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紧张
稍微抱一会儿就行。
楚听冬伸手搂住钟寻, 捏着他后颈让他再低下头来,然后嘬吻他泛红的嘴唇。
算了,加上高三分开的小半年, 都已经过去了两年多, 将近三年,钟寻也知道错了, 这次恐怕狠狠地长了记性。
这要是还不够长记性,还能找事儿, 真得按住再揍一顿屁股。
他也心软了。
一辈子能有多少个两年, 活到百岁不过五十个, 去掉他们没在一起前的日子, 又少了近十个, 他要比赛, 钟寻将来也许会去当记者,本来就聚少离多,还能有多少个?
稍微一想,就舍不得再冷落他一天。
钟寻跟楚听冬亲嘴, 每次都得咬肿了嘴唇, 主要是他自己脾气容易来劲儿, 还心急,楚听冬想温柔点儿搂着他亲一会儿, 被他扑过来乱啃, 逮住就咬,也跟着上火。
最后不知道怎么滚到一起,接个吻就浑身淋漓薄汗, 比人家搞了一场还夸张。
钟寻被楚听冬揉捏着后颈, 轻轻地嘬舔了一会儿唇珠, 就又忍不住动了动嘴唇,想凑过去往深了啃,没想到楚听冬突然说要追他。
楚听冬脸皮比他薄多了,就这么个大部分时间都没长嘴的人,能说出这种话来,对钟寻来说不亚于表白。
他双眼睁得圆溜溜,耳朵尖倏地红了起来,乌黑碎发间露出一片绯色,像白玉落了晚霞。
楚听冬没忍住伸手捏了捏,钟寻耳朵更烫,浑身都有点儿燥。
这人突然说句情话也太让人受不了了吧。
钟寻吭哧半天,也憋不出一个字来,他索性搂住楚听冬的脖子,又使劲儿亲了他一口,然后有些害羞地问:做吗?
呃楚听冬舌尖忍不住顶了腮,戳着他额头推开他,无语道,这边什么都没有。
钟寻之前又藏又掖,现在才伸手去枕头底下摸了摸,摸出一个小瓶子,深蓝色的,衬得他手指又细又白,他攥着,递给楚听冬。
楚听冬:
什么时候买的?楚听冬接过那瓶润滑看了一眼,钟寻应该不至于离开北京时就带了,他才到明尼阿波利斯一天,应该是下了飞机买的。
但钟寻一直在他眼皮底下,就算是他去训练的那几个小时,钟寻也没离他太远。
你去训练的时候。钟寻赧着脸说。
楚听冬忍不住笑,耳根也有点红,简直服了,勾住他手指尖,低声问:你怎么去问的?
宁城所在的省份高考时也不考听力,而且钟寻的英语本来不就太好,他顶多能稍微写写,跟人沟通完全不行,上大学忙着学摄影和专业课,也没怎么认真学英语,四级现在还没过。
去买点儿普通的东西也就算了,还能找到这个,厉害了钟小狗。
楚听冬搂着他笑,钟寻趴在他身上,都能感觉到他胸膛里的震颤感。
呃笑个屁啊,钟寻觉得他太磨叽了,要搞就快点搞,有什么好问的,他脸颊红透,根本不想回忆,低头先扯开自己浴袍系带。
钟寻其实在飞机上就开始琢磨,他也不知道楚听冬还愿不愿意跟他好。
也许他万里迢迢过来一趟,楚听冬还是不搭理他,那他至少得再睡楚听冬一次,不然太吃亏了,得睡够了才行。
他额头抵住舷窗,暮色四合,越想越委屈。
现在倒是不委屈了,但睡还得睡,他伸手去扒楚听冬的衣服。
楚听冬一开始觉得这样进展太快,又被钟寻坐在怀里乱拧,手臂青筋隐忍地浮凸,握住他肩膀将他摁在了床上。
钟寻脸颊埋在枕头里,凌乱的发丝软软地垂下来,这下不敢再动。
阔别了几年的怀抱似乎也没有变得很陌生,钟寻忍了一会儿,就哼哼唧唧地小声哭起来。
他抬起手臂勾住楚听冬的脖子,往下压,让他俯下身跟自己接吻。
楚听冬先去冲了个澡,出来时钟寻还抱了个枕头趴着,只露出一双哭红了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瞅。
他一怕钟寻哭个没完没了,二怕他趴着瞎琢磨,每次都没好事儿。
怎么了?楚听冬走到床边,摸了摸他湿漉漉的脸颊,伸手想过去抱他,钟寻却抱住被子往旁边挪了挪。
你打我屁股了。钟寻眨了下眼睫,突然小声说。
虽然是他觉得疼,然后反悔了想跑,先使劲在楚听冬肩膀上踹了好几脚。
楚听冬垂眸望着他,嗓音冷淡,不行?
