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畅干了许多年的医生,就没遇到过这么难缠的患者。
陈木做了半辈子的Beta,也没遇到过这么蛮横的Alpha。
确个诊跟打了一仗一样。
没什么大毛病,他身子骨挺硬,这几天涂点药就差不多了。纪畅从里面出来,筋疲力尽地揉了揉太阳穴,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程锦明,我说程总,你当初是怎么想的,这好像不是你的风格啊。
跟你一时半会儿说不明白,反正这事儿也就你一个人知道,我连程锦英都没告诉,你可千万替我管住你的嘴啊。程锦明跟纪畅道了谢,去把药膏领了就进了病房。
这个Beta就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屈辱,把脸埋在胳膊上就这么趴着,裤子被扔在床底下,腰下面就盖了条白色的薄被,露出一小截浑圆的屁股肉,和藏在被单下的缝隙。
程锦明咳嗽了一声。
陈木身子一哆嗦,想爬起来,又记起自己下半身光着,就抓着被子别扭地拧过头,程老板,你这是作什么呢。屁股被一个人看不够,这下还被另一个人看光了。
医生看你怕什么,给你治病的,又不是要欺负你。程锦明把药膏递过去,这才是治你屁股的,以后不要乱用药,按时涂,没几天就会痊愈的。
陈木这时候应该说一句谢谢程老板,但是他抿了抿嘴还是不想说,闷着脸去接药膏,程锦明却忽然将手往回缩了缩。
程锦明拧开药膏盖说:这次我帮你涂吧,怕你不会。
陈木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往床里边缩,我会的!药膏有什么不会涂!
程锦明走过去,不顾Beta的挣扎,从他手中把被子扯开,登时那两瓣肥肥的肉屁股蛋就露了出来,随着动作还晃了两下。
陈木脸红得快熟了,探过身子去抢被子,程锦明顺势掐住他的腰,把他扣在自己大腿上,胳膊压着后背,稍微抬高腿,那上面的屁股就被迫撅起来。
你怎么这样,我都说了不用你来。陈木使劲拧巴也拧巴不动,他真心怀疑自己这三十年的饭是白吃的,怎么连这样的人都挣不过。
别动了。
程锦明低沉沙哑的嗓音一开口,陈木整个人就僵住了,真的不敢再动。
不敢动倒不是因为程锦明的话,而是因为他感到自己肚子好像被什么硬的东西抵住了。
Alpha浑浊的呼吸就喷在他腰窝处,激得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陈木一动不动,感觉到男人的指头揉了揉自己屁股缝里的穴口,然后带着冰凉膏体的指头就戳了进去。
啊嗯!!陈木一瞬间仰起了脖子,身体翘成一张弓,被无形的弦拉扯着。难受啊,这感觉怎么这么怪。
脆弱的小洞因为主人这几天粗心的对待,原本浅褐色的一圈软肉都被磨得赭红,微肿地吃进程锦明一根手指的两指节。
程锦明觉得口干舌燥,小腹也开始躁乱起来。
他皱皱眉,眼底一片氤氲,沉着脸把手指又抽出来,那穴肉就像舍不得一样,缠着他咬着他,分离的时候还发出啵的一声,Alpha看到腿上Beta的耳朵根都因为这淫靡的声音红透了,心里更是乱得很。
他默不作声地又涂了一指肚膏药,把手指又戳进洞里,打着旋儿按压涂抹,Beta的身体在发抖,捂着嘴努力克制住想要发出来的呻吟,程锦明重重深呼吸,抽出手把Beta抱到一边,涂好了,你穿好了就出来吧,我送你回去。
说着就大步跨出病房,门一关,贴着墙上喘息了一声。
操。
程锦明揉了揉鼻梁,低下头看了一眼完全勃起的地方。
程老板全凭慧眼识奶的本事认出了小陈同志
程老板:你应该明白,我虽然硬了,但并不代表我喜欢年纪比我大的Beta
小陈同志:还我鸡蛋灌饼
第4章
程锦明把陈木送回去,路上跟他说到了后直接去休息,可以不用干活,陈木起初还不信,直到看见包工头笑嘻嘻地站在车门边接他,他才开始傻眼。
程锦明等陈木下车,朝包工头点了下头就开车走了。
麻子脸看着俩车灯越来越小,赶紧拽着陈木胳膊说:你咋认识程总的??
我不认识他。
你不认识他,他拉着你去哪里了,还给你送回来,陈木,我看你人怪老实的,怎么还撒谎呢?
陈木说:我是真的不认识他。
他哪里撒谎了,他只知道这个人姓程,连他全名都不晓得。
程锦明,禾呈建设的公子哥,程立段程老总的一根独苗,你不认识?
陈木摇摇头。
你给人家搬砖,连人家都不认识,说得通嘛。包工头显然不信他的话。
陈木说:这是他家的地?
麻子脸说:可不是,你抬头看看那红布条上写的什么。
陈木仰起头,看到未建成的小区门口上拉着一大块横幅,禾呈建设四个字在电灯下明晃晃映进陈木眼睛里。
怪他没文化,禾呈禾呈,合起来不就是程老板的程吗。
包工头往里走,嘴里还咕哝着:你说你俩不认识,那程总还打电话来说让你休息,你是给了啥好处了嘛,可是就算你有好处要给,又咋能巴结上这号大人物,也没个条件啊
有啊,怎么没条件,条件就是你先欠个二十万,然后提心吊胆地让人家用鸡巴插你屁眼,屁股痛上个几天几夜,就巴结上了。
陈木站在马路牙子,又仰起脑袋看了眼那几个大字,一咬牙,朝前面说:哥,我不干了,我要辞职。
麻子脸转过身,像是没听清,使劲儿搓了搓耳朵根,陈木,你说啥??
不干了?
程锦明站在大太阳底下,拿着安全帽遮在脑门前,阳光透过黄色的帽子就变成黄色的光,照在程锦明眉头紧蹙的脸上。
是啊,不干了。麻子脸站在他跟前,身后的工地又是搅拌水泥,又是从车斗倒沙,吵得厉害,麻子脸扯着嗓门大声说,您那晚把他送回来的时候人家就不干了,跟我一本正经地说辞职嘞。
有说为什么吗?
啥也没说。
那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我也没问。
程锦明捏着帽檐,有些不耐烦,直到这一会儿他才想起来问一个早就该问的问题:这个Beta叫什么?
麻子脸啊了一声,心想原来陈木没撒谎,这俩人还真就不认识?他眨巴眨巴眼,说:他叫陈木,耳东陈,木头的木。
陈木。
连名字也很普通。
程锦明眼睫毛向下垂了垂,被太阳扯出的影子也就在下眼睑颤了颤,他静静道:他是怎么进来的,有认识他的人吗?
这个问题麻子脸总该能回答了,忙道:有,工地里有个叫陈为民的,俩人是一个村子的。
陈为民被包工头叫到一个高高瘦瘦、白白净净的男人面前,脸长得非常好看,鼻梁骨那里还有颗小痣,显得人又俊又美,还一点不娘气。这样的男人一般只在他走道时路过的咖啡馆里才能看到,穿着没有褶皱的西装,蹬着锃亮的皮鞋,是一身陈为民做梦都不好意思梦到的派头。
男人开口就问他:你和陈木认识?
陈为民挠挠头:认识,我俩小时候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
男人嘴角动了一下,又问他,他去哪了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