:“刚下飞机就过来了?”
“要不回来,你是不是坐别人的车走了?”傅津南捻起唐晚一缕头发丝玩了两下,随口一问。
唐晚这才知道他是看到了刚刚那一幕。
“那是我顶头上司,负责带我实习。还是我直系师哥,可能看我站在一旁等雨停才客气问一句。”唐晚凑近傅津南小声解释。
“照这么说,我不也是你学长,怎么没见你叫一句傅学长听听?”
她怎么觉得在占她便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唐晚刚想反驳,傅津南就转了话题:“那天怎么哭了?”
“哪天?”唐晚一头雾水地看着傅津南。
“丁嘉遇惹的?”
唐晚秒悟,勉强扯了下嘴角,否认:“不是。”
“难不成我还能隔空把你惹哭?”傅津南回忆起那天接到电话的场景,眼里掠过一丝不明,调侃。
唐晚自然不肯说实话,笑着敷衍过去。
“项链不错,刚买的?”唐晚今日穿了低领内搭,一弯腰项链就掉了出来。
听见傅津南询问,唐晚低头看向项链,周煜买的那条,“别人送的。”
傅津南挑开拉链,手指拨了拨心形点缀,垂着眼皮问:“哪个别人?”
“表弟。我姑姑家的儿子。”唐晚怕痒,往后缩了两分。
刚说完,脖子上的项链就掉在了傅津南手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换一条,不好看。”傅津南自顾自地说着。
下一秒,脖子一凉。傅津南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条项链重新戴了回去。
周煜买的那条被他捏在手心,揣回她左口袋里。
第34章赵晓伟,我没机会了。……
自从戴上项链,唐晚就没抬过头。脖子上的凉意早被体温覆盖,白玉制的兔子吊坠落在锁骨间晶莹剔透,衬得肤白、漂亮。
这是傅津南第一次送她礼物,一送就这么大手笔。
反观她那枚尾戒好像不值一提。
那个女孩说的没错,傅津南在某些方面确实是个顶大方的人。
这礼物花了多少心思唐晚不敢细细揣测,只觉戴在脖子沉甸甸的。
傅津南这会儿倒是没睡,撑着眼皮在跟人交代接下来的事,聊的都是些唐晚没接触过的话题。
唐晚竖着耳朵听了几句没听懂,撇了撇嘴,别开眼看向窗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霓虹灯将这座城市点缀得璀璨夺目,广告牌上的明星妆容精致、荧光下烨烨生辉。不远处的高楼大厦似平地而起,与身后历经岁月洗礼的故宫形成了一幅和谐的画面。
她下班那会儿六点半,正是堵车的点,如今车被陷在二环动弹不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旁侧车上的人好像总偏头时不时地往这边瞧,试图窥探车里的场景。
明明隔着一层透视玻璃,唐晚却觉得对面的人看到了自己。
她就那么赤/裸地暴露在对方打探的眼光里——羞耻心、罪恶感在心下四处乱窜。
唐晚恍然想起几个月前她跟司机说那句“不是所有女大学生都这样”的场景。
她那时底气多足,又多义正言辞。
若是再碰到那个司机,她恐怕再也做不到当初那般理直气壮。
她也想替自己狡辩,觉得自己不是那么坏,没那必要给人拎出来讨论,可想法冒出头就被她压了下去。
唐晚没勇气再同外面的人对视。
傅津南还在打电话,车里,唐晚同前排孙计的目光交集在了后视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触便移开。
那一秒,唐晚看到了孙计眼底被人发现后的尴尬。而她何尝不窘迫呢?
还好,车流重新动了起来。唐晚紧绷的心脏也松了一点。
“饿了?”通话结束,傅津南转过脸瞧了几秒埋着脑袋不吭声的唐晚,问。
唐晚就中午吃了个面包,隔了几个小时,肚子早抗议过,这会儿饿过头反而不知道饿了。
傅津南也就这么随口一说,没等唐晚回答便吩咐孙计把车开到附近一私家菜馆吃点东西再回去。
在上海折腾了两三天,傅津南累得够呛,胃口不怎么好。
点了四个菜没吃几口,就喝了小半碗粥,这顿饭就结束了。
唐晚反而成了胃口大的那位,吃了一小半的菜还添了一小半碗米饭。
傅津南瞧了,笑着打趣:“我见过的女孩里就你跟我吃饭放得最开,跟你吃顿饭我胃口好不少。”
唐晚突然没了食欲,一半是被他笑的,一半是因着那句我见过的女孩里就你跟我吃饭放得最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捏了捏筷子,唐晚将碗搁在桌面示意自己吃饱了。
傅津南也没深究,找人结了账,捡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外走。
唐晚跟在傅津南身旁默不作声,走之前唐晚偷偷看了眼账单。
一顿饭花了小五位数。
她还在惊叹价格太高、是不是在明目张胆地抢钱,人在意的是味道合不合适、正不正宗。
唐晚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事实证明人就是有三六九等的。
人一顿饭就能抵她两三个月的工资。
孙计女朋友前两天生病住了院,吃饭前孙计找傅津南临时请了两天假。
回去的路上傅津南亲自开车。
开车前,傅津南站在车边,从上而下地扫了一圈唐晚,最终决定把车钥匙递给唐晚,“来,你开。”
唐晚当场拒绝,她一驾照都没拿到手的怎么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津南一听,不负责任说:“那玩意拿不拿没关系,能把车开走就成。你坐上去,我指挥你。”
唐晚差点气哭,红着眼睛蹲在地上、抱着胳膊不出声。
傅津南见状笑得不行,弯着腰伸手将人拉进怀里,语气格外轻佻:“我一坐车的都不怕,你开车的还怕?要看不惯我,您直接踩油门往护栏撞,撞死算我的。”
唐晚见他越说越混,心里又是气又是委屈。兔子急了还咬人,一个没憋住,唐晚踮起脚尖往傅津南脖子狠狠咬了一口。
咬得挺狠,嘴里冒铁锈味了才松口。
傅津南疼得嘶了一声,强行掰开怀里的脑袋,抬起唐晚的下巴瞥了两眼她嘴唇边的血丝,皱起眼皮问:“不就跟您开个玩笑,招您惹您了,下嘴这么狠?”
唐晚瞪着傅津南的脸不吭声。瞪了几秒,那双干净的杏眸里溢出水花,一颗一颗滚出眼眶,顺着脸颊掉在了脖子里。
傅津南这才意识到过火了。
叹了口气,傅津南重新将人拉回怀里,大手贴在姑娘后背小心安抚着,薄唇贴在唐晚耳垂边服软:“大晚上的别跟我置气,以后不跟您这玩笑了成不成?”
唐晚的气随着傅津南的服软早消了,只是眼泪不值钱,掉个不停。
傅津南没见过这么会哭的,又是拉手又是擦眼泪,最后直接将人半哄半推进了副驾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全带系好,傅津南弯着腰亲了亲唐晚的嘴唇,低声呢喃:“怎么这么娇气,一说就哭,以后都不敢跟您随便开玩笑了。”
唐晚吸了吸鼻子,睁着眼问他:“这是玩笑吗?随随便便拿命说事。就算你不要我负责,出了事我也逃不开啊。你随便拉个人问问,驾照没到手,谁敢上路。遵纪守法懂不懂?”
傅津南被唐晚这一板一眼的问话给逗笑了,手掌贴在唐晚脸上摩挲了一会儿,勾着腰凑到唐晚跟前评价:“不错,这觉悟挺高。那咱今儿就做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说着,傅津南大半身子退出副驾驶将车门关上,绕过车头上了驾驶座。
不知道是不是唐晚的话给影响的,回去的路上傅津南开得老慢,还时不时给唐晚指道路两旁的路标。
不超车不抢道,还翻出手机给唐晚背道路交通安全守则。
看着正儿八经的,可那斜睨的眼神,还有他那一身吊儿郎当的样,硬是让人觉得这人有点邪里邪气的。
唐晚没敢再惹他,怕他突然发疯,默默坐在副驾驶听他背守则。
傅津南也不嫌烦,逮着她背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期间还喝了两口水。唐晚好几次说话想让他别背了,结果人一板一眼拒绝:“那不成,这遵纪守法的前提是熟悉法律,这要不跟您面前熟悉熟悉,还不大敢开车了。”
唐晚无语,憋了口气没话说。
就这样,唐晚一路听着傅津南念着交通守则跟他回到了壹号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到了傅津南还不肯放过她。憋了一路唐晚急着上厕所,车还没停稳就着急忙慌解安全带,还没解开旁边的人就不停念魔咒:“着什么急?这不还没停稳,你解安全带干嘛呢。懂不懂遵纪守法?”
唐晚憋得慌,眼泪汪汪地盯着傅津南,好一会儿才求饶:“傅津南,我错了行不行。你折磨我一个多小时了,我现在就想上个厕所。你要是想继续,等我解决完了再折腾我,可以吗?”
傅津南乐得不行,大手横过唐晚的腰肢,亲手替她解了安全带。
解完还不忘调侃:“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快去。”
唐晚:“……”
等唐晚出来,傅津南人不见行踪。
就这么会功夫,陈询把她翻译的文件看完了,还提了不少意见,让她重新修一下。
唐晚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我公司上班时间比较弹性。
笔记本在关洁那,唐晚不得不去找傅津南借。
上次在壹号院住了好几天,唐晚也算是一个熟客了,轻车熟路上了二楼,站在主卧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两秒后,里面传来傅津南懒洋洋的嗓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眨了眨眼皮,推开卧室门走进去。
进门就见傅津南没穿衣服!!
刚洗完澡,傅津南腰间只围了条浴巾,紧实、精致的胸肌一一暴露在唐晚眼底,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水滴顺着发尾吧嗒一下掉在了胸膛……
喉结滚动处,掀起一片波澜。
唐晚人懵了,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傅津南,直到傅津南解了身上唯一的浴巾唐晚才忍不住叫出声。
刷地一下转过身,唐晚手忙脚乱往外走。
走到一半,傅津南轻飘飘地问一句:“找我什么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唐晚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咽了咽口水。唐晚艰难挤出一句话:“……借一下笔记本。我改一下下午的翻译文件。”
傅津南睨了两眼脊背挺得笔直的人,穿好裤子,慢悠悠捡起床上的黑衬衫不慌不忙穿在身上。骨节清晰的手指捏着水晶纽扣从摆尾处一颗一颗往上扣。
扣到第三颗,傅津南忽然松了手不慌不忙走到唐晚跟前。
居高临下扫了一圈红着脸躲避的人,傅津南嘴角一勾,抬腿把门踹上。
趁唐晚不在意,一把将人压在了门板。
傅津南刚洗过澡,压过来的那瞬间沐浴露的味道扑了唐晚一鼻子,撞得她脑子晕乎乎的。
直到被傅津南掰正脑袋,强势吻下来唐晚才反应过来。
薄唇肆无忌惮地逗弄她的兴趣点,一点一点蚕食她的理智。
唇角到唇面再到舌尖,每一处都不放过。
眼见快喘不过气了傅津南才松开唐晚,低头扫了扫软瘫在怀里喘气的人,傅津南压制住眼底的情/欲,随口问了句:“你这进的什么破公司,员工下班了还得工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觑了觑不知人间疾苦的某人,小声嘀咕:“……你以为谁都跟一样啊。我一实习生能有什么办法。”
“我哪儿样?”傅津南不依不饶问。
唐晚撇了撇嘴,咬牙:“压榨人的资本家。”
傅津南懒洋洋地抬了下眼皮,捏着唐晚耳朵故意纠正:“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您忘了?”
唐晚:“……”
她错了行不行?
陈询没说时间,唐晚忐忑得很。没跟傅津南多说,拿了笔记本就蹿下楼兢兢业业修改。
傅津南好像挺闲,就瘫在沙发上看唐晚改。任她抓耳挠腮,时不时蹙眉、摇头。
有时候看乐了还拿手机拍了下来。没关闪光灯,唐晚捕捉到这一幕,扭过头幽怨地瞪他一眼。
傅津南耸了耸肩,一脸无辜。唐晚奈何不了他,只得转过脑袋继续盯着屏幕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改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唐晚整理好重新发给陈询。
发完才发现傅津南人已经不在沙发上了。
累得够呛,唐晚往后一躺,靠在沙发上感慨打工人不容易。
本以为没什么事了,周煜又给她发消息问问题。
唐晚粗略看了一圈,觉得有点难度,一问才知道是英语竞赛题。
叹了口气,唐晚重新坐直腰杆讲题。
微信打字不方便,唐晚跟周煜打了一个视频。打视频前,唐晚特意挪了个位置。
视频接通,周煜的脸出现在屏幕。依旧白白净净,鼻梁上架了一副眼镜,额头前的碎发乱了几根,看着挺可爱。
周煜平时走读,下了晚自习,这会儿应该在学校附近的出租屋。背后一堵白墙,旁边放了个书架,算是试卷、辅导书。
他妈怕打扰他学习,特意给他租的两居室,跟一个成绩不相上下的同学合租,平时没什么人打扰他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看了眼时间——晚十一点半,还在学习呢。
唐晚打量周煜时,周煜也在打量唐晚背后的环境。
就一堵白墙,没别的。
唐晚其实特意找了个不起眼的角度,尽量不暴露壹号院的环境。
“你不是马上高考了吗,怎么又去参加英语竞赛了?”唐晚坐在笔记本电脑前,顶着视频里的人问。
周煜用的手机,把手机搁在台灯上,伸手一边将镜头转向桌面上的英语卷子,一边回:“英语老师的推荐。竞赛在下周,不影响考试。”
说着,周煜指了其中一道题问:“姐姐,这个为什么选c?”
唐晚集中精力看了过去,读了题,唐晚琢磨了几秒,解释:“时态问题,这是过去时,你选的现在时,还有这个词……”
周煜一直盯着视频里的人,隔得近,周煜能看见她的下巴、鼻子、嘴唇,还有锁骨。
讲题时,唐晚下意识低头,脖子里的项链掉了出来,明晃晃地落在了周煜眼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煜眉头一皱,下意识捏紧笔。嘴唇动了动,想要问为什么不戴他买的那条。
“周煜,听懂了吗?”唐晚讲完就见周煜在发呆,忍不住提醒。
周煜缓慢地抬了抬眼皮,对上唐晚询问的眼神,周煜昧着良心摇头。
唐晚也没说什么,继续给他讲了一遍。
连续讲了好几题,中途唐晚有点口渴,跟周煜说了句就去厨房找水喝。
喝了水,唐晚重新坐回去。周煜在认真做题,唐晚没好打扰,手撑着下巴趴在桌上无所事事地玩手机。
玩着玩着,肩膀上突然多了一只手。唐晚吓一跳。
“这人谁?”唐晚还没来得及反应,傅津南便睨了眼视频写作业的人,懒洋洋问一句。
周煜听到傅津南的声音下意识抬头,一眼对上一双薄淡的眼。
隔着一道屏幕,周煜都能感受到那股压迫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无声对视了好几秒,周煜差点破功。傅津南倒是格外淡定,手压在唐晚肩膀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
唐晚没想到两人会对上,虽然她自认为没做什么亏心事,可是这一幕……总觉得不对劲。
眼见气氛尴尬到了极点,唐晚假装咳嗽两声,顶着傅津南审视的目光解释:“我……表弟,马上高三,找我辅导英语。他其他科成绩都挺好,就英语有点差,寒假答应我妈给他补课……”
傅津南目光锁在满脸心虚的唐晚身上,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似笑非笑问:“您这英语水平还能给人辅导?不怕误人子弟呢。”
“你又是谁?”周煜瞥见不太自然的唐晚,手指压着笔头反问。
少年之所以是少年,就是因为初生牛犊不怕虎。敢作敢当,敢于面对,天不怕地不怕。
唐晚眼睁睁地望着傅津南笑了。似乎觉得有趣,傅津南身上那股子混劲又来了,隔着屏幕跟周煜搭话:“叫我一声姐夫总没错的。”
周煜当场变脸,瞅着傅津南盯了好半天才问唐晚:“姐姐,他说的是真的吗?”
唐晚也被那句姐夫惊到,目光呆滞,一时没敢出声。
傅津南反而成了三个人里最自在的那位,当着周煜的面,傅津南捏起唐晚的下巴,薄唇不由分说地贴了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亲得没像之前那么狠,触了一下就离开了,不过宣示主权的意味十足。
“这下信了?”傅津南一手撑在书桌,一手落在唐晚后背,对着视频里脸色不怎么好看的周煜吊儿郎当问。
周煜低着头没说话。只要桌上快要被他捏碎的纸张告诉他此刻的情绪有多汹涌。
有那么一瞬间,周煜想说放开她。可到嘴边全被咽了回去。
眼前的男人嚣张、不可一世,眉眼间全是居高临下的傲气,只一眼,周煜便清楚无论哪个方面他都赢不过。
就是因为清楚,周煜才难受。
“周煜,今天就先讲到这吧。改天我再给你讲。”唐晚实在没法看这个场景,伸手打算摁断视频。
手还没碰到屏幕便被傅津南握住。
唐晚一愣,下意识用眼神询问他想干嘛。傅津南嘴角一扯,对着周煜说:“以后别让你姐讲,我会,问我。”
说完,傅津南抬手压下笔记本,捧着唐晚的脸就亲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视频还没挂断,周煜那端将两人缠绵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周煜眼一红,主动摁了结束。
通话结束,周煜一脚踹开椅子走出卧室。
室友还窝在沙发上刚结束一局游戏,队友太蠢,他一个人骂骂咧咧了半天。
见到周煜浑身是火地走进厨房,又见他拿着矿泉水仰着头灌个不停,咕噜咕噜,喉咙一上一下滚动。
喝得太猛,水从嘴角流出来打湿圆领t恤,一时间画面太美不忍直视。
室友头一回见周煜情绪起伏这么大,瞪大眼走到周煜身边转了一圈又一圈,好一会儿才问:“卧槽,你见鬼了?还是咋了??”
周煜喝完水,扬手啪地一下扔进垃圾桶,矿泉水瓶呈抛物线掉了进去。
“去不去跑步?”周煜掀起衣摆抹了抹嘴角,问室友。
“我他妈大晚上发疯吧。十一二点了你告我出去跑步?你受什么刺激了?做题把脑子做坏了?”室友眼睛瞪得老圆,像是抓到了什么刺激的事,一个劲地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煜理都没理,换了鞋就往外走。
室友骂了句脏话,跟着跑了出去。
妈的,这狗比真疯了。这他妈是跑步吗,这是不要命吧。
跑到附近情侣山的山顶,室友拖着腿累得差点叫娘。喘着气抓住周煜的胳膊不让他继续疯:“兄弟,咱能不能息会儿。我真不行了。你要不让我死了算了。”
周煜大汗淋漓,随地躺了下来。
仰头看天空,眼前漆黑一片,不见半点光亮。
室友在一旁喘着粗气,嘴上直嚷嚷:“你到底遇啥事了,这大晚上的能别吓我不。最近压力是有点大,你也不至于做题做疯了吧。你这好歹吭个声啊,这不声不响的……”
说到一半,室友停了下来,见了鬼了地盯着周煜。
一向沉稳、寡言少语的周煜哭了????
卧槽尼玛,怎么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他妈到底怎么了?吭个声要死啊。”室友一脚踹在周煜小腿,骂骂咧咧问。
周煜脑子里一直回荡着男人亲唐晚那一幕,怎么甩也甩不掉。
“卧槽,你到底……”
“赵晓伟,我没机会了。”没等赵晓伟骂完,周煜不声不响挤出几个字。
赵晓伟一怔,盯着周煜那丧气样问:“什么没机会了?竞赛还是啥?你能不能跟我说清楚点。我他妈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跟你出主意。”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不就戳到伤心处了。要之前,赵晓伟打死也不信这狗比会哭。上回打篮球把腿摔断了都没见他眨下眼,这会子怕是把心窝子捅了。
哭得倒不娘,赵晓伟心里还不忘评价一句。
“赵晓伟,你对隔壁班的陈小雨有多喜欢?”躺了一阵,周煜坐起来,转过脸问赵晓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赵晓伟没了嬉皮笑脸,咳嗽一下,答得格外神圣:“你该问我有多爱。知道我有多爱打游戏吧?为了陈小雨,我可以卸了游戏。就这么爱。”
周煜弓着背不吭声。
良久,周煜沉着声说:“为了她,我可以放弃喜欢的一切。”
“卧槽,你他妈大晚上的是为了一女生,哪个班的?就你这人畜不分的脸皮和你那年级第一的身份还追不到一姑娘??”赵晓伟挺直了背,一脸惊讶地看向周煜。
只差把“你得了吧,别他妈耍我”挂嘴边了。
“追不上。我追不上她。”周煜摇头,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
赵晓伟没折了,甘愿当个出气的垃圾桶。
唐晚被傅津南亲得晕头转向,好一会儿才想起没结束通话。想要翻开笔记本,傅津南直接把笔记本推在一旁,搂着唐晚的腰将她摁在桌面。
挣扎间,衣衫尽褪。
唐晚仰头的瞬间,瞧见头顶的灯光散发着五颜六色的光圈。
眼前的轮廓也有些模糊,唐晚看不清傅津南的脸,只一味沉溺在他数不清的欲望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起彼伏,没有休止。
她想看他沉溺情爱的神色,想看清他眼底是否有欲、是否有她的倒影,可惜,还没看清就被他蒙住了眼。
一切归于黑暗。
她好像沉浮在一片白雾里,看不清周围,孤身一人站在一艘木船上漂忽不定。
醒来已经八点半,距离上班时间不到半小时。
唐晚急得不行,掀开被子随随便便套上衣服、简单洗漱一下就往外走。
下楼正好撞见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傅津南,比起她的慌乱,傅津南简直悠闲得过分。
“醒了?”折了下报纸,傅津南掀眼看向唐晚,慢悠悠问一句。
唐晚幽怨地瞪了眼傅津南,捏着包往门口走,“我上班快迟到了!你早上起来怎么不叫我一声?”
“桌上有早餐,吃了我送你。”
“不行,我没时间了。”唐晚想也没想,直接拒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津南懒懒抬了下眼皮,倒是没吭声。
出了门,唐晚傻眼了。压根儿没车,她怎么去?难怪傅津南那么淡定。
唐晚呼了一口气,拎着包重新走回去。
傅津南已经起身走到餐桌旁,拉开椅子,傅津南不慌不忙端起咖啡喝了口。
唐晚脑仁痛。
“……都没车。你送一下我啊?真迟到了,我上班第二天就迟到,人怎么看我啊。迟到了要扣工资的,我一个月就三千块钱,扣了——”
“吃完,我送你。”
唐晚急得不行,跺了跺脚。又坐下来吃早餐,吃得太急,呛到了喉咙。
傅津南睨了她一眼,吊儿郎当问:“有人跟你抢?”
“……”唐晚愤懑不平地瞪了眼傅津南。
眼见到了九点,唐晚彻底没脾气了。迟都迟了,早迟晚迟没区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通这一点,唐晚反而没了压力,规规矩矩坐在餐桌上认真吃早餐。
反倒是傅津南多看了一眼唐晚,见她塞满嘴,两旁的脸颊鼓得圆圆的,傅津南轻描淡写问:“你在mh?”
“嗯。”唐晚嘟囔了一声。
“你怎么知道的?”唐晚这才想起,她从来没跟傅津南说过她在哪里公司实习。他昨晚怎么就到她公司接她了?
傅津南抽了张纸擦了擦唐晚的嘴角,漫不经心开口:“你说巧不巧,mh公司老板是我姐夫。你当初那实习简历我还过了手。你这简历做得倒是漂亮,就是有些假。”
唐晚愣了,好一会儿才问:“怎么假了?不是怎么会是你姐夫的公司,你……”
说到一半唐晚闭了嘴,这实习项目是傅建安推荐的,还跟她交代去了多学点东西,敢情一家人啊。
“跑过几次马拉松,身体素质好——”说到这,傅津南停顿一下,目光落在唐晚的脸上,“你昨晚的表现可不见得身体素质好,这不是骗人是什么?”
“傅津南,你闭嘴!”唐晚脸一热,起身捂住傅津南的嘴,让他闭嘴。
翻译除了费脑力还费体力,学校除了抓学习还抓身体素质,每学期规定跑一百公里,唐晚每次跑步都很痛苦。
刚开始费力跑,后面也学着其他人找代跑,以至于后来跑八百成绩总是很拉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己作假,还不让我说了?”
“……”
“你就得多练练,改天我专门请人——”
“求你了,别说了……”
第35章我不比他干净
傅津南有时候浑起来是真恶劣。
虽然唐晚想着破罐子破摔,觉得迟到就迟到了,可也没想过让傅津南走后门。
路上她无意催促了一声,试图让他开快点。结果这人撩起眼皮睨她一眼,转头就给宋华池打了个电话。
没等对面说话,傅津南捏着电话,忒不要脸说:“你弟妹今天起床晚了,一会儿上班别让她上司骂她。”
宋华池惊得嘴里的咖啡都喷了出来,缓了足足两分钟才问:“你说谁?”
“这您就甭管了,反正今儿别扣她工资。一实习生,一个月就那么点,扣了我都不忍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上唐晚惊愕的目光,傅津南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
唐晚人都傻了,这人做事都不讲点人情世故吗?
她一实习生,迟到了本来就不对,结果他还不让扣工资?
