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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2 育种?贰「按水窒息/肢体暴力/微血腥」(1 / 2)

('9.

他好像天生就缺少人类应有的道德感与羞耻感。

在我将近几日从不同人手里回收的一沓恐吓信甩到他跟前时,他仍是那副事不关己似的无辜样态,搂着我的动作也没有丝毫的放松,反而更加暧昧了些。

“是我做的。”他承认的很干脆,语气中并没有事情败露应有的慌张或懊悔,倒更像是在谈论今天午饭吃什么那样平常。

“理由呢?”我也不急于发作,而是同样平静的反问于他。

“我爱你。”

爱?我将这个并不熟悉的字眼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像是被牵动根系巨树,仅需几秒就能让生命茂盛的森林化为乌有,我只觉得脑海中有什么在轰的一声巨响后消失殆尽,各路不知名的情感瞬间填满了我的内心,叫嚣着要将我痛苦维持的表面撕碎。

卡在最后一个晚自习的上课铃前,我将他拽了出去。

入夜的教学楼静的出奇,同学们都在昏昏欲睡的等着下课,值班的老师也早已离开,整个走廊鸦雀无声,只有并不同频的两个脚步声在回荡。

洗手间空无一人,苍白的灯光让这里的一切带上了冰冷的气息。流水的哗哗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他任由我抓着衣领也不挣扎,静静的看着洗手池里的水一点点盈满,蓝眸中满是探究的意味。

“你承认刚才那句话是在说谎,我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我语气冰冷,对他下着最后通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爱……唔!”未等他最后一个字出口,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将那颗深蓝的脑袋按进了水池。随着少年挣扎的动作,水池里的清水满溢洒了一地,我感受到手下逐渐加重的力道——那是一个生命旺盛的活力。

如果就这样按着不松手他应该一会儿就会死掉吧?就这样让他死掉吗?会不会有些可惜?话说窒息死应该是很痛苦的死法吧?思来想去他好像也没什么罪过?……不不,从一个从未被爱过的人口中说出的爱也太令人毛骨悚然了……

那就只能是他在骗我吧?不曾被爱者为什么会有爱人的能力啊?无师自通什么的也太扯了吧?反正我肯定是学不会啊。

手下感受到的力道逐渐小了,他原先撑在洗手台上的手臂也卸了力气变成虚虚的搭着,那是即将失去意识的征兆。

我这才回过神来,扯着他的头发将他拽出了洗手池。少年的表情闪过一瞬间的失神,紧接着就换上了痛苦,他剧烈的咳嗽起来,单薄的脊背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颤抖,我右手握着他的脖子防止他逃走,左手再次打开了水龙头。

他试探着扭过头看我,转而却像是被我的眼神刺到慌忙的转过头去。透过镜子,我看到那片大海在短短几秒钟就由死水般的平静变得汹涌澎湃,他注视着渐渐上涨的水位,嘴唇微张却未出一言。

在我重新将手掌抚上他的后脑时,面前的躯体明显僵了一瞬,看着那双沉静的蓝眸终于被恐惧感包裹,难以言喻的兴奋感令我再次将他摁了下去。或许是有了心理准备,他的挣扎并没有像第一次那般剧烈,再反复几次,他倒像是顺从了我的这种行为,甚至还有闲心思空出来一只手去牵我。

多次长时间的窒息显然让他有些吃不消了,在不知第几次被我拽起来后,他踉跄着就要往我怀里倒。少年的身子被水浸湿了大半,手也凉的惊人,我条件反射的将他捞起,下一秒大腿就触到了一个硬挺的东西。

他硬了。

这一发现直接打乱了一切正在脑内运行的程序,我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摆出怎样的表情。他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的反应,顺着我的视线看下去,原本苍白的脸瞬间红了一片。

“呃……不是……这……这个…我…我也不,不知道………”他第一次慌乱到语无伦次的地步,耳尖红的像是要滴血,他赶忙扯着校服下摆要去遮,可惜也是于事无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抱着一个猜想,我将他一把甩到了厕所最里侧的墙面上。少年的身子磕到冷硬的墙面,发出一声闷响,他吃痛的蹙起眉来,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看向我,面上是尚未消下去的淡红。

