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板也好,听话也好……先生就是先生。”
“弃子牺牲,策略成功……在这件事上我却同他们一样不愿你作那伪名‘英雄’的人牲。”
他并未回答,却也不再挣扎嗫嚅。
泪水同他的啜泣时不稳的气息一样烫热,怀抱被收得很紧。
直到确认她继续痛苦不堪地昏睡过去,贾诩埋首在她的颈侧不断地呢喃着。
“殿下不会离开文和的……对吗?”
他看见那不是血泪——是清澈的泪水。
几缕日光穿过内室。亲王制式的衣物已穿戴齐整,华服的衣袖层叠掩饰住触目惊心的伤痕。
广陵王回身想去床榻上找自己的头冠——却见它正被走向自己的贾诩从袖中从容地拿出来,笑道:“殿下可是昨夜被‘鬼’折腾得不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晴日里,他的腿看似状态恢复了些,此时颇为稳便地走过去坐到广陵王身边,并不理会她复杂的怒容,信手为她系上了发冠,“殿下昨夜说了不会离开文和,今日就想踏出这厢房,叫在下如何心悦诚服于绣衣楼。”
广陵王无奈地咽下一句要脱口而出的嗔骂,旋即了然一笑,“用私情啊——先生不就想听这个。”
“私情以何为凭?”被从身后温柔地搂住的时候,广陵王觉得自己甚至好像不再是广陵王,这个人也并不是贾诩——明明不久前还针锋相对的两人,明明昨夜仿佛一场仅仅为她所知的幻梦。那些旷日持久纠缠的血泪仿佛被割裂去了过往,而这一刻的天光下,浅淡的乌木的香气,和熟悉的稍凉的体温——这份荒唐竟是真的。
是得偿所愿吗。她摇摇头。这个念头稍纵即逝,再沉溺一会,她的副官和阿蝉可就要来寻了。
“绣衣楼在先生心中,怕是十之有一都占不到罢。先生那‘十全十美’的人,也究竟不是我广陵王。”广陵王沉吟了片刻,无奈回头剜他一眼,意有所指,“无以为凭,公务繁忙,当真要走了。”
怀抱迟疑了片刻,还是稍稍松开。
尝试站起之时,难以启齿之处钝痛不堪。广陵王不加掩饰的苦不堪言,贾诩从未在她面上见过,他如同赏玩好画似地端详了片刻,不禁失笑道:“殿下今日真是好生可爱。”
但见她当真吃力地适应着,赶紧托住广陵王的身子,方便她借着力站起,又轻声道了些晚些时候要前往绣衣楼赔罪的体己话。
“殿下今日行动有所不便,若急着回绣衣楼,也可暂用在下的马车。”贾诩认真建议道。
广陵王第一次从这个人的口中听出些忧心的语气,心下微动,嘴上却回敬着,“先生这话中忽然少了好些刺,可是有什么不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下尚且自顾不暇,还望多关怀自身,勿要纠结人言。”他自若地笑起来,倒是让广陵王有些不好意思。
“本王自会有人接应的,多谢先生。”她费了些力气终于站稳,平复了下气息答复道。
“殿下怕了?”
“擅用董氏赐给先生的黄金马车兹事体大,先生思虑看似不复往日沉着,倒怕先现出什么弱点给他人。”
贾诩刚想再说什么,被广陵王摁着肩跌回坐榻上印落深深一吻,“也不必相送。”
“殿下……如果你抓住的光,可能只是黑暗的开始呢。”
“本王说了,愿陪先生做鬼,也愿伴先生同往英雄之路。”广陵王回转身,向晦暗不明的内室遥遥行了一礼。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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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凉之礼】
近侍传了消息来,又有不知哪位与宴宾客,送来些西凉物什作礼问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西凉的吃用,殿下怕是不能习惯。”他一一检视着侍者放在桌案上的锦盒,看起来心情不错。
“还未尝试怎么就能下定论呢。”广陵王有些好奇地踱过来,往大大小小的盒子里望去。
贾诩连声音也没有刻意压低,“那夜的酒和人,殿下记得自己吃了多少、用了多少?”