办公室本来就有人不满,她再走后门,不得戳她脊梁骨吗。
唐晚越想越不对,趁着傅津南挂电话,唐晚干咳两声,试探性说:“傅津南,你刚刚这通电话好像不该打吧。”
“不您让我负责?”傅津南瞅了瞅唐晚,嘴上正儿八经问。
唐晚气短,提着音量反驳:“但是我也没让你给老板打电话啊,你这样我还怎么在办公室待下去啊。”
傅津南貌似听进去了,还认同地嗯了声。
不过下一瞬,傅津南又恢复了那嬉皮笑脸的模样,还给她出馊主意:“要不你扯个谎,说你在路上扶了一老太太,被人讹了,临了给人送医院了才迟到的?”
唐晚:“……”
他是怎么做到正儿八经地胡说八道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半段路唐晚手撑着下巴、偏着脑袋看窗外,没搭理傅津南。
壹号院到公司足足开了一个半小时,唐晚到公司楼下快十一点了。
整整迟到两小时,想到陈询那张脸,唐晚禁不住腿软。
昨天才提醒她注意时间,今天就迟到了。她都没脸见人。
哆哆嗦嗦开了门,唐晚捏着包飞快跑进公司大门口。
傅津南本来还在解安全带,听到关门声,下意识回头。
结果只瞧见唐晚落荒而逃的背影,傅津南差点气笑。
一句再见都舍不得说?
解了安全带,傅津南脑袋瘫在靠垫,歪过脑袋盯着那道身影凉凉淡淡嗤了声。
等人彻底不见踪影,傅津南才推开车门下车。
宋华池老早就在办公室等傅津南,瞧见人自来熟地走进来,宋华池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喝完,宋华池跟看稀奇似的,眼神不停打量脸上挂着不乐意的人。
沉默两秒,宋华池斟酌着问:“你刚在电话里说的那姑娘是我公司的实习生?”
“今年新招的实习生就一个,好像是r大的,叫什么晚来着。我翻翻资料——唐晚,r大西语专业,长得还不错。这不是二叔推荐那姑娘嘛。前阵子二叔跟我吃饭还提过两句。你又怎么回事?”
傅津南一脚勾过宋华池面前的办公椅坐下来,身子往后一靠,双手搭在扶手,脸有些臭,话也硬:“你查户口呢?”
宋华池翻简历的动作一顿,“这简历上不写着?还我查户口。你先说说这姑娘跟你怎么回事,你姐知不知道?”
“你多了个弟妹,就这么回事。至于我姐,您可别什么都跟她提。”傅津南摆了摆手,人没什么耐心,也不乐意让宋华池多问。
宋华池见状,轻叹了口气,扶着椅子坐近办公桌,“你姐最近怎么样?”
傅津南淡淡地睨了眼宋华池。见他欲言又止,还时不时偷偷看他一眼,傅津南伸手捡起宋华池桌角放置的打火机、烟盒,当着宋华池的面抽了一根。
奶白色的烟雾慢慢蜿蜒上空,傅津南抽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捏着烟问:“怎么突然开始抽这玩意了?”
宋华池顺着傅津南的目光瞧了过去,人有些恍惚:“烦躁的时候没什么打发的就抽一根。你姐之前不准我抽烟,现在我抽也不管我了。”
“南南,我真没辙了。你姐这辈子是真打算跟我老死不相往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津南不喜欢跟宋华池搭话的原因就一点——无时无刻不提他姐。
整得他是他俩的传话筒似的,多大多小的事都要他来传。尤其是他这倒霉姐夫,这两年下来差点把他人整没了。
前两年,宋华池出去应酬被当场捉奸在床,傅曼那天气得把酒店门都砸烂了。
门一开就见宋华池光着身子跟一姑娘睡在一块儿,傅曼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见这场面,连给宋华池解释的余地都不留,直接甩了人两耳光,当着人的面特冷静地说了句离婚。
宋华池哪儿肯,说什么也不离。
傅津南当时就站在门口,眼睁睁地瞧着宋华池着急忙慌穿好衣服去追傅曼。屋里屋外就剩傅津南和床上赤/裸的姑娘。
这姑娘是宋华池新招的助理,挺年轻,顶多二十来岁,长了张人畜无害的脸,就是做的事有点不厚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傅津南也不说话。直接把门一关,后背抵在门板抽烟。
床上的姑娘见了颤巍巍地开口:“我是清白身,老板喝醉了抱着我不放,还强迫我……”
话还没说完,傅津南咬着烟头抬腿走近床尾,手捏着被角猛地一掀。
姑娘的裸/体就这么暴露出来。傅津南冷呵了一声,眯着眼问:“都跟人睡了怎么没见床单上有痕迹?”
“我这人别的没学会,整人那套玩得一溜一溜的。你确定跟我耍花样?”
也许是傅津南的眼神太过唬人,小助理哭着把这事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通。
原来是宋华池喝醉了,这姑娘临时起了歪心思——想趁机上位。这才故意开了一间房把两人扒个一干二净拍了几张照片想勒索宋华池一把。
宋华池醉得一塌糊涂,人都站不起来了,自然啥也没发生。傅津南后来掉了监控,确实是这么回事。
傅曼虽然知道真相,可铁了心要离。家里的人也劝过,可她压根儿不停。非但不听,还把傅欢从宋家接回来自己带。
宋华池前前后后找过傅曼无数回,嘴皮子都磨破了也没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津南刚开始还替他在傅曼面前说两句好话,后来宋华池到处堵着他求情,傅津南被堵得没脾气了,心一狠,直接拿话回他:“你俩离了算了。”
“这事没挽回的余地了。”
“没救了。”
“不可能。”
回忆到这,傅津南觉得这地儿是待不下去了。
起了身,傅津南弹了弹手上的烟灰,转头就往外走。
眼见人走到了门口,宋华池又厚着脸皮问:“南南,你帮我一回,我把那实习生提到我办公室当助理。等她实习完,我给她学校领导反馈让她毕业来公司正式入职。”
傅津南手搭在门把,侧着身睨向办公桌前坐立不安的宋华池。
见他满心满眼的期待,傅津南扯了扯嘴角,笑骂:“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坏事,赶着这辈子给你抱冤来了。”
“明儿你过生,你要是请我过去你姐不会怪你。南南,我连你生日礼物都准备好了。你可别让我失望。”宋华池逮着机会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发现您就一克星,专他妈克我的。”砰的一声,傅津南骂完,用力甩上门。
力道有点重,震得门一颤一颤的。宋华池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装作没这回事。
端着咖啡准备敲门的周瑾因着傅津南关门差点没拿稳,缓了缓神,周瑾神色不解地看向从宋华池办公室出来的傅津南。
见他要走,周瑾下意识拦住人,“听说你过来,特意给你泡了杯咖啡,喝了再走?”
傅津南垂下眼皮凝视了几秒杵在眼前的人,似是想起什么,傅津南主动问了句:“你过年没回周县?”
周瑾一愣,捏着咖啡杯柄说:“我一直在北京过年。我哥倒是回去过两天,不过都是给我爸上坟,没待多久。”
“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周瑾跟傅曼一个学校,算是傅曼的学妹。两家有接触是因为周成康,周成康年轻时是傅老爷子身边的得力助手。
周瑾是老来得女,深受周成康宠爱,周成康跟老爷子忙的时候,周瑾有段日子住在傅家。
老太太待她不错,傅曼也跟她有点交集,这才在傅津南面前这么熟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真算起来,傅津南跟傅曼见面的次数没超过十根手指头。
“随口这么一说。”手指掐断烟头,傅津南没什么耐心回。
周瑾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问:“算起来你有些日子没来了,上回过来还是公司招新。今年老板就招了一个实习生,就周县您住的那家酒店老板的女儿,您还有印象?”
傅津南视线终于落到了周瑾脸上,瞧着她那一脸谨慎的模样,傅津南貌似认真地想了想,故意问:“叫唐晚?长得还挺漂亮,身材也不错。”
“来公司了?哪个部门,我去瞅瞅。”
周瑾脸一白,没想到傅津南顺杆子往上爬。且看他兴致勃勃,周瑾仓促否认:“可能我记错了,应该不是她。”
傅津南不爱在这儿待,没说两句就要走。走之前周瑾端着那杯咖啡问:“咖啡不喝了?”
“自己留着喝,我还有事。”傅津南头也不回地拒绝。
周瑾盯着那道离去的身影,眼底滑过一丝失落。
唐晚匆忙赶到办公室时里面正在开会。看见工位上空荡荡的,唐晚心底拔凉拔凉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拉开椅子,唐晚抱着包包一屁股坐下来。对着黑屏的电脑,唐晚发现自己已经做好了被辞退的打算。
十一点半,会议室的人陆陆续续走出来。
郑文语第一个,捏着本子扫了眼座位上六神无主的唐晚,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郑文语站在她身边尖着嗓子说:“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你们r大的学生是不是都跟你一样不怎么守时?这都快中午了才过来,本来该你的工作结果我做了。搞得我才是那个实习生。”
“这次倒是有我帮你,下次呢?你好歹也是了名校高材生,能拿出来点态度?”
唐晚理亏,埋着头没敢说话。
“文语,你把刚刚的会议纪要整理下来交给我。”陈询走出来打断郑文语。
郑文语哼了一声,默默回到了自己工位整理会议记录。
陈询没给她留工作,她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事做,只能把昨天的文件翻出来看有没有漏洞。
“唐晚,你跟我进来一下。”陈询见郑文语安静了,手指敲了敲唐晚的桌面,示意她跟着走。
唐晚小弧度点头,放下包包,深呼一口气,跟着陈询走进办公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进了办公室,陈询一直在翻手上的文件,像是没看到她一样,没搭理她任她站着,
唐晚刚开始还没吭声,到后来越站越尴尬。
舔了舔嘴唇,唐晚主动问:“组长,您找我是?”
陈询这才合上文件,抬眼看向满脸窘迫的唐晚,想了想,陈询出声:“我记得我昨天就提醒过你注意时间。公司不是学校,上课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来第二天就迟到两个多小时,中途没打电话、发短信提前讲明原因。很多本该是你的工作因为你的迟到移交给别人,这无疑加重了别人的负担。”
“这对你而言或许只是个实习,一个月结束你可以安然离开公司,可是公司不养闲人……”
唐晚听得面红耳赤,内心只剩羞耻。陈询话虽然不怎么好听,可一字一句都真实,没有跟她拐弯抹角,算得上是一个好领导。
也许是唐晚太过安静,陈询终于停下来看了眼唐晚,见她面上满是尴尬,那双湿漉漉的眼睛还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摆出一副认真聆听、悔改的样。
陈询握拳咳了咳,突然不太好跟她说重话,接下来的话,陈询语气稍微柔了两分:“我希望今天的事不要有第二次。你昨天发过来的作业还不错,一会儿我再给你发两份,你下周一给我。”
出了办公室,唐晚整个人都是烫的。中途陈询问她为什么迟到,唐晚脑子一抽,突然想起傅津南跟她扯的谎。
快到嘴边了,唐晚才及时止损,拐弯说了句早上睡过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询听完沉默两秒,问她:“你在学校上早课也经常迟到?”
唐晚猛摇头。
她在学校基本上都能做到早睡早起,要不是傅津南昨晚太狠,她也不至于睡得那么死……
为了弥补早上迟到的那两个小时,唐晚中午没去吃饭,一个人坐在工位上继续工作。
陈询倒是让她去吃饭,见她拒绝也没说什么。
中午有三个小时休息时间,办公室里的人全约着出去吃饭,唐晚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翻文件。
中途傅津南给她打了个电话,唐晚想着今早的事,心情有点郁闷,想也没想,直接摁了挂断。
过了两分钟,那头又发了条微信:【被骂了?】
唐晚咬了咬牙,手指戳了两个字:【没有。】
【不接电话是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上班,不方便。】
【不吃饭?】
【迟到的人没资格吃饭。】
保时捷车厢里,傅津南降下车窗,神色懒散地瞥了眼不远处的高楼。
两分钟后,傅津南亲自打电话给某人点了一份午饭。
不能亏待了这姑娘。
唐晚收到那份饭是在半小时后,去茶水间冲了一杯咖啡,刚坐回工位桌上就多了一份外卖。
旁边还站着一戴着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温尔文雅的男人。
“你的午饭。”宋华池拎着袋子递给唐晚。
唐晚眨了眨眼皮,有些没反应过来,“我好像没点餐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华池等唐晚接了手才问:“中午大家都休息,你怎么不一起去吃?”
唐晚不大好意思,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人不简单,可她猜了半天都没猜出是谁。
视线轻轻移了移,唐晚一不小心看到了宋华池手腕上戴的那块劳力士,屏了下呼吸,唐晚大胆揣测:“你是傅津南的姐夫宋总?”
宋华池眼皮一跳,眼底蓄起笑意,问:“那小子在你面前提过我?”
“呃,提过一次。”面前的就是大boss,还是傅津南的姐夫,唐晚心脏骤然提起,紧张得不行。
迎上宋华池的打量,唐晚手心都在冒汗,
比起傅津南,这位的眼神更具穿透性、更客观,唐晚生怕自己露出什么破绽,连呼吸都轻了下来。
宋华池淡淡笑了下,没再纠结之前的话题,眼神落在外卖袋子,提醒唐晚:“这午饭是他给你点的,你记得趁热吃。工作上要是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问我。”
唐晚受宠若惊,好一会儿才点头。
见唐晚放不开,宋华池故作忙碌地抬起手看了看腕表,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之前,宋华池站在两米远审视了一转唐晚,笑着开口:“南南这人有点浑,你平时跟着他多担待。”
唐晚愣在原地,等人走了才琢磨宋华池嘴里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宋华池表面是跟她说傅津南这人有点浑,让她多照顾照顾傅津南的感受,可细想,这话怎么都不对劲。
唐晚虽然不曾刻意想她跟傅津南到底属于那种关系,可也明白他俩不是什么正经男女朋友。
就像宋华池今天用了“跟着”两个字,或许,在他们眼里,她只是傅津南的一个附属品——没有自主权,没有选择权,没有身份的附属品。
唐晚看着手上的纸袋,突然没了胃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傅津南对自己的生日不怎么上心,家里人却紧张得很。
尤其是老太太,非让他初七回家吃午饭。连平日忙得不见人影的傅曼都特意打了两通电话交代他早点回去。
打电话时唐晚正坐在副驾驶跟关洁发短信。包厢很安静,唐晚没怎么刻意听,可电话那端的声音还是入了唐晚耳朵。
电话里无非是在跟傅津南商量怎么过生日,该准备哪些东西,要做哪些事,参加的有哪些人。
傅津南不爱折腾,随便点了几个人——祝政、丁嘉遇、费哲、还有一个徐茵。
徐茵是老太太提的,傅津南没搭话,只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唐晚听到徐茵两个字眼神明显暗了一下。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攥得手指发白,手机棱角压得她指腹疼她也没松手。
电话挂断,唐晚扯着笑脸问傅津南:“你明天生日?”
傅津南表情很淡,握着方向盘转了个弯,轻描淡写回:“是有这么回事。”
“你之前怎么不早说呢,我连礼物都没准备。”唐晚手撑着下巴,一脸疑问。
到了目的地,傅津南把车停在一边,故意打趣她:“把你自个儿送我不就是礼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噎了一下,没吭声。
心情没由来地往下跌。
傅津南不是忘了,也不是记不起来,就是觉得他俩没到陪着过生日的交情,所以才没跟她提这事。
“下车。”傅津南解了安全带,提醒发呆的唐晚。
唐晚哦了一声,这才注意到了空山居。
“怎么到这儿了?”唐晚眨了眨眼,有些好奇。
“珍珍回北京了,给她接风洗尘。顺便给我提前过个生。”
唐晚没懂这里面的门道,盯着傅津南看了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傅津南瞧着唐晚那迷迷瞪瞪的眼神,抬手揉了揉唐晚的脑袋,笑着解释:“珍珍的身份上不了台面,老太太不怎么喜欢她。每回儿她过去总发脾气,老太太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珍珍怕她伤心,这才在外面聚。”
唐晚心里不大好受,心里想的没忍住,一下子憋了出来:“柯珍身世再差,也跟她本人没关系啊,也不是她自己想要的……怎么就上不了台面了呢。她都上不了台面,那我岂不是更上不了台面。”
话说完,对上傅津南那张寡淡的脸唐晚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津南半晌没吭声,人抵在车门有一下没一下地扫她。
那深窝眼里溢满了薄淡,一如唐晚当初在校门口跟他对视时残留下来的冰凉刺骨。
有那么一瞬间,唐晚想哭。
中途傅津南抽了根烟,烟雾呛得唐晚忍不住咳嗽,眼泪也刷刷掉。
唐晚哭得无声无息,只眼泪掉在衣领吧嗒响一下。
“哭什么?”傅津南弹了弹烟灰,波澜不惊地望着唐晚。
唐晚咬着嘴唇没敢说话。
“又不是我让珍珍生在这环境,怎么还怪起我来了?上得了台面上不了台面也不是我一个人是规定的。这圈子就这样,您要看不惯也没法。”
傅津南的声调前所未有的平静,好似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并没有怪罪唐晚之前那些不恰当的言论。
他这样平静反而让唐晚忐忑不安。
“我只是……”唐晚紧了紧手心,想要解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津南眼一抬,打断她:“要论杀人诛心,祝政可比我强多了。当初珍珍母亲生了重病,临终前领着珍珍到祝家门口闹。祝叔怕闹大把珍珍接了回去,祝政人就在二楼阳台看。”
“珍珍在祝家那几年待得并不踏实,她母亲去世,她偷偷立了个墓碑,祝政知道直接掀了。要不是珍珍拿命跟祝政拼,怕是连骨灰都保不齐。”
明明讲的是别人的故事,唐晚听得却难受。她有点同情柯珍,却又无力改变。
唐晚无声叹了口气,苦着脸评价:“祝政这人好烦。”
傅津南扫了眼唐晚,声音极为寡淡:“圈子里苟且的事多了去了,满满,我不比他干净。”
第36章还好今天不是你生日。……
唐晚自己都不清楚是怎么走进空山居的大门的。一进去满娘就嗔了两眼傅津南。
早知道他要过来,满娘一直在店里等着。如今看到人,满娘从上到下扫过两人,嘴上打趣:“哟,还舍得过来呢。还以为你又倒在哪个温柔乡里出不来了。”
傅津南瞧着满娘,笑得痞里痞气,嘴里也不怎么正经,“不是您说我过来要把我腿打断的?听了这话,我哪儿敢轻易过来。”
“滚滚滚,别拿逗小姑娘这一套唬我。”满娘举着扇子拍了拍傅津南的胳膊,满是嫌弃。
满娘二十七八的年纪,穿了旗袍,人往那儿一站,自有万种风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生了双丹凤眼,一瞥一笑都勾人。成熟女人的魅力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要不是知道满娘对傅建安有意思,唐晚一定怀疑满娘跟傅津南的关系。
“也不看我俩什么关系,我能骗您?”傅津南长臂搭在前台,慢悠悠问。
说完,傅津南扫了一圈桌面,瞥到了青花瓷盘里的薄荷糖。傅津南伸手随意捡起两颗,一颗撕开塞进自己嘴里,另一颗递给唐晚。
跟看顾小孩似的,唐晚捏着薄荷糖想。
这一幕就在满娘眼皮子底下发生,满娘啧啧两声,笑骂:“顺手牵羊你倒是做得顺手。”
“错了,是借花献佛。”傅津南撑起身,搂过唐晚的肩膀,纠正满娘。
满娘止了笑,视线轻飘飘地落了一眼在唐晚脸上,转而说:“懒得跟你贫。他们在3号包间,你进去就是。”
傅津南这才领着唐晚进包间。
唐晚上次来得匆忙,没认真观察这里的环境。
走到头才发现这地儿真是隐蔽又安全,包间隔音得很,里面什么都齐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陈设装修更是费了不少心思。大堂没吊顶,直接镂空设计,头顶的水晶灯算下来估摸着好几十万。
墙角摆了几个花瓶,一个正红胆式瓶,一个天青梅瓶,里面象征性地插了几朵梅花。
唐晚最先注意的反而是花瓶本身,色泽漂亮、做工精细,跟博物馆的比差不了多少。
唐晚多看了两眼,想猜一下是什么年代的。
还没猜明白,傅津南凑在她耳边问:“喜欢这瓶子?”
唐晚盯了盯瓶子,眨眼:“颜色挺好看。”
“清朝年间的。要喜欢,我找满娘顺一个。”
傅津南说这话跟玩似的,脸上没有半点心理负担。
反倒是唐晚吸了口气,跟没见过世面似的,抓着傅津南的衣袖问:“清朝的?”
“这不就是古董吗,怎么随便摆在这儿。这么贵要是被人摔坏了怎么办。拿来插花也太可惜了。”
傅津南被唐晚这胆战心惊的模样给逗乐了,含着笑意调侃:“再贵也就一瓶子。拿来插花也算物有所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不吭气了。
她跟傅津南这群人的价值观有差异,这事于她而言是不可多得的珍藏品,可在他看来不过就一瓶子。
不食人间疾苦的公子哥自然不懂柴米油盐的辛酸。
“要不要?”傅津南单手端起花瓶瞅了瞅,问她。
唐晚往后退两步,猛摇头:“不要。”
傅津南没再逗她,将瓶子放回原处。觑了眼神色不怎么对劲的人,傅津南简单提了两句:“满娘家里搞古董的,这点东西对她不值一提。空山居是她一手打理的,比起这俩花瓶重要多了。”
“来这儿的都不是什么普通人,她一个月赚的利,抵这七八个瓶子都不止。”
这下,唐晚彻底没话了。
傅津南虽是好心,可唐晚越发觉得他俩差距大得没谱。
紧了紧呼吸,唐晚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手挽着傅津南的胳膊讲:“你跟我说这么多我也不太懂。我不要这花瓶,一是因为我这人还有那么点自尊心,不拿不该拿的;二是这东西给了我我也没用,左不过是摆在家里小心供着,反而让我多了负担。”
“知道你是好心,可我拿来也没用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姑娘透彻得很,知道自己什么该要,什么不该要。
傅津南没了兴致,睨了一眼人,正儿八经说一句:“你今儿要敢要,我还真长眼了。”
唐晚嘴角不着痕迹地僵了一下,默默傻笑两声,装作没听懂。
柯珍做东,结果人还没到。
傅津南两人进去时,包间里就丁嘉遇、费哲。
大家都有默契,柯珍在的场合没祝政,祝政在的场合没柯珍。
他俩要遇上了,绝对火山爆发,闹起来没完。
丁嘉遇见了两人,急忙招待:“正等你俩,快过来搓麻将。”
唐晚一听搓麻将就想撤,她这牌技,过去就是送人头的。
傅津南对这事不怎么热衷,却也没扫兴,拉着唐晚坐了下来。
他自个不打,临时找了满娘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是被傅津南硬推上去的,她再怎么说牌技差,傅津南也不理,只宽容大度交代:你尽管打,输了算我的。
过年回家,唐晚满打满算输了两千多。有次输了七八百,唐晚闷着气跟傅津南提了两句,这人没两分钟就给她转了两千。
说是安慰她的。
钱唐晚虽然没领,心意却是收了的。
想着想着,唐晚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坐了牌桌。
满娘经常陪客人打,牌技自然不用说。丁嘉遇上回就赢,唐晚防他跟防贼似的,仗着她坐庄,尽出些丁嘉遇胡不了牌。
打了一转,丁嘉遇脾气上来,骂骂咧咧问:“姑奶奶,我跟您有仇呢。至于这么整我?”
许是丁嘉遇跟她年纪相仿,再加上丁嘉遇性子直,唐晚倒是不怕丁嘉遇,反而跟他呛了起来:“大家都是这么打的,我怎么整你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得了得了,不就上回儿我赢了三哥一套房,您至于这么上纲上线。这还没嫁给三哥呢,现在就替他打抱不平,合适吗?”
丁嘉遇人在气头上,说的话也不管不顾,没什么分寸。
说完才发现傅津南表情不对,连带着屋里的气氛都冷了下来。
唐晚这个当事人反而在状况外,想说两句缓和,还没张嘴,傅津南就出声了。
“脑抽了?”傅津南冷着脸,问。
丁嘉遇讪讪一笑,闭了嘴。
满娘是个人精,一见气氛不对,找了个借口就往外走。
唐晚也觉得自己待下去有点难堪,满娘走后,唐晚也说去趟洗手间。
出了包厢,唐晚逃也似地蹿进洗手间。一进去就见满娘坐在盥洗台抽烟。
唐晚尴尬地站在原地,没再往前走一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准备转身离开,满娘及时叫住唐晚。
“丁嘉遇说话没个把门儿的,你别往心里去。”
满娘捏着烟,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纤细又好看,脚上的高跟鞋被她踢在一边,懒洋洋坐在那儿有股子风情味。
唐晚收回视线,点头:“我知道他不是有心的。”
满娘打量了一眼唐晚,见她低眉顺眼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继续说了两句:“傅三这人平日散漫惯了,不爱人管他。有时候说话做事凭心意,脾气不怎么好。你这样乖巧懂事的姑娘跟着他,确实容易吃亏。”
转而转去话题都在自己身上,唐晚不大情愿外人谈她跟傅津南的事,却也明白她跟傅津南之间,她从来不是有选择权的那一个。
闭了闭眼,唐晚勉强扯出个笑脸。她现在实在找不出借口为傅津南开脱。
满娘见这状况也没再说下去,掐了烟头、洗了手就找借口离开。
唐晚也没待多久。
包间门口,唐晚本来准备推门进去,手刚碰上把手就丁嘉遇讲:“三哥,我这人说话确实没顾脑子。刚刚那话确实不该说。先不说你不打算结婚,要真结婚也不是那姑娘。下回儿我再也不开这没分寸的玩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没想听墙角,却一字不漏地听完了。
——我结不结婚碍你什么事?
