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跟楚听冬分手,但是不想跟他老死不相往来,还不如楚听冬真的是他的哥哥,这样即便不搞对象,也还能当他的哥哥。
现在要是没有的话,就全都没有了。
同桌。钟寻琢磨不出来该怎么办,索性不再去想,他勾住楚听冬指尖,叫起这许久没叫的称呼,然后一骨碌坐起来,站在床上脱裤子。
呃楚听冬拉住他手腕,你干什么?
钟寻膝头都被冻得有些泛红,他也不吭声,咬住嘴唇,赧着脸往楚听冬身上挂。
楚听冬只好勾住他腿弯抱起他,还没抱稳,钟寻就拿嘴唇嘬他耳根。
钟寻撩拨得起劲,等楚听冬真的被他惹到有点来气,他就又怂了,搂住楚听冬哼哼唧唧地哭,先怂一会儿,又忍不住梗着脖子跟楚听冬对着干,噼里啪啦地骂脏话。
或者再接着招惹他,嘴唇红肿微烫,抿住唇珠,一开一合地什么都能说得出来,楚听冬再冷静都控制不住耳根通红,只能捂住他的嘴。
钟寻就拿滚烫的脸颊去蹭他掌心,湿漉漉的眼泪和薄汗都蹭上去,凌乱微卷的发丝勾在他冷白的手指尖。
闭嘴。楚听冬被他逼得嗓音都低沉微哑,凑在他耳边磨着齿冠说。
钟寻委屈地抿住嘴唇,他半张脸都被楚听冬的掌心捂住,只露出鼻尖和一双水光泛滥的桃花眼,他垂下眼睫又抬起,卧蚕跟着弯了弯。
楚听冬忍不住在心底骂了句脏话。
楚听冬被他彻底惹恼,本来就还忍着气,现在质问他,还去不去喝酒?骂不骂人?
关你屁事。钟寻肩膀颤着,仍然嘴硬。
他嘴硬了一会儿就挺不住了,眼圈湿红,开始哭唧唧,楚听冬也不是每次都吃他这套,根本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钟寻哭到泪眼朦胧,他努力睁开眼看了看楚听冬,这傻逼冷淡着一双眼眸,他怀疑自己今晚要死在这儿,顿时脊背一软,哽咽道:不去了不去了!我又没骂你!
楚听冬好气又好笑,非得让他长个记性,钟寻最后抱着小猩猩抽抽搭搭,硬是哭到睡着,脸蛋儿还挂着泪珠。
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待钟寻,钟寻倔犟又拧巴,性子野,散荡惯了,做事执拗冲动还嘴欠,他控制不住地担忧,怕他闯出不能弥补的大祸来。
但是光凭嘴说,钟寻跟他嗯嗯哼哼根本不当回事,舍不得揍,也没法骂,楚听冬简直爱恨交加,按住那白皙单薄的肩头咬了一口。
钟寻在睡梦中疼得瑟缩,反而更钻进楚听冬的怀里。
他嘴唇哝哝地动,还说梦话。
钟寻梦到了另一种糟糕的结局,陷入泥淖,窒息到心头崩裂,最后真的死相惨淡。
然后他又在梦中醒来,浑身冷汗,发现都是假的,他已经跟楚听冬搭了上去国外的飞机,他要去看楚听冬的比赛,舷窗外阳光耀眼,楚听冬很温柔地捧着他的脸颊。
其实他还没醒,但是紧皱的眉头松开,卧蚕也拱起很漂亮的弧度,他搂住楚听冬的脖子,楚听冬凑到他唇边去听他的梦话。
钟寻在梦中红透了一张脸,又模仿他的语气,小声地咕哝说:宝宝。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4章 谢谢
我能骂你一句吗?
