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回去吧?计划还没来得及实现,祁驰主动请缨。
程幼让脸色一沉,觉得乔棋敬身上也有些低气压了。
大概他也不知道他们三个之间这狗血剧一样的关系。
出了门口,祁驰把他带上了车。
程幼让系好安全带,打量着他的车:你这车防撞吗?
祁驰没料到他这么艺高人胆大,直接就怼了回去:要看怎么撞,你要是直接往前一扑肯定不行。
程幼让也不恼,接着问:那你保险买了多少?
祁驰启动了车,耐着性子回答他的问题:要是我开着这辆车被撞了,保险金够你一辈子不上班还不愁吃喝。
了解了情况的程幼让点点头,得寸进尺:我现在给你买个意外险,受益人填我成吗?
趁等红灯的空隙,祁驰屈指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被他气笑:你就这么确定我会出事?
我这也是未雨绸缪,程幼让按着发痛的脑门,义正言辞,你怎么能确定自己就不会出意外呢?买保险也是为了风险转移。
祁驰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奈又有些纵容: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吗?
程幼让一本正经地摇头:很多时候危险事故发生就是因为当事人危险意识太薄弱。
这一套一套的,祁驰也像被他说服:那你去买吧,记得多买点,看能回报多少。
程幼让一点头,认真盘算起来:我手头也没钱,要不你先借我点?
程幼让,祁驰叫他,你知道为什么我说你无赖吗?
程幼让脸一黑:说话就说话,你干嘛还人身攻击?
祁驰轻笑,语气里倒没听出来有不高兴,可能是因为他极少这样不见外地和自己用这么轻松的语气聊天。
因为你一旦觉得有什么事我会有求于你,你尾巴就要翘到天上去了。
被他当面戳穿的程幼让表情凝固,笑不出来了。
他确实有这么个毛病,觉得自己手里有什么人人都想要的好东西,就忍不住洋洋得意。
因为知道祁驰会出车祸,而自己是唯一能帮他避开这次事故的人,他就已经得意忘形了。甚至都要忘了这个男人能够轻而易举地制伏自己。
那你要怎样?半天,程幼让干巴巴道。他是心大,但还没大到能让人拿枪直接捅。
没怎么样,这样很好,祁驰从镜子里看他一眼,至少你不会看到我就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胆子比土拨鼠还不如。
莫名背锅的土拨鼠没有得到同情,程幼让只顾着自己,立刻警惕道:你有病?
......怎么说?
言行举止,怪得不行。
祁驰发了个嗯?的鼻音,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那天晚上给你打电话你的态度就很奇怪,还说什么愿意相信我,还跟我说谢谢,程幼让一样样细数,现在还跟我说这样很好。你是?
剩下的话他没说出口,只用食指敲了敲脑袋,意思不言而喻。
那你怎么不想想为什么我表现这么怪?
你不会要说喜欢上我了吧?程幼让嗤笑,根本就不信。
他要真喜欢他还能把他扒光了又什么也不做?狗听了都要笑。
事出反常必有妖,你就直说你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吧?
难怪他这么喜欢你,祁驰说,你们的嘴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三句两句不离乔书慕,程幼让开门见山道,你要追乔书慕我会帮你,但现在主要是要解决你的事,麻烦你搞清楚对我的态度。我们没到可以玩暧昧的地步。
我们都是一张床上睡过的了,祁驰半开玩笑道,你在介意什么?
程幼让不客气地白他一眼:省省吧,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这样我只会觉得你有病,你到底想干什么就直说吧。
祁驰挑了一边眉,像是摊牌:今天我和乔大哥一起去打高尔夫,原来他都已经把你当成一家人了?
一点就透的程幼让立刻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合着他这是故意在乔棋敬面前和自己搞暧昧,想要让他自己明白他磕错CP了?
程幼让扯了扯嘴角,无语道:那你这售前售后也拉得太长了。乔棋敬他误会了,我会跟他解释清楚的。你也清楚,我和乔书慕走不到一块。
行。祁驰应了一声,换了个话题,你说要查的东西查的怎么样了?
至今没什么头绪的程幼让脑袋一偏:你们家这么大的公司是混饭吃的吗?他们有问题你们看不出来,就指望我这条咸鱼去给你们查?
他这无差别攻击让祁驰一时给不出回应。毕竟他这骂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
我司的人一直在做风险评估,但目前没有发现什么问题。祁驰淡淡道,就是他们的资金来得太快了,收益似乎也很好。
你们都是饭桶......程幼让还没骂完,听出来他的言下之意,突然顿住了。
他想问他是不是查出了什么,但又忍住了。这是商业机密,他本来就不该告诉自己的。而且既然他们公司还有合作的意向,就说明就算他真的发现了什么不对也没有到能够让整个公司改变主意的程度。
程幼让看着他,不知道他和自己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他是真的想让他来帮忙查出甲方公司的问题,还是随便和他说说,让他自个一边玩去?
第26章 理解力
作为制造业企业,一般情况下,都会有1到3个月左右的备货,防止各种突发事件。
假使公司盈利,规模也在不断增长,存货应该同比例甚至增长的更快才是,这时候很多企业都很难有足够流动的资金。
没错,所以这种时候企业就会开始想办法募集资金,找银行贷款也行。总之,一定要周转得开。
那如果存货占总资产的比例越来越低,甚至占比逐年下滑,这家公司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和他讨论的前辈垂眼思考了一会:那这可能不太像一家业务稳步发展的企业。
程幼让刚想再问,那前辈盯着他,语气深沉:你最近好像对这些很感兴趣?
程幼让知道自己问得太直白了,可惜他也不知道要怎么拐着弯问,只能打着哈哈:老师发给我的案例,让我周末前写一篇报告发给他。我这不是临时抱佛脚嘛,也是沾沾您的光。
过誉了,前辈笑了笑,是什么方向的课题啊?
幸好这几天功课做得足,程幼让不慌不忙道:金融会计风险及防范和对企业的监管。
前辈点点头,好像是信了。
老师我还有一个问题,程幼让稍稍放下心,有没有可能通过A字头账户把股票价格提高,在收盘前从中套利,还能处理好账面呢?
前辈皱眉,冷静分析道:你如果关注了新闻肯定就知道,这种情况是确实存在的。但这都维持不了多久,时间一长股票价格就会暴露问题。
这段时间,程幼让打起了百分之两百的精神,比高考的时候还拼,可惜结果不尽人意。
想来也是,对方一个这么大的上市公司,在国内站得住脚,从来没有人对他们的财务报表提出过质疑。他一个专业知识有限的学生,哪里能撼动这棵大树呢?
他这边焦头烂额,天天对着电脑屏幕眼睛都熬干了,时间却不会等他,转眼就到了他和祁驰约定好的那个周末。
他还没有查出来什么,自然给不了他任何交代。好在他们这些大公司签合同之前还要互相扯皮个大半月,也算是给他争取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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