——这辈子您要能见我结婚的场面,我管您叫一声爹。
明明早就知道结果,为什么还会痛呢?
唐晚是个很爱哭的人,这会儿却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要不是柯珍,她恐怕要在门口站一宿。
柯珍飞机晚点,到了机场一路打车再碰上堵车,时间不够,有段路是跑的。
“怎么不进去?”柯珍缓了口气,问唐晚。
唐晚这才回神。见到柯珍,唐晚眼底浮出惊喜,脸上挤出一丝真诚的笑意,抛开杂念跟她解释:“去了趟洗手间。”
“三哥他们都在?”柯珍边脱羽绒服边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点头,握着扶手轻轻一扭,将门打开:“都到了,就等你。”
柯珍跑得满头大汗,脱了羽绒服,后背湿了大半。
唐晚见了,掏出衣兜里的纸巾递给柯珍,示意她擦擦。
她俩一进门,丁嘉遇就望着姗姗而来的柯珍问:“这局你做东还来这么迟,故意的呢?”
柯珍扯出纸巾擦了擦额头,这回儿没跟丁嘉遇怼,“飞机晚点,路上又堵车。这才晚了。”
“三哥,让你久等了。”柯珍又看了看沙发上坐着的傅津南,不好意思地说了句。
傅津南没当回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柯珍坐过去。
柯珍扭过头看向唐晚,唐晚没说话,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想到门口的那幕,柯珍笑着应下,却推着唐晚坐在了傅津南身边,她自己往丁嘉遇一旁坐。
坐下没多久,柯珍就从黑包里翻出一方方正正的小盒子递给傅津南,笑着祝福:“三哥,生日快乐。祝你接下来的日子顺顺利利、平平安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津南弯腰接过盒子,当着众人的面打开。是一菩提串,楠木雕的。
“自个儿做的?”傅津南眼前一亮,拎着手串问柯珍。
柯珍口渴,端起桌上的酒咕咕噜噜喝了两口才解释:“要不是我亲自雕的,我哪儿敢送你。三哥你是不知道,为了刻这么一串东西,我受的苦可不少。雕这玩意的是个老师傅,人七八十了,说什么也不肯教我。”
“我软磨硬泡两三天他才勉强同意。这还没什么,关键我后来跟那老师傅同吃同住了两个多月。老师傅是个闷的,一天没说两句话,可把我给憋死了。”
“反正就雕出这么个玩意儿,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收了。”
傅津南听了,直接将菩提串戴在右手。手指摩挲了两下珠子,傅津南笑着夸她:“让你这闹腾的性子安静两个月可不容易。这礼物走了心,我自然不敢浪费。这不戴上挺好看的。”
柯珍端着酒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丁嘉遇瞅了几眼菩提串,酸里酸气地踢了一脚柯珍,问她:“怎么我生日你就随便给发一句生日快乐打发我,三哥生你送礼倒是挺实心实意的。这差别有点大哈。我是哪儿点不如三哥了?”
柯珍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丁嘉遇。
丁嘉遇更气了,抬手啪地一巴掌拍在柯珍后背,骂骂咧咧问:“你耳朵聋了。听不见我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柯珍嘴里的酒差点被拍出来,睨了两眼突然犯病的丁嘉遇,柯珍冷着声说:“给你发句生日快乐都不错了。你跟祝政那点破事还要我拿出来说?”
“我跟祝哥又怎么了?柯珍你说话得讲点道理,我一没做亏心事,二没得罪你。你跟祝哥的事跟我没多大关系,你就看不惯我,故意找话怼我呢。”
丁嘉遇气血方刚的年纪,一句话就点燃。
“柯珍,说真的,我这些年没欠你什么。你对谁都和颜悦色,专跟我掉脸子到底什么意思?”
“哪儿回你的事我不是尽心尽力。你跟祝政之间的龌龊,我也尽量避开,要真遇到我也站你这头。如今我反倒落了个不讨好的名,你是真当我没脾气?”
丁嘉遇发火的事毫无征兆,柯珍也被他整得发懵。
一直以来他俩互相看不惯,遇到一块儿总怼对方。
柯珍没想过他会撕开脸把这些事摆桌面讲,这一来,柯珍反而不好说了。
这些年柯珍确实有意跟丁嘉遇避开,可也不是她一个人的错。
丁家不让他跟她走太近,为了这事,丁母还特意找她谈了,她能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初丁嘉遇非要进娱乐圈,为了这事要死要活的,丁父差点气死。万般无奈下,丁家同意他出去闯。
他不知道的是,丁母把这事的错全都归在了柯珍头上。
两人当初在这几人里走得最近、关系最好,柯珍经常拉着他去各个演唱会,自己的乐队表演也请他去现场。
这一来二去,丁母就猜到了。
骨子里的偏见是一直有的,丁母这种书香门第出来的大小姐自然瞧不起柯珍的身份,老早就警告她不许带坏丁嘉遇。
柯珍早年不懂事压根儿不放心上,后来才明白她虽然在跟他们一块儿长大,可终究是不一样。
就像上回儿她抽空回北京给三哥过生,三哥让她回老宅。还没进门,老太太就跟三哥发火不让她进去。
从那以后,柯珍再也没去过傅家。
到后来,柯珍经常外出演出,丁嘉遇进娱乐圈拍戏,他俩的关系就越来越淡了。
一年到头也没见过几面,连双方的生日都不曾一起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丁嘉遇有两回儿倒是抽空给她打电话,几个人凑一起想给她过生,可柯珍人外面疯得很,经常跟人跑荒郊野岭、没信号的地方,收到信息已经是两个月后了。
过生日的事自然就耽搁了。
想到这,柯珍闭了闭眼,头一回儿服软:“下次儿给你认真过行不行?”
丁嘉遇见好就收,借机搂着柯珍的肩膀,笑眯眯地约定:“那到时候记得隆重点,最好刻骨铭心,能让我记一辈子。”
后来,丁嘉遇那个生日确实过得刻骨铭心,也让他记了一辈子。
可那天后,他再也没过过生日。
随着两人的和解,包间气氛再次和谐起来。丁嘉遇没了气,习惯性地跟柯珍怼两句。
如果没有祝政,这一天对于唐晚来说,虽然中途有点挫折,却也还算凑合。
也是巧。
祝政约了客户来空山居谈生意。谈完,客户率先离开,关洁去了趟洗手间,他站在包间门口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中途撞见费哲出来,祝政想也没想,跟着进去。
哪知刚走两步就瞧见了坐在沙发上跟丁嘉遇玩游戏的柯珍。
这一屋子人倒是和谐。祝政火大,一把推开拦在眼前的费哲,大步走过去直接揪住柯珍的衣领将人提了起来。
柯珍猝不及防,等反应过来已经被祝政摔在了地上。
祝政没等柯珍起身,一脚揣在柯珍身上,指着鼻子骂她:“谁他妈让你回来的?老子说了多少遍,让你滚出北京,别让我看见你。你他妈胆子够大,在我眼皮子底下跑,当我是傻子?”
“上回儿让你逃了,这次又跟我玩这一套?老子不打女人,可你柯珍是个例外。”
说着,祝政一手扯住柯珍的头发将她往外拖。
柯珍也不是吃素的,对着祝政拳打脚踢,奈何祝政力气大,一巴掌扇在柯珍脸上当场流鼻血。
等众人反应过来,柯珍已经被拖到了门口。
唐晚吓得不行,瞧见祝政红着眼要吃人的模样,唐晚胆子比脑子快,想也没想,直接跑过去去拦祝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碰上祝政的胳膊,唐晚就被他一手甩开。力道很重,摔得唐晚眼冒金花。
眼见柯珍头发被祝政扯了好几撮,唐晚心一横,上前抱住柯珍的身子不让祝政继续拖。
“滚开。”祝政正在气头上,见有人拦,抬腿揣了一脚唐晚。
这一脚踹得唐晚差点没缓过来,直接跪倒在地上抽气。
祝政没想伤及无辜,何况这姑娘是傅津南的人,还是关洁的室友。
如今这一踹,理智多少有点回笼,下意识弯腰扶唐晚。
柯珍刚开始只是挠他,撞见这一幕,柯珍费劲爬起身,随手捡起地上滚落的酒瓶,趁着祝政没注意,一个用力,瓶子砸在了祝政脑袋上。
酒瓶哗啦一下碎成碎片,祝政脑袋开了花,额头鲜血直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祝政,谁他妈欠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柯珍头皮被拽得生疼,身上也疼,见祝政出了血,柯珍忍着痛,红着眼跟祝政放狠话。
祝政抹了把血,抬手就要打柯珍。还没打到人,傅津南一把将柯珍拉在了身后,拦住了祝政那一巴掌。
“祝政,你他妈能冷静点?”傅津南冷着声骂。
唐晚被打得迷迷糊糊,好一会儿才站起来往边上走。
祝政气笑,皮笑肉不笑地睨了两眼被傅津南护在身后的柯珍,嘴上骂:“你说说,我他妈怎么冷静。这女人他妈当初答应得好好的,说不回北京,结果他妈出尔反尔,背着我回几次了?”
“还有你们,到底他妈是谁的兄弟。胳膊肘往外拐,当老子猴耍呢。”
“就他妈可怜,我妈还在精神病院待着呢,她不可怜?她把你几个当亲儿子照顾的时候你们全忘了?敢情就我一个人还记着呢。”
这话说得在场几个人都安静下来。祝政母亲没生病前是个顶温柔的人,厨艺又好,几家小孩都爱往她那跑。
这么些年,大家忌讳着祝政,都没提过。如今这一提,实打实地戳了大家的脊梁骨。
不看佛面看僧面,祝政做得再过火,也得给姨面子。尤其傅津南,受的恩惠最多,这下越发没法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半晌,丁嘉遇出声打破沉默:“祝哥,姨的情意哥几个都记得。我这话听起来是挺风凉,可再怎么算,也是上一辈的恩怨。你没错,柯珍也没错。你没权利选择出生,她也没权利。”
“你这么些年,有问过她愿意吗?”
祝政气笑,冷脸看丁嘉遇。屋里的人全被他扫了一遍:“得,你们就偏她。老子没你们这群兄弟。”
关洁洗完手出来,就见祝政站在对面的包间门口骂。犹豫两秒,关洁问:“祝政,你走不走?”
门半开着,里面只隐约有几个人影,关洁没看清。
直到走近,关洁才扫清眼前的一切。
这一幕不是自己能看的,关洁顿了顿,停在几步远,没再继续问。
本来不想趟这趟水,直到瞧见弓着腰不停抽气的唐晚,关洁才咬了咬牙,一手推开祝政扶起唐晚。
“你打的?”关洁搂住唐晚的肩膀,问祝政。
祝政听见关洁的嗓门,下意识抬眼往关洁那儿看,瞧见唐晚脸色煞白、身子不停发抖,祝政脸上多了抹躁意,话也说得模糊:“谁让她跑过来拦人。不小心打到了。”
关洁气笑,搂着唐晚就要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没迈出腿就被傅津南拦住。
关洁对傅津南有怕意,一时间没敢说话。
傅津南一直注意着柯珍,没看到唐晚也被殃及,这会儿皱着眉接过关洁怀里的唐晚,问她:“打哪儿了?”
唐晚肚子疼得厉害,闭着眼没吭声。
傅津南见了,低声咒骂一句,抱着唐晚离开。
“傻里傻气的,柯珍的事,你掺一脚做什么。”路上,傅津南一边开车一边骂她。
唐晚捂着肚子,话说得有气无力:“总不能看柯珍挨打吧,祝政下手狠死了,柯珍头发都被拽掉好几撮。左边脸手掌印也肿得不成样。”
“自个儿还是泥菩萨,倒有那闲心管别人。”
“……柯珍是我朋友,我不能不管。”唐晚忍着痛反驳。
傅津南偏过脸,似笑非笑扫了两眼唐晚,说:“他俩的事我都没敢插手,你倒是挺有情义。”
再说下去,怕是要吵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不愿僵化,合了嘴没再说话。
好半晌,唐晚才睁着眼说了句:“还好今天不是你生日。”
傅津南神色一滞,故意打趣:“怕我有阴影?”
唐晚费力笑了笑,说:“是怕我有阴影。第一次给你过生,就整得这么不开心,以后都不敢给你过了。”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
第37章那别弄丢了。
祝政那一脚踹得太狠,唐晚呼吸都不敢用力。
借着车灯,唐晚偷偷掀开毛衣瞧了一下被踹的地方——
腰侧一片淤青,紫得吓人,对比另一侧肿了不少。
难怪这么疼。
唐晚轻轻嘶了一声,把衣服重新掀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津南以为没多大点事,直到洗完澡出来,看见唐晚坐在沙发上咬着毛衣衣摆,举着碘伏、棉签,小心翼翼地给自己擦药,傅津南才知道伤有点重。
皱了皱眉,傅津南扔下毛巾,走近沙发。被踹的位置有些偏后,唐晚扭着身不太好擦。
尝试了四五次都没碰到,非但没碰到,还把碘伏弄在就白毛衣上。
一大股味。
傅津南见状,顺手接过唐晚手里的碘伏,凑近身瞧了瞧唐晚腰侧。
被踹得那块肿得发紫,瞧着骇人。
“刚刚怎么不吭声?”傅津南一边蹲下身,一边伸手将唐晚身上的毛衣往上掀。
等掀得差不多了,傅津南才拍了拍唐晚的小腿,示意她挪一下位置。
唐晚愣了愣,身子往右偏了偏。
没多久,腰侧传来冰凉的触感,棉签碰到伤口,疼得唐晚腰都在颤。
傅津南舌尖抵了下牙齿,轻声安抚:“别动,我轻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唐晚颤着睫毛答应。
傅津南动作确实轻了不少。
渐渐适应腰侧的痛意后,唐晚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傅津南身上。
此刻,傅津南单膝跪在地毯,一手捏着棉签、一手拿着碘伏正弓着腰、凑近唐晚认真替她擦药。
距离靠得很近,他温热的呼吸洒在唐晚腰间时唐晚禁不住痒,小弧度地抖了两下。
这姿势,这氛围,唐晚很难不想歪——有那么一两秒的错觉,唐晚想,他虔诚地好像在向她求婚。
如果真有这个可能,她一定是受不住他的蛊惑的。
等唐晚回神,傅津南已经处理好了伤口。将棉签顺手扔进垃圾桶,傅津南捡起瓶盖拧紧碘伏。
起身前,唐晚突然张开双手搂住了傅津南的脖子。
傅津南动作一滞,掀着眼皮处变不惊地看着眼前的人。
近到可以看清各自脸上的绒毛,看清双方眼底的倒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津南,我还没有送你生日礼物。”唐晚手指攥紧傅津南领口的衣服,俯身贴在傅津南耳边轻声说。
傅津南将碘伏搁在一旁,手搂住唐晚没受伤的那一侧腰,将人往怀里一带,轻描淡写问:“不是没准备?”
“有准备的。你等等我。”
唐晚松开傅津南,够长手拿过沙发角落的挎包。手指拉开拉链,从包里掏出一个淡银色方形小礼盒递给傅津南。
傅津南接过礼盒,当着唐晚的面打开。瞥到那颗尾戒,傅津南漆黑的瞳孔缓慢地缩了两下。
“送我这玩意?”傅津南捏起尾戒,神色不明地瞧向唐晚。
唐晚放下毛衣,后背靠在沙发靠垫,扯出笑,问他:“好不好看?”
“我那天出去跟丁嘉遇跑了一下午,选了老长时间才选好。我以前还不知道有这牌子,这一款卖得挺好。”
“它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永恒之藤。我一眼就相中了,总觉得永恒的东西不管怎样,蕴意总是好的。”
“你试试,合不合适?”唐晚垂眸看向戒指,贴心问他。
眼前的人太过平静,傅津南一时分不清是真送礼物还是故意试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唐晚的注视下,傅津南拿起戒指戴在右手。
尺度刚刚好,不大不小。
戴上的那一刻,唐晚神色有些恍惚,咬了咬嘴唇,唐晚红着眼问:“傅津南,你会收的吧?”
傅津南听到唐晚略微哽咽的声音,抬了抬眼皮,波澜不惊回:“会。”
“那别弄丢了。”唐晚肩膀抖了抖,忍着酸涩开玩笑,“你戴上挺好看的。”
那枚尾戒最终被傅津南取下放回了礼盒。
合上的那一刻,唐晚想问,是不喜欢那枚戒指还是有那么一点可能他以后是要结婚的?
“明天再戴。”他说。
时针指到十二点的那一刻,唐晚撑着最后一点精力跟傅津南说了句生日快乐。
傅津南表情很淡,没什么多余的情绪。既没客套地说一句谢谢,也没冷着脸拒绝。
估计这一晚的惊喜全都停在了柯珍那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没等多久就闭眼睡了。这一晚,她实在是太累了。
身体累、心累,她能撑到凌晨都是为了能在这一天的开始,亲口在他耳边祝福一句生日快乐。
她希望他二十六岁这年——
他们之间无论走到哪一步,他都能在某一刻想起她是有真心祝福过他的,有真心希望他快乐、平安的。
——傅津南,我希望你这一生能有所爱、有所求、有所期待。
——我想你是快乐的,又想你独自承受这世间所有的孤独、痛苦。
前半句是真心的,后半句是假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翌日一早,李慧芸就给唐晚打了通电话。
电话响起时,傅津南还安稳地睡在她右侧。怕吵醒他,唐晚下床的动作很轻。
穿上鞋,唐晚拿着手机小心走到了阳台。电话接通,李慧芸熟悉的嗓音穿过耳膜:“晚晚,今天还在实习?”
唐晚捂住手机,扭过头打量了一眼床上的人,见傅津南没有转醒的迹象,唐晚才认真接电话:“今天周末,不用上班。”
“外婆今天生日你没忘吧?”大清早,李慧芸的嗓门有些大,还夹着两声狗叫。
唐晚听到这一句,内心涌现出愧意。明明傅津南跟外婆一天生日,她却只在意傅津南,连最亲的外婆都忘了。
“我刚到外婆家,你大舅没妈正在杀鸡,大舅一早就出去了。你夏表姐今天也要回来,本来我要买蛋糕的,夏表姐说她买了。”
那头,李慧芸喋喋不休地说着家里鸡毛蒜皮的小事。
唐晚如今身处高楼,仿佛一脚踩在半空,每往前走一步都要耗费巨大的勇气,生怕不一小心就摔得粉身碎骨。
李慧芸讲的这些小事反而让唐晚有了真实感,不至于让她完全迷失自我。
“你二舅新买了烧烤架,晚上在院子里一家人吃点烧烤。除了你夏表姐,其他几个表兄妹都陆陆续续到了。刚你满表哥还在问你去哪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仔细听完了才抱着手机问:“外婆呢?”
“就你知道要问外婆。她这两天咳嗽得厉害,昨天还在医院输液。现在在屋里烤火,我把手机拿给她,你跟她说两句。”
没等唐晚回复,李慧芸就举着电话进了屋。这过程,唐晚一直坐在阳台上的躺椅等着。
没两分钟,电话里传来老年人的问候:“晚晚,吃饭没有?”
老年人言语匮乏,擅长用实力行动关心小辈,拿着那块冰冷的手机反而不知道怎么说了。
唐晚笑了笑,同外婆讲:“外婆,还早呢,一会儿再吃。”
“说什么?听不大清。慧芸,这手机是不是坏了?”外婆小心翼翼的问话声传了过来。
“妈,没坏。晚晚,你声音大点,外婆耳朵不好,听不见。”
唐晚本来害怕吵醒傅津南,因着李慧芸的话,音量大了点。
“外婆,还早,我没吃饭。”
“好好好。那你待会儿别忘了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外婆,生日快乐。祝您长命百岁,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什么南?”
“寿、比、南、山,福、如、东、海。”唐晚提起声一字一句重复。
老人被唐晚哄得哈哈笑。
“听你妈说,晚晚初三就去北京上班,工作累不累?”
“外婆,不累。”
“住得好不好,吃得怎么样?”
“都挺好,外婆别担心。”
外婆叹了口气,又问:“晚晚马上都21了,这日子是越过越快了。晚晚在学校有没有相好的对象?”
唐晚突然没了声。
没等唐晚回,外婆又唠叨起来:“找对象一定要看人品,看对你好不好。咱不要什么大富大贵,就要实诚人。你外公当年为了给我送两颗糖走了七八公里,我那时候嘴上骂他傻,可心里是乐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乖孙,咱是普通人家,别的不求,就求半夜饿了有口热饭。”
唐晚听得胸口发闷。外婆说的话字字在理,她非但却没往那道上走,反而走了一条没回头路的。
电话挂断,唐晚转了五百给李慧芸,让她代她给外婆买点补品。
李慧芸嘴上说她用钱太洒,还是笑着领了钱。
“给家人打?”傅津南不知何时醒了,这会儿正倚靠在阳台口的玻璃门看她。
唐晚没想到这通电话被他听到,也意外他会关心她的家事。
收了手机,唐晚斟酌道:“外婆今天生日,刚跟她说了几句话。”
她不清楚,傅津南到底有没有听到外婆说的那段话。
傅津南推开玻璃门走到唐晚斜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翘起二郎腿,随口一问:“外婆多大年纪?”
“七十五。”
“挺巧,跟外婆赶一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津南叫外婆叫得太自然,唐晚缓了两三秒才意识到他在随着她叫。
“那祝外婆身体健健康康,寿比天齐。”傅津南捡起圆桌的报纸,冷不丁地说一句。
唐晚怔了一下,回谢,“谢谢,外婆知道了肯定会很开心。”
傅津南掀了下眼皮,似笑非笑问:“你说外婆开心是因为这两句吉祥话,还是因为这吉祥话是从孙女婿嘴里说出来才开心的?”
“你这年纪,谈婚论嫁有点早。要真找,挺适合能在你身边嘘寒问暖的人。”
唐晚隐约感觉傅津南听到了外婆的那番话,却不曾想他这么直截了当地提出来,弄得她措手不及。
张了张嘴,唐晚无力解释:“我还小,没想过结婚。”
傅津南放下报纸,起身瞧了瞧面色不怎么好看的唐晚,笑着调侃:“开个玩笑还当真了。要真嫁人,也得看我乐不乐意。”
吃了早饭傅津南就开车出去了。唐晚知道,他要回老宅跟家里人吃饭。
等傅津南离开,唐晚打车回了关洁那儿。关洁白天休息,唐晚进门她才起床。
关洁刚刷完牙出来,撞见门口的唐晚。关洁缓了两秒,问:“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有点累,换了鞋、扔了包就往沙发上走。
“刚吃,你呢?”唐晚抱着抱枕趴在沙发,扭头问关洁。
关洁绕过餐桌,盘腿坐在沙发,“刚起床,正准备继续睡。”
上下扫视了一番唐晚,关洁关切问了句:“你伤好点了?”
唐晚摇了摇头,答:“擦了药,还有点淤青,没什么大事。”
关洁弯腰捞起桌上的打火机,点了一根烟,一边往嘴里递一边骂祝政:“祝政这傻逼有病,疯起来谁都打。”
“还好你昨晚跟傅津南走了,不然他人更疯。我费了老劲才把他拖走,昨晚回去醉得一塌糊涂,估计现在酒还没醒。他脑袋上的口子还是我强行摁着他让医生给缝了针的。”
唐晚慢慢消化完,转而问其他人:“那柯珍没事吧?丁嘉遇和费哲呢?”
关洁往后一躺,神色平静道:“也进了医院。”
唐晚提了口气,没好再问。
“你昨天怎么回事?”关洁弹了弹烟灰,追问唐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指着自己,有些疑惑:“我?”
“他们那圈子的事你搅进去干嘛。要真玩起来,不够你死的。他们几个,哪个不是狠角色。”
“你以为傅津南是什么好人?听说他最近揽了一个项目,利翻了七八倍。这项目之前有人盯了两三年,结果他只花了半年时间就到手了。费的心思、手段你自己想。”
“你跟他压根儿不在一个段位,玩不过他。点到为止就行,别越陷越深。”
“他这种人一旦沾上就永远无法摆脱了。无论你跟他最后有没有结果,他都会把你拿捏得死死的。压根儿没你挣扎的份儿。”
关洁表情很淡,话却一针见血,扎人身上又狠又痛。
像是当头一棒,砸得唐晚脑袋晕乎乎的。所有的语言都变得苍白无力,她没那个自信给傅津南开脱。
毕竟在她那儿,傅津南的形象跟关洁说的差不了多少。
良久,唐晚压着嗓子问:“你跟祝政呢?”
