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说好哦,得是我能做到的。温和细雨的语调,听得叫人心痒。
嗯,睡吧。解下宽衣,把目光移到凸起的肚子,心中喃喃道:怎么还没出来?
而纪言误解易辞潇想法,以为他是期待,于是他凑近脑袋,眨了眨双眼,你要摸摸它么?它之前都踢过一次我的肚子了。
易辞潇对孩子不感兴趣,但是摸的话,他还是非常乐意的,他用手背轻轻去碰,立刻感受到传来的震动。
它!又动了!?纪言惊奇地问。
反而易辞潇有些迷茫不解,孩子踢肚皮有什么好开心的,赌气道:是动了,天冷,先上床。
感觉又有了动静,他控制不住跺跺脚,又动了!易辞潇!它又动了!为什么它对你这么热情啊?平常我摸它,都不理我
纪言完全没半点要动的意思,易辞潇便抱了起,移步入床,该睡了。
很快,人就安稳入睡,不能抱着睡,易辞潇缓缓牵过手,心想:那这样也挺好的。
次日清晨,绵绵不断的雪终于停歇,出现了令人久违的太阳,等到午餐过后,太阳高高挂起。
昨夜,易辞潇回来,你心情貌似好了些?徐悠问。
有嘛?纪言倒没什么感觉,他始终摸不清易辞潇意图是何,不敢贸然相信,比起易辞潇他更好奇孩子,徐大夫,昨天晚上它踢我了。
这是好事,证明它很活泼。
可为什么易辞潇摸它,它就动,我摸就不动呢?他又抚上肚子,依旧没半点动静。
徐悠闻言有了一个猜测,却说了反话,说不定孩子喜欢易辞潇,总之它时而活跃些是好的。
纪言小声骂道:没良心的小家伙,你爸生你容易么?就知道黏你妈!
徐悠道:躺好双手打开,要施针了。
大牢中散发阵阵腥臭味,落魄少年跪地乞求,父皇,孩儿知错了,孩儿真的知错了,再给孩儿一次机会吧,父皇!您最疼我了,让我出去吧,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辞潇怎么看?皇上强撑病弱的身体来了这牢房一趟。
只不过是被人有心人利用,陛下若是不忍心,就放了吧,于此当然,那些由他所危及的人,也不应当再关押。
你劝朕不追究本次刺杀?
未也,屡次不舍子之人,是陛下,况且他常有造反,却也未能成功,到底是有勇无谋之人,不足为惧。只是臣弟不明白,太子早已有名无实,其余皇子死于非命,他只待继承皇位,又如此急于求成作何呢?
所有人皆担心皇上身体,片刻过后请出牢房,易辞潇接道:知皇兄不舍,想留便留罢,臣弟只想求个人,五皇子手下有位名叫舒之亦,是辽国前朝太子,此人用处极大,眼下不是杀他的最好时机。
皇上看穿他的心思,咳嗽了两声道:你想要拿走便是,朕还会阻你不成?
谢陛下。?
第五十九章 一起睡
马上年节,阿言有什么想吃的?
纪言才干完碗药,嘴里发苦,急忙漱了下口问:什么都可以?自从前几天,易辞潇把舒之亦带到他面前,并且还投其所好,给了个管春楼的工作,他重拾了对易辞潇的那么一点点信任。
对。易辞潇承诺道。
西街的卤鸭,东街一号楼的桂花糕,就这些吧。暂时没什么想吃的了。
为人梳妆头发的手停顿下,没有其他想吃的么?都是些再平常不过的食物,往常都能吃到,没特意准备的必要。
在你们古代我也不知道什么好吃呀,也不怎么出去,宫里面的也都吃了。只见易辞潇没动了,他问:是梳好了不会盘么?我可以自己来的。
会。便又开始盘发,然后发现的确不会,自尊心受到挫折,放下木簪道:我不会
纪言可太爱看易辞潇这副样子了,上牙咬着下唇问:那你想不想学一下?