“先生说的,本王怎么不太懂。”广陵王一副处理公务时拒不受欢迎的访客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换上一副得体的假笑。
他侧身牵过广陵王:“殿下不必防备诩了。”
广陵王想了一下,于是牵来他的另一只手。两人面对面地执着手,她微微垂下眸:“那夜我只记得文和一人。西凉风物,今后还请先生多多指点。”
【品画】
“这品画之语,我倒是有些懂了奉孝口中先生的古板。”
“让殿下见笑了。”他讪讪地笑起来,广陵王心中暗叫不好,这人的疯病怕是又要犯起来。
可是——“鬼身边有了点人气,便不那么癫了,”贾诩几乎试探地握住广陵王的手臂,向自己身边揽过,“还望殿下不要走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然真的不知道,诩要变作何物了。”
【池畔】
“奉孝与我所选的英雄,竟终是同一个,不愧是你。”金红色的夕日之光稀薄淡漠,温温地洒在无人的庭院石道上。紫衣黑发的男子斜坐于小池边的危栏,自嘲的微笑声被落在前额的轻吻淹没。
“还在想这个,先生是想被推到水里去?”广陵王在他身侧一同坐下,微凉的掌自宽大衣袖的掩映间地索到她的指。
“溺水不如扑火,”夕阳沉入屋檐翼角,入夜微凉的风拂过,“递交给蛾部的请愿书,在下还等着殿下批复。”
“不批,你都做过一回死士了。”广陵王看也没看他,就直截了当地驳了回去,“现在我可不愿你死。”
“用殿下的手埋我的坟土,想来是件美事。”他沉沉地说。
“……自从来了绣衣楼,你说话愈发像郭嘉了。”
“……”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近日,广陵王神绪间常常会有怪异之感。比如,记忆里的先帝时而面目不清,比如傅融送来的竹筒饭里,倏忽间爬出千万条游蛇,比如袁氏院中的竹叶在与袁基身侧飞快地枯萎。或者,比如茶翼鸢日常送来的情报经常在她面前化作谁的小笺,写着要她同去云台殿赏荷花。
时至夜半,仍然事务繁多,广陵王扶额头疼不已。思量再三,她请阿蝉传信去请干吉前来。鬼师方士,操纵心神,想来总有些什么办法能让她思虑安宁的。再不济——
“殿下是想请我来推阴阳,占吉凶吗?”
如瀑白发,漆黑目遮,褐袍方士已款款入室。
人竟来得这样快。阿蝉在一边眨眨眼摇摇头,略带无辜地示意着自己还没来得及走出院门。
干吉听罢广陵王之言,笑着信步走向她身后,“当然可以。殿下坐,闭上双眼……”
一双手覆上了她的头顶,随之而来的是一片温暖的裹挟,犹如舒展于冬夜中噼啪作响的篝火焰边的安眠。
“殿下。”他忽然幽幽地唤道。
“嗯?”
指尖在发间轻柔地游走来去,直到他似乎找到了什么要穴,停了下来,“殿下在想些什么?”
广陵王实在被头痛扰得苦恼不堪,此时刚舒适了半分,准备昏昏沉入干吉心神的梦境被打断了。她取过茶盏浅呷一口,又闭了眼:“没想什么,你只管把那些头疼的事情安抚了便好。”
只听得干吉浅浅一笑,缓缓述说起来。
“干吉先生的目遮真美,好想亲一下。”笑吟吟地,他用一贯轻佻的声线读着广陵王的心思。
“……!!”广陵王差点把还没咽下的茶喷出来。她忽然意识到,干吉为她清理思绪的时候,也许是能看到她脑海里的东西的。这让她的脑海瞬间一片警觉的清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干吉却不依不挠。
“殿下,什么是……‘扣一下’?”干吉少见地疑惑着,“殿下每次见到我,脑海里都有一句‘干吉先生路过,很适合扣一下’。这是什么?”