提到祝政,关洁抽烟的动作顿了一下。下一秒,关洁脸上浮出寡淡的笑:“我跟他算不上什么。顶多各取所需。”
“你不喜欢他吗?”唐晚犹豫两秒,问关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关洁笑得弧度大了起来,到最后,关洁止住笑,神情平淡讲:“喜欢又怎样?不喜欢又怎样?我跟祝政从一开始就没可能,就算有,也被我亲手掐断了。”
“这世界,没钱没地位,谈什么都扯淡。”
第38章要么他死,要么我死。……
两天后,柯珍发微信约她吃饭。那时,唐晚刚把手头的工作做完。
实习生接触不了什么核心项目,唐晚的工作简单,平时就帮忙复印文件、跑跑腿,办公了室的人忙不过来会让她帮忙翻译点东西。
不过也有例外。
陈询平时很严苛,唐晚每次交上去的作业都会被他挑剔得一无是处,挑剔完,陈询又打回来让她重新修改。
邮件发送成功,唐晚抬起头,忐忑地看一眼陈询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陈询笔直地坐在办公椅上,黑框眼镜也掩饰不住他的严谨认真。
收到邮件的陈询不慌不忙放下手里打发时间的杂志,将目光盯向电脑屏幕,手握着鼠标点开邮件。
唐晚眼睁睁看着陈询脸上的神色由最初的放松到皱眉再到怪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用猜,又要被打回来了。
唐晚瞥了眼时间—19:10分。
她又得加班了。
办公室静得可怕,唐晚手撑着下巴,有些生无可恋。
“有功夫出神,没时间反思总结?”头顶上方传来一道刻薄的嗓音。
唐晚吓一跳。
陈询走路跟鬼飘似的,都没声。
唐晚抹了抹鼻子,神色恹恹说:“您还是直接告诉我您又哪儿不满意了,我马上改完交您,别耽误您回去睡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时间挺多,有时间陪你耗。再说,这个点也没到我睡觉的时间。”
陈询推了推眼镜,扯着嘴角说,这副表情给人一股温良、好说话的错觉。
唐晚进公司那天还想着这位师哥肯定是个好人,现在想想,还是太年轻。
伸手不打笑脸人,他简直太会玩心理战了。
“没到睡觉的时间总得陪女朋友吧?组长,别把所有时间都奉献给工作啊。”下了班,公司没什么人,唐晚瞧着陈询公式化的模样开了一句玩笑话。
陈询拧了拧眉,答了句:“我没女朋友。”
唐晚:“……”
经过这一出,气氛变得尴尬。唐晚想走,可陈询没放话,她也只能干着急。
唐晚捏着中性笔不停按压笔帽,哒哒哒,一下又一下,按到最后,唐晚的耐性逐渐耗尽,
踌躇两秒,唐晚堆着笑问他:“那我现在可以下班了吗?”
陈询对上女孩无辜的眉眼才想起他过来的目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咳了一声,陈询态度温和道:“你这次的完成度挺高,可以走了。”
“真谢天谢地,我就怕你今天又拦我。”唐晚得了令,立马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收拾到一半,陈询皱着眉问她:“你着急走?”
唐晚点了点头,轻快答:“约了人吃饭。再不走来不及了。”
陈询欲言又止望了望眼前的姑娘。
唐晚长得漂亮,皮肤又白又亮,眼睛干净清澈,做事态度也认真负责。
算是陈询带过的实习生里最好的。刚开始陈询也跟郑文语想的一样,认为她是走后门走进来的。
上面的人让他带,他也只是公事公办,后来发现这姑娘专业知识扎实,成绩在年级段排前三,口语表达流利,反应速度也快。
不是他想的什么草包,本着爱才之心,陈询对她要求更高,交给她的工作量也有意多了点。
“实习完有意向转正?”陈询思索片刻,问唐晚。
唐晚本来打算走了,听到这话停了半分钟,对上陈询期待的目光,唐晚略带抱歉地拒绝:“翻译这个行业要是想做到极致,基础知识扎实太重要了,我未来打算读研,不着急参加工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自己的考虑就行。”陈询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唐晚感激地看了眼陈询,“师哥,今天真的有急事,我先走了。”
——
走出办公楼,天色早黑了。
公司在银泰中心,周围的热闹倒是不曾被夜色完全覆盖。
道路两旁的彩灯还挂在树上闪烁着五颜六色的荧光,车水马龙、行人匆匆、举目繁华。
唐晚翻出手机准备给柯珍打一个电话,还没按出去就瞧见了路口等待的柯珍。
二月中旬,北京的冬天还没完全过去,路上的人大多穿着羽绒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唯独柯珍穿了件单薄得卡其色大衣,内搭了件花色衬衫,深蓝阔腿牛仔裤配和墨黑马丁靴。
头发两边各编了两条细辫,脖子、耳朵上依旧佩戴着很夸张的银饰。
远远一看,又酷又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用猜都知道,这姑娘是玩摇滚的。
扫视一通,唐晚浮出笑上前打招呼:“等很久了吧?”
柯珍站了有一会儿,听到动静转过头看向唐晚,对上唐晚那一秒,柯珍眼底溢出真诚的笑,“没几分钟。”
“那就行,外面风大又冷,你要是等太久感冒了就不好了。”唐晚吸了吸鼻子,搂紧衣服说。
说完又看着柯珍那件薄外套,见她还敞着,唐晚忍不住问:“天有点冷,你要不要把衣服扣上?”
“我有一条围巾,你要戴吗?”
唐晚从包里翻出一条宝蓝色围巾递给柯珍。
“没事,不冷。对了,你想吃什么?”柯珍不怎么怕冷,既没扣扣子,也没接围巾。
“都行。”
柯珍想了想,还是遵循唐晚的意见:“那我带你去一家偏僻的店?那家味道挺不错,就是环境有点差。”
唐晚忙不迭地答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距离有点远,唐晚本来打算打车的,没想到柯珍自己开了车。
是一辆吉普牧马人,黄色系,野性十足。
唐晚怔愣半秒,跟着爬进副驾。柯珍开车还算克制,没她想得那么猛,却也没那么安静。
走了一段路,柯珍主动跟唐晚搭话:“这车跟着我跑了很多地方,是我为数不多的老朋友。我叫它托马斯。”
“挺酷的车。”唐晚伸手碰了碰车窗,指腹一阵冰凉。凑近才发现,车窗上有大大小小的划痕,看起来确实饱经沧桑。
“那天祝政踹你是不是踹得很痛?”提起祝政,柯珍的声调冷了下来。
唐晚有猜到柯珍会问这事,没想到她问得这么急。
腰间的淤青早已消散,那天的场景却历历在目。
事情太过突然,唐晚始终记不清祝政是怎么把那一脚踹她身上的,唯一记得的是傅津南那冷静得过分的眼神。
明知道现场过于混乱,他不一定看到那一幕,她却始终记怀他。
毫无缘由的记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生了根似的,在她心里肆意生长。
这两天她有意忘记,却发现徒劳无功。她没法欺骗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
傅津南不在意她。
因为不在意,所以可以理所当然地装作没看见,可以理直气壮为自己找借口。
唐晚掐了掐手心,笑着摇头:“当时可能很痛,现在已经没感觉了。”
柯珍声音轻了两个度,“抱歉,我没想到他会疯到那个程度。我跟他打习惯了,狠起来我自己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你们一直这样吗?只要一见面就吵架、打架。”
唐晚揪着安全带,沉吟片刻,偏过脸看着柯珍冷淡的侧颜。
刚说完,柯珍就停了车。
位置确实偏僻,在郊外的一家四合院,车子就停在院子外。
大门口还挂了两个大红灯笼,院子里坐了几个人,围着火堆在烤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见动静,里面的人挥手招呼:“柯姐,快进来,就等你了。”
唐晚顺着声瞧了过去,是个剃了寸头的青年,穿了件松垮垮的短款棉衣,手上还拎着一瓶啤酒。
“那些都我朋友。”说完,柯珍降下车窗朝剃头青年喊了一声:“抽根烟再进来。”
柯珍解了安全带,脑袋往后仰了仰,神情有些迷离:“我跟他一开始不是这样的。至少我不是。”
唐晚缓了半秒才弄清柯珍在回她刚刚的问题。
“我妈是个十八线小模特,跟那男人不小心睡了一晚就有了我。自从生了我,她就没再做模特。她文化程度不高,做的活儿都是些脏活累活。为了养我,她一天做四五份工。”
“印象里,她很瘦,受到皮包骨。早年间她的身体就搞垮了,后来大大小小的病一大堆。等我八岁,她再也撑不下去了。”
“她怕我一个人饿死,拉着我去祝家威胁那男人。还跟我说以后有吃的有喝的,再也不用挨饿受冻了。”
说到这,柯珍点了根烟,烟雾缭绕下,唐晚看不太清她眼底的情绪。
“我一进去就见到了祝政,保姆跟我说那是祝家大儿子,是我哥哥。我小时候没玩伴,第一眼见祝政我真挺喜欢他的。”
“我追着他跑叫哥哥,不停讨好他。可是他很讨厌我。经常打我、骂我。再后来,那女人死了,祝政要扬了她的骨灰。那是我第一次反抗祝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柯珍伸出手弹了弹烟灰,一字一句讲:“我跟祝政这辈子只有你死我活的份儿。要么他死,要么我死。”
二十多年的恨与怨,柯珍用最后两句终结她跟祝政的命运。
唐晚胸口有些闷,试图说点什么,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
索性柯珍不是一个伤春悲秋的人,即便讲的是自己的故事,面上也能风轻云淡。
“唐晚,从今以后,你是我柯珍的朋友了。”
“你也是我的——好朋友。”
第39章这是一场灾难。
烟抽完,柯珍将烟屁股扔在地上用脚尖踩灭。
郊区冷空气过盛,唐晚推开车门那一瞬,冷风灌进脖子打了好几个颤。
院子里坐了三个人,两男一女,一留山羊胡子的胖子,一剃头瘦青年,还有一文静姑娘。
见唐晚两人一前一后跨进老旧木门,徐高大手一挥,招呼她俩:“快过来烤烤火,这天儿忒冷。你俩站冷风里也不怕吹成傻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柯珍双手揣兜里,领着唐晚入了座。明火烤得人暖烘烘的,没多久就驱走了身上的寒意。
唐晚手有点冰,特意挪了挪凳子凑近火堆。
“这姑娘不是你在重庆站抽到的那幸运观众?”胖胡子眯起眼,打量一圈唐晚,越看越觉得眼熟,斟酌两秒,问柯珍。
柯珍坐的是矮凳,矮了唐晚一个肩,这会儿正握着火钳加火柴。
夹了两块干柴块放在火堆上,柯珍又捅了两下火盆里烧的明火,等火苗燃大,柯珍放下火钳,不可置否地点了点下巴:“记性挺好。”
说完,柯珍视线转了转,给双方介绍:“唐晚,我刚认的朋友。”
“对面那胖子叫徐高,平时我叫他高子。你左边那位叫王成,还有高子的媳妇周霞姐。都是三三乐队的成员,高子是键盘手,成子吉他手,我主唱,偶尔充当鼓手。周霞姐负责日常。”
柯珍几句话介绍完。唐晚虽然没近距离接触过几位,但上次演唱会见过,也不算生疏。
都是自来熟的性子,唐晚刚认识完就被他们拉入聊天的阵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聊的都是些这些年走过的路、碰到的哪些好人、坏人,偶尔骂两句傻逼,算是对过去经历的释怀以及交代。
唐晚只顾听,跟听故事似的。
火苗越来越大,映得人满面红光。
聊到一半,徐高见媳妇一个人忙碌,丢下众人陪媳妇收拾八仙桌,又从厨房里端出一锅炖好的牛肉,锅里热气直冒,肉香四溢。
插上电,锅里很快沸腾。
收拾完,徐高招呼几人坐下吃饭。
这院子是徐高的,前两年乐队不景气,徐高寻思着开了个店。夫妻俩都不怎么经营,味道却做得不错,很多人慕名而来。
徐高是个任性的主,一年开两个月就不营业了,也没把这店当营生的档口。
唐晚中午没怎么吃,这顿吃得比较实在,连喝了两碗汤,汤下肚子,胃暖暖的。
饭桌上没什么规矩,徐高提了一箱啤酒出来,几人边喝边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本来不喝的,经不住几人的劝,也跟着开了一瓶,不过没喝两口。
气氛浓郁,伴着沸腾的汤锅,唐晚扫了一圈几人。
猛然发现此刻的柯珍是高兴的,她卸掉了所有伪装,将真性情流露在了众人面前。
吃到一半,徐高放下筷子问柯珍:“你那新曲子写得怎样了?能在下一场演出前完成?”
柯珍夹了块牛肉放在碗里,筷子拨了两下米饭,柯珍淡定道:“差不多了。”
徐高愣了愣,问:“吃完饭试试?”
“行啊。”柯珍想也不想,爽快答应。
吃完,唐晚帮着周霞收拾残局,柯珍抱了把电吉他坐在火堆前调音。
徐高、王成也跟着搬出自己的设备配合柯珍。
院子里,三个人坐在一堆形成一个稳定的三角形,看起来缺一不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霞不让唐晚洗碗,唐晚擦完桌子,拿了根凳子坐在三人对面打算当一个合格的观众。
一首《墓志铭》,曲风依旧摇滚,掺杂了很多私人情感。
柯珍的写词能力很强,作曲也厉害,短短几句话就让唐晚泪流满面。
尤其是词,字字句句都夹着深意。
—我知道我罪不可恕,我知道死亡绝对神圣。
—我死后,要长眠雪山脚下,要鲜花掌声。
—我不再呼吸、不再害怕,不再失去。
—爱恨从此逝,我要随风倒。
—世人骂我张扬不要脸,我偏要跋扈不信命。
—我死后,要长眠雪山脚下,要鲜花掌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我从不期待死亡,但我也不害怕死亡。
唐晚抬头那一刻,恍然明白,这就是柯珍的态度。
这首歌虽然还没发表,唐晚却有预感,一定会大爆。
柯珍两个字会成为一种时代象征,具体是什么唐晚不清楚,唐晚只是预测。
事实证明,这首歌后来一举封为神曲,成了歌手们遥不可及的梦。
这场狂欢结束已经凌晨三点,狂欢过后是无尽的疲劳。
柯珍喝了酒,再加上时间太晚,徐高留她俩睡在了东侧的厢房。
周霞似乎早料到了,很早就铺了床,只等她俩休息。
院子里的火堆只剩一堆冰凉的黑炭,进门前唐晚抬头望天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风吹散乌云,星河满地跑。
今天是个好日子。
唐晚打了个哈欠,搂紧身上的棉衣走进厢房。
只一张床,今晚她俩一起睡。
唐晚脱了外套钻进被窝,她睡里侧,柯珍睡外面。
夜太长,唐晚睡不着,翻来翻去好几转。
“睡不着?”漆黑中,柯珍薄荷般清凉的嗓音响在唐晚耳畔。
唐晚抱着被子,盯着窗户出了会儿神。
“我认床,吵醒你了?”
柯珍翻了个身,否认:“没有,我也睡不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不说说话?”
唐晚眨了眨眼皮,轻声嗯了一下。
柯珍想了半天,决定从傅津南身上打开话题:“你觉得三哥这人怎么样?”
即便知道柯珍看不到她的表情,唐晚还是呆滞了两秒。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唐晚尝试着用几个词概括:“人很坏,脾气不好,性格也恶劣。”
“那他在你心里挺一文不值的。认识三哥的哪个不铆足劲夸他,你还是第一个谈他时没一句好话的。”柯珍笑着打趣。
唐晚摇了摇头,否认:“不是诋毁,是了解他所有缺点后还选择喜欢他。可见我是真的爱惨了他。”
柯珍很少谈感情,如今却被唐晚几句话勾起了心思。
换了个姿势,柯珍枕着脑袋评价唐晚:“我不知道你们私底下是怎么相处的,可我看到的是你对三哥的迷恋、喜欢,还不足以谈爱。”
“你将三分喜欢表现出十分,将喜欢当做/爱去看,本身就是一件不太公平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我挺喜欢你的,也很尊重三哥。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一方受到伤害。三哥没你想的那么不堪。”
“有时候目的性太强,不一定能如愿以偿。”
唐晚一怔,没想到柯珍就这么拆穿了她。
不知道是羞愧在前,还是惊慌在后,唐晚总觉得柯珍是在敲打她。
上次的车站劝告,这次的推心置腹,无一不是在向她提醒。
唐晚舔了舔干涩的下嘴皮,言语有些苦涩:“我不知道拿他怎么办。”
柯珍轻轻拍了拍唐晚的肩膀,轻轻说:“三哥看似坚不可摧,其实心挺软。我们这圈子见惯了尔虞我诈、假模假样,最缺的是一颗真心。”
“这世界没什么占便宜的事,大多都是付出代价的。你想要什么就得先付出什么。”
——你想要什么就得先付出什么。
除了一颗真心,她好像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起那枚尾戒,唐晚睁着眼皮挣扎:“傅津南是不婚主义。”
柯珍顿了顿,不知想起什么,柯珍的声音小了不少:“八年前傅家发生过一桩丑闻。那时候傅家很招眼,傅叔身居高位,为人处世刚正不阿,是很多人眼中的绝世好男人。”
“可就是这位绝世好男人在回京路上出了车祸。车里三个人当场去世,一个是傅叔,还有一个是傅叔的秘书,还有一个司机。”
“新闻媒体大肆报道,傅叔半生名誉扫地,那秘书是他的情/妇,报道里两人衣衫不整、抱做一团,死前的事一目了然。”
柯珍的话太过惊世骇俗,唐晚一时没能消化,缓了好半晌才问:“那结局是不是很……”
“当时局势大变,傅家四面楚歌。傅叔的葬礼从简,老太太三个月闭门不出,罗姨伤心过度进了寺庙修行。傅曼姐一力挡下所有事。”
“三哥运气不好,那天刚回国就撞见这么一出。傅曼姐怕牵连他,将他强行送出国。”
夜幕星河,本该是一个不错的夜晚,却因这个故事覆上一层悲伤。
说到中途,柯珍掀开被子将屋里的灯打开了。惨白的白炽灯打在她身上,衬得她面色十分难看。
柯珍不知道掏出一盒烟,盘腿坐在床上拿起打火机点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抽了一口烟,柯珍继续说:“费哲哥工作一年买了一辆新车,我急着想试,他怕我胡来,请了半天假,压着我一起去机场接三哥。”
“我们的车距离傅叔的车不过五百米,车祸发生前三哥还在调侃那车车牌号选得太不吉利,四个四。”
“没多久,车毁人亡。三哥目睹现场人都懵了。傅曼姐赶到现场最先发现人群外崩溃的三哥,怕他被媒体影响,傅曼强行让费哲哥将他送回机场并遣送出国。”
“我至今认为——那是一场灾难。那场灾难除了三哥,每个牵连其中的都是帮凶,又都是受害者。三哥受到的伤害,恐怕这辈子都走不出来。”
不知何时,唐晚也跟着钻了被窝,即便炕上很暖。唐晚裸露在外的皮肤依旧冷得起鸡皮疙瘩。
柯珍自认为是一个流血不流泪的人,可讲起往事还是禁不住掉了眼泪。
唐晚亦然惊讶。原来,柯珍这样的酷女子也会哭。
“三哥心里有一片荒原,那地方至今无人问津。他终年徘徊其中,无论悲痛还是欢愉。”
“唐晚,我其实挺希望你爱上三哥的,又怕你爱上三哥。三哥这人变数太大,不到最后谁也没法判定他到底在想什么。”柯珍弹了弹烟灰,后仰着脖子,一字一句说。
唐晚撑着脸,盯着天花板的白炽灯,半天没有吭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故事太过沉重,沉重到唐晚不敢添一言一语,也不愿意为它附上运气的成分。
有那么一瞬间,唐晚是动摇了的。
她知道,如果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有了怜悯、同情的心就代表她栽了。
现在,她好像对傅津南有一点点的同情了。
柯珍走那天唐晚还在上班,她这人来去自由,离开时像一阵风,吹过就没了。
唐晚应该算是一个特殊的朋友,还收到了她的短信。
只有六个字——
【珍重,后会有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没人知道她要去哪儿,也没人知道她到哪儿停。
唐晚回了个好。回完,唐晚又点开了傅津南的对话框。
对话停在一周前,他生日前一天,结束语是她说的。
实习最后一天,唐晚做事心不在焉。中途翻错两个数字被陈询骂了足足半小时。
好不容易捱到下班时间,唐晚去财务处领了工资,不多不少,刚刚三千块。
薄薄的一叠,唐晚仔细数了一遍,忍不住感慨赚钱养家不容易。
领了工资,唐晚底气十足,给关洁打电话请她吃火锅。
关洁今天没上班,接完电话,随便换了身衣服就到了三里屯。
唐晚也不清楚她为什么非要去三里屯吃。
或许是为了巧遇傅津南。
后来唐晚才明白,傅津南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刻意约定,再多的巧合都碰不上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天唐晚点了变态辣锅,辣得她舌头疼,辣出眼泪。
关洁中途问她要不要换锅底,唐晚死守重庆人的倔强,非说重庆人吃辣很厉害,不用换。
说这话时唐晚辣得两眼通红,人都差点没了。关洁笑她死要面子活受罪,唐晚也不听,继续往锅里放菜。
火锅吃完,两人沿着街头走,关洁看得门儿清,问她是不是跟傅津南崩了。
唐晚翻出手机看了看没有动静的微信,咬着唇瓣不说话。
捱到受不了唐晚才说傅津南没找过我。
关洁翻了个白眼,问她是面子重要还是傅津南重要。
唐晚想也没想,直接回面子重要。
他不理他,她干嘛主动理他。
傅津南真不是不理她,是真忙,忙到想不起还有唐晚这么一个人在。
等傅津南想起唐晚,唐晚已经开学半个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建安周三上午有个讲座,唐晚早早地去占了位。
她选了个不怎么明显又不至于听不清讲座的位置,靠门倒数第四排。
傅建安一直是院里权威性的人物,他的讲座自然座无虚席。
不过唐晚怎么也没想到傅津南也来了,还坐在了她身边。
十点十分,上课铃声打响,大教室人山人海,唯独唐晚身边的位置放了支钢笔被人提前占了位。
放钢笔时,唐晚扭头看了眼,不认识的人。钢笔倒是挺值钱,牌子货,唐晚多看了两眼。
傅建安走进教室那一刻,喧闹戛然而止。学子们扬着满脸的崇拜将目光落在讲台上的傅建安身上。
几个月不见,傅教授依旧温润如玉,一举一动都刻画着知识分子的形象。
唐晚想起了傅津南,这个跟傅教授一个姓的男人居然没有从教授身上学到半点好习惯。
摇了摇头,唐晚强迫自己认真听讲座。
注意力一旦集中,一切变得虚无,周围是否有人出去、有人进来她也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隐隐约约中,唐晚好像闻到一股淡淡的佛手柑的味道。
没等细想,傅建安的声音再次将她吸引过去。
直到大腿攀爬上一只手唐晚才猛地收回目光。
落在大腿上的那只手骨节清晰可见,皮肤过于白皙,手背上的青筋脉络很是明显。
最引人注意的是小拇指上戴的那枚尾戒。
唐晚见过一模一样的。
屏住呼吸,唐晚扭过头看向旁边的人。一个月没见,男人依旧显眼。
今日没穿西装,搭了黑色卫衣、黑色裤,头顶戴了同色系的棒球帽,帽子遮住大半张脸,却遮不住他那流利的下颚线。
他这打扮融入大学生的阵营一点都不违和。即便同学们不想错过傅建安的讲座却也有一两个开始将目光悄悄移到傅津南身上。
窸窸窣窣的讨论声此起彼伏,有的甚至拿起手机偷拍。
唐晚不禁感慨,这人真是只花蝴蝶,走哪儿都招人稀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怎么过来了?”唐晚怕被人看见,伸手轻轻推开搭在大腿上的那只手,边推边小声问。
傅津南不怕事,唐晚越抗拒他越放肆。手是没碰她大腿了,可身子靠了过来,手还搭在了她的椅背,整个人都快挂她身上。
唐晚吓得慌,下意识往后退。哪知这一退,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动静太大,所有人都往声源处看。连讲台上的傅建安都顿了两秒。
“同学,注意安全。”傅津南嘴角勾了勾,一手拽起唐晚。
唐晚:“……”
没多久,傅建安的声音再次将同学们的目光吸引回去。
唐晚捂了捂脸,有些丢人。
这堂讲座有点难熬,唐晚有心认真听,注意力却被傅津南吸引。
到最后,唐晚只听了句“谢谢大家今天的赏光”。
讲座结束,唐晚趁着同学们往外走,自己一个人坐在位置磨磨蹭蹭收拾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一本书、一支笔还有一张a4纸,唐晚足足收拾了五分钟。
傅津南看不过去,取下棒球帽扔在桌上,似笑非笑问她:“你今天还能收拾出花儿来?”
唐晚被怼得无话可说,一骨碌地将东西塞进包包,拉好拉链起身往外走。
她一走,傅津南也跟在了后面。
刚走到门口,还在解答疑惑的傅建安及时叫住傅津南:“小南,一会儿一起吃饭?”
傅津南瞧了瞧那道越走越远的背影,拒绝:“二叔,今儿没空。改天再说。”
傅建安若有所思地看向侄子,想起刚刚那幕,隐约猜出点什么。
唐晚出了教室走得很慢,傅津南一看就知道她在刻意等他。
傅津南笑了笑,抬腿追了上去。
“吃饭去?”傅津南垂着眼皮扫了扫眼前不做声的姑娘,问。
唐晚还在犹豫,听到他这吊儿郎当的话,唐晚咬牙拒绝:“我已经跟人约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津南不为所动,“跟谁?”
“……同学,你不认识。”说着,唐晚翻出手机准备给关洁打电话。
电话刚取出来就被傅津南没收,下一秒,傅津南轻搂着唐晚的肩膀,哄她:“今儿我特意过来一趟,别让我白来。跟你同学说一声成不成?”
