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虽然病着,但还没死,你觉得孤会介意吗?”
帝释霄见她脸色一黑,表情有些不自然道:“臣觉得,陛下这模样,不似生着病,毕竟,还有力气顾而言他。”
两人的眸光,因为这番话,似是激出了火花。
姜芜心想着,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可帝卿这副脾气,谁给带的,还敢蹬鼻子上脸了。
她强行忍住冲动,手却无意识抬起:“好啊,孤给你评,这塌太软,睡不惯。倒是帝卿你,孤这三年过得安然,偏的此时你来了,是以何居心?”
帝释霄垂眸,干巴巴地回了一句:“臣为何不能来?”
烛火轻轻摇动,他们的身影,倒映在窗上。
姜芜怔然,不知怎的接话,便先撇开了脸。
“当年的那场灾祸。”她欲言又止,“孤身负多条人命,心疾难医,活着,难道不是惩罚吗?”
帝释霄不语,手下一轻,替她将被角抚平。
“所以陛下,臣更应该来,您的心,也该治治了。”
姜芜沉吟着,无声地一笑:“倘若,孤说不愿治呢?”
她明知道,说什么都显苍白,做什么都是徒劳。
“那么。”帝释霄毫无起伏地说,“最坏不过由臣来,霸王硬上弓......”
“你个混账东西!”姜芜霍然反驳道,“孤治什么治,先治好你的脑子吧。”
帝释霄掸了掸衣袖,不慌不忙地说:“哦,就这事吧,容不得陛下选。”
“帝卿,你?”姜芜皮笑肉不笑的,“孤能跑得了一次,那便有两次、三次,甚至更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