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儿双手紧紧揽住苏景宁的腰身,眼泪顺着脸颊一滴滴的流下,哽咽道:殿下,你到底去哪了?我找了你好久,担心死我了,我下次再也不离开你身边。
叶儿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他的身上,让他本就疲惫的身子更加雪上加霜,而且叶儿的手搂的也太用力了吧,生怕他会在她的眼前跑了似的,都快勒的他喘不过气来了。
苏景宁扯了扯嘴角,勉强的笑了笑:叶儿,你先放开我,我快要被你给勒死了。
叶儿松了松放在苏景宁腰间的手,手的力道是松了不少,但似乎还是没有放开苏景宁的意思:殿下,你这几天都去哪了?我怎么感觉你好像瘦了不少,是不是在外面没有吃好?
说着便拉着苏景宁从上到下的细细打量着,生怕他在外面吃了苦,饿得哪儿缺斤少两了。
苏景宁深知叶儿这絮叨上定然又是一两个时辰了,连忙对着被叶儿晾在一旁长川使了使眼色,长川立马会意,论自个的未婚妻对别的男子动手动脚的,你会好受吗?
只见长川熟练的揪起叶儿的衣领,慢慢的往后拉,叶儿迫于衣领连连后退几步,她气得白皙的脸颊泛起红晕,怒喝道:你谁呀!快放开我。
叶儿愤愤扭头望去,便对上了长川那双墨色深邃的眼眸,眼底的怒气显而易见,冰冷低沉的声线缓缓响起:我是你夫君。
叶儿浑身一僵,小心翼翼的站好身子,用余光偷偷的瞄了长川一眼,见他神色依旧很难看,不服气的嘟囔道:我都还没嫁你呢,你才不是我的夫君。
苏景宁察觉长川的脸色逐渐阴沉,叶儿还无知无觉的暗暗拱火,熟知此等场景的苏景宁,已经能预料到叶儿接下来的下场了,为了不吃他俩的狗粮,苏景宁往旁边挪了挪,看准时机,拔腿就跑。
叶儿看着一溜烟没影的苏景宁,微微瞪圆了眼睛:殿下,你等等......
长川一把抓住叶儿的手,将她压到门框上,长川眸中的墨色愈发深沉:你都与我定亲了,还有半个月就要成亲了,我不是你的夫君,谁是?
叶儿动了动手腕,双手被紧紧抓住,动弹不得,她气急败坏的说道:你......你放开,我不嫁你了,都还没成亲就这么欺负我,我不嫁......唔!
叶儿话没说完,就被长川按住后脑勺,用力的堵住她的唇,这吻侵略意味十足,唇舌紧紧交缠,不断的加深,叶儿有点招架不住,泛红的眼睛溢出薄薄的泪花,都快喘不上气来了。
她张嘴咬住长川的下唇,他吃痛一下,知道叶儿还生着气,吻慢慢变得轻柔起来,安抚似的温柔厮磨,待两人气息不稳才缓缓分开。
长川紧紧拥着叶儿,低头轻柔的在叶儿挂着泪花的眼睫上落下一吻:殿下亦是男子,不许抱着殿下,只许抱着我,我才是你的夫君。
经此一番,叶儿哪还不知道长川这是吃醋了呀,被反复亲吻的嘴唇还在微微泛红,她可不想嘴唇再遭受如此的蹂虐,叶儿连忙点了点头。
长川见她既乖巧又可怜的样子,轻轻笑出声,原本幽深的眸子染上明澈的笑意,低头又在她的额头上落下浅浅的一吻:真乖。
与此同时,苏景宁一身疲惫的推开门,快步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端起茶杯仰头便灌了起来,很快一杯茶就见底了,正当想再续一杯时,突然,察觉内室传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这是......进贼了?苏景宁轻轻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小心翼翼的走进内室,他绕过梅花屏风,循着声音来到床榻的后边。
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漆木架子面前,似在摸索着什么东西,架子上的箱子、匣子全都被打开,甚至是装东西的布袋子也不放过。
苏景宁疑惑道:萧玖顾,你是在找什么东西吗?