“……”广陵王面上端不住了,急急仰了头,作势要把干吉正在摩顶的手扯下来。可她望见干吉兴致盎然的唇角——而他的双手如生在自己头顶一般,纹丝不动。
“手衣美丽?……殿下,我的手上有许多可怖伤口,故此佩戴手衣的……可不是为了引殿下目光。”他认真解释着,又笑起来,“但殿下喜欢也很好。”
广陵王无奈地再度闭上双眼,努力地把那些想法从脑海里暂时摒除——
“烤串?殿下想让我和文和先生去烤串?不,我分不清生熟,他的腿脚也不适合推车……”干吉忽然像是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心神也混乱起来。
料想干吉肯定在身后紧皱着眉头,广陵王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她赶紧把那些东西也从思绪里清除去。可是——
“不是的殿下,《广陵夜阙》没有写到这个,里面没有我……”他犹犹豫豫地继续补充道,“占过卦了,下一本里也没有我们。”
不知看到哪里了,熟悉的轻佻声线里多了几分柔情。“要是小道对殿下真的无情,早已夜夜与殿下榻上贪欢了……呵呵……不,日夜对我而言并无不同,白日也是一样的,殿下。”
“——但殿下不想被标记吧?就像《西凉猛猛四人行》里写的那样,一旦我忍不住标记了殿下,殿下可就碰不得其他男子了。”
“殿下若是想要,我现在就可以让殿下得趣……头,自然也就不疼了。”
“干吉,这里不是寝殿……”广陵王终于忍不住,涨红着脸轻喝道。
他细不可闻地笑起来,“与殿下心神相交,便无标记的后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知是哪里的寝殿。
唇舌细密地交缠,连彼此的鼻尖也没有放过,甚至濡湿了干吉目遮前悬落的红线,在他的鼻梁上印下浅浅水痕。
直到被咬着唇将阵地锁于口内,干吉才完全地占了上风。如蛇般柔韧蜿蜒的舌并不打算放过每一寸可以进攻广陵王的地方。
动作好像和缓下来了,干吉也有累的时候呢。广陵王趁机绞过他的舌,反攻般地咬了一下。
“殿下也想吃神童之肉吗?”
柔柔的一句话语摸不清喜怒,直直闯入广陵王的脑海,她的脊背瞬间打了个冷战,不由自主地放开了齿关想要挣脱出来,却又被干吉反咬住了舌——他甚至完全没有要放开的样子。
“哈啊……干吉。”过了好一会儿才被干吉放走的广陵王不住地喘息着,拼命遮掩着生理性的泪水,不甘地瘫软在他身上。
“哎呀,殿下辛苦了。”
干吉指尖信手勾下了垂坠在他衣前红线末端的圆环,面上悬着的红线抽落作一条长绳。
红线松松地捆落在她身体上。
“钟鸣鼎食之家,喜爱胸口最嫩的肉;武将之家,偏爱四肢;术数之家,则钟爱这里、与这里……”他轻缓地信口道来,像是说着什么坊间传闻。他恶劣地依着次序,指尖捏揉照拂着广陵王的胸乳,又控着红线如游蛇般牵捆了她的四肢。接着舔吻她双眼的同时,一支指悄悄下移,点去她仍被衣摆掩映的阴阜,感受着骤然绷紧的躯体。
“殿下喜欢怎样的世家?”
“干吉……”广陵王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愤愤不甘地望着在情欲中坦然自若的白发方士,用尽了气力挣脱起来,想要恨铁不成钢地去掐他的咽喉,“你的痛苦怎么能拿来作这种情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周的红线陡然收紧,嵌入皮肉,牵扯得她半分无法挣脱。
“殿下不爱听这个,我就不说了。”干吉并无半点悻悻,依然柔和地侵犯着广陵王。
“不是不爱听……不,确实并不爱听。”广陵王还没有想出合适的措辞,干吉的指掩住广陵王的口,笑道:“殿下心软了。”
温热的吐息掠过乳首,被轻轻噬咬的却是下方因为重力微微坠着,而更敏感少触的乳肉,激起惊异的轻嘶,“果真是软的啊,殿下。”
干吉好像并不擅长为他自己宽衣解带。纵使在宫中和江东各处曾贵为上宾,入浴与就寝时他总是屏退一切人等。他身体的一些秘密,广陵王是知道的。
所以广陵王不解他为何要在自己面前这么做。
但褐色的长袍、赪尾色的外衫、青色的中衣还是一一落于榻上。
“殿下脑中全是关于我的过去的疑虑啊。”他有些凄凉地一笑,“既有此疑,愿为殿下解惑。”
苍白的身躯略显清瘦,其各处都布有触目惊心的疤痕,无一幸免,又以前胸、上臂和腿侧尤为密集。
这些疤痕区别于旁近的皮肉,皆明显地凹陷着,不规则的瘢痕甚至翻着深红的皮肉、四肢上的陈旧的伤口透出些血红的筋络。这些伤口无一例外,上覆的是火焰草草燎烤后扭曲虬结的皮肤,显得尤为可怖。
广陵王没有说话。干吉看不到她的神情,也读不到她的心思。
他微微昂着头颅,尽力保持着基本的冷静自持,却在广陵王的指尖迟疑地触碰到他心口的瞬间,轻轻颤抖了一下。
