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转眼一晃。
到了晏旧辞流放北荒的时日。
往常罪臣流放,街道两侧的百姓人家,无一不拍手叫好。
丢烂菜叶、臭鸡蛋的比比皆是。
囚车束着晏旧辞,沉重的锁链将他挥洒笔墨的双手牢牢锁住。
他不似任何一位囚徒,耻辱的囚服穿在他身上,也叫他穿出白衣墨客的感觉。
押送的官兵落下一声又一声的叹息,街道两侧驻足的百姓眼含泪光。
他们内心愤懑。
这样一位为民生考虑的好官将再无回来之日。
但他们甚至都不敢辱骂一句不公。
谋逆是诛九族的大罪。
那位暴君这样重拿轻放已是恩赏。
丞相糊涂。
晏丞相糊涂啊。
马蹄声逐渐远去,这一路的押送将经过数个驿站。
从京都走至北荒,即便是快马加鞭,也至少得半年的路程。
多数被流放的人,往往去不到流放地,便因路上的舟车劳顿生出重病,从而死在路上。
不过这些,都与怀安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