“你知道什么是爱么?”我冷不丁的开口道,缓缓拉开他的校服拉链,将他湿透的校服脱下。已是初冬,他穿的衣服却并不多,校服外套下只有一件薄薄的衬衫,此时因为被水浸湿隐约能看见他偏白的肌肤与兴奋挺立的乳尖。

“不知……唔!!”我好奇的掐上那两颗乳珠,他却像浑身触电似的猛的一抖,后半句话都被不成调的呜咽代替。

“那你说你爱我?怎么?把我身边的人都弄走就只是因为这种连你都解释不清的理由?”我觉得好笑,再次加重了力道,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张开嘴就是急促的呼吸夹杂着不成调的低吟,他徒劳的将手搭在我的手腕上,身体渐渐卸了力气要向下滑去。

“还有,被虐待就能硬成这样?太淫乱了吧。”话落,我松开了手,在他一口气未松下时,挥拳打向他的腹部。

我想我大抵用了六七成的力气?只知道下一秒他的身体猛的颤了下,紧接着整个人顺着墙滑到了地上,他捂着被打到的肚子,疼的说不出话来,而身下那物却丝毫没有萎下的征兆,反而裆部的湿痕逐渐明显。

射了?

我有些愕然,先前只是听说过有这种被打会兴奋的受虐狂,但并没有在现实里遇见过,更别提自己的友人会有这种癖好。

不过……是不是有些欺负过头了?

冲动的那股情绪下去,我看着面前一动不动的人,莫名有些心虚。我伸出手想摸摸那颗颤抖的脑袋,手腕却在即将触碰到他时被猛的捉住。

“对不起……秋画,对不起……我,我只是怕你讨厌我……你说宿管会查寝扣分,所以我让他查不了寝……你说那个人与你作对,所以我把他弄消失……可是,可是后来我发现你的身边每天都有好多人……你和他们相处的都很好,他们会把你抢走……他们一定会把你抢走……呜……我,我不想那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抬起头来,莫大的委屈将整张脸包裹,泪珠不断自眼眶涌出,让本便一塌糊涂的脸变得更加糟糕,“但是,但是如果一开始你就只是想逗我玩玩……又为什么要像天使一样那样对我……呜……我确实不知道爱是什么……但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我不想让你对他们有说有笑的……我希望你能只陪着我……我希望你不要走……”

“还有这个身体,我也不知道它怎么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情……不是,不是淫乱的……什么的……你信我好不好……”说到这,他明显羞耻的低下头去不愿与我对视,只是抓着我手腕的力气愈发重了,几乎要将我的手捏碎。

“放开。”

“秋画!你,你别走……求你了……”

“放开,我不想重复第三遍。”他的身子僵了一瞬,随即乖巧的松了手,隐约间能看到他泛红的眸子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空洞之感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如果就这样把他丢在这里不管会怎么样?他会在这里呆坐一整晚么?还是直接心态爆炸卸了顶楼的窗子跳下去?亦或者上演一出黑化大戏?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继续和我相处。

答案很显然——我并不会把他丢在这里不管。

我轻叹一声,脱了校服扔在他身上,“穿上吧,你那件湿了……还有裤子记得遮一遮。”

他似乎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只是一脸茫然无措的抬起头,眼睛里久违的闪过一抹光亮,他再次看了看盖在身上的校服又看了看我,想开口说什么却已哽咽的说不出话。

“需要我说的更明白么?我原谅你了,跟我回宿舍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10.

恐吓信的事情告一段落,我们的关系很快恢复到事发前的状态,他仍是一刻不离的跟在我旁边,只是放松了对于我人际交往的控制……至少是表面上。

至于他那日疑似告白的道歉……我不想刻意回顾。扪心自问,我从小到大还从未对男人产生过那种心思,可话又说回来,我也从未对女人产生过哪怕一点感觉。

我对自己的性取向进行了连续几天的深度剖析,可惜什么有用的结果都没有得出来,这个问题到最后也不了了之了。

无聊的学业掺杂着与有趣之人的相处让窗外的日头绕了一圈又一圈,早已数不清与他在操场上望过几个夕阳,早已算不尽与他在教室里学过几个夜晚,只知道每次回首眨眼,他总在目光灼灼的望着我。渐渐的我发觉,有这样一段不明不白的关系,似乎也不错。