钟寻折腾到太晚, 但楚听冬还是没给他任何睡懒觉的机会,眼看到了该去学校的时间,就一点也不温柔地将他拎了起来。
醒醒。楚听冬蹙眉叫他。
钟寻才坐起来一分钟, 又倒了回去, 想撑又撑不起身,大腿内侧酸软痉挛, 只能悲愤地撅着屁股趴在床上,额头抵住床被继续睡, 眼睫颤颤巍巍怎么也睁不开。
楚听冬叹了口气, 去拉他手腕, 他又躲, 他喉结滚了下, 把毛衣跟裤子都扔在了钟寻的屁股上, 钟寻皱着眉毛伸手挠了挠。
模样太过好笑,楚听冬没忍住扯了下嘴角。
好不容易给他弄到学校,钟寻又倒头就睡,等快要上课才迷迷糊糊醒过来。
他揉了揉泛红的眼睛, 见楚听冬正在写东西, 他就凑过去, 下巴颏搭在楚听冬的手臂上,低下头, 发现楚听冬在给他填住宿申请。
晚上去冰场让你爷爷奶奶给签个字。楚听冬递给他。
楚听冬之前的宿舍还没退掉, 他本来就没打算在钟寻家里常住,一开始是躲他,后来又变成担心他在家出事, 才留了好几个月。
我去你宿舍啊?钟寻瞅了一眼, 问他。
楚听冬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他还以为钟寻会愿意跟自己住,不想?
也不是,钟寻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犹豫说,你不怕被你妈发现么?
宿舍楼不允许家长随意进出,但是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发生什么事,稍微有一点隐患,钟寻都不放心,他可不想再出一次柜。
楚听冬的宿舍也是普通四人间。
不过楚听冬转学过来时他们已经开学了,该住宿的都已经申请好,这个宿舍只有楚听冬一个人,他过去也太明显。
主要是他自己做贼心虚。
反正不住一个宿舍,他也可以过去找楚听冬,面上藏得好一点就行。
没事。楚听冬说。
钟寻不等他说完就打断,拿过他手里的笔,把宿舍号填成了王庞他们那间,就在楚听冬的隔壁,算了,我还是去跟胖子他们挤一挤。
宿舍楼脏乱破旧,钟寻晚上过去收拾,楼道里灯光都很黯淡。
怪不得没人住,钟寻拧起眉头,伸手戳了下楚听冬的腰,臊他,你之前怎么在学校住了半个月的?就那么不愿意见我啊?我还以为你看到这破地方会扭头就走呢。
方便。楚听冬握住他乱动的手,丹凤眼朝他冷淡地一瞥。
钟寻不满意地小声哼了一下。
现在宿舍里只有钟寻一个人,王庞他们都不在,他跟楚听冬收拾完东西,就去教室里吃晚饭,然后上晚自习。
寻哥,你要是早点来住校就好了,王庞他们倒是很激动,巴不得钟寻搬过去,晚上咱们去哪儿浪啊,还去网咖?
哪儿都不去。钟寻懒恹恹地推开他的脑袋,离我远点。
王庞一头雾水,钟寻之前两次月考,成绩稳定在了全班三十五名左右不说,连翘课都几乎没再翘过,他们要是突然被家里逼着准备高考还正常,放在钟寻身上就太离谱。
他们都以为钟寻肯定是会辍学出去混的。
诶,寻哥王庞还是忍不住凑过来,被钟寻冷起脸横了一记眼刀,才讪讪地老实扭过头坐回去。
钟寻简直心烦,这些没有眼力劲儿的直男,他倒是想去,他敢吗?还没完没了地问,待会儿楚听冬又得跟他拉个驴脸。
他不知道自己让人操心。
只觉得楚听冬可太让他烦心了,他搞一个对象,比人家十个加起来都累。
他屁股现在还疼,一阵异物感,大腿内侧也蹭得红肿,他怀疑这傻逼给他弄得破了皮,现在腿都合不拢,他还能跑到哪儿去浪?
楚听冬不理会钟寻冲着他哼哼唧唧,时不时挑衅,还故意刺他一句。
他眼眸冷然,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就沉默地做题。
一拳打在棉花上。
钟寻也没劲儿了,跟着写了几分钟作业,做到一半开始烦躁,差点撕了卷子,指骨攥得用力,又忍耐地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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