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你讲了数些,不知你听没听进去,你我关系僵持了已有一段时间,这事过去后,就散了吧。
徐悠走过去拍了拍易辞潇肩膀,就欲离开了,正走到门口,想打开房门,听见易辞潇问道:你如实告诉本王,有几成把握?
现下三成不到,是再养一段时间让我赌一把,还是当机立断放弃两条性命,你自己决定。?
第四十八章 心疼他了?
易辞潇一夜未眠,就这样借月光看着昏睡中的人,订契丸一旦服用,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他要轻轻抚上那微微凸起的肚子,像是在忏悔。
他只是想把纪言禁锢在身边,他从来没想过会要了纪言的命,终于明白了那天尚官景说的是何,到最后他还是后悔了。
已是午时,人还没转醒的迹象,他不太放心,想找来徐悠,起身刚打开门,纪言发出了声音,嗯
易辞潇心里不禁嘲笑:这也太能睡了。
醒来洗漱吃早膳了。他轻叫道。
纪言感觉是有点饿,抬手揉揉眼睛,艰难的撑起半个身子准备起床,哇~浅浅地伸了个懒腰。
只见在房里的人不是碧清,而是易辞潇,昨天晚上发生的系列事,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他使劲往床的另一边躲。
这么怕我做什么?易辞潇叹笑道。
你别过来!!!易辞潇每走一步,他心都要加速一分,你有话好好说,不要离我这么近!
一害怕他就开始本能地捂肚子,对易辞潇的每个行为都抱有警惕心。
易辞潇不太清楚为何他反应要这么大,到底也还是停了下来,保持安全距离,你的事,我知道了,我不干涉你的决定。
纪言浑身戒备,你知道什么了?
你怀孕的事。
你想怎么样?纪言眼眶已经开始泛红,他太拿不准易辞潇的想法了,他害怕他下定决心要留下的孩子,没有机会见到清晨照出的阳光,没有可能遇见傍晚可以一起牵手逛街的人,他更害怕,即使孩子生下,他给孩子也无法再见一面。
我不干涉你的决定。易辞潇又道。
纪言用很快的速度爬到易辞潇旁边,此刻的他早已被泪水洗了遍,易辞潇我求你了,我喜欢小孩子,特别喜欢,打心眼里喜欢。我跟你已经搞过了,我不可能去祸害人家女孩子,况且我现在自己有了,我明白不管是现代还是你们古代,都没有男人能生子的说法。
它已经来了,我会承担所有后果的,我想生下来,真的想生下来可以么?易辞潇
易辞潇没太懂纪言为何要多此一举,他言道:我从未说过,不许你生。
纪言依旧不信任他,你给我保证
易辞潇耐着性子道:行,我保证,不会动打掉这个孩子的想法,满意了?赶紧起床洗漱,丑死了。他轻轻扯下纪言紧拽衣边的手。
他抹掉泪水,迅速起床,饿着了他没事,不能饿着了宝宝。
在另一间房中,易辞潇叫来碧清,审问道:你瞒了本王多少事?
碧清单膝下跪,如实禀报说:属下绝对并无有意隐瞒主人,是徐悠说他来同您讲,让属下不要插足的,况且那天您回来的时候,属下打算与您说的,您没给机会。
本王的那些妾室呢?
提到这个,她气得都准备要站起来了,硬是跪了回去,本来并没有人知道太子殿下早已回京,我明明都一直避开她们的,她们那几个院子,纪言更是一步都没踏入过,她们违反在先,后又通风报信告诉五皇子,一把火差点就把纪言人烧没了!
当时我想两刀砍了五皇子,被那狗皇帝拦下来了!
易辞潇笑了笑,那怎么砍了她们?
我看她们不爽就杀了呀!况且您半点都没有沾染过她们!五皇子我杀不了,我杀几个妾解解气怎么了?碧清眼眶渐渐转红,主人以前遇到这种事,都是由我怎么处理的,只要我如实向您禀报,您从不过多问上一句,您现在是在怪我么?
不是怪你易辞潇走近她跟前蹲下,指尖擦去她留下的眼泪,当下尚官景掌管朝政,局势本就不利,你这样做正中了他下怀。
那不然怎么办?总不可能让纪言不明不白的,差点死在那火堆里吧?
才多久呢,你就为他如此,你当真是不能在他身边留了,去春机阁,帮本王查点案件吧。易辞潇无奈道。
可是
易辞潇打断道:不听本王安排了?
属下遵命碧清默默低头,领下这份差事。
午后,天空高高挂上太阳,试图驱散冬日的严寒,东宫今日又恢复了如往常一样,随便一处,都能见到忙碌的人。
别偷懒,走起来。
纪言裹了裹身上的披风,含着委屈又走了几个来回,行了,喝药吧。
他先用鼻子闻,比之前的都要刺鼻,迟疑问:这怎么这么苦啊?
你都没吃呢,哪儿苦了,我今天特意往里面放了糖,你试试。徐悠一本正经地忽悠。
纪言还真信了,捏着鼻子两口闷,瞬间苦出表情包,你个骗子!糖糖糖!快给我糖!
药喝完了,也就没他什么事儿了,端上碗要离开,糖?什么糖?今天开始没有糖了,药的配方换了,吃糖会影响药效,不能再吃了。你现在一个时辰内,最多只能喝一小杯清水,你要是觉得苦啊,去漱漱口吧。
纪言委屈死了,里面根本就没有放糖,你骗我!
骗的就是你,谁让你好骗呢?但凡机灵点儿,也不会对自身怀孕一无所知。徐悠摇摇头,走了。
他无言以对,嘴里苦心里更苦,走回房中,打开窗对上那些局部风景发呆,有些犯困。
白天睡觉是不敢再睡了,还是弹琴解解闷吧,他扶过琴弦,串串连音,形成一首乐曲,正当结尾时,发出刺耳声,心随之一颤,再观是断了根弦。
此琴可以说是难得可贵,他看了看手上义甲,陷入自责。
嘴里嘀咕,这下好了吧?本来在古代就无聊,唯一的乐子也没了
坏了再买就是,阿言何必唉声叹气?
他往角落里面使劲缩,想与易辞潇远一点,不,不用了,碰巧我也玩腻了。
可不敢接受易辞潇的东西,他害怕易辞潇又是要捞好处,没了琴打顶也是无聊点,眼下孩子最重要。
易辞潇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心思,烦躁道:你现在大个肚子我也不稀罕碰,没必要防成这样吧?说给你买就给你买,省得把自己闷坏了。
纪言:???这他妈是什么渣男发言?这不比洪世贤渣吗?不行不行,他今天要气死去,想过去扇两巴掌,又不敢,在角落里面死死攥着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