直到——

“秋画,我爱你。”时隔两年,再次从他嘴里听见这句话,我的内心并没有太大波澜,只当是他近日心情不好,随意的轻拍着他的脊背当做安慰,“我记得两年前……”

“这次是真的……我很清楚,我爱你。”他突的转过身将我拥入怀中,力道大的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或许是高中食堂的饭比较人性,亦或者是我时常给他的投喂,他的身子早不似初见时那样单薄,力气也逐渐赶得上我了。

“……所以呢?为什么搞得和要生离死别了似的?”我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松开,他却抱的更紧。

“我不求你的同意,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爱你,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他疯魔般在我耳旁喃喃道,低沉的语气逐渐染上哭腔,手上的力道也逐渐不受控制,很明显精神状态不稳到了极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精神状态一直不好,家里人没带他去查过,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病,偶尔发病时就浑身发颤的抱着我不撒手,一般过个七八分钟就会恢复原样,可今日这般……

“……发生什么事了?”

闻言,面前的身体一僵,耳边原先滔滔不绝的低语也突的暂停。他的手臂突然松了力气,只是将头埋在我的颈边无力的摇了摇。

11.

傍晚,夕阳为尘世的一切蒙上层凄凉的灿黄,天空像烂掉的橙子般散着令人作呕的气味,叶片掉光的垂柳无力的摆弄着光秃的枝条,为寒冬更添一抹肃杀。

那日放假过后,他就没再来过。

“你猜的不错,确实出事了。”陶墨蹲在草丛里抚摸着一只不知从何而来的黑猫,似乎预料到了我的到来,并没有抬眼瞧我,只是从风衣内兜里掏出了一个黑色信封扔了过来。

我接过分量不轻的信封,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烫金纹理,看着正中央一个大大的红火漆印章若有所思。

“怎么?害怕了?”

“不……我在想这信封还怪好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想要我可以再给你带。”

在她无语的目光里,我终于爽快的撕开了信封,最先滑出的是一沓照片——首张,微弱的灯光下,隐约能见血色斑驳的床上躺着一具男人的尸体,尸体的腹部被切开,在小肠的衬托之下,一个女人的头颅静静躺在他的腹中。

这是他写的故事中出现过的桥段。

第二张,是一个缺失了头颅的女尸,不知来源的眼珠混着奇怪的人体碎片散落在头部的位置,以及一把带血的切骨刀。

第三到第五张,是两个卧室一片狼藉的景象,大部分血迹集中在床上,少量滴状血液在木地板上排了凌乱的一串,像是某种路线的指引。

第六张,是他的卧室,比起前面的两间屋子要小得多,正对面的墙上窗帘紧紧拉起密不透风,床褥也只是随意的铺在地下,唯一的家具是角落里一个半个课桌大的凳子。

第七张,是窗帘后的景象——这间屋子并没有窗,取而代之的是满墙的控诉以及……我的照片。我从来没有拍照的习惯,不知他是何时弄到了那么多我的单人照,甚至每一张后面都配了一串看不清内容的小字。

第八张,少年闭上眼睛坐在墙边,脸上是尚未抹去的血迹,手中紧紧攥着我的照片,神色平静至极,不知是单纯的小憩,还是已失去呼吸。我轻轻拂过相片中那张熟悉的面容,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

我将最后一张照片塞进兜里,其余的放回了信封,三两步跨到面前的黑猫跟前,将手掌埋在他柔软的毛发里揉弄,猫儿倒也不怕生,一双灰蓝的眼睛眨巴眨巴,扭头开始舔起我的手。

“发现他的时候还有气,只是有些脱水的症状,依照现场的情况看他是在两天前的夜里杀了全家,并一直待在家中,也没有处理尸体,根据客厅桌子上摊开的笔记本来看,他应该在给他的写结局……”陶墨从兜里掏出一个笔记本念道:“我的肉身将会在这里腐烂,伴着那些痛苦与迷茫,而极乐世界将引领我的精神永恒,因为爱的种子在我心底早已生根发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大作家就爱摆弄这种模棱两可的文字玩弄读者的心思……”陶墨随意的摆了摆手,手中的笔记本向上一抛,再落下时已变成了一纸文件,“签了保他一命,保你成神,不签……你应该不会不签?”

“当然。”

12.