易辞潇立刻来了兴致,学。
纪言笑得更欢,那你看我盘一次,你再试试?
好。
他专门放慢动作,盘给易辞潇看,盘好又扯了下来,递去木簪,会了么?
原以为找到了可以展示自己才艺的地方,谁知道易辞潇看一眼就会了,完全不用再教,对比自己学了千万遍才会,忽然间挫败感扑来。
盘的不好看么?镜面人表情气愤,易辞潇担心问道。
好的很!纪言半赌气道。
我错了。易辞潇自然道。
果不其然,纪言又乐了,表示大人不计小人过,还邀请一起散步。
纪言一向很好哄,却不知为何,他更希望难哄些。
短短两日转眼即逝,年节到来,屋里屋外都添上了红灯笼,些许未化干的雪被一片红叶盖住风头。
想来许久未过春节了,自从外婆去世,春节就成了他一个人的团圆,母亲会给他打钱,但他并不缺钱。
真喜庆,一群人热热闹闹也挺好。
他小步走回屋,刚坐下外面来了好多搬东西的,吵得他无法发呆,站起来打算探查一二,他房门被推开了。
你怎么在这?易辞潇一惊,这个时间你不应该在走走么?
我想晚上走了,有点累,你要干嘛?话问完,听见某种乐器敲打声,小眼珠一转,起了好奇心。
你们搬的是什么?让我看看!越过易辞潇往后走,易辞潇一时不知道拦还是不拦,最后也没挡着。
啊啊啊!!!一群乐器,几乎得有个二十种,易辞潇!给我的么!?眼睛充满了光。
在满怀期待的眼神里,易辞潇点下头,是,都给你。
在这一瞬间,他忘记了所有,弹地一下跳上易辞潇怀里,给易辞潇吓的,小心,别摔了
高兴之余,纪言以防万一问道:需要我付出什么代价吗?
要那么一点点就是,其他杂房我都用来放兵器了,这些乐器就只能先放在这个房间摆着,你去我哪里睡?
那你睡哪呀?纪言皱了皱眉头问。
一下子易辞潇变了脸色,一起睡。他想达到的目的就是这个。
不行,你总是喜欢摸我肚子,你会压到宝宝的!纪言坚决不同意。
我这么多下人在,他弯腰低头话音落在纪言耳旁道:就一起睡,我什么都不会多做,真做了什么?你将我赶出来可好?
显然纪言被蛊惑了,你说真的?
嗯。
好!成交!床都上过了,还会怕一个盖着被子纯聊天?
每一件乐器,对于他来说都极具有感染力,这比他去博物馆看到的种类更多,美中不足就是没有他最擅长的钢琴,可他已经真的很满意了。
易辞潇!你好厉害!短短两天时间你上哪儿找的?
其实上次断弦,就开始寻找,只是一直找不到更好的,稀稀碎碎就找到了一些其他玩物,两天时间,够了。就爱看纪言崇拜他的模样,既然这么认为了,也没必要给予纠正。
这份快乐一直延续到晚饭过后,晚间散步,手里边拿上桂花糕,美滋滋的尝着,今天是没见月亮却满天繁星的夜晚,纪言本能分享递了块桂花糕问:吃么?
易辞潇摇头,在纪言意料之中,拿回糕点自己吃,简直就是人间美味!还有点小得瑟。
别摔了。走几步跳一下,易辞潇属实担心。
没事没事,反正你会功夫,摔不到我的。别的可能毫无信任,单单这事,他对易辞潇相信至极,毕竟他自己磕磕碰碰那么多次,可每次易辞潇在,就没发生过碰撞。
月光下的人活泼好动,他又看到纪言从前模样,单纯又美好,看得人入迷。
忽然间突发意外,纪言在夜路中不慎踩了一小块冰,身体猛地下坠,惊慌失措地喊:易辞潇!
距离远了些,幸亏是接到了,一时情急,易辞潇单膝下跪将人搂在怀里,带些责备道:下次需得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