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直面自己。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对他来说是特殊的。
这是他第一次有这种感受,这让他有些无措又有些忐忑。他想听到对方的想法,想听到对方亲口表达出对他的感情。
他舒出了一口气,缓缓转过身,面对沈嘉言。
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
他能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快,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感充斥着内心。他紧盯着面前的人,等待着对方的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知道真相的白墨眼泪掉下来
第035章 关心
在他紧张的注视下, 对方缓缓开口。
我呕。
白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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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愣了一瞬,随后就见沈嘉言伸手捂住唇,脸都绿了,飞快地跑到旁边的垃圾桶前开始吐了起来。
白墨呆愣地站在原地, 看着他在垃圾桶面前像是要把五腹六脏都要吐出来, 心情渐渐变得复杂起来。
他这是单纯不舒服还是说这是他对他问题的答复?他让他想吐?
他沉默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然后走到旁边帮他倒了杯水,在他身边弯下腰给他拍了拍背。
等沈嘉言终于吐得差不多了,他才把水递给他。
谢谢。沈嘉言虚弱地道了声谢,接过水咽了几口。
等他终于感觉好些, 他才像是想起什么一样, 嘘声问:你刚才说什么?
对方安静了一瞬。
没什么。
沈嘉言有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但因为实在是没什么精力所以也没再追究了。
白墨见他脸色很差的样子,便也暂且将刚才的事都抛之脑后,蹙眉问他:你怎么了,晕船?
沈嘉言摇了摇头, 应该不是。
他严重怀疑是他刚才喝的那个蓝色情调的锅, 他刚喝下去就觉得哪里不对劲,现在看来果然是黑暗料理。
不过他没跟白墨说,只道:我回房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送你。
白墨扶着他起身, 将他的手臂绕在自己肩上,一只手环在他腰身。
这姿势让沈嘉言有些尴尬,因为他其实也没有虚弱到需要人搀扶的地步, 而且两人之间的距离有点太近了,他甚至都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香气。
没事, 你不用这样扶着我, 我可以走。
他说着, 便将手抽了回来站直了身子和对方保持距离。
白墨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地跟在他身后,将他送到了房间。
走到房间门口时,沈嘉言转过头看着白墨说:谢谢,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
但白墨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微微垂眸,我看你睡下就走。
沈嘉言本来想拒绝,但他现在实在是有点累了,只想赶紧睡下,便也没和他多说,打开房门进去了。
他进了房间以后,脱下身上的毛衣,随手扔在了沙发上,毛衣下穿着一件白色T恤。等他脱完毛衣以后见白墨正盯着他看,让他莫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要睡了。
他说,希望白墨能自觉出去。
可惜对方似乎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只是嗯了一声。
沈嘉言沉默了一瞬。
他觉得白墨好像哪里有点怪怪的,但他现在真的已经很累了,便没有再纠结,爬上床,很快就睡了过去。
白墨看着床上的人闭上眼睛渐渐陷入睡眠,神情也缓和了下来。
这是他这一个多星期以来第一次能这样静静地看着他。
在睡梦中的他比以往更乖,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
这一段时间以来内心中积压的焦躁和烦闷似乎都在顷刻间消散,光是这样看着他内心的躁动都能得到缓解。
他或许比自己想象中还要陷得更深。
他静静看了床上的人一会儿后,走到沙发边上,拿起沈嘉言刚才随手扔在上面的毛衣,帮他叠好放在了床头。
他将衣服放下以后,垂眸又看了床上的人一眼,伸手轻轻将他额前的一缕碎发往旁边一捋,眼中神色无比柔和。
好梦。
他轻声说了一句,随后才转过身离开,轻轻带上了身后的门。
沈嘉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五点多了,阳台外海面平静,夕阳悬在海面上方,天空一片粉蓝。
他愣了一会儿才回想起自己现在正在游艇上。
睡了一觉他感觉好多了,头不晕了,刚才发生的事也在脑海中更加清晰。
【沈嘉言:系统,系统,在吗?】
【系统:你知不知道现在人最讨厌的聊天开场白就是在吗?】
【沈嘉言: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刚才是怎么回事?我明明按照剧情走了,为什么江元洲的反应和剧情里不一样?】
【系统沉默了一阵,随后嘲笑了一声:你的反射弧可真够长的。】
【沈嘉言:你别转移话题!】
【系统:我现在也不能给你一个解释,因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按理来说你应该没有做出什么违背剧情的举动,江元洲的反应是意料之外的。】
不只是江元洲,连白墨也和原文中不太一样,刚才那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微妙。按理来说江元洲应该是对白墨有兴趣的,可是现在两人反而像是成了敌对关系,和原文中完全不一样。
不过它没有和沈嘉言说这些,不然以这位宿主的性格肯定会因为剧情的偏移而慌得一批。
它现在只能暂且将这件事隐瞒下来。
【系统:虽然现在还不明白人物行动偏移的原因,不过宿主不用太担心,原主世界已经将剧情更正带回正轨了,刚才的事对剧情主线没有什么太大影响,你只要继续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就好。】
沈嘉言将信将疑,但既然系统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暂且相信对方了。
他的手机这时响了起来,是沈博文给他打的电话,让他下去吃晚餐。
沈嘉言挂了电话,从床上起身,正想走到沙发边上将刚才脱下的毛衣穿上,却发现那件毛衣竟然在床头,还被叠得整整齐齐。
他有些疑惑地挠了挠头,他刚才有把衣服叠起来吗?好像没有吧。
算了,可能是他记混了。
他将毛衣拿了起来,套头穿上,静电将头发搞得有些炸毛,他随手揉了揉,便穿上鞋出门了。
晚餐很平静地过去了。饭桌上那些老总们一边聊天一边喝酒,而他就只顾着埋头吃。虽然晚餐很好吃,但他因为白天才吐过胃还有点不舒服没什么胃口所以没有吃多少。
不过他没胃口的另一原因还是因为江元洲。
沈嘉言坐在长桌的末端,而江元洲和他大哥他们坐在中间,虽然两人的位置隔得很远,但他还是能感到对方的视线频频朝他看来。
他不经意抬眸的时候就能和对方对上视线,这让他有些尴尬,赶紧吃完以后就起身离开了。
他吃完饭以后在餐厅外的阳台上吹了一会儿风。这会儿外面天已经黑了,温度也降了下来。
他双手搭在栏杆上,有些无聊地看着海面上的波浪发呆。
话说,刚才好像没看到白墨,不知道他去哪了?
他之前就好像有点怪怪的,只不过当时他因为身体不舒服就没想那么多,但现在越想他越觉得白墨几天好像有点不对劲。而且他之前是不是还问了他什么来着
就在他想得有些出神时,身后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外面这么冷,怎么穿这么少?
沈嘉言回过头,见沈耀成从站在阳台门口看着他。
他看着沈耀成,嘴角抽了抽:明明大哥穿得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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