唐晚耐不住傅津南软磨,没两分钟就放弃了原则,鸽了那压根儿不存在的同学。
车里,傅津南歪着脑袋觑了两秒假装打电话的人,淡淡嗤了声。
一个月没见成小骗子了。
他俩口味不一致,傅津南选了家中规中矩的淮扬菜。
这顿饭吃得挺安静,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唐晚是找不到话说,傅津南是话少。
吃完,傅津南结完账,站在路口抽烟。
唐晚洗完手出来就看他一个人,背影有些落寞。
周围的热闹反而衬得他冷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本来打算吃完就回学校,撞见这一幕,多少有点狠不下心。
傅津南抽了一半,扭头瞥了眼原地不动的姑娘。想了想时间,傅津南主动问一句:“看不看电影?”
唐晚点头。
这次去的不是私人影院,按傅津南的想法是打算去的,省事。唐晚不肯,最后傅津南依唐晚的意思走。
唐晚没在网上订票,到了影院,唐晚挑了个最近上映的电影《爱乐之城》。
歌剧表演,讲的是爵士钢琴家和女演员的故事。影片围绕梦想和爱情展开,算是一部现实向,结局也现实。
傅津南不爱看情情爱爱的电影,进了影院就睡觉,刚开始还只是瘫在自己的座椅里,到最后脑袋倒在了唐晚的肩膀。
影片结束,傅津南被唐晚用力推醒。对上唐晚不满的眼神,傅津南揉了揉眉心,随口一问:“电影讲什么?”
唐晚鼓足的气立马泄了。
挑了重要情节讲了一遍,唐晚对着傅津南说了两句电影里的台词——
here’stotheoneswhodream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foolishastheymayseem
here’stotheheartsthatache
here’stothemesswemake.
敬那些做梦的人,哪怕他们有点傻,敬那些痛着的心,敬我们制造的混乱。
傅津南听完,俯身亲了亲唐晚的嘴唇,正儿八经评了句:“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确实有点傻。”
唐晚被他气得半死,这人挺会扭曲事实的。
后来唐晚明白,傅津南不是不懂爱,是怕这东西。
第40章傅津南,你是不是很闲啊……
走出电影院,晚霞挂在天边染得满目红光。电影院门口有个老婆婆在朝来往的路人卖玫瑰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老婆婆年龄跟外婆差不多大,笑起来皱纹连都变得十分可爱。
唐晚揣了揣兜,趁着傅津南回消息,抬腿走了过去。
“姑娘要买花?”老婆婆浑浊的眼落在唐晚白净的脸庞上,问她。
唐晚径自看向婆婆花篮里的玫瑰花,蹲下身挑了朵看起来最新新鲜的。
“婆婆,多少钱?”捏着玫瑰花根部,唐晚小声问。
婆婆掏出自己的老年人手机,说:“十八块。只要现金哦,婆婆不会用微信。”
唐晚翻了翻包,找出一张五十递给婆婆。
婆婆接过钱,用大拇指摩挲两下辨别真伪后,又从兜里翻出老花镜戴在鼻梁,老花镜有点大,一直往下掉,婆婆时不时伸手推一下。
看起来不像自个儿的。
唐晚也不急,蹲在一旁等婆婆翻钱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是钱包,不过是一红塑料袋,塑料袋被卷了好几圈,婆婆颤颤巍巍的手一层一层掀开塑料袋,最后露出一大叠零钱。
小到五角,大到一百,有零有整的。
“姑娘,找你三十二是吧?”婆婆一边数钱一边问。
唐晚耐心十足地点头。
“买花送给自己,还是送人呢?”婆婆舔了舔大拇指,粘着口水的手指从那叠零钱里抽出一张二十,一张十块,再取两张一块。
唐晚偏过脑袋斜了眼对面的人,手指轻轻拨了一下玫瑰花瓣,跟婆婆答:“送人。”
婆婆将零钱塞给唐晚,又觑了眼傅津南,八卦道:“送男朋友吧?对面那个小伙子?”
没等唐晚回应,婆婆哼哼两声,夸赞:“小伙子长得倒不错。就是瞧着不怎么靠谱。送花还要你个姑娘家买。现在的年轻人都看不懂喽。”
唐晚被婆婆的孩子气逗笑,下一秒,唐晚凑近婆婆替傅津南说好话:“婆婆,就是因为他好看我才喜欢啊。”
老太太重新将塑料袋折叠好,小心翼翼揣回夹衣口袋,又瞅了眼唐晚,自顾自说着:“小姑娘眼皮子浅,小心别被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撇了撇嘴,没说话。
蹲了两分钟,唐晚没再打扰婆婆做生意,起身拿着玫瑰花走向傅津南。
傅津南回完消息就瞧见唐晚手里多了朵玫瑰花,顺势往前一瞥,两米外不就有个老太太在卖花么。
“喜欢这玩意儿?”傅津南收了手机,盯着唐晚护在手心的玫瑰花,问。
唐晚仰起头对上傅津南的目光,眨了眨眼皮,唐晚将玫瑰花递给傅津南:“送你的。”
傅津南怔住。还头一回儿有姑娘送花给他。这一出怎么瞧怎么出戏。
“还真让我大开眼界,敢情在您这,我是喜欢这玩意儿的人?”傅津南捏了捏眉骨,笑眯眯问。
唐晚沉默两秒,强行将玫瑰花塞在傅津南右手,“傅津南,我第一回送花,你能别拒绝我吗?”
小姑娘声调软绵绵的,其中还掩了两分娇嗔。
这下傅津南没再吭声了,垂眸扫了眼手里的玫瑰花,傅津南突然有点害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皱了皱眉,傅津南随便找了句话茬子:“送花这事是男人来的,哪儿轮得着你。”
唐晚背着手,摇头:“又没人规定送花这事只能男生来,怎么就不能轮着我了?事实证明,爱一个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所以我送你花也是没有缘由的。”
傅津南目光沉了一瞬,两秒后,傅津南弯下腰,贴在唐晚耳边戏问:“满满,你这样,我还怎么理直气壮做个坏人?”
唐晚掐了掐手心,咬牙试探:“那你不做了?”
傅津南沉吟片刻,揪着那双雾蒙蒙的杏眼看了会儿,反问:“要不我试试能不能改邪归正?”
这下轮到唐晚惊愕了。
傅津南这话说得半真半假,唐晚有心辨别,却怎么也分不清。
只是她私心想,有那么一秒,傅津南可能是认了真的吧。
唐晚斟酌完,不死心,狠下心问:“傅津南,你刚刚的话是认真的吗?”
“满满,别说了,再说我就要心软了。”傅津南眉眼间满是笑意,话却说得格外薄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读懂了。这人不愿意再往深里去了,关系点到为止最好,他不乐意节外生枝,生出什么别的情绪。
唐晚明天还有早课,傅津南没留她,任劳任怨开车送她回r大。
要是没那玫瑰花的事,他或许还有一点兴致好好陪她过个夜。
不知道是不是默契,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傅津南开着车,唐晚窝在副驾驶跟江然聊天。
江然马上实习,最近正在家里赶论文。高旭过两天要来北京出差,她也想跟着过来。
唐晚收到消息,高高兴兴回:你过来我请你吃北京烤鸭。
江然:那肯定!不光北京烤鸭,还要陪我爬长城、逛故宫
唐晚看到爬长城、逛故宫几个字就头疼,人山人海的,不得累死。
咬了咬牙,唐晚爽快答应:天知道我来北京这么久一次都没去过。舍命陪君子,你来了我跟你一起去呗。
江然:行,到时候约。先不说了,我去给我们家高旭买酱油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合着她隔一屏幕还能吃到狗粮呢。
“跟谁聊得这么开心?”傅津南余光扫了一下翻白眼的人,随口一问。
唐晚退出微信,想也没想,直接答:“发小。上次柯珍演唱会就她、她男朋友还有我们叁一起约的。”
提起江然,唐晚话多了两句:“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俩从小一起玩,这姑娘特直率。她男朋友也挺不错的,两人从高中一直谈到现在,我发小先追的她男朋友。刚开始挺难追,大家都以为他俩成不了,没想到不但成了,还是最久的一对。”
说到这,唐晚忍不住感慨:“我们那一届现在都有人感慨他俩的结局真让人跌破眼镜。”
傅津南握了握方向盘,冷眼看她一眼,见她满脸羡慕,傅津南凉嗖嗖来一句:“这辈子长着呢,这会儿谈结局有点早。”
唐晚莫名其妙扫了扫傅津南,忍不住反驳:“怎么就早了?反正他俩最后肯定是要结婚的,到时候天长地久地在一块,这不就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么。”
傅津南听着讽刺,罕见跟她论了起来:“这世界分了手的恋人大把,结了婚再离的也大把。多大点年纪谈天长地久。”
唐晚:“……”
不知不觉到了校门口,唐晚无心再跟傅津南争辩,默默闭了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门的保安还是之前那位大爷,瞧见傅津南的车牌号,大爷啥也没问,直接拿着遥控器按了升降杆。
晚上八/九点,校园没什么人,再加上傅津南走了条偏僻的路,路上人更少。
绕了一圈校园,眼见快到宿舍楼,唐晚及时叫停。
车子安安稳稳停在了景观大道。道路两旁的路灯一盏一盏地按顺序排下去,光线昏暗,地上满是斑驳的树影。
车厢一片安静,唐晚坐了半分钟,窸窸窣窣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走下车。
绕过车头,唐晚拿着包站在一旁的枫树下,打算等傅津南走了再离开。
哪知傅津南坐在车里半天没动静。晚上风有点大,唐晚被风吹得有点冷,没再跟傅津南僵持,唐晚向前走了两步。
走到驾驶座旁边,唐晚弯下腰敲了敲车窗。里面的人懒懒降下车窗。
车窗降下,唐晚隔着一段距离跟傅津南说话:“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我先走啦。”
刚说完,一只手从车窗伸了出来。唐晚还没反应过来,脖子就被人勾了过去。下一秒,一道薄凉的唇瓣堵住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被迫弯下腰配合傅津南的动作。
这个吻来势凶猛,唐晚毫无抵抗力。比起之前,更像是发泄。
亲到一半,唐晚的下巴磕到了车窗,疼得唐晚忍不住惊呼出声。
见状,傅津南一条腿半跪在座椅,一条曲在脚踏板,直起背配合唐晚。
大手扣住唐晚后脑勺不停将她往下压,动作强势、不容拒绝。唐晚几度想要打断都被他一一堵了回去。
一吻毕,两人都气喘吁吁的,唐晚扶住车门才不至于跌软在地上。
“你先走,我抽根烟。”傅津南捡起烟盒抖出一根烟衔在嘴里,一边捞打火机一边催促唐晚。
唐晚愣了愣,一言不发看向傅津南。经过刚刚那一遭,傅津南领口有些凌乱,他也没管,就那么瘫在座椅里点燃烟,有一下没一下地抽着。
烟雾缭绕在他面前,唐晚却一眼瞧见他眼中的薄淡。
那是唐晚从未看过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冷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舔了舔嘴唇,想要说点什么。还没开得了口,就见傅津南一手捏着烟头,一手往后翻了翻座椅。
翻了几下,傅津南翻出了唐晚送的那朵玫瑰花。
玫瑰花已经破烂不堪,花瓣掉了好几片,叶子也奄了。
傅津南眉头一皱,没想到硌后背的是这玩意儿。
“下次重新给你买?”傅津南揉了揉眉心,瞥了眼脸色难看的姑娘,小心着问。
在他眼里不过一朵花而已。
没由来的,唐晚觉得今晚跟傅津南出去是一个错误。
傅津南说到做到,后面半个月,唐晚每天都收到一束花。
雷打不动的香槟玫瑰,一次十九朵。
有次花店店员送花过来,唐晚那时还在上课,店员抱着花站在教室门口问:“谁是唐晚?这有束你的花,你能出来拿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满教室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唐晚身上,唐晚气得半死,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厚着脸皮接了花。
下了课,唐晚忍无可忍。从微信黑名单里拉出傅津南,想也没想,直接拨了语音电话。
电话接通,唐晚忍着气问他:“傅津南,你是不是很闲啊?”
那头,男人懒懒淡淡问:“拿到花了?”
唐晚:“……”
“不喜欢?那我明天换别的。”
“傅津南,求你别送了。再送我就成笑话了。”唐晚泄了气,服软。
好半晌,对方摁断通话,朝她甩了两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随你。】
第41章好,回去【修】
唐晚一开学就跟辅导员提了搬寝室的事。层层审核下来,手续终于在这周五弄了下来。
关洁周五没课,特意回了趟学校帮她搬东西。她过两天也要搬到祝政那儿,顺便一起。
唐晚叫的货拉拉还没到,收拾完东西,有点累,唐晚拎着钥匙下楼买了两瓶汽水。
拧开其中一瓶,唐晚仰着脖子喝了两口。喝完,唐晚站在宿舍门口眺望了两眼对面那条油漆路。
马路空荡荡的,没车没人。
抹了两下额头上的汗水,唐晚没再等,拿着汽水上了楼。
回到寝室,唐晚拉开椅子坐下来,闭着眼走马观花地回忆了一番这三年来寝室发生的点点滴滴。
要说没有留恋是假的。无论好坏都是经历,过了一个寒假,唐晚对魏琳当初的做法早就释怀了。
仔细想想,她大概也明白了魏琳当时的心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恨谈不上,顶多是自尊心和嫉妒心作祟,心里产生了不平衡。
唐晚上周去辅导员办公室,辅导员随口在她面前提起了上学期奖学金的事。
魏琳综合素质排下来跟她相差零点几,最后她上了,魏琳没有。
也是那段时间,魏琳家里出了点事。
魏琳私底下找辅导员问过奖学金的事。不过辅导员没明说,只让她继续努力。
唐晚想,魏琳怕是早知道了。
砰的一声,寝室门被人打开。
唐晚以为是关洁,下意识扭头看向门口。见是魏琳,唐晚神色一滞。
两人隔空对视一眼又很快避开。
“你要搬出去?”魏琳攥紧包包,盯着唐晚收拾好的那堆东西,率先打破沉默。
唐晚对上魏琳打探的目光,平静地点了下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琳扯了扯嘴角,将包包挂在挂钩,端起桌上的陶瓷杯灌了两口水。
灌完,魏琳抽了张纸擦了擦嘴角的水渍,纸巾揉成团扔进垃圾桶后,魏琳貌似无意地问一句:“你是搬出去跟你男朋友一起住?”
“上次讲座坐你旁边那位好像有点眼熟,你们是不是……”
“不是。”唐晚冷下脸,厉声打断魏琳。
魏琳没想到唐晚反应这么大,讪讪笑了一下,没什么诚意地说了句抱歉。
“我不是故意打听你的私事。就是上回看你俩在车里接吻,有点好奇。”
“对了,这事不止我一个人在讨论。你要不信,可以看看学校论坛。上面那个背影挺像你的,似乎你也有同款羽绒服。”
唐晚面色多少有点难看。
她跟傅津南的事虽然没刻意隐瞒,可也没到人尽皆知的地步。魏琳今天这话是好奇还是别有用心,唐晚不愿再往下揣测。
至于帖子,唐晚打开学校论坛看了一圈。首页爆红的就是魏琳说的那条内容。
唐晚心头一颤,手指冰凉地点开帖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面只一张模糊的照片,连轮廓都看不清,猜测是她的也不过凭着一件羽绒服。
蓦地,唐晚紧绷的心像断了弦,庆幸的心情油然而生。
幸好没拍到脸。
权衡几秒,唐晚镇定下来,当着魏琳的面否认:“你看错了。我没谈恋爱,也没接吻,更没男朋友。搬出去也是跟关洁合租,跟其他人没关系。”
“至于羽绒服,今年挺流行白色的,款式一样的挺多。还有——我那件羽绒服半个月前送去干洗店了,现在还没寄给我。凭羽绒服就认定是我,应该算是诽谤吧?”
唐晚撇得一干二净,半点破绽都不留。魏琳本来就是捕风捉影,自然没有再问下去的底气。
魏琳扯了扯嘴角,转移话题:“那我可能是真认错人了。你需要帮忙搬东西吗?”
唐晚不想跟魏琳再说下去,拒绝:“不用,我叫了货拉拉。”
魏琳没再说话,弯腰取出行李箱、拉开衣柜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半小时后,关洁跟着货拉拉两个工作人员一起到了寝室。
关洁留在寝室的东西不多,就一个行李箱,随时可以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租的房子是一个学姐的,两人一起参加过辩论赛,算是有点交情。
知道唐晚要租房子,学姐主动私聊她,问唐晚愿不愿意租她的公寓。
下个月学姐要出国留学,房子闲置下来也没用,打算租出去赚点外快。
两人一来二去,聊得差不多了就约在附近签了合同。
签之前学姐带她去看了房子,两室一厅,九十平左右。
租金不贵,一个月一千五,距离学校近,又是新装修,唐晚算是捡了大便宜。
本来唐晚还不大好意思,学姐让她放宽心,跟她交代:随便住,也没指着它赚钱。
唐晚这才放心。
搬完东西,唐晚请关洁在附近吃了顿日料。吃到一半,祝政打电话找她有事。关洁歉意满满地抱了一下唐晚,跟她说了句下次她请就匆匆忙忙拿包离开餐厅。
唐晚一直看不懂关洁跟祝政的关系,关洁虽然每次都骂祝政,可只要祝政有事关洁总是丢下自己手头要紧的事去找他。
如果不是特别在意,恐怕做不到吧?唐晚自认,她对傅津南再喜欢,也不会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许这就是她跟关洁的差别。关洁坦坦荡荡,她顾虑重重。
其实唐晚有时候挺羡慕关洁,关洁做事不计后果、不问前程。她不行,她一定要一个结果,无论好坏。
唐晚去付款才知道关洁走之前付了。
走出餐厅,天都黑了。
刚搬到出租屋,很多东西还没添置,唐晚又去附近的超市买了点急用的。
提了两大口袋,又多又沉,勒得唐晚手心泛红。
走进小区,唐晚将东西扔在公园座椅,自己跟着坐了下来。
休息了几分钟,唐晚突然想起今天是高三的百日誓师大会。
江然堂妹今年也上高三,跟周煜一个班,中午堂妹发了视频给江然,江然又转给了唐晚。
唐晚这才翻出手机看视频。周煜是高三学生代表,视频里他穿着黑白条纹校服站在主席台脱稿发言,底下是乌泱泱的人头。
周煜是薄荷嗓,音质干净通透,辨识度高,说起话来温柔治愈,很讨女生喜欢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视频里女生的尖叫声足以说明周煜在学校有多受欢迎。
江然堂妹就是其中一个。
看完视频,唐晚点开周煜的对话框,从兜里取出耳机插上给周煜发了一个视频通话。
晚上九点半,晚自习刚下课。周煜接通时还在路上。
视频里,周煜还穿着誓师大会上的那套校服,拉链严谨地扣到顶端,唐晚只能瞟到他凸出的喉结。
“姐姐?”那端,周煜略带诧异叫了一声。
唐晚被那声姐姐差点呛到,咳了两下,唐晚没话找话问:“你才下晚自习?”
周煜嗯了一声,贴心解释:“刚下十分钟。我去了趟办公室,现在还在路上。”
唐晚眨眼,有些不大好意思:“那你专心走路,回去了再打?”
周煜趁着唐晚不注意,伸手推了把旁边不停探头的赵晓伟,面不改色撒谎:“没事,我身边没别人,不打扰。”
“离高考还有一百天了,你紧不紧张?”唐晚摸了摸鼻子,尽可能地维持姐姐的身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煜对上唐晚关切的目光正想说不紧张,不知道想起什么,周煜顿了一下,点头:“紧张。”
旁边的赵晓伟骤然瞪大眼。
你他妈紧张??我怎么没看出来你紧张了?他恨不得上厕所的时间都刷题,你丫的上课还在玩游戏,这是紧张?
周煜接到赵晓伟的不满,默默将手机往下压了压,下一秒,周煜勾着赵晓伟的脖子低声警告:“你要是敢插话,今晚不陪你上分了。”
赵晓伟气得不行,瞪了瞪周煜,手动做闭嘴的动作。
唐晚压根儿不知道这一幕,只觉得正常。她高考前也紧张。
想了想,唐晚安慰周煜:“我高考那段时间压力也大。你放平心态,记得劳逸结合。平时可以下点搞笑视频和听点纯音乐。”
“要是失眠睡前喝纯牛奶。英语多记单词,多看看英语范文。”
周煜认真点头,透过唐晚的手机打量了眼她周围的环境,意识到唐晚还在外面,周煜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姐姐这么晚还在外面?”
唐晚啊了一声,这才想起自己还坐在公园的长椅。
“上午刚搬完寝室,去超市买了点必需品。我现在就在小区楼下,坐会儿就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煜捕捉到搬寝室三个字,忍不住问:“姐姐怎么突然搬出寝室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跟室友处不太来。”
周煜问得真切,言语间没有李慧芸那样斥责,反而是关心,唐晚鬼使神差地说了真话。
“处不来就不处。姐姐怎么开心怎么来。一段关系的维系不是靠一个人,姐姐不用太在意。不过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住要注意安全。”
“姐姐,你小心别被骗了。”
明明比她小几岁,怎么说起来话比她还成熟?
唐晚这两天其实很累,听了周煜的话莫名好了很多。
“周煜,你现在这样会让我觉得你是哥哥我是妹妹。”唐晚眨了眨眼皮,跟周煜开玩笑。
周煜愣了半秒,不争气地红了脸。一路红到耳朵,路灯下照得粉粉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唐晚噗呲一下笑出来,捂着肚子问:“怎么这么容易脸红。学校不是很多女生喜欢你吗,没跟女生说过话?”
周煜故作淡定地别开脸,否认:“没红,你看错了。”
“行,我看错了。反正你加油,要是有什么问题随时问我。就先这样吧,我一会儿回去还得收拾。”
有点冷,唐晚衣服穿得单薄,起身拍了拍屁股,打算挂电话上楼。
周煜沉默片刻,目光锁着唐晚的脸说:“姐姐,你再等等我,就三个月。”
就三个月,我就可以到你身边了。
唐晚以为他是在说高考的事,笑着鼓励他:“那行,你加油,我等你。”
电话挂断,唐晚费力提着两大袋往电梯走。收拾妥当已经过了十一点。
累得够呛,窝在沙发躺了一阵,唐晚翻出手机发了一条朋友圈——
【搬家真够累的!】
配图是一张写着“累成狗”的柯基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发完,唐晚翻出睡衣进浴室洗澡。
洗澡出来,唐晚下意识看了眼朋友圈。好几个人点赞,连丁嘉遇和柯珍都替她点了,柯珍还问她搬哪儿了。
唐晚想也没想,直接把定位发给了柯珍。柯珍秒回:【还以为你跟三哥同居了。】
唐晚:【没。租的房子在学校附近,一个学姐的。】
别说柯珍,连丁嘉遇都发了条语音过来:“跟三哥在一起?麻烦姑奶奶帮我问问三哥,他那手机拿来有啥用。不回短信、不接电话是用来当摆设吗。”
唐晚听完,面无表情打了一行字:“没跟他一块儿,我自己租的房。”
“没?那你搬什么家?”丁嘉遇又甩了一条语音。
这次唐晚没再回复。
傅津南打电话过来,唐晚正准备睡。电话里,傅津南不慌不忙问:“搬出去了?”
唐晚握了握电话,仰着头躺在床上:“下午刚搬。”
“地址发我。”傅津南没再多问,直接进入主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后知后觉地发了定位,发完才意识到他话里有话,“你要过来?”
“看情况。”那头,傅津南模棱两可回一句。
背景很吵,意识到他人在外面,唐晚不愿多问,简短道:“我准备睡了。”
傅津南摩挲着打火机,喉咙里溢一个字:“行。”
唐晚反而没了困意,坐起身,唐晚掖着被子,没事找事:“你在哪儿?”
“祝政酒吧。”说完,傅津南补充一句:“酒喝多了,头有点晕。”
“要我接你吗?”唐晚舔了舔嘴唇,挣扎着问一句。
傅津南甩了个定位,丢了一个字给她:“来。”
唐晚看了眼定位想说她知道在哪儿。
挂了电话,唐晚下床、换了衣服马不停蹄往酒吧赶。
路过药店,唐晚又去买了盒九松轻压片糖。刚听傅津南感觉他醉得不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关洁今晚没在酒吧,唐晚没打招呼,直接绕过吧台,顺着傅津南发的包间号走。
不过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着急赶到现场,看到的却是傅津南跟人接吻的场面。
那人唐晚还认识,前几个月给她签名的曲舒。
曲舒手搭在傅津南肩膀,正贴着傅津南说话。原来,平日清高漂亮的影后也会笑,还笑得这么温柔。
难怪丁嘉遇当初神色怪异地看着她,今天她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啪的一下,药盒掉在了地上。沙发上接吻的男女、周围看戏的全都默契地看向门口的唐晚。
唐晚想,天底下最大的傻子肯定是她了。
傅津南反应过来,一把甩开怀里的曲舒,揉了把眉心,出声招呼唐晚:“坐过来。”
唐晚浑身颤抖,想要转身离开,脚却生了根儿似的,用不起半点力。
旁人看笑话似的,一直盯着她不放。一双双眼睛看过来,跟看稀奇似的。
唐晚鼻子一酸,眼泪不由自主顺着脸颊掉了下来。唐晚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自己的泪失禁体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津南挂不住面儿,掀开眼皮不咸不淡问一句:“你又怎么了?”
唐晚对上傅津南薄淡的深窝眼,脸上神情滞了两秒,眼泪跟着止了回去。
“傅津南,你别故意玩我,我玩不起。”咬了咬唇瓣,唐晚当着一众人的面,横下心说。
“好好的,哭什么,搞得像我欺负人似的。唐晚,你第一天认识我?”
