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许景言和只刺猬一样纯情,稍微一害羞就能把自己团成一颗球。
崽子看见两个爸爸头顶都冒粉红色爱心了,十分识相地扑腾了两下,赶紧让乔大姨将自己抱在了怀里,给两位爸爸留下发挥的空间。
许景言人都要快羞红了,眼看身边一群家伙越起哄越来劲儿,索性就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伸手直接拽住了傅明琛的领子,踮脚吻了上去。
傅明琛措不及防被拽弯了腰,碰上了许景言柔软的唇瓣,他微微睁大眼看着许景言那张西红柿一样红的脸,顺水推舟地抱住了他,双臂一发力,直接掰着他的双腿,颠了两下将他抱得高高的。
许景言一惊,搂住了傅明琛的脖子,唇瓣刚想要分离的时候,他听见傅明琛极为低微的一声轻笑,下一秒,傅明琛单手托着他的臀部,另一只手直接将他的头摁了回去继续亲。
“唔?”许景言措不及防地深吻着他,差点儿没喘过来气,傅明琛一点一点撬开他的深处,舌头温柔地掠夺着他的全部,将他吻得目眩神迷,情不自禁闭上了双眼。
一分钟后,许景言脖子有些发酸,他微红眼眶,粗喘着气看向傅明琛,然而傅明琛眼里的笑意,分明在暗测测地说:“是你自己先动手的,老婆大人。”
好吧,是他输了,输给了傅明琛这只黑心的老狐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愿赌服输,脸庞和唇瓣通红,在朋友们惊天动地的尖叫声中,傅明琛将他放回地面,另一只手紧紧捞住了他。
许景言每次和他接完吻都会腿软到站不住,这一点在他眼里也可爱至极。
傅明琛心想,上一世,他应该拯救了全世界,这辈子才能遇到像许景言这样温柔善良、体贴入微的漂亮美人,还有一个天使般可爱的女儿。
所以他要牢牢抓紧他们父女二人,将他们一辈子都捧在掌心里,他们就是他此生唯一的信念与动力,和他活着的全部意义,也是他人生中最耀眼的那盏灯。
许景言跟一只煮熟的大虾一样,弓着腰埋进了傅明琛的怀里。
乔姗姗在旁边不顾形象尖叫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看见没有?我磕的cp是真的,铁杆儿真啊!!!保真啊!!!”
顾嘉诚按着快门拍了快有几十张照片,一只手还用手机录下了高清全过程,他也跟着在一旁叫道:“我去,牛啊傅总!!!”
白宇位置站得好,正好看到傅明琛抱起许景言的时候暗戳戳地顶撞了一下,他看得比别人多,自然比别人更兴奋,拽着白念的衣袖跟着乔姗姗一块儿尖叫,差点儿给白念耳朵都震聋了。
梁杰下山之前还有几分担心许景言会不会是因为傅明琛的强迫,才生下了这个孩子,放弃了自己的事业,但此刻看见师兄和傅明琛如此恩爱,他也打消了这个念头,跟着周锡凌也在一旁鼓掌起哄。
按理来说,刚满月的崽子是不会凑热闹的,但刚才傅明琛和许景言接吻的时候,许幼清这崽的眼珠子就没从他两个爸身上移开过,接完吻,众人都在起哄的时候,小崽子也乐呵呵地乱挥小手,发出几分不明意义的叫声,笑得口水都要掉下来了。
许景言在害羞和腿软之中匆匆分完蛋糕,之后便是拆朋友们送来了的第二轮礼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念和白宇两人送了个两米乘两米的箱子,也不知道里面装得是个什么玩意儿,白宇兴奋地站上高凳,抽开四十厘米宽的丝带,用力扒开盒盖,正四方的盒子三面轰然倒下,露出了里面的庞然大物。
顾嘉诚拍着照片道:“你俩不会送了个冰箱吧?”
“真的假的?”乔姗姗刚说完话,一扭头便看见了礼物的真面目。
我去,果然是个冰箱!
“答对了,不过没完全答对。”白念走过去,嫌弃地踹开白宇,一手打开冰箱全部的门。
白念道:“里面的才是真正的礼物。”
只见冰箱里,满满堆放的全部都是进口的奶粉、玩具、衣服和饰品,都是按层摆放的,一层一层整齐的摆着,足足摆了有八层。
冰箱最上层有个玉雕大白菜,傅明琛越看越眼熟,半晌,他开口问:“那白菜,不是你家老爷子办公桌上的吗?”
白宇吹了个口哨坏笑道:“没错,但现在已经被我和我哥偷出来了。”
傅明琛扶着额头,叹气笑道:“你家老爷子不会找我讨回去吧?”
白宇又是一声坏笑:“不必担心,我俩已经替你挨过打了,放心拿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明琛扭头,对这两个损友偷家没被打死的行为表示祝贺。
这可是价值连城的玉雕大白菜,老爷子盘了几十年,就这么被偷来当做礼物送了。
好,非常好,难怪前些日子他去华钟集团签合同的时候,没见这俩人在老爷子面前晃悠了。
原来是腿被打折了。
乔姗姗准备了个稍微小一些的礼物盒,但打开之后发现里面满满当当,全部都是衣服,从刚出生到成年的都有。
乔姗姗拍了拍盒子,笑眼道:“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该给宝宝送什么才好,所以保险起见,还是送衣服吧,希望咱们许幼清小朋友以后成长的道路上能够衣食无忧,前程似锦,开开心心,幸幸福福,美美地活出精彩的人生!”