“他已经被安排进组织里接任务了……倒是个有天赋的,刀枪什么的上手很快,几次任务都完成的不错,现场处理的也很干净。”咖啡厅里,陶墨将熟悉的黑色信封推给我,神色恹恹的搅着咖啡,“按你说的,骗他警方通缉让他不能在光里行动……你真不准备见他?他还一直向我问你的情况来着。”

“暂时不了。”我毫不犹豫的拒绝,拿出信封里的照片。相片中,他换下宽松的校服,改穿黑色的正装,可惜那稚嫩的面容实在是没有一点杀手该有的样子,唯独那愈发阴沉的眸散着近乎要化为实体的怨气。

“没苦硬找,好好的感情非要整成异地?他以前不是很黏你?几年内明面上都不能暴露怕是要想你想疯了。”陶墨有些无奈道,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又被第一次点的口味恶心的想吐,果断将咖啡倒进垃圾桶,“什么怪味……以后再也不来了。”

“让他想吧。我现在离他久了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生活……这是一种很恐怖的状态你不觉得么?如果一个人离了另一个人连正常生活都办不到,那这段关系就有待考量了。”我端起咖啡一饮而尽,“过依恋的状态存在于婴儿阶段是合理的,但如果是现阶段那就可以称之为灾难了。”

“……简而言之,我需要他暂时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不怕他知道真相后跑过去报复你?”

“那样才好玩不是么?我这人对亲密关系的维持性很差,说实在的,虽然现在有些想他,但事发之前,我已经对这段关系感到厌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啊,明明表面上看着都要水到渠成了。”

“……不管他对我是什么感情,我都会且仅会拿他当朋友…亦或者说玩物?爱情这个大染缸我不愿去闯,谁知道跳进去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不会也不想理解爱这种令人作呕的东西。”

“嚯,感觉好绝情啊。”陶墨叹了口气,靠着椅背上望着玻璃窗外的人群发呆,“高考过后有什么打算么?准备报什么专业?”

“合约都签了,我还有做打算的必要么?不是立刻就要进组织干活?”我有些疑惑,当初合约的内容只有寥寥几笔,勉强能看懂大抵是要我去给人洗脑什么的,“先说好,虽然我名字里带个画字,但我不是美术生。”

“自然不会要你去干那种事……再者现在的世界用那种方法已经无法改变了。”陶墨慢悠悠的起身朝店外走去,带我走进早已停候多时的黑车,“你的大学四年我们不会过多干涉,只是每周会有1-2天的时间要求你回到组织办事,报酬会按小时发放,也会为你安排单独的房间,至于大学毕业后你的处境……只能由你这四年的成果决定了。”

“现在要进行你的第一次任务了。”她踢了踢司机的座椅,汽车的速度猛然加快,拐过一个又一个急弯,逐渐进入了郊区,随着面前的城市远去,车速有些快的过头了,晃得我一阵晕眩。

“需要我做什么?”我忍着不适问道。

“让司机把车停在导航终点的湖边,然后自己跳湖自尽。”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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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地下室弥散着潮湿的气息,唯一一丝光亮的照射下,一位披头散发的女子被麻绳绑在座椅上,她低着头注视着爬满水泥地的血液,不知在想些什么。周围的一群男子满面惊惧的后退一步,一个个腿都在发颤。

“吴槐区白阳大道113号,新畅酒吧地下一层北侧……”女子缓缓抬头,动了动血迹干涸的脖子,戏谑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人的容貌,又兴致缺缺的低下头,“我就吸个毒……刚爽完就给我来这出?那种新玩意儿卖的好贵的……”

“任务失败率0,midnight二把手陶墨?怪不得一直不出关于你能力的消息,原来是这种反生物学设定。”人群中,衣装板正的青年走出,随手一挥,一旁的铁棍顿时熔化成一滩铁水,再一挥,铁水聚集在男人指尖,逐渐凝结成散着浓浓热气的液体球。

“如果给你喂铁水,那下一次复活时这水是会留在你体内还是会排出去呢?以什么方式排出去?从上面……还是下面?”青年向前走去,居高临下的看着椅上略显颓废的女子,陶墨只是静静盯着悬在半空中的铁水,似乎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它应该会从你的嘴里进去,随后在你的身体里炸开。”冷淡的男声自人群中传出,原本兴致勃勃的青年顿时僵了神色,下一秒,在他见鬼似的目光下,铁水竟真的一滴不漏的钻入他的口腔。