傅津南见状,脸一黑。伸腿一脚踹向面前的矮桌。矮桌摆了十好几瓶酒,经他这一踹,酒瓶哗啦啦倒在地上,红色的液体顺着流过各个角落。
颜色红得发紫,看着骇人。
还没解气,傅津南伸手推了把拦在眼前的曲舒,抬腿朝唐晚走了过去。
每走一步唐晚的心脏就骤停一下,跟过山车似的,起伏不定。
唐晚头一回儿见傅津南发火,俨然吓得不轻。这才意识到关洁当初说的狠是什么意思。
包间鸦雀无声,全都屏了呼吸装没看见。有的甚至往后躲远了。
唐晚也想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闹什么?”傅津南捡起地上的药盒,扫了眼上面的字,脸上的戾气少了很多,话却很硬。
“要不愿过来打个电话就是,没人逼你,用不着在这儿给我甩脸子。”
“大晚上的,我招你惹你了?”
唐晚缓缓抬起头,目光笔直地望着傅津南。清澈明亮的杏眼里装满了平静,还藏了几丝傅津南读不懂的情绪。
傅津南无奈,捏着打火机换了个问法:“我怎么你了?能说个明白?”
傅津南刚说完,背后的曲舒笑出声。唐晚顺着声看过去,曲舒朝她若无其事地眨了眨眼皮,故作好奇问她:“你是那天在化妆师找我要签名的姑娘?难怪你跟丁嘉遇认识,原来你也跟了他。”
那个也字,让唐晚的脸慢慢僵了下去。
“他妈有你什么事?轮得你说三道四,滚远点。”傅津南刚压下去的怒火腾地冒起来,转身指着曲舒鼻子骂。
话里没留一点情面,骂得曲舒当场白了脸。唐晚清楚地看到了曲舒眼底的恐惧。
这是傅津南第一次这么直白赤/裸地骂一个人。
他俩之间要是没发生过什么,唐晚打死都不相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脸色也不好看,见包间里的人全停下了手里的事。唐晚没由来地烦躁,可事从她起,她不得不打破僵局。
伸手轻轻扯了扯傅津南的衣袖,唐晚僵着脸问:“傅津南,我今天刚搬完家,很累很累。我想回去了。你现在要跟我回去吗?”
听到回去两个字,傅津南憋了一晚上的邪火突然散了。
“好,回去。”闭了闭眼,傅津南掩饰住眼底翻滚的情绪,搭腔。
第42章你母亲为什么不愿意见你……
“好,回去。”
三个字轻飘飘地荡进耳朵,唐晚闻言脚步一滞。紧了紧呼吸,唐晚径自转身往外走。
砰的一声,包厢门被人用力踹开,走出一段距离的唐晚听到动静下意识回头。
只见傅津南拎着外套踉踉跄跄走出包间,暗红色灯光打在他身上,使得平日棱角分明的轮廓罩上一层朦胧感。
有那么一瞬间,唐晚觉得这人像是从地狱走出来似的,浑身斥着一股子邪气。
唐晚侧身而立,冷眼旁观傅津南东倒西歪的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出了酒吧,唐晚站在路口静静等待代驾。傅津南刚发完火,这会儿倒是安静下来了。
只是酒意上头,人有些站不稳。唐晚一直没搭理,就那么事不关己地插兜站着。
直到肩膀上沉了一个脑袋,唐晚才颤了两下睫毛。
滚烫的呼吸洒在脖子,酥麻感油然而生,唐晚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肩膀。
还没缓过来,腰间就多了一只大手。大庭广众下,傅津南扣住唐晚的后脑勺,对着唐晚的嘴唇毫无征兆地亲了上去。
喘息间,傅津南移开薄唇、贴上唐晚的耳垂。
“满满,我没跟她亲。”傅津南缓慢撩开眼皮,醉意朦胧说。
唐晚脊背猛地绷直。
仔细想,她推开门的那一瞬,看到的确实是傅津南背对着门与曲舒纠/缠的场景,她简单粗/暴地认定他俩是在接吻。
可她忽视了曲舒脖子上的那道红痕,不像是吻痕,倒像是被掐的。
想到这,唐晚轻轻抿了抿唇,清澈的眼底滑过一丝意味不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这人再浑,也没脚踏两条船的习惯。那女的看着人模狗样,可那心比我还黑。当初拿我当跳板,现在还想跟我套近乎,天底下哪儿有这么好的事。”
“能玩我的人还没出世,她算老几,在我眼里顶多一畜生。”
“刚跟我摇头摆尾的,不就想跟我套近乎?去他妈的套近乎。”
“当初跟了我还朝三暮四地勾搭老男人,我可去他妈的,轮得着她甩我?”
傅津南像是找到了突破口,借着酒意一骨碌吐了出来,说到激动处还骂了几句脏话。
言语间充斥着怒气,看来气得不轻。
三两句下来,唐晚好像猜到了一点。
如果她没猜错,大概是曲舒当初跟了傅津南,又因为别人甩了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唐晚突然有点好奇,曲舒能为了什么人甩傅津南。
“狗屁影后,在我这儿还不如一条狗。”傅津南越说越气,抬腿狠踹了两脚车门。
价值几千万的保时捷在他眼里不过是个解气的物件。
唐晚忍不住抬头望了望不远处的大屏幕。
曲舒代言的广告正在播放,屏幕上的人一如她当初在三里屯看到的那样漂亮精致,可因着傅津南那一番话,唐晚心里生了股莫名其妙。
不知道是同情多一些,还是悲哀多一些。还没走到尽头,她却好像提前看到了她跟傅津南的未来。
是陌路前途,还是纠/缠不休呢?
傅津南骂了没两句就偃息旗鼓了,最后阖上眼皮瘫在了唐晚肩头。
唐晚偏过头,小声嘀咕:“傅津南。”
“别喊,我头疼。”傅津南抬手胡乱揉了把唐晚的头发,拒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
见他皱着眉很不舒服,唐晚拿过傅津南手里捏得皱巴巴的药盒,撕开包装取了两粒,塞进傅津南嘴里,“你先把药吃了。”
刚把药塞进去,傅津南就吐了出来。
唐晚咬牙,从傅津南兜里翻出车钥匙、打开车门将傅津南扶进车厢。
安顿好傅津南,唐晚又去附近买了瓶矿泉水。
喂药过程艰辛,傅津南不怎么配合,唐晚中途有些恼火,强行将药塞进傅津南嘴里,又怼着他灌了两口水。
唐晚动作太快,傅津南呛了好几下。
“你谋财害命呢?”傅津南吃了药,瘫在座椅里挑着眼皮看向唐晚。
唐晚不为所动,喂了药,脸立马垮了下来。
傅津南嘶了一声,皱着眉问她:“还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津南,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唐晚别过脸,握着矿泉水瓶拿捏一句。
车厢陷入短暂的沉默,傅津南啧了一下,后背倚着抱枕,嬉皮笑脸接了句:“我现在想跟你说话。”
“……”唐晚噎了半秒,没吭声。
傅津南也不慌,耷着眼皮问:“真搬出寝室了?”
唐晚睨了眼傅津南,没理。
“现住的房子多大?能住几个人?”傅津南不依不饶问。
“我平时过去住得下?租金贵不贵?房东靠不靠谱?”
唐晚忍无可忍,咬牙打断他:“住不下您这尊大佛。”
傅津南觑了眼唐晚,倒是没再问了。
他也就撑这两分钟,再往下熬,熬不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点叫代驾不好叫,唐晚叫了四五次才有一位接单。
叫完代驾,唐晚受不住傅津南身上的酒气,推开车门下了车。
傅津南没说几句就阖了眼,现在睡得正沉。唐晚心思乱如麻,也没那精力管他,自己一个人靠在车门回想今晚的事。
想到中途,傅津南电话嗡嗡响了起来。
唐晚思路被打断,转过身看了看没动静的傅津南。
踌躇半秒,唐晚单腿跪在座椅,够长手费力从傅津南裤兜里翻出手机。
看了眼备注,唐晚按下接听。
“三哥,你人哪儿去了?电话不接、短信不回,我都快找你找疯了。你好歹报个平安,别谁都不理啊。”电话里,丁嘉遇着急忙慌开口。
唐晚手撑着车门,淡淡开腔:“丁嘉遇,是我。”
丁嘉遇愣了愣,惊呼出声:“你现在跟三哥一块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不明所以,语速慢了下来:“我刚把从酒吧接出来,他喝醉了。。”
“没发火没骂人?”丁嘉遇嘶了一声,又问。
唐晚捏着手机,垂眼瞥了一瞥睡死的人,低声呢喃:“发过火吧。他刚刚遇到曲舒了,傅津南提起她火气挺大的。”
前半句在回问题,后半句在试探。
丁嘉遇没深想唐晚话里的意思,着急忙慌骂,“操。这都什么情况。”
骂完,丁嘉遇又道:“先不说别的,你今天先别招惹三哥,离他有多远走多远。最好今天别让他瞧见你。”
唐晚缓慢地抬了下眼皮,声线异常平和:“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丁嘉遇呼了口气,打了个比方:“这么跟你说,就算世界末日来了都没今天要命。”
唐晚满脸疑惑,查了下日历——
3.6号,不是什么特殊日子,怎么就要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算了,今天是傅叔的忌日。傅家的忌讳日子。尤其是三哥,按照惯例,他今天肯定要发疯。平日我们几个都躲着,你倒好,专门撞枪口去。”
丁嘉遇知道唐晚跟柯珍玩得好,这话说得倒是真诚。
唐晚脸上爬过短暂的惊讶。她没想到,柯珍说的那段事故发生时间居然离得这么近。
八年,过了八年都没过去吗?
傅津南今晚的怒骂、反常好像突然有了缘由。
这人平日虽然嘴里也吐不出什么好话,却也没像今日这般赤/裸直白地骂一个人。
丁嘉遇没听到唐晚的回应,又想起曲舒的事,愤懑不平解释:“骂曲舒那是她活该。当初三哥对她多认真,这人就一脑瘫,为了攀上一又丑又老的男人竟然甩了三哥。后来知道三哥身份又想回来,天底下哪儿有这么好的事。”
“也不想想,她进娱乐圈,三哥给她介绍了多少资源。她能爬到今天的位置,全靠三哥心软。要不然早摔下来了。”
“三哥念着她的好,她自个儿不珍惜,怪谁。她自己造的孽难不成还要三哥替她还?这人也是有意思,现在还敢到三哥面前晃荡,真以为三哥非她不可呢。”
“压根儿就她自作自受。以后碰见她,甭搭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提起曲舒,丁嘉遇是真气,言语间的鄙夷跟傅津南比,有过之无不及。
如今想想,当初她找曲舒要签名,丁嘉遇一脸看不上的样也是因着傅津南的缘故吧。
唐晚不愿再听傅津南跟曲舒的事,丁嘉遇却说上了瘾。
“姑奶奶,你可别千万学曲舒。人往上走这道理谁都懂,可也别老想借着三哥往上爬。三哥这人心软却也不是傻子。能留曲舒是念着她曾用心陪三哥度了一段肮脏日子。要没这事,曲舒姓谁名谁,谁他妈知道啊。”
“你跟三哥大半年了,别犯傻。”丁嘉遇半是敲打半是提醒唐晚。
“丁嘉遇。”唐晚握紧手机,叫了一声丁嘉遇,“既然不信我,干嘛跟我说这些?”
“你上次帮了柯珍。”丁嘉遇沉默两秒,缓缓出声。
这事虽然跟他没什么关系,可他记在了心里。
意料之中的答案。
唐晚后背抵在车门,抬着下巴,盯着头顶漆黑天,随口问:“丁嘉遇,我会成为第二个曲舒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得看你是不是来事儿的人。不来事儿,三哥没那闲心。要能好聚好散,三哥都会善待。”
都会善待。
是那种随随便便陪喝一杯酒就是二十万那种善待吗?
如果不能好聚好散呢?会怎样?
代驾来晚了几分钟,赶过来时满头大汗。
见到路口等待的唐晚,代驾眼尖地扫到了瘫在后排的傅津南。
又瞄了几眼唐晚,代驾眼里有了一番思量。
“唐女士?是您喊的代驾?”
唐晚点头,“是。”
“车钥匙呢?”代驾话是对着唐晚说的,眼睛却是看着傅津南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顿了顿,看着瘫成烂泥的傅津南,弯腰在傅津南身上找钥匙。
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唐晚轻轻推了两把傅津南,傅津南依旧没动静。
唐晚呼了口气,用力掐了一下傅津南的胳膊。
傅津南不耐烦地拍开唐晚的手,嘴里嘟囔一句,“干什么?”
“车钥匙放哪儿了?”唐晚忍着声问。
“不知道。”
“……”
代驾一直站在车门边等,唐晚无奈,又俯身搜了一遍傅津南的衣服,摸索了老半天,最终在车座底下找到。
拿了钥匙,唐晚跪在座椅,随手将钥匙递给代驾。抬头的瞬间,唐晚扫到了代驾脸上一晃而过的鄙视。
唐晚眼皮半垂,面上没有任何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地址是?”代驾坐在驾驶座边启动引擎,边问唐晚。
唐晚看了两眼醉死过去的傅津南,报了自己的住址。
刚报完,傅津南摇摇晃晃坐起来,哑着嗓子说了句:“去潭柘寺。”
唐晚一愣,扭过头望着傅津南。傅津南酒醒了大半,这会儿窝在座椅除了衣服有些凌乱,看不出其他异常。
踌躇半秒,唐晚皱着眉问:“你确定现在去潭柘寺?”
“那现在是去潭柘寺还是r大?”代驾一时拿不定主意,又问一遍。
傅津南揉了揉眉心,懒洋洋开腔:“潭柘寺。”
唐晚知道这事由不得自己,对上代驾迟疑的目光,唐晚别过眼没再吭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车子开出长安街,一路往西走。
经过一番折腾,早已经过了下半夜。没了余力支撑,唐晚突然觉得很累。
傅津南倒是越发清醒,眼里一片清明,看不出半点颓意。
唐晚瞅了几眼,没能承受住倦意,脑袋靠在靠垫闭了眼。
这一觉醒来,日头已经过了大半。
时值六点半,窗外天色渐渐明朗。天边撕了一道口子,白光不停从口子里钻出来。
远处墨色青山还笼了层白雾,盘在半山腰,跟镶了一条白腰带似的。
这一觉睡得腰酸脖子疼。唐晚缓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人还在躺在车里,腿上还搭着傅津南的外套。
揉了揉脖子,唐晚坐起身扫了一圈周围的环境,正对着的不就是潭柘寺的后门吗?
再往下瞧,寺门口的石阶上,傅津南坐在那儿,跟一座雕像似的。
脚边一大堆烟头,看样子是一夜没合过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轻轻拧了下眉,捏着外套,打开车门下了车。
绕过车头走到傅津南面前,唐晚盯着傅津南看了一阵。
一夜没睡,他眼底满是红血丝,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整个人又颓又废,瞧着让人生不起气。
唐晚弯下身,将外套不声不响地搭在傅津南肩头。
傅津南瞥了眼肩上的外套,又弹了弹指间的烟灰,扭过身看向背后那道紧闭的大门,
大门关得严丝合缝,窥探不出半点光景。
“你一整夜都坐在这儿等?”唐晚蹲下身,仰头看傅津南。
她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傅津南紧绷的下颚线。
傅津南抽了口烟,波澜不惊扫了下唐晚,“饿不饿?”
“嗯?”唐晚一时没反应过来。
“带你去吃斋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津南哗地一下起身,骤然高了唐晚两个头,入目处是傅津南的胸膛。
唐晚其实不大饿,现在只想回去洗澡睡觉。
可瞧着傅津南那颓废不堪的模样,唐晚嘴边那句“时间太早,现在还没开门“,突然没了说下去的勇气。
傅津南似乎早猜到了结果。他也不急,就站在门口等。
唐晚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有耐心过。
等着等着,唐晚忍不住想,他到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非要大晚上的就过来。
拜佛吗?
吱呀一声,大门被人从里打开。唐晚收了思绪,屏住呼吸看向缓缓打开的门。
露出一个打扫的僧人,僧人瞧见他俩,搭了句:“现在还没到时间,八点后再来。”
傅津南睇了眼对方,耷着眼皮说:“我找人。”
“找谁?”僧人握着扫帚,抬眼看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关你什么事?”傅津南说了两句就没了耐心,话冲得不行。
唐晚听了都忍不住皱眉。僧人倒是很和气,扫了会儿地,慢悠悠说:“现在找谁都不行。大家现在都忙着做功课呢。”
“我不找你们。”傅津南脾气好了点,没发邪火。
“那你找谁?”僧人又问。
傅津南抬了抬下巴,态度有些恶劣:“找姓罗的那位。”
“姓罗的?哪有姓……等等,你找的可是后山那位?”僧人仔细想了想,半是好奇半是惊讶问。
傅津南这回儿没再回,只点了个头。
“她最近不见客,恐怕您今天是见不着了。要不改天再来?”那位可是寺里的重客,哪儿能随便见的。
傅津南沉默两秒,随口问:“她出家了?”
僧人顿了顿,摇头:“那没。师父说她尘缘未了,还得再等等。”
傅津南挑了挑眉,似乎早猜到了结局,也没多想,随口一说:“你去告她,就说她儿子找她,问她见不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等等,我去问问。”僧人思考一阵,丢下扫帚往后走。
唐晚这才知道傅津南是来见他母亲的。原来柯珍说的是真的,傅津南母亲真在寺庙里待着。
又是一阵等待。
即便站在佛门前,傅津南也没挪眼瞧一下里头的光景,就这么站在两米外静静地望着对面的山。
没多久,僧人跑了回来。站定,挠了挠光秃秃的脑袋,回傅津南:“她说不见。”
傅津南眼皮掀了一下,满不在意出声:“那多谢您跑这一趟了。”
说完,傅津南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步伐快得唐晚差点没追上。
回到车里,唐晚看着准备开车离开的傅津南,问:“就这么走了?”
傅津南偏头睨向唐晚,深窝眼里闪过一丝含糊不清,“不然?难不成杵这遁入空门?”
唐晚:“……”
半晌,唐晚偏过脑袋盯了眼傅津南,试探着问:“你母亲为什么不愿意见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3章我努力试试,好不好?……
唐晚想不通,傅津南母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不见傅津南呢?
比起唐晚的不淡定,傅津南反而成了那个置身事外的人。
“想知道?”沉吟片刻,傅津南斜眼问她。
唐晚咬了咬嘴角,抬头看他。
傅津南笑得痞里痞气的,指间的烟头燃了大半,有几缕烟灰掉在他衣服上,他却浑然不觉地盯着潭柘寺的大门。
门里门外两个世界。一个生,一个死,求的都是一桩事,为的都是心安理得。
傅津南眼里有一团化不开的雾,唐晚刚开始以为是烟雾遮了眼,后来才发现这人本身就是看不透的。
就像现在,他脸上虽挂着笑,她却感受不到一分欢愉。
笑对他来说,不过是个表情,无关开不开心。
反而死气沉沉的,跟他那身丧气倒是挺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舔了舔干涩的下嘴皮,降低音量说一句:“你要是不想提可以不说的。”
傅津南抽完最后一口烟,脑袋枕在座椅,轻描淡写提了两句:“也不是想不想提的事。别看我是她儿子,我要见她一面儿也得看她心情。现在除了我姐和欢欢,姓傅的在她那儿都是阶/级敌人。”
唐晚想来想去,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同情傅津南还是怜悯里面那位。
大约觉得时间还早,傅津南没着急走,停在路边跟唐晚唠起了家常,“08年你多大?”
唐晚缓慢地抬了下眼皮,不是很确定地回答:“08年?应该12岁吧。”
傅津南点了点下巴,拖长语调,“那年我18。要早几年认识你,我是不是得算诱拐未成年?”
唐晚:“……”
“别不信,这就缘分。”傅津南上了瘾,故意逗她,“要08年认识你,我可不敢招惹。”
唐晚瞪了一眼没个正经的傅津南,悄无声息转移话题:“08年——现在算起来确实是挺遥远的年头。可那年发生的大事却刻骨铭心,汶川地震、北京奥运会都是那年发生的。”
“奥运会我爸还带我来北京转了一圈,不过没抢到票,只能在外面感受一下氛围。”
“我妈那年还在中学教语文,她班里有个刺头,奥运会那天那哥哥逃课去看电视直播。那时候好像还是黑白电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提起往事,总是感慨时间太过匆忙,人也忙忙碌碌却一事无成。
多少有点遗憾。
唐晚还没从回忆里出来,傅津南兀自笑了一下,神色寡淡提了句:“我只记得北三环3.6号的车祸事件。两死一残、车牌号四个四还有铺天盖地的新闻报道。”
“傅津南,你……”
话说到一半,唐晚没再说下去,对上傅津南寡淡的眼,唐晚默默闭了嘴。
这时候说什么都一样,说与不说都是往人伤口上撒盐。
既不是亲历者,又不是见证者,说了只会让人觉得假。
想到这,唐晚主动靠近傅津南,伸手环住傅津南的肩膀,脸贴着傅津南的下巴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
傅津南搂了搂怀里的姑娘,察觉到她细微的关怀,傅津南滚了滚喉结,笑着打趣:“大白天耍流氓啊。”
车厢里的悲伤气氛突然没了,唐晚气得半死,掐了一把傅津南的腰杆,咬牙:“你可以选择闭嘴。”
傅津南笑得肩膀直颤。笑差不多了,傅津南手指抬起唐晚的下巴不管不顾亲了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下意识往后退,退到一半,被傅津南重新拽了回去。
鼻息间满是傅津南的气息,唐晚仰着脑袋配合他的动作,恍惚间,唐晚好像看到了傅津南眼底一晃而过的柔软。
转瞬即逝,她连怀疑的时间都没有。
亲完,傅津南恶作剧似的揉了揉唐晚的头发,等乱成鸡窝了才满意。
中途唐晚横了一眼傅津南,没什么震慑力。他犯起浑来,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唐晚心头一震。怎么办?她好像拿现在的傅津南没办法了。
柯珍说得没错,傅津南这人变数太大。他不按常理出牌,随时随地给你一个惊喜或是惊吓,让你来不及做出反应,而后眼睁睁地掉进他的圈套。
就像现在,只要他露出一点点可怜、脆弱,她就生了同情心。
甚至想把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拿来送给他,她什么都不要,只要他能快乐就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想法刚冒出,唐晚就忍不住掐断苗头。她不能,不能这么没有理智。
吸了口气,唐晚脸上浮出迷茫,人也有些恍惚。
“傅津南。”
“?”
对上傅津南疑惑的目光,唐晚神色僵硬地问他:“我要是爱上你了怎么办?”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名为“尴尬”的气氛,唐晚问出口才意识到说错话了。
那一秒,唐晚想,她完了。
“能怎么办,爱着呗。”傅津南捻了一根唐晚的头发丝玩着,波澜不惊回了句。
“你——”唐晚目光呆滞,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许是唐晚的表情太过痴傻,傅津南被逗笑。
这一次,他笑里多了两分真诚,眼底那层雾好像也散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良久,耳边响起一道寡淡的嗓音:“满满,你得给我时间。我努力试试,好不好?”
唐晚满脸错愕,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被惊的。
没等唐晚回应,傅津南啧了啧,转移话题:“走之前小师父说哪儿的农家乐好吃?”
唐晚:“……”
傅津南没指望唐晚回答,有条不紊地翻出手机、打开导航,搜索小师父刚刚说的地址。
距离不算远,开车过去十几分钟。
傅津南瞥了眼导航,哟了一声,面不改色揶揄:“我说这地儿怎么瞧着这么眼熟,原来是一朋友开的。”
“今儿带你蹭顿饭去。”
说着,傅津南随手将手机扔一边,准备开车过去。
唐晚猛然回神。看了眼时间,唐晚皱着眉提醒:“可是……我下午有课。”
“不下午的课,急什么?”傅津南耷着眼皮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想回去补个觉,洗个澡啊,还有避开你啊。
唐晚最终还是跟着傅津南去了那家农家乐。说是农家乐,却跟她想的不一样。
先不说装修有多精致,就门口蹲着的俩石狮子就看得出不是什么普通人家。
也是,傅津南的朋友能是什么普通人。
傅津南不止来过一回儿,进门就有专人领进包间。
店里特色是涮羊肉,唐晚吃不惯,傅津南又让人炒了几个小菜。
一夜没吃,唐晚确实饿,没再矜持,上了桌就认真吃饭。
傅津南的朋友刚好在店里,听到风声,火急火燎走进来跟傅津南打招呼。
对方是个标准的北京大男孩,二十三四的样子,剃了寸头,眉骨处有道疤,叫宋谦。
据说家里是开饭店的,连锁店全国几十家。饭店口碑一直不错,唐晚之前还去光顾过,就是有点小贵。
宋谦跟傅津南关系不近不远,一进包间就跟傅津南开玩笑:“老长时间没见了,越长越帅了啊。你这段日子去哪儿鬼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津南架着筷子,懒洋洋地睨他一眼,“北京就这么大点地儿,我能去哪儿。好歹也是常春藤高材生,会不会说话,还鬼混。你看我像是鬼混的人吗?”
宋谦听完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这话拿去骗骗别人行,哄他还是算了。
谁不知道这人浑起来不是人?
