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盈凝眸,发出有些瘆人的笑声,她走到那人跟前蹲下,问: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谁派你来的,不管你是被收买还是被要挟,只要你说出来,我饶你全家不死。
那人瞪着萧长盈忍痛不语。
你是想杀池小姐还是我?萧长盈又耐着性子问了一遍,她把手中刀在那人身上擦了擦,继而刀尖移到伤口处,露出可怕的狞笑:是谁?
余可寻也想知道答案,第一枪对准的似乎是池念,第二枪就耐人寻味了,目标又好像是萧长盈。
这种不要命的暗杀和同归于尽没什么区别,这人是个亡命徒,是打算拿命来搏的。
我只是枪走火,打错了方向。那人双唇颤抖,有些惊恐,但还是嘴硬:我以为后边也有飞碟,我以为啊!!!!
话音未落,萧长盈的刀就刺入了他的伤口,鲜血透过布条再次溢出来,巨大的疼痛让他开始痉挛,他有点受不住这种折磨,张开嘴欲咬舌,余可寻一个箭步冲上去,捏住他下颚,让他嘴巴动弹不得。
许朝华里面瞧出他目的,忙找东西塞住他嘴巴,谩骂道:王八蛋,想自尽,想得美!
余可寻转头发现萧长盈正盯着自己,她知道自己反应过激了。总在无意中暴露身手,这很要命。
你怎么能随便动手,脏了手可不好。萧长盈挽起余可寻的手,翻转两圈,摩擦她的指腹,感慨道:谁能想到,这么好看的一双手,能掷出这么厉害的飞刀。她抬头,笑意不减,轻轻抚上余可寻的脸:谁又能想到生得这么漂亮,身手堪比特工。
听到特工两个字,余可寻心里咯噔一下。
谁能想到萧长盈的手沿着余可寻的脸落在发间,她的指尖在发丝间由上而下,头发里也可以藏刀片呢?
余可寻的心猛然一颤,痛感加身,回忆让她窒息。
原来,萧长盈从来没有忘记当初自己从头发里拿出刀片,架在她脖子上。
萧长盈抵着她的头,微微叹息: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码不动了,我咋写了个这么费脑的文呢,呜呜呜
这章副CP互动有点甜,大家记得去收藏一下预收哦,甜虐风的双向暗恋,打开专栏就可以看到!
余小姐的计划才走出第一步,让承受太多了
第20章 谁在背后
谁也不知道萧长盈在办公室外听到了什么。
她离开总控室后,发现余可寻并没有出来,便去而复返,让许朝华找了个反红外装置器,回到办公室。
章羽凝是个天才,她设计的反窃听装置以及红外感应,别人很难破解。萧长盈目测着距离,在一米外的地方听着。
她只能隐约听到两人对话,信息很碎也很模糊,比如会出现三小姐、池大小姐、指纹、心怀不轨、端水大师等字眼。
萧长盈能感觉到二人语气有些争执,即使信号受到干扰,她也提取到了关键线索。
端水大师,这个词用得精妙。
简直就是为章羽凝量身定制,她故意把章羽凝跟池念在一起的照片送给余可寻,就是想探她反应。
虽然指纹对比不一致,但章羽凝想动手脚太容易了。
两人这是想形成联盟吗?既然如此,萧长盈索性就将计就计,临时约上池念,把二人一同带过去,试试水的深浅,顺便看看池念的合作诚意。
当初把章羽凝安排到池家也是机缘巧合,临时起意,没想到她对池念百般维护,不想回来。如果不是池念还有点用处,恐怕蝴蝶庄园也容不下章羽凝。
对萧长盈来说,她的行为已经属于背叛,不过章羽凝守得住底线,也为萧氏作出了很大贡献,所以萧长盈对她暗中保护池念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她开始包庇俞若安。
俞若安身上各处透着阿寻的特点,处理突发情况果敢,出手伤敌狠绝。
有时候萧长盈根本就分不清她到底是谁,也就没有去刻意区分。
她知道,就算喝了那瓶蝴蝶酿,余可寻也不会从她心理除去。
其实,萧长盈没有见识过余可寻真正的身手,只知道蝴蝶庄园没人能欺负得到她,后来的一身本事都用在了窃取机密上。
她看到刺杀者身上飞刀第一眼,便想到余可寻从头发间抽出刀片要杀自己的场景。两人都是把小型武器藏在身上来自保,相同的手法,相近的方式。
她这种危机反应,连许朝华都自叹不如。
这么多巧合和共同点,说她不是余可寻,不过是在自欺欺人。
但她不会点破,不管看到什么证据,只要俞若安一天不承认自己是余可寻,萧长盈就陪她玩下去。
她靠着余可寻,回忆汹涌而来,想起了那天晚上。
从来没有比此刻更加清晰地想起过往,她想起余可寻从床上起开后,被窝就冷了,手臂也空了,哪怕点了安神香,萧长盈还是醒了。
阿寻为什么要选择自己最信任她的时候动手呢?
萧长盈以为自己用情感和朝夕相处打动了她,她以为那些仇怨可以随着时间慢慢流逝,但没有。
余可寻一直在等待机会,等到最接近自己的时候,给出致命一击。
萧长盈蜷缩在床上发呆了好一会,直到余可寻触碰密室开关,她才披着衣服,在兽笼落下后出现。
她从没打算伤余可寻,暂时关在兽笼里,只是小惩为戒,更希望她能冷静下来好好想想。
没想到,她连那么密封的铁笼都能逃出,还踏上了唯一的后路也是绝路。
在海崖对峙的那一刻,萧长盈的心一直颤抖着,她多怕余可寻不小心掉下去。
可当她伸手想去拉回余可寻,想选择原谅时,得来的却是冰冷的刀片和杀意。
头发怎么藏刀片,不小心刮到自己怎么办?余可寻的一句话将她拉回现实。
这么好看的长发怎么能用来藏刀片?这是她曾经对余可寻说过的话,过去与现时的交错,让萧长盈有些恍惚。
余可寻知道自己也许瞒不住身份了,这已经比预想的时间久得多,只要萧长盈一天不点破,她就抵死不认。
反正胎记没了,痣也跟以前不同,萧长盈亲眼见过。
两人都不打算点破,一个等着对方确认,一个等着对方承认。
说的也是,能把刀片藏在头发的人,也是个狠角色,不过你这刀法,是什么时候练的?我都不知道你除了赛车还有这个本事。萧长盈问。
以前在酒吧练过飞镖,后来玩水果刀,发现可以做防身的武器,就自己练了练,这个社会这么险恶,对女人这么不友好,总要学点东西保护自己保护家人,你说对吧,三小姐。
一套行云流水的说辞,看起来没什么漏洞,也合情合理。
原来如此,我有个兄弟飞镖玩的很厉害,也能当武器防身,看来若安这是升级了。许朝华试图帮她解围,虽然他也觉得这个技能很可疑,可既然心里接纳了,就愿意相信。
萧长盈瞥向许朝华,他以前那么不喜欢阿寻,现在对俞若安倒积极包容。
刺杀者腹部的血晕染到了地上,有些霉味的仓库,泛着血腥味。萧长盈的瞳色在幽暗的灯光下,好似更深了,她捏着刀柄,递给余可寻:既然他什么都不愿意说,还准备咬舌,不如你帮我把他舌头割下来。
那人惊恐万分,余可寻抬眸,惊愕地望着她,就连许朝华都讶异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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