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门外,一个侍女拿着盆,正欲敲门,忽地停手。
就这里头的动静,明眼人都看出来,是万万不宜进。
她迅速转身,哪敢多带一秒,走过廊子,就撞见了人。
“采荷,你慌慌张张的,这是怎么了?”
女人放下盆子,直接生扑过去道:“香香啊,我好惨呐。”
“哎哟,别喊。”兰香轻拍着她的肩膀,眼里满是困惑,“那姑娘吐得,好生厉害,让你去送盆,盆还在?”
采荷挠了挠脸,支支吾吾地说:“没有的事,我真去了,就是......咱主子他,也在里头呢,折腾得够呛,我.....”
兰香听完,几乎是不带任何思考,脱口而出:“不能吧,主子这冷阎王,千年冰山不带化的,今个儿顿悟了?”
采荷蹲在地上,盆都没沾上手,愣是一屁股坐下。
她表情极其僵硬:“咳咳,乱说什么,小心脑袋。”
“也是,那我好好说。”兰香说的起劲,“众所周知,主子他自陛下礼佛以来,忙着四处打仗,征伐镇乱。”
“平时有闲工夫,除了在书房作作画,便是进宫待着,一待就是一整天,哪能有什么莺莺燕燕。”
“听你这么说,我更好奇,那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惹得主子,不惜金屋藏娇......”
“本侯倒是不知,他帝释霄藏的是哪门子娇。”
两人扭头看去,险些双双倒地,连忙跪下行礼:“奴婢,见,见过顾北侯,请小侯爷恕罪。”
凌煦没往心里去,反而追问了一句:“刚刚说到哪了,也让我听听,真看不出来,他还是这种人。”
采荷慌得一叩首,话都说得不利索:“不,不是这样的。”
凌煦看她们,头也不敢抬,索性一甩袖:“管好嘴巴,否则,这罪名,你们九族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