“前不久不是听说你在上海搞什么智能机器人?效果怎么样?”宋谦搬了条凳子坐下来,拿了瓶茅台边给傅津南倒酒,寒暄。
唐晚本来当个隐形人吃着饭,瞧见宋谦手里的茅台,唐晚咬了咬筷子,欲言又止地扫了眼傅津南。
眼见傅津南又要空腹喝酒,唐晚下意识阻止:“傅津南,你一会儿要开车就别喝了吧。昨天晚上一晚没睡,胃也不好,你是想喝进医院吗?”
“哟,这姑娘谁啊,徐茵?”
宋谦这才将目光落在唐晚身上,仔细打量两眼,突然觉得有点神奇,宋谦好奇心起来,拎着酒瓶子问傅津南。
都知道徐家姑娘喜欢傅津南,徐家也殷勤地想要嫁女。可当事人一直没搭腔,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如今看来,传闻不大对啊。这不关系挺好的,还能同框吃饭。
也不怪宋谦把唐晚认成徐茵,之前跟在傅津南身边的人可没这么大胆,当着人的面就敢管傅津南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关键是傅津南也服管了,这不挺邪乎的事?
傅津南瞥了一瞥只差把八卦两字摆脸上的宋谦,嘴皮扯了扯,懒洋洋开腔:“你眼睛瘸了?”
“不是啊,那是谁?”宋谦摸了摸鼻子,一脸尴尬。
傅津南呵了一声,吊儿郎当回了句:“关你什么事,赶紧忙你的去,别打扰我吃饭。”
宋谦噎了一下,巡了一圈两人,见气氛不对,避免伤及无辜,推开椅子就往外走。
还没走两步,傅津南出声提醒:“把你那瓶茅台拿走。我昨晚醉了一宿,现在看见酒就烦。”
“得,我这就拿走,免得碍你眼。”宋谦又走回来拿酒瓶。
宋谦走后,包间只剩下汤锅的沸腾声。傅津南舌尖抵了抵牙齿,出声打破沉默:“今儿吃炮/仗了?人前好歹给我留个面儿,别逮着我埋汰。”
唐晚自从宋谦提了徐茵两个字脸色一直难看着。
她早后悔问那句话了。越了矩,不该她关心的她去关心什么。
就算傅津南喝死了都不关她的事,她管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以后不会了。”唐晚垂了垂眼,低声呢喃。
傅津南肉眼可见地滞了一秒,似乎想起了什么,傅津南态度好了点:“你别多想,我这话没怪你。”
“宋谦就这德行。看我身边多了个姑娘,有事没事八卦两句,也没别的意思。”
唐晚不明所以地看了眼傅津南,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跟我解释这么多?”
这下轮到傅津南愣了,对上唐晚干净清澈的杏眼,傅津南似笑非笑开口:“闲的。”
他也纳了闷了,干嘛跟她解释这一堆有的没的。
许是昨晚酒喝多了还没清醒,傅津南想了半天,勉强得出这么个结论。
自欺欺人也就这么回事。
唐晚下午两点半有课。吃了饭,傅津南开车送她回出租屋。
这是傅津南第一次过来,停了车,傅津南扫了一圈周围的环境,随口评价:“地段倒是不错,就是这小区有点旧。安不安全另说,这儿全是老人小孩,没什么意思。”
唐晚没好气地看了眼傅津南,皮笑肉不笑地回答:“我住挺合适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津南倒是没继续吐槽,随着唐晚上了楼。门一开,傅津南大致打量了一圈屋里的陈设,难得夸了句:“还挺干净。”
唐晚:“……”
嘴上不停嫌弃的人进了屋就不挪步了。往懒人沙发上一躺,抱着唐晚的玩偶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
唐晚洗完澡换了身衣服,看了眼手表,距离上课时间不到半小时。
“你现在打算去哪儿?”装好要用的书,唐晚提着包,站在电视前看着沙发上躺着的傅津南问。
傅津南翻了个身,背对着唐晚随口回了句:“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儿睡觉。”
唐晚沉默两秒,交代他:“那我去上课了。楼下有餐馆,你要饿了随便找一家吃,也可以点外卖。”
“你干嘛去?”傅津南扔了手上的玩偶,起身坐在沙发,抬眼问她。
唐晚摸了摸鼻尖,满脸平静:“我下午吃食堂,晚上得去图书馆写论文。可能十点左右回来。”
傅津南掀了掀眼皮,凉嗖嗖问一句:“这意思是让我自生自灭了?”
唐晚无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真觉得现在的傅津南挺幼稚。
眼见时间越来越短,唐晚忍不住抱怨:“那么多地方你随便去哪儿都成。非待我这干嘛,我这里又小又旧。再说了,你不上课我要上啊。下午的课是张教授的,狠了心地抓出勤,我可不敢翘课。”
“你以为谁都是你啊,想一出是一出。”
听到这,傅津南面不改色提议:“行,我陪你上课去。”
“你认真的??”唐晚满脸惊愕,看着起身准备走的人,问。
傅津南睇了眼唐晚,反问:“我像是开玩笑的人?”
第44章您没走丢呢?
傅津南这人想一出是一出,唐晚阻止不了他,也就随他了。
唐晚下节课上口译,口译老师是张政和,外语系一把手,出了名的高标准高要求,还爱搞课堂突击。
特别注重时间管理的一位教授,上他的课,谁要是敢逃或者迟到,超了三次,平时分一定刷刷刷全扣完。
唐晚自认为自己是个很守时的人,没想到当场打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津南嫌身上酒气太重,临时洗了个澡又换了套衣服,唐晚本来准备先离开,被傅津南硬生生扣在了车里。
等他洗完下楼,二十分钟过去了。唐晚气得不轻,一直扭着头看窗外。
他现在进学校轻车熟路,保安不拦,也不登记。
要是平时唐晚还会忌惮怕被人看见,现在脑子里只剩下上课快迟到了,压根儿没有注意他往教学楼的方向开了。
等反应过来,保时捷已经缓慢停靠在教学楼楼下。
时间两点三十五分,迟了五分钟。
唐晚望着不停往前走的时间,捂着脸,有些绝望。
吸了口气,唐晚扭过头满怀希望地盯着傅津南,她问:“傅津南,现在多少点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傅津南松了安全带,抬起手腕看了眼时表,“两点三十七。”
唐晚捂脸嚎叫:“你确定不是表坏了??”
傅津南沉吟两秒,瞧着唐晚绝望透顶的表情,憋着笑意逗她:“那你说现在多少点,我调回去。”
“你再磨蹭,可不止迟到十分钟了。”车厢里,傅津南神色淡定地望向缩着脑袋装死的唐晚,提醒。
唐晚:“……”
下一秒,唐晚脑子转了转,顿时眼前一亮:“你说我现在跟辅导员请假说我摔断腿进医院了,这理由放张教授那儿他能信吗?”
傅津南嘶了一声,俯身弹了一下唐晚的额头,又气又好笑:“你这都什么歪理,上课去。”
唐晚猛摇头,浑身透着拒绝:“我不敢。你不懂,张教授太恐怖了。我现在进去肯定被骂得狗血淋头。”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唐晚把包往脸上一挡,怂成狗:“不行不行,我真不敢去,我现在要进去平时分肯定全扣完了。期末肯定挂科,我要请假还能少扣点。”
说到这,唐晚想也没想,直接翻出辅导员电话准备发短信请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消息还没编辑完,傅津南顺手将手机拿了过去。
翻过手机屏幕,傅津南轻描淡写瞥了眼短信内容——
【尊敬的陈老师,我是西语一班的唐晚,上午出门不小心被自行车撞了腿,现在在医院治疗,你看我能不能请个假?】
“就这点出息。”傅津南摁灭手机,冷嗤。
唐晚怒瞪傅津南——
要不是他,她能迟到?
这是论出息的时候吗?这可关乎她期末考试,还有保研的大事。
见唐晚没反应,傅津南抬手拍了拍唐晚的脑袋,不耐烦地催促:“赶紧上课去,别想这些有的没的。想出花儿来也得去上。”
说完,傅津南绕过车头将副驾驶的人强行拽出来,摁着唐晚后颈往教学楼走。
得亏是上课时间,没人看到她的怂样。唐晚试图挣扎,手刚碰到傅津南的手臂就被他折了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津南,你快点放开我!我不去,我腿疼,我要去医院。”唐晚挣得脸红脖子粗,嘴上却不肯求饶。
“疼个屁。撒谎上瘾了?还腿疼。你怎么不说你脑子进水了?”
啪的一下,傅津南一巴掌拍在唐晚屁股,吊儿郎当压着她往教室走。
唐晚被傅津南打得晕头转向,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你刚刚打我屁股????”唐晚扬起脑袋,满脸羞耻地看着傅津南。
傅津南面不改色承认,“嗯,打了。”
“你——”唐晚刚想骂人,已经被傅津南摁在了教室隔壁的墙上。
唐晚登时停下动作,生怕傅津南兽/性大发,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来。
“别来了,我知道错了。我上课还不行吗。”
傅津南嗤了嗤,大腿抵在唐晚小腿,俯身凑在唐晚耳朵故意逗她:“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满脸惊恐,双手抵在胸前不让傅津南靠近。
走廊空荡荡的没什么人,只剩老师的提问声以及唐晚乱如麻的心跳声。
唐晚眨了眨眼,露出可怜:“傅津南,你别这样好不好?这是学校,影响不好……”
“早干嘛去了?”傅津南无动于衷,大手攀上唐晚的腰枝,当着她的面贴了上去。
直到碰到一块硬布料边缘傅津南才收了手,理了理唐晚凌乱的衣服,傅津南掩住眼底的情绪,懒洋洋开口:“还逃不逃了?”
留给傅津南的是一个白眼。
傅津南嘴角一扯,故意吓她:“你信不信我在这要了你?”
唐晚瞪大眼,“傅津南,你疯了吧!?”
两点五十二分,唐晚站在301教室门口,听着张教授的声音,腿脚止不住地发软。
大学三年半以来她头一回儿迟到,还是张政和的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一会儿的兵荒马乱,她现在只想当场撞墙。
咬了咬牙,唐晚扭过身横了眼事不关己的傅津南,嘴上嘀咕:“傅津南,要不是你我能迟到?你才是罪魁祸首,我要是被骂,你也脱不了干系。”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钻进傅津南耳朵。
傅津南忍不住好笑。还真是高估她了,骨子里就一胆小怕事的。
抬了抬下巴,傅津南抱着肩膀悠闲自得地回了她一个字:“哦。”
“……”
“杵门口舍不得进来了?迟到了还想逃课?”正当唐晚怀疑人生时,张政和不知何时开了教室门走了出来,打量了一圈唐晚,张政和冷着脸问。
唐晚当场僵住,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咬了咬唇瓣,唐晚埋着脑袋道歉:“张教授,我……”
没等唐晚说完,张政和将视线转移到了傅津南身上,“几年没见倒是越来越出息了,上次校庆我出差也没见着人。过来找你二叔?”
傅津南余光扫了眼旁边战战兢兢没敢说话的姑娘,漫不经心回:“过来蹭您一节课。不知道您乐不乐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政和一愣,上下扫视一圈傅津南,见他没开玩笑,笑问:“倒是稀奇,蹭课蹭到我这儿了。之前跟你说两句话还得看你有没有时间,如今这是?”
傅津南对着唐晚抬了抬下巴,不走心地恭维了两句张政和:“您这学生在路上跟我夸了老半天,说您专业知识丰富,课上得风默有趣,我听着有点意思,就想过来听听。”
张政和恍然大悟,重新抬眼看向一旁没动静的唐晚。
这姑娘上课一直认真,专业成绩又好,他印象很深。如今撞见这一幕,多少明白傅津南出现在教室门口的原因。
沉吟片刻,张政和挥了挥手,让唐晚先进教室准备刚布置的口译。
得到许可的唐晚短暂的松了口气,趁着同学都在忙碌着准备口译作业,唐晚拿着包从后门悄悄溜进了教室。
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唐晚翻出包里的ipad,抬头看了看黑板上的口译作业,开始罗列接下来的口译要点。
写到一半,唐晚身边多了一个人。
唐晚头都没抬,继续准备作业。
“难不难?”傅津南歪着脑袋趴在课桌,一边拿手指点唐晚的ipad,一边觑着她罗列的要点问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思路突然被打断,唐晚呼了口气,扭过头瞪他。
傅津南笑得一脸无辜,骨节分明的手指从ipad滑到了唐晚手背,指腹碰过的地方掀起一阵涟漪。
唐晚咬了咬牙,拿着ipad往旁边挪了挪屁股。眼见肩膀抵到墙壁蹭了一胳膊的白/粉,傅津南好心提醒:“再退点,贴墙上更好。”
唐晚还想说点什么,张政和站在讲台扫了一圈台下的学生,沉声问:“谁想来试试做这个口译作业?”
底下登时鸦雀无声,全都埋着脑袋默念不要抽到自己。
傅津南瞅见这一幕,似笑非笑评了句:“你们班学习氛围挺不错。”
唐晚自知今日逃不过去,主动请缨:“老师,我能试试吗?”
张政和眼底滑过一丝欣赏,朝唐晚和善地笑了笑,招手示意:“行,你上讲台做。”
脱稿口译,唐晚没拿ipad。
路过傅津南,唐晚明显感觉到自己腿根被他故意掐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目睽睽下,唐晚不好发作,只能趁人没注意偷偷瞟他一眼。
傅津南耷拉着眼皮,面不改色耍流氓:“手感不错。”
唐晚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巴掌拍傅津南脑袋上。
可惜,她没那胆子。
口译内容是关于智能机器人在中国的市场份额有多大,中翻西,文章长达一两千,中间还穿插了很多专业词汇。
张政和给了半个小时,唐晚迟了二十分钟,留给她的只有十分钟,于她而言算是超纲任务。
刚开始翻得还算流畅,到后面磕磕绊绊,几乎是硬着头皮翻下来的。
翻到三分之二,张政和没再为难唐晚,让她先下去。
因着唐晚打了头阵,后面陆续有同学起来做报告,完成度都比唐晚高。
唐晚有些沮丧,抱着ipad不停查找自己的翻译错点。这一查就几个小时,傅津南一觉睡醒她还没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教室人早走光了,时间转到了下午五六点,傅津南侧着身一手枕在桌上,一手搭在唐晚椅背,下巴搁在唐晚肩膀低头扫了两眼唐晚手上标注了一大半的文档。
这姑娘把那篇文亲自翻译了一遍,又总结了文章要点,现在在考虑如何快准顺的口译出来。
傅津南现在才知道,这姑娘还挺较真。
“这里有点小问题。”傅津南手指点了点唐晚用红笔标注的词汇,提醒。
唐晚肩头一颤,小弧度歪了下脑袋。一垂头就见傅津南趴在她肩膀,刚睡醒的缘故,深窝眼里还夹着两丝迷糊。
额前两根头发翘起,显得越发懒散颓丧。
下午六点,太阳透过窗户斜照进来刚好落在傅津南身上,光线将他顺利切割成明暗分明的两面,衬得整个人越发立体。
晕黄色打在脸上使得棱角分明的轮廓柔和两分,下颚线蔓延到喉结,一路滑到领口,最后隐入深灰色卫衣下。
唐晚咬着嘴唇收回视线,埋着头乖巧发问:“什么问题?”
傅津南在唐晚肩膀重新找了个舒服的角度靠,“数据分析不对。你这数字太保守,往上再加十个点也绰绰有余,还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听得入神,好半晌才想起傅津南最近弄的项目就是智能机器人相关的。
不过他懂西语?
“你会西语?”等傅津南说完,唐晚边记笔记边问。
傅津南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好歹也在马德里待过半年,这点小意思。”
唐晚:“……”
“唐晚,你看这太阳是不是快下山了?”傅津南指导完,瞥了眼右上角的时间,懒洋洋问她。
唐晚抬头看了眼太阳,嘟囔:“都六点半肯定要下山了。”
刚说完脑袋就被傅津南敲了两下,唐晚吃痛,眼睁睁地看着傅津南嘴角扯了扯,阴阳怪气说:“哟,你还知道六点半了呢。中午吃什么了,肚子还这么饱。”
唐晚缓了好两秒才意识到傅津南是在不满她捱这么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陪你上个课上得我腰酸背痛,还得挨着饿陪你改作业。能耐啊。”
“……你一个姿势睡三四个小时不腰酸背痛才怪,话说得漂亮,就是换个地方睡觉罢了。”唐晚愤愤不平反驳。
傅津南掀了下眼皮,阴恻恻看她:“你还挺会说,怎么不改行说相声去?”
唐晚:“……”
看了眼时间,确实不早了。唐晚默默收拾好东西,扭头问傅津南:“现在食堂还有饭,我请你吃食堂?”
傅津南一口否决:“不吃。”
唐晚眨眼皮:“那你吃什么?”
“随便。”傅津南一时没想好,随口丢了两个字。
唐晚憋着气,一口敲定:“那吃食堂吧。”
正是饭点时间,教学楼没什么人,唐晚拖着不情不愿的傅津南往食堂走。
得亏傅津南今天这一身穿得低调,就简单的卫衣配休闲裤,融入大学生里毫无违和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是他这张脸太过招眼。唐晚翻了半天,最后在包里找到一个口罩。
傅津南死活不戴,唐晚咬了咬牙,干脆踮起脚尖,勾着傅津南的脖子费力替他戴上。
刚戴上,傅津南就扯了口罩,一把搂住唐晚的腰杆往怀里一压,想也没想,低头一口咬住唐晚的下嘴皮。
咬得很用力,唐晚疼得不停拍打傅津南的肩膀。
直到咬出血了傅津南才松开,居高临下睨了两眼唐晚红肿的嘴皮,傅津南嗤了一下,这才心甘情愿戴上口罩。
唐晚奈何不了傅津南,只能捂着嘴一个人往前走。
走到一半,傅津南没跟上。唐晚仰头望了望天,又回头去找傅津南。
找到傅津南的时候他逮着一学妹问路。问得学妹面红耳赤,找不着东南西北了。
唐晚呼了口气,站在原地恶狠狠地盯他。
傅津南早察觉到了,支走了学妹,傅津南双手插兜里,抬起眼皮懒洋洋问:“差点登寻人启事了,您没走丢呢?”
唐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顿饭没吃成。
唐晚拖着傅津南的胳膊刚走到食堂门口就碰到了傅建安,
三人面面相觑,尴尬无处安放。
最终傅建安率先打破尴尬:“刚听政和说你来学校了,我还不信,没曾想在这儿碰到你。”
“来学校有事?”
傅津南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抬眼问傅建安:“你还没回去?”
“正准备走,你打算做什么?”傅建安噎了口气,视线在唐晚两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问。
对上傅建安审视的目光,唐晚神色慌张地松开了搭在傅津南胳膊上的手。
抓了抓手心,唐晚窘迫地喊了声:“傅教授好。”
傅建安淡淡地点了下头,和蔼可亲问一句:“刚下课,还没吃饭吧?”
唐晚挠了挠额头,面色有些难看:“正准备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建安看了看手表,催促唐晚:“那你快去吃饭,别耽误了,食堂到点得关门了。”
唐晚忙不迭地点头。
正准备走,傅津南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问了句:“你那寒假实习报告出来了,有空去我办公室我跟你聊聊。表现还不错,值得夸奖。”
唐晚愣了愣,红着脸答应:“好。”
没了再待下去的理由,唐晚头皮发麻地绕过两人进了食堂。
走到门口,唐晚转头看了眼傅津南。
彼时傅津南已经跟傅建安走了一段距离,只看到一个模糊背影。
唐晚攥了攥衣角,僵着脚继续往前走。
“你跟那姑娘怎么回事?”走到一半,傅建安终究没忍住,偏过脸凝视了两眼傅津南,问他。
傅津南半垂着眼皮,浑身上下裹挟着一股痞气,话也说得含糊不清:“能怎么回事?”
“看上了?”傅建安沉了一下,严肃着脸问傅津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津南顿了顿,吊儿郎当岔开话题:“师娘知道您这么八卦吗?”
果真傅建安听了这话没了问下去的心思。摆了摆手,傅建安叹气:“你师娘都结婚了,以后这话别到处说。败了她名声,不好。”
傅津南扫了眼不好意思的人,一本正经开腔:“要我不说,你也别跟我姐说什么不该说的。”
第45章别说,还真喜欢。
这顿饭吃得索然无味,只图了个温饱。
食堂菜品翻来覆去都是那几样,没点创新精神,早吃腻了。
关洁提起这事也吐槽过,还说哪天有钱了要把三楼全翻新,她自己入驻品牌,专门请厨师一个月换次花样,争取让学弟学妹们吃得舒服、放心。
唐晚当时趴在关洁肩膀笑着开玩笑:“求关老板快点发大财,尽快解救r大学生于水火。”
出了食堂,天色悄无声息暗了下来。食堂门口亮着一排路灯,晕黄的灯光打在地上圈出了一个又一个圆弧。
一抬头,光从树叶间隙穿来穿去,弄得影影绰绰,染了一地斑驳。
唐晚站在食堂看了一阵,还没迈出腿,背后刷地一下陷入黑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食堂阿姨砰的一下关上门,手里拎了一长串钥匙将食堂的一切都锁了进去。
连带着唐晚的那一份希望也关了进去。
没由来的,唐晚心里有些难过,好像很多东西在这一瞬间突然失去了。
她是个后知后觉的人,很多情绪总是到了特定的时间地点才能发挥作用。
就像现在,她又想起了当初替柯珍挡那一脚后傅津南的表情、态度。
要说傅津南没有关心是假的,可她就是钻牛角尖。
唐晚清楚,傅津南在感情上一直比较淡薄。
他这人从不期待回应,也不愿给超出自己能力范围内的承诺。
戏曲里爱得要死要活的戏份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发生在傅津南身上。
她不同。
她是个看山看水都能联想出一大篇幅浪漫故事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慧芸有时候天真过了头,她这辈子过得顺风顺水,嫁的男人都是爱她的,以至于她总拿过来人的身份教导唐晚将来一定要嫁给自己爱的人。
唐晚听完总是笑笑不说话。可到底是女孩子,懵懵懂懂的年纪对爱情这东西总是有幻想的。
李慧芸做语文老师那几年,经常爱带她去电影院看电影。
看得最多的就是泰坦尼克号,那句youjump,ijump一度成了李慧芸标榜爱情的神话。
唐晚那时觉得李慧芸傻,哪有为爱连命都不要的。
后来明白,这些东西真的只能发生在电影里,真到了情人离散之际,不在暗地里拉踩一脚都算善良了。
外婆当初是地主家的小姐,生来吃穿不愁,身旁有人伺候,家庭破落后又嫁了老实本分的外公。
家里的事从没让外婆操过心,后来外婆生了两儿一女,李慧芸是外婆最小的女儿。
外公从小就宠李慧芸,再加上还有两个哥哥罩着,李慧芸这一生几乎是在蜜罐里长大的。
少女心泛滥,总幻想爱情。遇到唐丘章那年,李慧芸不过十九岁。
唐丘章年轻时长得英俊潇洒,人又温润有礼,再加上职业是救死扶伤的医生,既受李慧芸的爱慕,又讨长辈欢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慧芸满二十就嫁给了唐丘章。
他俩感情最浓那年生了唐晚。唐丘章是工作狂,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待在手术室。
李慧芸刚开始还心疼,后来感情变淡,嘴里的抱怨越来越深,几度闹到脸红脖子粗的地步。
最后一次吵架发生在医疗事故前。那年,唐晚12岁。
那天唐丘章好不容轮休,本来答应了陪李慧芸去补拍婚纱照,结果医院来电话催他回去做手术。
李慧芸脾气上来,气急败坏骂唐丘章是不是要死在医院才罢休。
一向温柔的唐丘章听了这话也气得不轻,转头踢了两脚路边的椅子就出了门。
不过谁也没想到。
唐丘章那天去了医院再也没能出来。十年来,唐丘章第一次手术失误。
他承受不住这个结果,出了手术室,噗通一声,双膝跪倒在病人家属面前捂脸痛哭。
中途唐丘章哮喘病复发,濒临死亡,唐丘章求病人家属拿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家属直接踹走药瓶,拦住医院的人任由唐丘章一身狼狈地躺在地上费力呼吸。
唐丘章由于情绪波动过大,当场致死。
那是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唐晚怕唐丘章难过,下了课就跑到医院找他。
可惜,太晚了。
她亲眼目睹了一场“谋杀”,却没任何理由告发。
那些人嗜血成性,不把人命当回事。而她年纪尚轻,言语单薄,又是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压根儿没有说服力。
不过,她怎么也没想到父亲这场尽了全力却没抢救成功的手术最后被归结为一场蓄意谋杀。
舆论引导下,父亲术后哮喘病复发且抢救不及时去世的事也变成了畏罪自/杀。
唐晚有一点撒谎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对08年的记忆除了汶川地震、奥运会还有08年冬末的那场医疗事故。
那还是纸媒当道的年代,这事在当时成了小地方轰轰烈烈的大新闻。
记者陈卓拿着笔杆子大刀阔斧写了一篇关于唐丘章德不配位的文章。
文章内容尖锐,情感激烈。发出来没几个小时就将这件事推向了高潮。
短短几天时间,平日受病人尊敬的唐医生被医院除名,周围邻居怨声载道,全都骂唐丘章是庸医。
长达半年时间,唐晚家门口堆满了臭鸡蛋、垃圾,门上被泼了狗血。
同年,唐晚奶奶因承受不住骂名病倒去世,姑姑远走他乡,李慧芸匆忙改嫁。
再过半年,骂声平息,好像一切都过去了。
那些肮脏的、难堪的、屈辱的回忆全都在那一刻化成了灰烬,甚至连那一张张狰狞的面孔都变成了和蔼可亲的模样。
这场事故的结局,只剩她,只剩她一个人还困在其中难以逃脱。
无数个失眠的深夜,她睁着麻木的双眼问自己,到底该怪谁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怪那场手术、怪病人家属、还是怪那个不知青红皂白就发文讨打的记者呢?