萧玖顾听见声音,一脸喜色的迎面走来:殿下,你回来了。
萧玖顾将手中的雕刻着朱雀花纹的小箱子捧到苏景宁面前,委屈巴巴的道:殿下,为什么徐荣轩送你的东西就被你摆在最显眼的地方,我送给你的吊坠在哪呀?
我见殿下也没有佩戴那个吊坠,刚刚就在这屋里找了一下,也找到那吊坠,殿下不会是把它给丢了吧?萧玖顾双眼微眯,低沉的嗓音暗含着丝丝危险之意。
苏景宁触及他的目光,不知道怎么地莫名有些心虚,那吊坠当初差点就被他扔进火盆里烧了,还好一时心软没扔,虽然吊坠没有扔了,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估计还在床头的箱柜里封尘呢。
苏景宁干笑两声:怎么会,那吊坠被我好好的收着呢。
萧玖顾似看出了点端疑,点头嗯了一声,轻轻挑眉一笑:那殿下拿出来给我看看吧,我刚刚找了许久都没找着,正好可以看看殿下把它放在什么隐秘的地方了。
苏景宁闻言,顿时结舌,那地方确实够隐秘的,都能盖上厚厚的一层灰尘了,他本想搪塞过去,待事后洗一洗就完好如初了,谁曾想他竟执意要看啊!
要是被这醋缸子看见他送的吊坠被如此敷衍对待,指不定会怎么折腾他呢,苏景宁垂死挣扎的偷偷瞥了他一眼,勉强的笑了笑:要不......明天再看?
不行,就现在!
第117章 殿下是不是该好好补偿补偿我
无奈,苏景宁只能爬上床榻,在床头一个不明显的角落拉动一个环扣,箱柜被缓缓拉了出来,那颗藕粉桃花吊坠正静静的躺在箱柜里,表面堆积了一层薄薄的积尘。
他记得这藕粉桃花吊坠本是粉嫩晶莹,通体剔透的,如今蒙了尘,玉中流溢的光彩都被灰尘掩盖住了,苏景宁拿起吊坠,将手负在背后,把吊坠放在手心使劲摩挲几下,试图把吊坠上的灰尘给擦拭干净。
苏景宁磨磨蹭蹭的下了床榻,把手中的吊坠缓缓递到萧玖顾面前,手中的吊坠是被苏景宁用手摩挲的光亮了,但却忽略了绑吊坠的红绳还是灰扑扑的,一看便知道这吊坠被主人置之不理许久。
苏景宁鸦羽似的长睫轻垂,不敢去看萧玖顾失落的神情,见萧玖顾久久未动,才缓缓抬眸瞄了一眼。
微黄的烛光将地上墨色的影子拉长,黯淡的光线映照在萧玖顾轮廓分明的侧颜上,显得英气逼人,萧玖顾不语,眼睛定定凝视着他的手,那灼热的视线让苏景宁下意识的想收回手。
不料萧玖顾突然伸出手攥住他的手腕,苏景宁被吓得哆哆嗦嗦的说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那天被你气得不轻,看到这吊坠就想到了你差点把我强迫的事,所以......所以我就随手扔进了箱柜里。
可谁能想到我和你还有这后续啊,我下次一定好好爱护它,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萧玖顾未言只字片语,牵着苏景宁的手伸进装满清水的铜盆里,他将苏景宁手中的吊坠取下来,让吊坠沉入盆底,从怀中掏出一条柔软的丝帕,仔仔细细的将那纤细的玉手上沾染的灰尘洗干净。
萧玖顾伸手在架子上拿出一条干帕子,将苏景宁手上的水渍一点点擦干,轻声道:殿下的手都被灰蹭脏了,等我把吊坠洗干净再拿给殿下。
苏景宁低头看着被洗的干干净净的双手,呆愣了半晌:原来你刚刚是在看我手上被吊坠蹭上的灰啊,我还以为......
还以为什么?萧玖顾把洗干净的吊坠重新放进他的手心里,藕粉色的玉料衬的纤细修长的玉手白皙细腻。
苏景宁用指腹摩挲着吊坠背面刻着的宁宁二字,目光盈盈若秋水般温和:我还以为你生气了,气我如此对待你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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