那是原本应该存在乳首的地方,早已在他的孩提时代被生生剜去了——那块神童胸口最嫩的血肉在不见天日的地牢中,在怪异的祝词中被锐刃一寸一寸地剜下,裹在最昂贵柔软的锦缎里,被匆匆携去与如今令他作呕的补物一同炖煮得酥烂,然后盛入奢华的朱雀纹铜碗中,端去行将就木的三公贵胄床前,落入发秃齿豁者的胃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那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凹陷的深红。像极了那片薄薄血肉后面,心脏的颜色。
“干吉先生很漂亮。”她诚挚地说道。
干吉报以一个浅淡的微笑。
她的指探索得极轻,像是生怕把狰狞的伤口们碰坏,无一遗漏地抚慰着勾勒着每一块伤疤。
她忽然想起一日寿春的鸢报——“我的祖父有次得了伤寒。父亲为了医治祖父,向神仙求来了‘仙肉’。是两颗小葡萄,湿漉漉的……”
湿漉漉的——
她忽然明白了什么,惊惧地仰起头望向他的目遮。
巨大的绝望如潮水般向她汹涌而来。
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被立刻揉进了一个怀抱。
干吉抚过她的双眼,黑色的手衣末端沾染上湿亮的水光。
“殿下的小葡萄,怎么也湿漉漉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干吉挥挥手,便凭空出现那张熟悉的木案,“殿下,只凭心意选择便是。”
案几上是一条盘踞着的黑蛇与一小群飞蝗。
广陵王想起那日田间,蒙着双眼被蝗虫啃食殆尽而分文不取的方士,轻轻吸了一口凉气,勉为其难地指指那条黑蛇。
飞蝗群骤然四散,盘踞着的黑蛇摇了摇尾巴,紧随着飞蝗化为灰烬。
紧接着,木案上浮现的,是正明艳地燃烧着的符纸和汩汩冒出黑血的低光荷。
广陵王沉思片刻,她好像想过要选那肥美的低光荷来合干吉的意,但终因腥臭的血迹作了罢。旋即,低光荷随着涌出的黑血迅速枯萎塌陷,而符纸火势渐大,终于熊熊地燃烧起来,将室内映得极为明亮。
符纸幻化的烈火被干吉托浮于掌心,他望向火焰深处,朝圣般虔诚地微笑着。火光明灭,符纸上诡异的纹路跃动着,轻微地噼啪作响,“殿下,过来一起取暖吧。”
上腾的火舌热烈地幻变着,蒸腾的热量扭曲了干吉的轮廓。火星热情地四溅,甚至跳动到他的发间。广陵王犹豫了。
他向广陵王伸出了手,火焰顿时如同随他的驱使般更猛烈地燃烧着,笼罩包覆着他的躯体,“殿下,我是被人所救,从烈火中重生的。干吉愿陪伴殿下变成新的火炬,被乱世燎烤,给众生一些微弱的温暖……也愿携殿下入狸奴般跃入夜色。”
火焰在广陵王的指尖触到焰身的倏忽之间消散,留在心口淡淡的温柔暖意,一如那夜与刘辩出逃的密道中,群蛇拥簇的那条断臂穿过她前胸的触感。只是这次,广陵王知道,那并非全然是野心之喜。
带着烈焰的余温,他从背后轻轻拥住广陵王,“殿下,准备好交给我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神仙说话做事,总是比凡人还着急。”广陵王尚在烈火幻境带来的余韵中,微微皱了皱眉。
可是,袖中黑蛇冰凉的蛇尾早已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悄悄探出,灵巧地勾弄着她的衣摆,找寻着探入的路径。等到广陵王意识到的时候,蛇尾已在她身后股缝密密地贴着,攀援向身前,紧附的细鳞如同蚁虫。
黑蛇的尾尖蜷曲点弄着,确认着秘地的正确位置,然后径自粗暴地钻入温热窄小的肉穴,在里面近乎快活地弯曲起来,盘弄搅动着。粗粝的蛇鳞翕张着,若无其事地刮过敏感的内壁,引来近乎狂乱的痉挛。
“干吉!”在此末法之世,她有听闻民间当真是有类似的刑罚,过分的屈辱和从未体验过的触感让她溢出不成声的叫喊,“不要这样……”
“殿下不愿与蛇虫交媾?”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身后干吉故作了几分吃惊地轻笑着,似乎并不准备有何制止的动作。不见尾的蛇身甚至一圈圈地卷住她的腿根,恶作剧般地挤弄着。
“殿下应当知道,我占卜时眼前只有无数脉络。择了一条,另一条便会断裂,化为灰烬。
“——另一条已经化为灰烬,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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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吉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带离了那处,“殿下,我自己来。”
“无妨,你看不见,这样更方便些。”广陵王道,他却没有要放松的意图,于是她住了手,“你不喜欢?”
