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长睫羽倏地抬起,露出一张娇艳明媚的鹅蛋脸,凝望他的那双桃花眼中水波盈盈。
一如既往的清澈,眼尾却染着微红媚意,美得万物失色,动魄惊心。
萧珩总觉今夜的长宁比起以往,更多了几分魅惑是一种介于青涩少女和成熟女子之间的诱人风情。
他回过神,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颈侧,上面的印记已经消散了,白嫩嫩的,总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萧珩递过合卺酒,二人交臂饮下后,他才问:好些了吗?
长宁愣了半晌,也不知对方指的是什么,本能的红了脸,还是犹豫着点了下头。
谁知这一点头,脑袋上的珠翠叮咚作响,晃得她眼睛疼,忙双手扶住凤冠,朝萧珩投去无助的眼神。
萧珩失笑,上手帮她取下发髻间的各式钗环。
长宁贴近他胸口,语气埋怨:这玩意儿压了我一天。
我的错。
萧珩掰过长宁肩头,坐在她背后,驾轻就熟地去解她的腰带,外衣脱了,我帮你揉揉。
当他脱至袖摆处时,大手略一停顿,这是什么?
他又摸了一下,像是什么小册子,手指伸进袖袋。
正准备闭目享受服务的长宁一个激灵,小手按住他,没、没什么,就是个话本。
萧珩投去询问的目光。
送嫁时裴姐姐怕我无聊,就,顺手塞给我的
好在萧珩没有怀疑,只是将繁琐的嫁衣整理好放至一旁的软榻上,掌心便运起真气,在她后颈处打着圈按揉。
皑皑如雪的肌肤泛起微红,萧珩眼眸暗了暗,一边揉着,忍不住贴上前。
长宁背靠着他,正舒服得哼哼,就感觉有人往她脖颈里吹气。
周身温度节节攀升,另一只手由后腰环至前腹,缓慢向上。
卷翘浓密的眼睫震了震,长宁呼吸微乱,侧目看去,往哪儿按呢?
分明是想质问,声音却软得不像话,黏黏糊糊的,没有半点威慑力。
萧珩鼻骨抵着她的颈窝,阖眸嗅着少女体内散发的幽香,有些意乱:你好甜
听着熟悉的话语,某些支离破碎的画面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长宁羞红脸,耸了耸肩,不用你了,先去沐浴吧。
两人忙活了一天,里衣都有些黏腻。
替她揉捏肩颈的手指逐渐下滑,萧珩环抱着她,嗓音慵懒:一起?
新房选在长宁的院子里,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这里的净室后头连着一个鹅卵石堆砌的圆形水池。
同个地点,同样旖旎的气氛,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长宁本想婉拒他的邀请,可困意席卷,又见某人蔫答答地靠在肩上,显然也乏了,只好点头。
一个一个洗,总归会费点时间。
身后之人突然精神起来,三下五除二脱下自己的外衣,在长宁震惊的目光中抱起人就朝净室走去。
净室里的花鸟屏不知何时换成了绘着美人图的画屏,而屏风后,水雾缭绕,隐约可见池中花瓣弥漫,水汽氤氲,便更显暧.昧。
短短十几步的路程,待她回过神后,什么凤冠霞帔全都散了一地。
第101章 婚后
唔,我的衣服
眼看嫁衣被丢到一旁的贵妃榻上,长宁垂死挣扎,对方却不依不饶,狂乱地吻裹挟着她到了池子边缘。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一切来得猛烈又迅疾,稀里糊涂入了水,长宁下意识蜷起身子贴紧池壁。
萧珩立在池边飞快宽衣,卧室房门忽的被人敲响:殿下!
来人语气捉急,叩击门板的频率短促。
渐入佳境的暧.昧气氛骤然消散。
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非要赶在洞房花烛夜来折腾?
无名火腾的蹿起,萧珩正要将人打发,另一端的长宁忽然道:你去看看吧。
萧珩:?
他一脸不可置信。
快去嘛,正事要紧。长宁又催促了一句。
萧珩不管,扔下腰带,今夜洞房才是正事。
外头的敲门声越来越急。
萧珩深吸一口气。
眼看他一脸郁闷地重新披衣,长宁懒洋洋掬了一捧水,强忍着笑意。
虽有些小小的失落,但好在长宁早已习惯,快速沐浴后捡起嫁衣,将袖袋里的小册子掏出来,小碎步跑到床前,四下观察后才小心翼翼把东西藏到床褥下。
做完这一切,长宁如释重负,合着寝衣躺下。
只是眼皮一阖,不经意瞧见过的画面就在脑海中盘旋,久久挥之不去。
长宁烦躁地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头,静了不到几息,又一脚踢开被子,热得满头汗。
最后实在按捺不住好奇,朝门口看了一眼,确定短时间内萧珩不会回来,做贼似的把刚藏好的小册子拿出来。
为了不被发现,长宁特意背对门口,借着微弱的烛火翻开画册。
刚翻开扉页,一幕幕香艳图画映入眼帘,长宁心尖突突直跳,缓了缓,才往下继续翻,越看越觉脸上臊得慌。
这都什么姿势,离谱!
长宁脸红气喘,把小册子丢开,正准备熄灯就寝,门吱呀一声开了,吓得她一个激灵,捡起册子往鸳鸯被下胡乱塞。
萧珩进来时,就见床上已经躺了一个人影,气息均匀,已然入睡。
许是累着了。
屋中烛火明明灭灭,萧珩无声叹气,转入净室。
听着脚步声远去,淅沥沥的水流声传来,长宁捏紧枕头的手指松了松,又不禁想入非非
她想得出神,就连萧珩何时回了卧室都不知道。
一股浅淡的香气袭来,萧珩长臂越过长宁去扯被子,恰好撞见某人慌乱闭眼的瞬间。
萧珩莞尔,也不拆穿。
然鸳鸯被牵起的瞬间,有什么东西往下掉。
啪嗒。
长宁哎哟一声,抬手捂住脸。
没事吧?
萧珩赶紧扔开被子检查她的脸,便见方才假寐的某人手忙脚乱地藏东西,他眼疾手快,一把擒住,藏什么呢?我看看。
不行!长宁誓死不从。
开玩笑,就冲萧珩从小爱学习的精神,这东西被他看去了,遭殃的就是她自己!
可她越是不给,萧珩就越是来劲,两人索性在床上你争我抢,非要看个究竟。
长宁也不客气,手指死死抠住画册,脚丫子更是抵在他肩头展开拉锯,毫无形象可言。
萧珩气笑了,现在就活蹦乱跳,精力旺盛是吧?
望着黑夜里他那要吃人的眼神,长宁默默收回脚,只是手上依旧不认输。
萧珩也不争了,松手任由长宁把画册拿走,反去捉她赤.裸雪足,指尖在她足底轻搔,不累了?有力气了?
足底一阵麻痒,没几下长宁便丢盔弃甲,倒在床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别别闹!我真的困了!
萧珩不满轻哼:我顾念你身子不适才放你一马,结果你还有精力装睡偷看话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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