“白阳组织全体人员,放下武器,立即扼颈自杀。”那声音无情的继续道,一阵诡异的沉默在人群中扩散,紧接着是武器落地的清脆声响,所有人都不受控制的掐上自己的脖子。不过半分钟的等待,男人们的倒地声此起彼伏,位于人群最后的男子也逐渐露面。

“你从前不是最不愿干诱饵的活?怎么今日突然想不开了?”江秋画绕过一具又一具的新鲜尸体,靴子踏地的沉闷声响回荡在地下室里。他细心的为身前人理顺了杂乱的头发,顺便一刀切断了绑人的麻绳,“你不适合这种狼狈样子。”

“今天吸大了身不由己……当然死过一次了瘾也没了。”陶墨站起身活动着酸痛的肌肉,眼眸微眯直直盯着青年脖间遮不住的吻痕和牙印,“你就这么随随便便的顺着他来了?你也不适合这种……样子啊。”

“训狗嘛……得先给甜枣再给巴掌呀。”江秋画扯了扯衣领,尽可能忽略浑身的酸痛,他瞟了一眼腕表,便急匆匆转身朝着门口走去,“他快回来了,我该走了,这一地东西随你处置。”

看着青年离去的背影,陶墨无奈的叹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14.

阴雨绵绵,雨丝织成的密网笼罩入夜的城市,为这方天地带去一份朦胧。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一位身形修长的男子撑伞走着,凡所踏之处皆留下一丝殷红,血液被雨水冲刷着散出一圈圈纹样,为灰白的水泥地徒增一抹艺术。

陌尘拂看了眼腹部狰狞的血口,眉头微蹙,冷风划过针似的雨点扎进伤口带来一阵刺痛,他默默加快了步子,朝着居所走去。

“嚯,怎么弄成这样?”电梯清脆的提示声响起,刚出电梯的陶墨和带着一身伤的陌尘拂打了个照面,他打量了半刻面前有些狼狈的男子,眼神逐渐从探究变成了一副我懂我懂的样子,“嗯……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明天再送你一天假吧,在家里好好休养休养。”

“……谢谢。”陌尘拂三两步跨进电梯,盯着电子屏上变换的数字发呆,组织的二把手无缘无故来到下属的公寓确实蹊跷,但他现在没有闲心去思考那些,本便混沌的大脑早已被记忆中那人的面容勾的不知南北,他只觉得心脏跳的越来越快,几乎要让他忘却身体的疼痛。

距离他杀死全家来到组织已过了五年,地下世界的血腥与黑暗无时无刻不在他的周身环绕,腐烂的伪善世界和纯粹的地狱无法评判哪边更好,只知道每当疲乏无望时脑海里就是那光芒万丈的少年。

五年的地下行动几乎要磨没了他的耐心,明明身处一个城市却始终不能相见的现状一刻不停的折磨着他,像是每分每秒都被银针刺入骨髓,呼吸间都是淡淡的刺痛。直到——

“通缉期什么的是他拜托我骗你的,以及五年前让你来到组织里都是他与我的约定,现在你可以随意活动,往后的任务也无需那样隐蔽了……他现在在网上做心理咨询师,这是他的名片,你可以去找他。”

一周前,当陶墨找到他将一切吐露时,他近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女子平淡的音节在耳边回荡,他却怎么也无法从中拼凑出一个能够接受的真相。

就像重归岸边的溺水者,回首望去,原来带来希冀的天空和大海是一个颜色。

五年难耐,换尽荒唐。他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那张名片,记忆中稍显稚嫩的少年如今已变成了成熟稳重的青年,那双黑眸中沉淀的事物愈发令人捉摸不透。看着这张熟悉的脸,他却只感觉陌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经过一小时的挣扎,他说不清自己是怀着怎样的感情拨通了电话,只知道当熟悉的嗓音重临耳边,一切盘旋在大脑将要出口的质问,刚刚打好的腹稿都化为虚无,他一下子失去了回应的勇气,慌忙的挂断电话,将自己埋进被子里。