他的声音尽可能维持着一贯的轻佻,却还是浅浅含了恨:“殿下还记得,阴阳术数之家,偏爱神童何处的血肉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广陵王睁大了双眼。
“只是略有残损,不便殿下入目罢了。”他淡淡回答道,似乎想避过这个并无可避的话题。
“他们……还对你做了什么?!”
干吉有些了然地笑起来,搂过广陵王轻声安抚着:“殿下不必担忧,并不妨风月事。”
“那种事情不做也没关系。”她认真地凝视着他,想再次伸手覆住他性器所在的地方,“隐鸢阁中有同你一般可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
他此时的力道却出乎意料地大:“殿下。”他郑重地摇了摇头,广陵王好似看到他并不存在的双目中沉默的祈求。
广陵王叹了口气,再度倾身去吻他的唇。
干吉与广陵王的接触,实在是过于温和了。
——至少,广陵王以为,会不一样。
她以为这位轻佻的鬼师会用淫言浪语融化掉她的神智,或者,他会用黑色手衣紧缚着的指节轻车熟路地开拓她的身体,他深知“看到”的意义,甚至会迫着她欣赏这一切,然后从她脑中被颠弄得破碎的意识里,再度细细地品味把玩。又或者,阴邪诡谲之术在这里也会使她怵然,她会如宫内的侍卫般泣血呜咽着吞入什么与他大相径庭的东西,甚至被他戏谑般地肢解又嘲弄似地拼合,一切都可以流灌入她的躯体,一切也可以从她的躯壳中被抽走——
可是,任何一件都没有发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干吉只是近乎温顺地摩挲着她的轮廓,像是要凭指尖把她的每一寸拓下来,“殿下,最后一个选择了。”
他浅握起广陵王的手,伸向虚空的藻井比划着一条条脉络,一如伴她参读星图时,“眼前万千脉络,殿下要选哪一条?”
——她的眼前,仿佛真的延过无数深浅脉络,直到她费力地尝试厘清,坚定下一个选择。
“选好了?哎呀呀,真是白骨之路呢……”干吉言辞轻浮地揶揄,语气却动情得不像他,如痴了般轻轻耳鬓厮磨着她的侧脸,连长长的鬓发都揉乱开来,“方士所言,不过荒诞之语,殿下当真喜欢吗。”
回应他的是一个肯定的吻。
“殿下喜欢便好。”
他胁着广陵王仰面覆在他身上。与那诡异红绳或蛇尾烈火皆不同,干吉自身的性器颇为温和,进入时并没有带来太多痛楚。
近乎纯粹到质朴的缱绻。
直到温润的喘息声在她耳畔响起,微凉的液体一股股注入她微微痉挛着的体内。
“殿下……我看见花了,它在黑暗中开得很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本就应当为那位神童开的。”深黑色的目遮被取下,她细密的吻落在空无一物的眼眶。
绣衣楼。
溺于幻境中的广陵王还远未醒转。
“现在,是标记殿下的时间了。”头顶的指掌轻柔地置在她双肩,干吉微绛的唇轻轻咬附住她脆弱的后颈,“既然殿下的心已经做出了决断,那就永远不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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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陵王神绪间常常会有怪异之感。比如,记忆里的先帝已全然面目不清;比如司马家送来的任何物什,稍不如他的意,就会当着他的面化作千万条游蛇;比如袁氏院中的竹叶,经年不曾复绿。
或者——“或者什么?陛下。”
侧座的干吉从宽大的服制下施施然握过她的手背,旖旎情事顷刻便充斥了天子的脑海:“陛下该想些与干吉下朝后的事了。”
目下,是文武百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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