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时候心心念念的,长大后却再也找不回那份幻想神仙的童心。
回到家我洗漱完躺在床上就想睡,本来爬了一天的山也很累了,在加上登山的时候还有个小插曲——登山时,我脚底打滑,从台阶上摔了下来,磕破了脑袋,还好只是破了点皮出了点血。爸妈一直要求我做个闹CT,我现在哪敢在她们面前检查,只能苦口婆心地做通他们的思想工作,向他们保证这次先在医院外科做个简单的包扎,等下次有时间我会自己到医院做个全方位的检查,父母拿我没法,这事就这样先混过去了。刚开始的时候不觉得疼,到了晚上,额头上的伤口有点发热,让我潜意识里觉得身体似乎处在一团糊浆当中,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灵魂仿若抽离躯体,找不到依附进入了飘渺。
精神懵懂之际,我仿佛进入了个平行空间,周围纷纷扰扰,无数浮光掠影、声色犬马在我周遭浮沉。
若不是我此刻清楚的知道我还活着,我差点以为我已飞升天堂。
“你终于要回家了。”一个声音在上方飘蕩。
“你是谁?”我沖着虚空大喊。
一束强光刺眼而来,我下意识擡手挡了一下。
眼前出现一个戴着斗篷的黑衣人,浑身散发一股阴寒之气,仿佛来自地狱,十米之外都能让人汗毛战栗。
我从头到脚震颤了一下,仿佛灵魂刚刚被某种神秘的东西狠狠地牵扯了一下,我对眼前的神秘黑衣人莫名有股熟悉感。
“你是谁”
黑衣人摘下斗篷,一双寒潭死眸与我还带有人类气息的眸光重合。
对面斗篷摘落,露出真容的那一刻,我眼睛瞪的像铜铃一样大。
除了气质,完全是两张雷同的面孔。我要不是非常确定我是家中独子,我差点以为这是失散多年的孪生兄弟。
“我等你很久了!”
“你是谁”我牙打着寒颤,双脚却似乎被铁钉钉住,任我如何挣扎,都动不了一毫一厘。
这太可怕了,这完全不像是梦。
在似梦非梦的境地遇到和自己五官完全一样的非人类,我相信没有人不会害怕,除非本身就不是人。
对面的人嘲讽着冷笑,冷冰冰吐着字“时机到了的时候,你自然直到我是谁”说着,他清吐了一口白汽,消失在茫茫空虚中。
“你站住!”我猛扑过去。
……
啊,好痛!脚抽筋了。我从床上翻滚跌落到地板上,痛感遍布四肢百骸,就似三魂六魄从高处重重摔下。
我喘着粗气,让自己半靠在床上,打开台灯。半个小时后,那种痛感才逐渐消失,额上全是冷汗。
墙上时针和分针都恰好指向12点。
……
直到第二天早上,痛感的肌肉记忆还没完全散去,想到昨晚梦境,吃早餐时,我小心翼翼地问:“妈,我长这麽大,好像还没给我算过命吧”
“算命”我妈像上被针扎了下似的擡头,疑惑地看着我,“我和你爸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从不信那些天命。你好好的问这个干什麽?”
我长嘘了口气,“就是我总说听我同学说,他爸妈给他算过命,说他以后会怎麽样怎样。我好多同学小时候都算过命,我就想知道我有没有算过,好奇算命先生预测我是怎样的。”
我妈松了一口气,道:“不过,你小时候动不动就低烧,连医生都找不到什麽原因。我跟你爸爸有次疾病乱投医,在乡下找了个神婆给你做了个简单的法事,那神婆说什麽你灵肉阴阳,我看就是个神棍,想骗我们钱。什麽灵肉阴阳,说的不清不楚的,我自己的儿子我十月怀胎生的我还不清楚。后来那神棍因为骗钱心虚,搬家的时候出了车祸去见了阎王。连自己的命数都算不了,还怎麽算别人的命数。”
灵肉阴阳,我在心里揣摩这四个奇怪组合的字,莫名心悸。
在家待了一个星期后,我就回到公司,主要是怕在家待太久,引起家人的怀疑。
从确诊后的几个月,我只是有轻微的咳嗽,没太大症状,我依旧正常工作,我甚至都要怀疑是不是医院误诊了。
直到在一次交材料时,我砰的一声晕倒在领导的办公室。
第 2 章
耳边好吵,有好多人嘈杂声,有人在哭。手背上有刺痛感,大脑像是被胶住了般。睁开眼,是惨白的灰白墙。
待我耳目清明,我看到我爸妈跪在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前,求着让他救我。
我无力地癡笑,如果现代医学技术已经到达能够治疗好癌症的境界,那世界就不会有这麽多生死悲欢了。
“妈。”我强撑着起身,鼻上还带着氧气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