那天后,他请了长假。

他自暴自弃的把自己关在员工公寓里,一遍遍的重温这些年拜托陶墨拍下的照片,照片中,江秋画神色各异,有专业课上的认真入迷,有校园活动的大放异彩,有被工作折磨的疲惫倦怠,有在公园休息的放松惬意……他先前每张照片都要盯着看好久,将那人的容貌神态牢牢记在心里,仿佛自己与他同在,冰凉的心也会得到一丝慰藉。

——但他现在只觉得可笑。

回首往事,似乎他少年时的真心也从未被正面回应……原来如此,或许故事的结局一开始就被敲定。他将那沓照片缓缓移向跳动的火苗,却又在火舌扭动着将照片吞下时猛的收手。

可是,他早已无法逃离那个名为江秋画的深渊了。

在查到江秋画的具体住址后,他花了几天的时间摸清了那人的生活规律,在第三天的中午,趁着江秋画出门采购,干脆利落的把他拖进小巷迷晕带了回去。

看着久违的友人,五年里压抑的情感一股脑涌上心头,叫嚣着将他仅剩的理智撕碎吞噬。若说先前那条条框框的社会还能将他病态的本性束缚些许,那到了地下世界就彻底的让他骨子里的残暴撒了欢,他再也不能抑制住身体本能的冲动,上了他曾视作信仰的友人。

江秋画在被插入的一瞬间就因疼痛而醒来,他看着面前久违却略显陌生的人,似乎很快就接受了现状,咬唇硬受着体内作乱的肉刃。在剧烈的疼痛中萌生的挣扎念头在友人发了狠的肏干中消失殆尽,恍惚间似乎听到那人句句似是质问的话语,但他实在是无暇顾及。

这场性爱持续的过于久了。在陌尘拂一句句得不到回应的质问下,晚霞渐渐暗淡,又在肉体撞击的淫靡声响中,朝阳缓缓撕破夜空爬上了天。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次次将怀中单薄的身躯灌满他的东西却仍觉得不够,在友人数次昏迷又醒来的求饶下却仍不知疲倦,似乎五年来无法诉说的情感都灌注在了这场性事里,牢牢的刻进江秋画的体内。

日上三竿,陌尘拂看着满床的狼藉和早已昏睡过去的江秋画有些不知所措,他愣愣的为友人清理干净身体又换了床单,在为那人戴上准备已久的手铐后便逃似的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15.

“终于回来了……怎么弄成这样?”江秋画懒洋洋的靠在卧室的门框上,抬眼打量着一身血腥气的友人,他不自觉的想走上前抱抱那个略显孤单的身影,但一想到下身还未消散的疼痛果断放弃,“愣在门口干什么?伤口需要尽快处理吧。”

陌尘拂没有说话,只是觉得鼻子发酸。一切令人抓狂的猜忌与不安在此刻都化为虚无,他忘记了身上尚未止血的伤口,迈步向前将友人拥入怀中。那一刻,他找回了记忆中的少年——那个无论他做什么,无论他有多么荒谬的想法都会陪着他,一边挠痒痒似的教训他又一边关心他的江秋画。

他控制不住滚落眼眶的泪水,只知道一个劲的道歉。昨夜友人痛苦抗拒的模样频频在脑海闪现,愧疚感顿时将他击溃,什么五年,什么骗局……秋画的决定总会是最优解吧……无论如何心中人还是回到了自己身边不是么……这就够了吧……他一直所求的,即是如此罢……

“嗯嗯知道了,不怪你,不讨厌你……”江秋画一边为陌尘拂顺着气,一边推着他往客厅的沙发靠,直至青年的双臂终于因为失血和哭泣而无力松下,他一把将他推进了沙发。

江秋画活动了下酸痛的筋骨,拿出电视柜里放着的医疗箱。他看了看友人的伤势,算不得太重,只是因为活动和下雨的原因出血一直没有止住,陌尘拂也是个不怕死的,根本不做处理措施,导致现在失血到脸色苍白。

“搞了我将近一天,饭也不留就跑出门,大半夜的再带一身伤回来……你这是做的什么打算?”江秋画将友人的衣服一层层脱下,直至白皙的肉体展现在眼前,其上零星的分布着几处粉白的愈伤组织,和许多尚未脱痂的小伤口。