可是有什么用呢,父亲再也不能回来了。
幸福美满的家没了,奶奶没了,姑姑走了,妈妈嫁人了,骂的那群人也老的老死的死。
好像每个人都在往前走,好像每个人都在遗忘,好像这个世界真和平了。
那为什么……为什么她忘不了呢。
她只要闭眼,就是那句冰冷的死都死了能怎么办。
一通电话及时打断唐晚的思绪,唐晚醒过神才发现早已泪流满脸。
眼泪顺着脸颊掉进嘴里,又咸又苦。
缓了缓急促的呼吸,唐晚从包里翻出手机。屏幕上联系人的头像不停跳动,唐晚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迟缓地按下接听。
是傅津南。
电磁声滋滋响,唐晚捏紧手机,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弧度,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他:“有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头,傅津南手搭在咖啡馆收银台,瞟了几秒菜单,问:“喝不喝咖啡?”
唐晚闭了闭眼,紧着呼吸拒绝:“不想喝。”
傅津南没想到唐晚会拒绝,皱眉扫了扫一旁侯着的收银员,吩咐:“另一杯不要了。”
唐晚身心疲惫,实在没心思跟傅津南周旋。趁他跟旁人说话的功夫,唐晚摁了挂断。
防止他再打过来,唐晚不忘关了机。
还剩个报告没写完,明天是dld,唐晚强迫自己恢复正常,转头去了图书馆。
这一忙起来就是两三个小时。
合了笔盖,唐晚扫了一圈周围,只剩几个人。
眼见过了十点,唐晚没再坚持,收拾好东西,起身离开图书馆。
十点后的校园空得吓人。
晚上气温骤降,风扫过来,吹得脸生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次这个点出校门,守门口的保安换了个年轻的,她走出没被问话,也没被不好的眼神内涵。
只是这次没看见停在门口的那辆保时捷,也没瞧见靠在车门抽烟的傅津南。
明明才半年时间,她却好像经历了好几个春秋。
她跟傅津南的关系原来已经亲近到了这个地步。
回忆尽头,背后响起了一道刺耳的喇叭声。
唐晚转头一看,猛然撞进一双波澜不惊的深眸。
那人坐在保时捷驾座,一手捏着烟头,一手握着方向盘,满脸懒怠地盯着她不放。
这个点人虽然少,但不代表没人。
眼见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唐晚没再犹豫,走上前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
唐晚还来得及系安全带,车子便刷地一下溜了出去。
走了一段路,唐晚扭头看了眼一言不发的人,组织语言问他:“你怎么会在这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津南像是找到了突破口,呵了一声,劈头盖脸一顿骂:“长本事了你。我话还没说完就给我挂了,还关机。”
“怕你出事,在学校等你一晚上,结果招呼都不打就走了,挺能耐啊。”
唐晚不愿跟傅津南争辩,偏着脑袋看他两眼,低声解释:“我以为你跟傅教授走了呀。”
说完,唐晚凑过身,手指轻轻拽了两下傅津南的袖口,故意求饶:“我写了一晚上报告,现在又累又困又饿,你能别生我气吗?”
傅津南再大的火也没了。
瞥了瞥只差把放过我三个字写在脑门儿的姑娘,傅津南哼笑:“就这点出息。”
唐晚没管他的鄙夷,伸了下懒腰,笑眯眯承认:“对啊,我就只剩这点出息。怎么办呢,你好像还挺喜欢我没出息的样子。”
傅津南差点因为唐晚这句话撞了护栏。一脚踩下刹车,傅津南将车停靠在路边偏过脸漫不经心审视着唐晚。
抽了两口烟,傅津南啧啧两声,似笑非笑调侃她:“满满,脸挺大啊。”
唐晚撇了撇嘴,装作没听见。
“别说,还真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6章满满,我就是这么个人。……
唐晚不太想分辨傅津南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很多事算得太清楚反而让人难过,过得糊涂点也好。
日子过得很快,三月转眼过了大半。
傅津南前两周去了趟上海,回京那天唐晚正在隔壁学校考ntce。
上学期科一没过,这次只补这一科。
江然知道这事还专门打了个电话过来笑她,问她综合素质这么简单为什么没过。
唐晚哭笑不得,开玩笑说自己没有常识。
江然噗呲一下笑出声,跟她分享了快两个小时的“应考经验”,要结束了才幸灾乐祸说一句:我考之前压根儿没复习,裸/考过的。
唐晚百般无奈,骂她:“绝交吧。”
电话那端,江然笑到肚子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了好几分钟江然才憋着笑换话题:“我跟高旭定了后天的票来北京,你能来西站接我吗?”
唐晚那天有课,只说下了课就去接她。
江然哼哼两声,没勉强唐晚,让唐晚把地址发给她,她自己过来。
唐晚忙着去考试,匆匆忙忙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考两小时,九点开始、十一点结束。考试前,唐晚关了手机将包包搁在教室门口特意准备的桌子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唐晚觉得这次的题没上次偏,好多东西都是她复习过的。
只有一两个她没拿捏准。
铃声打响,唐晚合上笔盖随着人流走出教室。
唐晚很少来隔壁学校,走到一半才发现自己迷路了。
周围没人,唐晚一时分不清该往哪儿边走。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清洁阿姨,唐晚上前问路,阿姨说了一长串。
唐晚听得迷迷糊糊的,脑子里只剩一团浆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北方人指路总爱用东西南北判断方位,可唐晚至今只能辨别上下左右。
眼见路越走越偏,唐晚有些挫败。瞧着摆在前面的两条岔路,唐晚决定原路返回。
关洁电话打过来,唐晚还在纠结导航里的北方到底是哪边。
她走了两圈,导航一直无情提醒:你已偏离路线。
闷了口气,唐晚盯着脚尖按下接听。
“唐晚,你考完能回一趟学校?我有封邮件寄到了学校,得找傅主任签个字,你能帮我拿去签一下?”电话里,关洁直来直往问。
唐晚站在路边无声踢了踢脚边的石子,嘴上答应:“我刚考完。签字可以,可是我现在出了点状况。”
“什么状况?”关洁停了一瞬,追问。
唐晚不大好意思地挠了挠额头,“我迷路了。”
电话那端陷入短暂的沉默,过了好几秒关洁才问:“你在哪儿?”
唐晚更窘迫了,抠着手指扭扭捏捏回:“还在b大校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绕是关洁都忍不住吐槽:“b大可没我们学校大。你这都能迷路,挺不容易的。”
吐槽完,关洁叹了口气,替唐晚安排:“你在原地别动,我让b大的朋友去接你。”
电话挂断,关洁给唐晚发了一串电话号码,让她跟b大的朋友保持联系。
唐晚回了个好。
怕越走越偏,唐晚没再继续折腾,安安静静等在原地。
等人的过程总是漫长的。唐晚等了两分钟又无所事事地翻出手机看朋友圈。
最先看到的是丁嘉遇的动态。
半个小时前的动态,发了段十几秒的视频。唐晚犹豫着点开视频,视频背景在滑雪场。
视频里丁嘉遇穿着滑雪服在高级赛道滑,中途做了好几个高难度动作,光凭这十几秒就能看出他滑雪滑得不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唐晚没多大兴趣,看到一半就退了出去。刚退出去,唐晚不知道想起什么,又点开视频重新看了一遍。
看到最后,果真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唐晚本来还不太敢确定,可那枚尾戒太明显了,明显到她想怀疑都不行。
所以给丁嘉遇拍视频的人是傅津南?他回北京了?
退出视频,唐晚返回页面,点开跟傅津南的对话框。
聊天记录还是三天前的。
最后一条是她发的,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唐晚不愿多想,却不得不承认傅津南回北京这事没告诉她。
是忘了,还是觉得没必要呢?
“你是关洁的朋友唐晚?”唐晚还没想通就被一道年轻的嗓音打断思绪。
唐晚收了手机,默默抬头看向来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个小学弟,长得很精神,后背挺得老直。腿上肌肉线条明显流畅,给人一种有力量的感觉,像是经过专门训练的运动员。
估计刚打完篮球,身上还穿着球衣,额头的头发被汗水打湿,湿哒哒地贴在一堆。
小学弟扯着领口扇了两下风,低头看了两眼唐晚,腼腆开口:“接到关洁的电话我还在打球,怕你等太久,没来得及换衣服。身上汗味重,别介意。”
唐晚摇头表示没关系。
小学弟不怎么说话,除了最开始那句搭讪,后半段一直不声不响地在前面带路。
“你跟关洁怎么认识的?”走到一半,唐晚嫌气氛太过沉闷,主动出声打破尴尬。
学弟揉了把头发,红着耳朵交代:“之前跟室友去酒吧蹦迪,刚好碰到关洁演出。她长得很好看,唱歌也好听,性格也不错。”
“后来我又去了几次,有次活动我鼓足勇气找她要微信。刚开始她没给,后来见室友起哄,她怕我为难才勉强让我加。”
说到这,学弟脸上出现一丝窘迫,“加完我一直没敢找她说话。这还是我俩第一次聊天。”
“不过听人说她好像有男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偏头看了眼学弟,见他神情有些受伤,唐晚没忍心说实话。
“你是体育生?”唐晚觑了眼学弟的肌肉,忍不住问。
“学篮球的。”
难怪这么高。
学弟领着唐晚走了十几分钟,唐晚才意识到人多了起来。
原来唐晚走到了东门,绕了一大圈。东门一直被封着,很少有人往这边走。
唐晚这次误打误撞,错得离谱。
学弟把唐晚带到正门就准备回去。唐晚本来打算请他吃顿饭,学弟摆了摆手,说要回去继续训练。
唐晚只得作罢。
到了人多的地方,唐晚反而觉得不自在。校门口很多小情侣,唐晚眼前就有一对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是学生,男生从奶茶店出来,一手将奶茶递给女朋友,一手牵起女友的手往外走。
眼里爱意汹涌、丝毫不加掩饰。藏在象牙塔里的学生,没心机没算计,仅有的小心思在外人看来都十分可爱。
不得不承认,唐晚有时候还挺羡慕这样纯真、不计后果的爱情。
回到学校,唐晚又去了趟快递存储处。
关洁这快递到三四天了,要今天还不取走就被回去了。
唐晚没看邮件内容,拿了邮件就去找傅建安签字。
走到办公室门口,唐晚想起食堂的事突然有些怯场。
做了好几分钟的心理建设,唐晚才抬手敲门,敲了四五下都没人应。
正准备走,隔壁走出一女教授,女教授气质温柔、优雅,穿了套雪白职业装,即便上了年纪也无法剥夺她骨子里透出的美。
女教授手撑在门口,看着她问:“找傅主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忙不迭地点头,“我找傅主任签个字。”
“傅主任开会去了,应该快开完了,你要是着急,再等几分钟。”
“好的……谢谢孙教授。”
“认识我?”孙絮扶了扶眼镜,脸上闪过一丝狐疑。
唐晚轻轻捏了两下手上的邮件外壳,神情有点尴尬。
她该说她早在大一就听过以傅主任为主的三角恋绯闻了吗,并且几个月前还在傅津南那得到了证实。
这话肯定是不能说的。
唐晚思索两秒,换了个冠冕堂皇的说法:“之前大一辅修中文听过孙教授一堂公开课。”
孙絮试图回忆这个学生,脑子里却没半点记忆。
想了半天都没印象,孙絮和善地笑了笑,让唐晚进她的办公室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没好拒绝,跟着孙絮进了办公室。
按理说孙絮的办公室不应该在傅建安旁边啊,前两个月还是副院长办公室,怎么就换了?
“喝茶还是白开水?”唐晚还没想明白就被孙絮的声音打断思绪。
见孙絮拿着纸杯站在热水器旁问她喝茶还是喝水,唐晚脸上浮出惶恐,急忙拒绝:“孙教授,我不渴。”
孙絮将纸杯放了回去,提醒她:“你坐沙发上等,别站着。”
唐晚刚想拒绝,走廊就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唐晚歪头一看,刚好撞见傅建安的背影。
孙絮也看到了人,直接开口招呼傅建安:“建安,这儿有个学生找你。”
傅建安脚步一滞,走了一半,又重新转回来。
走到门口,看到办公桌旁等着的唐晚,傅建安脸上滑过一丝惊讶,不过转瞬即逝,表情很快恢复正常:“找我有事?”
唐晚意识到傅建安是在跟自己说话,尴尬地点了下头,无厘头解释:“我有份文件想让傅主任盖下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行,到我办公室说。”傅建安面色平静答应。
得了许可,唐晚急忙跟上傅建安的步伐。
进了办公室,唐晚将文件双手递给傅建安,傅建安粗略看了一遍内容,皱着眉问:“她人怎么不亲自过来?”
唐晚舔了舔嘴唇,手贴在桌沿小心解释:“她人在外地,今天赶不回来。这文件明天要用,所以才让我过来代签。”
“下次必须本人过来。”唐晚还没说完,傅建安拿起他的私章盖在了文件右下角。
唐晚顿了顿,虔诚开口:“谢谢傅主任。”
“你的实习报告还没拿。”傅建安仔细打量了一圈唐晚,又说。
“额,我现在可以拿吗?”
“在我车里,你跟我走一趟还是在办公室等?”
唐晚当然不敢让傅建安跑腿,急忙讲:“我跟您一块儿去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锁了门,唐晚跟着傅建安去了趟车库。
几分钟的距离唐晚却觉得远得没有尽头,路上唐晚生怕傅建安问些她回答不上的问题,好在傅建安并没唐晚想的那般八卦。
拿了实习报告傅建安就让她离开。对上傅建安迟疑的目光,唐晚几乎落荒而逃。
怕她稍微慢一点,就被傅建安逮着问:你跟我侄子是怎么回事?
唐晚以为今天的兵荒马乱可以到此结束了,没想到临睡前接到了傅津南的电话。
电话里他轻飘飘地说他在小区楼下出了车祸,还把别人车给蹭了。要赔点钱,他身上缺几百现金,问唐晚能不能借点给他。
彼时唐晚已经躺床上了。
这人无声无息消失几天,一出现就这样折腾人。
唐晚憋着气想拒绝,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最后任劳任怨掀开被子下床找钱包。怕他出什么事又怕他等太久,唐晚睡衣都没换,拿了钥匙、钱包就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了小区楼下,唐晚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人。大晚上小区空荡荡的,只剩呼哧呼哧的风声,路灯下的影子摇摇晃晃,像极了拍鬼片。
唐晚回忆起丁嘉遇的朋友圈,下意识以为傅津南在撒谎,一口气憋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
再联想到今天的遭遇,唐晚情绪没收住,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
哭了两分钟,唐晚攥着手机给傅津南打电话。
打了两三通,那头都占线。
心头的绝望越来越重,唐晚控制不住地抖起肩膀。
铃声不停响,唐晚迟迟没接。
眼见着通话结束,唐晚动作迟缓地闭了闭眼,握着钥匙往回走。
还没走出两步,就见傅津南长身玉立在对面,神色不明地看向她,询问:“跟谁打电话,一直占线。”
唐晚这才知道他俩刚刚都打给了对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看,他俩明明都在为对方奔赴,却永远不在一个频道。
见傅津南人没事,唐晚心口紧绷的弦松了下来。
“你不是说出车祸了吗?”唐晚眼前看着好好站着的人,咬牙问。
傅津南不可置否地点了点下巴,上前搂着唐晚的肩膀往前走。
转了两个弯,唐晚终于看到事故现场。
傅津南没解释怎么蹭的,可看擦车程度,唐晚反而觉得傅津南的车更惨,
副驾驶车门那划了两分米长的痕迹,而对方的车只擦了指甲盖大点。
对方是女司机,嚷嚷是傅津南全责。傅津南懒得跟人吵,直接问对方要多少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女司机往下扯了扯衣领,倚在傅津南车门问他要联系方式,说赔偿的事后面说,他俩现在可以谈谈别的。
傅津南冷嗤,凉嗖嗖丢一句:那你等着,我打给交警处理。
女司机愤恨地瞪他一眼,狮子大开口,要傅津南赔五千。
傅津南懒得搭她,直接摁交警电话。还没按出去,女司机愤懑不平改口:两千,要现金。
钱包翻干净了也只有一千五,傅津南这才打电话给唐晚救急。
哪知道等了半天都不见人。
女司机见状,嘴上不停嘲讽傅津南,话里话外都是傅津南没钱装什么小开,还嘲他这车是不是租的。
傅津南没了耐性,一脚踹开车门,取了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扔给女司机让她滚。
唐晚听了傅津南的处理方式,除了感慨傅津南财大气粗也没别的说法。
傅津南这人,你说他大方,也不尽然。
就像现在,表是丢给了人,可他满心满眼不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进电梯唐晚就听傅津南骂:“傻逼。”
“什么玩意儿。”
唐晚怔了怔,忍不住瞄了傅津南一眼。见他满脸不乐意,唐晚只觉好笑。
这人有时候幼稚起来让人怀疑他的智商只有三岁。
明明一两千可以搞定的事,他非因那两句话丢一块表,丢完才觉得不值。
可仔细一想,唐晚忽然发现他们这圈子是有鄙视链的。
唐晚安安静静等他骂完才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傅津南下巴搁唐晚肩膀,回她:“两天前。”
唐晚心脏一紧,像浸了水的海绵,突然被一只手抓起用力挤,挤得水干了还不罢休。
“所以你回来两天了都不跟我说一声吗?”唐晚颤了颤睫毛,问他。
傅津南伸手搂住唐晚腰杆,脑袋贴在唐晚脖子,语气软了两分:“丁嘉遇闲着没事弄了个滑雪场,我过去玩了两天。那地儿偏,手机没信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挪了挪肩膀,慢吞吞喊:“傅、津、南。”
“嗯?”傅津南往唐晚身上凑了凑,喉咙里溢出一声疑惑。
唐晚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垂着脑袋低着声问傅津南:“傅津南,你看我像傻子吗?没信号。”
“你就不能找个好点的理由骗骗我吗?要没信号,丁嘉遇怎么发的朋友圈呢。你明明早回来了,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呢。”
“回一条消息有这么难吗?”
没信号是真的,忘了回也是真的。
倒不是故意骗她,玩起来真忘了,等记起来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就没理了,
良久,傅津南伸出指腹擦过唐晚眼角的泪珠,边擦边说:“满满,我就是这么个人。你看不惯也没法,我改不了。”
唐晚突然哭不出来了。
“你回去吧,我今晚不想看见你。”唐晚胸口的火全灭了,冷静下来,她眼带笑意赶人。
傅津南自然不肯,将人搂进怀里,又是亲又是哄:“我的错,我的错,别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次我走哪儿一定跟你报个信,别闹了好不好?”
“这两天我没合过眼,就想来你这儿补个觉。不信你看我黑眼圈。”
唐晚看着傅津南嬉皮笑脸的样子,喉咙猛然失了声。
她想,她这辈子怕是逃不开这人了。
“你洗洗睡吧。”唐晚丢完话,甩开傅津南的胳膊进了房间。
睡得恍恍惚惚时,唐晚滚进了一个怀抱。睡意太浓,唐晚实在睁不开眼皮,手指无意碰到一道冰凉的触感,唐晚才意识到是傅津南。
那枚尾戒还规规矩矩戴在他小拇指,睡觉都不见他取下。
唐晚的体质很差,一到换季就感冒,次次中招,这次也不例外。
睡到半夜唐晚发了高烧,温度直飙到39,人烧得迷迷糊糊的,嘴里不停说着胡话。
傅津南吓得不轻。
大半夜的,他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抱着唐晚去了医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上碰到红绿灯,傅津南连骂了好几句,等太久傅津南没了耐心,一路连闯了好几个红灯。
这一趟怕是扣了他七八分。
到医院又是一场兵荒马乱。
唐晚昏迷前还在想傅津南到底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可惜,她实在提不起精神,一个字都没听清。
总不会是什么好话的,她听了也不一定开心。
第47章密码六个零。
唐晚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醒来发现高烧退下来了,身上也换了套干净的衣服。
高烧过后,唐晚脑子一直混沌凌乱着。
挣扎了几分钟,唐晚缓缓睁开眼,强烈的白光刺得她差点没睁开。
鼻间满是消毒水的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低头一看,右手手背上打着输液,针头直穿青筋,滴管处缓慢的流动,连带着整条手臂发麻、发冷,唐晚缓了好几个间隙才记起自己在医院。
病房又大又宽,布置温馨,暖色调装修。外面风一吹,暖黄色窗帘扬了好几个弧度,跟跳舞似的。
窗边摆着两盆绿植,叶子通绿清透,看得人心情无端好了起来。
床对面还摆了张单人沙发。
傅津南躺在上面有些违和,腿太长,半空还搭了一截,
位置太窄,他半侧着身子,稍不注意就会掉地上。
昨夜太过匆忙,他连外套都没加,只穿了件单薄的黑衬衫,衬衫领口解了两三颗露出大片肌肤。
下摆也没扎进去,松松垮垮挂在胯间衬得人懒懒散散的。
唐晚不得不承认,她睁开看到他的那一秒,胸腔里竟然溢满了感动。
这人给她的印象实在不怎么靠谱,以至于他稍微给点好,她都觉得太过难得。
甚至愿意为他找借口,自欺欺人的想,他做到这份上已经尽他最大的力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向来讨厌医院,更不喜在一个陌生环境下醒来遇不到一个熟人。
无论傅津南是有意还是无意,她都是怀着感恩的心看待的。
至少没丢她一个人在这儿。
沉吟至此,唐晚扯掉手背的针头,捂了阵冒出的血滴。
等血没流了,唐晚掀开被子拿过床尾的薄毯往沙发走。
傅津南折腾了一宿,等早上唐晚退烧了才得空眯眼睡会儿。
唐晚动作再轻,薄毯的重量压下去还是吵醒了傅津南。
掀眼的瞬间,傅津南深陷的眼窝满是被打扰的不耐烦,眼皮起了两三层褶子,人处在爆发边缘。
“几个意思?自个儿睡好了就不管别人死活了?”
唐晚抿了抿发干的嘴唇,重新捡起掉在地上的薄毯盖在傅津南腿上,做完这一切唐晚才趴在傅津南肩膀问他,“你昨晚一直在病房?”
傅津南咧了咧嘴角,扯谎:“想挺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晚不大相信,自顾自蹲着身子贴在傅津南手臂旁打量他的精神状态。
说实话,他现在状态很差。搞得唐晚都要怀疑到底谁才是病人了。
傅津南扯宽眼皮轻睨着唐晚,见她脸上恢复了生气,手背自然而然探过去试她额头的温度。
见没大碍,傅津南收回手又重新躺了回去。
阖了阖眼皮,傅津南嘴里轻描淡写溜出两句:“床头柜放着白米粥,饿了自个儿吃去。”
“我补会儿觉,别闹我,要不然猝死算你的。”
唐晚瞅了几秒傅津南遮挡不住的黑眼圈,脸上难得浮出一抹心疼,低声说了句好,唐晚起身离开了沙发。
粥还是热的,唐晚喉咙疼,吃了小半碗就放下了。
怕惊扰傅津南,唐晚不敢有大幅度动作,只能靠在床上一个人抱着手机玩。
唐晚手机软件太少,把手机翻遍了都没什么玩的。
实在无聊,唐晚找出历年真题练起了dele.c1的试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月中旬考c1,她还没时间练。外语全靠平时积累,抱不了佛脚,不过她早在大二就开始准备了,也不算太糟糕。
而且考试费一两千,她要是没过,对不起这价钱。
写完两套,唐晚仔细对了答案,心里大概有了谱,应付考试应该是没问题的。
“躺病房还不忘学习,挺刻苦啊。”傅津南不知何时醒了过来,这会儿正倚靠在床头懒洋洋地瞧她对答案。
唐晚砸吧一下嘴,关了手机,抬起头瞥了瞥他,问:“可以出院了吗?”
傅津南看她一眼,吊儿郎当回:“你要想多住两天也可以,房间给你开着,你爱怎么住怎么住。”
唐晚:“……”
你当是宾馆呢,还爱怎么住怎么住。
傅津南浑起来就不是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唐晚刚出院还没到家,傅津南就拐了个弯,亲自开车带唐晚去丁嘉遇新弄的滑雪场玩。
地处京郊,开车过去一两个小时。
刚开始唐晚还没察觉,直到越走越偏,她跟江然发微信发不出去了,唐晚才发现傅津南之前没说假话。
网络确实不大好。想到这,唐晚若有所思眨了眨眼皮,扭过头瞄了两眼傅津南。
这一幕刚好被傅津南捕捉到,似是猜出了她的心思,傅津南嗤了一声,语调四平八稳问:“你发信息还顺畅吗?”
唐晚低头觑了几秒一直打转的信息,眼睁睁看它边上挂了红色感叹号才叹息。
“……网络不大好。”唐晚摸了摸鼻子,承认。
傅津南得了便宜还卖乖,“别,你手机可能有问题。你试试我的,看能不能发出去。”
说着,傅津南捡起自己手机扔唐晚怀里,“密码六个零。”
唐晚握了个烫手山芋,半天没找到话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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