打红了没有啊,钟寻小声问他,又忍不住咕哝,我怎么觉得有点儿肿。
他伸手摸了摸,想骂楚听冬,但好不容易勉强和好,算了,还是哄着点儿,打就打吧,反正也不疼,还莫名有点儿爽。
他一开始觉得自己怕不是有点儿心理变态,毕竟一般人搞这个也不会这样啊。
但一想不是,楚听冬干什么他都应该觉得挺帅的,生气也帅。
他现在看楚听冬格外顺眼,哼哼了一会儿,心想下次还是少踹几脚。
楚听冬靠坐在床头,将他搂到怀里亲了亲眼睛,现在才顾得上跟他算账,捏住他脸蛋质问,你怎么把我拉黑了?
钟寻懵懵地抬起眼睫,然后骂道:操。
楚听冬一听他说脏话就皱眉,但幸好钟寻也就骂了这么一声,他左顾右盼去找手机,红着脸把楚听冬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我忘了钟寻小声辩驳,我怕你给我发消息骂我。
楚听冬:
到底谁能干出这种事儿来?
楚听冬低头看着他摆弄手机,看了几秒突然眉头一蹙,钟寻给他的备注在他眼前一晃。
钟寻似乎也察觉到突然漏了馅儿,他脸颊发红,扭头就想把手机藏在身后,却被楚听冬伸手扣住了手腕。
楚听冬这次才看清楚,然后喉咙一梗,被气得差一点儿就要吐血。
什么受害者?谁受害者?
钟寻脸颊红红,试图逃避这个话题,眼珠乱转,问他:我给你寄的那些明信片呢?都哪儿去了?你没全都扔了吧?
他只找到一张,就是他写了「我爱你,北京」的那张,在楚听冬卧室的床头柜上放着。
干什么?楚听冬眉梢微挑,冷嘲道,我还得保留一下我受害的证据吗?
操。
这是要吵架啊?
他还光溜溜地在这儿趴着,这人裤子都没提上十分钟,竟然就要跟他吵架?!
钟寻顿时生气,他抿了下唇珠,艰难地动着腰撑起身,摸到床头柜,夺过那张明信片就假装要撕,说:你不要就别要了!
他根本也舍不得,一点儿撕的动作也没有,轻轻地攥着,就是虚张声势。
楚听冬被气到有点想笑,但他没笑,掌心还在钟寻腰侧摩挲,冷淡着脸继续说:我没收到的那几张呢,你还给我。
钟寻每次去找薛赫问地址,薛赫都是问了楚听冬,楚听冬没说不同意,他才发给钟寻的,一个心里还有点儿别扭,一个怂得不行,其实这几年根本也没断了联系。
楚听冬要是真的不愿意再让钟寻找他,钟寻也没办法再打听到他的消息。
但有时候钟寻的快递寄出去,还没到地方,楚听冬比赛结束,或者去下一站赛场,或者去训练,要么回学校上课,总之已经离开了,签收不到就又给钟寻退了回去。
钟寻目瞪口呆。
凭什么,还让他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