陌尘拂不知作何回答,只是沉默着低下头。黑道的厮杀和权争终究是单单给予了他一身杀人的本事,至于情感方面——心里有主的执念让他推拒了一切攀上来的女人,活命都艰难的世界更别提为他答疑解惑……甚至直至昨天他都还是个未尝禁果的雏。

不知如何面对情感,不知如何理解情感,甚至连自己的生活都照顾不好,精神问题也八成没去管过……可就是这么一个小疯子,苦苦等了他五年,就算得知一切都是骗局也还是会找到他,又会因为他一个微不足道的关心放下一切戾气与怨恨哭着道歉。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是满足吗?果然小疯狗什么的最好玩了。

“出去干什么了?整这一身血口子。”江秋画打好最后一个绷带结,自顾自的欣赏起自己的杰作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组织委派的一个中级任务……今天有点心不在焉,所以出了点意外。”

“折腾了一整晚,你还真敢跑出去接任务?”江秋画有些好笑的赏了对方一个脑瓜崩,眼里却没有丝毫埋怨,存在的只有不加掩饰的宠爱——对宠物狗一般的。

“那你又为什么……”陌尘拂捂着被弹痛的额头,眨巴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友人,青年皱着一张脸眼眶发红,眼角还泛着泪花,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为什么骗了我五年。”

“我会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江秋画轻笑一声,随意的糊弄过去。

陌尘拂闷闷的哦了一声,看着那人白净的手腕,脸上闪过一丝诧异。许是睡眠不足让他脑子转不动弯了,他从最开始就应该意识到的——他临走时不是给江秋画上了手铐么?

“啊,那个啊……开锁我一直都会。”

16.

江秋画很平淡甚至称得上是乐意的接受了被囚禁的事实,这是陌尘拂未曾想到的,甚至一再询问了有没有什么需要回去拿的东西,而江秋画只是挥了挥一直被揣在兜里的手机。

“有吃有喝有WiFi还有宠物,这不是梦寐以求的生活么?为什么要想着逃出去?脑子进水?”

“……所以宠物是?”

“哦,嘴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midnight集团作为全国乃至世界都赫赫有名的组织之一,其管理方式相对宽松,奖惩严明,报酬高昂,员工福利更是令人叹为观止,有地下温柔乡之称。因此不少弃明投暗的人都一股脑想着往midnight涌,奈何组织的筛人机制十分严格,对于特殊能力也有单独的审核要求,打破了不少少年的黑道梦。

陌尘拂算是个走后门进去的,碍于陶墨这一组织核心人员的保护,暗处伺机而动的力量不敢有什么大动作。但嫉妒总会让人面目全非,陌尘拂在前期的任务里屡次被人暗算,直到某次抓住机会以一敌四十杀了领头的一帮人,这才算立了威,在组织里有了稳当的日子。

靠着出色的暗杀能力和干净利落的手法,陌尘拂很快从底层一路爬到上层,却又在即将步入顶层时被陶墨以保护的理由强行扣留。但名义上只是上层人员的他早已被管理层的人关注多时,他没有获得顶层员工的权利,却时不时接到顶层级别的任务。

“两天一夜没合眼么?真够拼的。”江秋画看了看即将走到一点的时针,又看了看风尘仆仆的来人,不免叹了口气,认命的扒下陌尘拂身上带血的外套,把他推向餐桌,“知道你来的晚所以做的都是凉菜,凑合吃几口就去睡觉吧。”

陌尘拂看着桌上简单的菜肴,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之前每每回到这里,迎接他的只有黑暗,饿了就上网点个外卖,或泡个泡面将就一顿,像这样每逢回家就能吃到他人准备好的饭食的日子,他从未想过,也不敢想。

如果能永远这样就好了。

“明天的任务都放一放吧,你该好好睡一觉了。”江秋画看着友人眼下镜框都无法掩盖的乌青,手下立刻给陶墨发去了消息。

midnight任务是月初定量发放,月底按规定完成最低标准领得相应报酬,而上层及以上员工能够额外接取不定期的突发任务,任务完成立马提现,相当于赚外快了。

“可是我来的路上刚接了个明天下午的突发任务……”陌尘拂心不在焉的答道,突然被手机的震动震的一激灵,掏出手机一看,赫然是一道任务完成报酬到账的消息。

「陶墨:你的任务我顺便帮你做了,不用谢我。」

“现在呢?”江秋画明知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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