“芜湖!说得好!”顾嘉诚率先鼓掌。
“这么多衣服,许幼清你穿得完吗?”周锡凌趴在盒子边上往里望,他身高足足一米八,看这个盒子都要踮脚,这么多的衣服,少说也有上千件,而且件件都是名牌,均价都在万元以上。
许景言看着那小山一样的衣服,笑着道:“看来我得每天都给她换衣服穿了。”
乔姗姗道:“女孩子嘛,就是要当成小公主富养的!这里面的衣服全都是我精挑细选的,每一件我都亲自看过去,没有任何对宝宝不安全的成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幼清小朋友,漂漂亮亮地长大吧!”
小崽子眼睛大大的,认真地看着乔姗姗的脸,忽然,她伸手碰了碰乔姗姗的脸,乔姗姗立刻像触电一般弹起,激动得嗷嗷乱叫,抱住崽子恨不得一顿亲。
真好,白捡了一个漂亮大侄儿啊!无痛当婶儿!
顾嘉诚送的礼物蛮有意思,不仅有送给崽子的,还有送给许景言的,送给崽子的是十大套芭比娃娃和一大箱毛绒玩具,外加一大箱经典名着,足足有上百本,有中国的,也有外国的。
许景言疑惑地看着他道:“你还会送书?”
顾嘉诚得意地哼了一声:“替某个人送的。”
哦,你老公。
许景言憋着笑,看他那副得意洋洋的表情简直要笑死了。
也不知道是谁两周前还对着人家骂天骂地,恨不得一铲子敲晕活埋了人家。
比起送给崽子的礼物,顾嘉诚送给许景言的礼物,就显得朴实无华多了,是许景言从出道到退圈以来演过全部电视电影综艺和乱七八糟节目的光盘,还有他代言过的全部产品的周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这个年代,已经没什么人看光盘了,所有的盘都是顾嘉诚亲自去店里一张张刻出来的。
许景言感动地接过那沉甸甸的大箱子,一瞬间差点儿被压在地上,还是一旁的傅明琛眼疾手快,接过了箱子,却也感受到了实打实的重量。
也许这就是优秀的人之间的惺惺相惜,虽然许景言退圈了,但人们至今都还没有忘记他在娱乐圈历史上留下的浓墨重彩地一笔。
他只是退出了公共的视线,并没有被众人忘记。
梁杰送来的礼物是自己亲手打得一套银饰,最近龙虎山上的道士们都下山去捉鬼了,留在山上的人不多,刚好有个会打银器的师父得了空,于是就教了他掐丝的手艺。
几人都送完礼物,一齐开了十八瓶罗曼尼康帝跟八瓶茅台酒,誓要喝个不眠不休,喝得傅总倾家荡产。
许幼清闹腾了一上午,这会儿上下眼皮直打架,躺在婴儿床里两眼一闭睡了过去,任凭雷打都叫不醒她。
许景言身体还在恢复中,只是坐在一旁吃菜,看着他们喝酒,傅明琛明天还有要事,所以也只是象征性的喝了两口,大部分时间都在听一群人吹牛闲聊。
喝了大概不到半个小时的时候,一群人就已经有些东倒西歪了,许景言靠着椅子,刚想闭眼休憩一会儿,忽然手机忽然响了。
他抬眼看向屏幕上那个陌生的号码,一股莫名的慌张在心里蔓延,傅明琛在和周锡凌聊天,一时没注意到他脸色忽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拿起手机,离开座位走到大厅外,电话依旧在嗡嗡地响个不停,如同催命的白夜凶铃。
他犹豫片刻,接起电话。
“你好。”
“你就是许景言?”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几分嘶哑,听起来就像老旧的录音带卡了壳,发出几声嘶嘶的摩擦声。
许景言眉头一皱:“请问您是?”
对面语气丝毫不善:“你就是那个勾引我儿子的狐狸精?”
“?”许景言心脏一缩,微微有几分恍惚。
电话那头的声音仍然在继续,比起刚才的话,似乎多了几分怒气:“我劝你趁早离开我儿子,你以为就凭你那身份地位,也配进我家的门?别做梦了!”
许景言强行镇定下来,冷声道:“你是明琛的父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鹤年冷笑:“看来他已经和你说过什么了。”
许景言道:“这么久才和您打招呼,是我疏忽了。”
“别和我套近乎!”
傅鹤年忽然提高了音量,冲着电话怒吼道:“贱人,你以为自己有点儿姿色就能勾引到我儿子?我告诉你,别痴心妄想了,我儿子只是一时被迷了心窍,等到他反应过来,你不过就是他的玩物,迟早都会被他扔掉的。
“我奉劝你还是早点儿滚蛋,别在我儿子身边丢人现眼,免得到时候被他丢开,又来责怪我们家人心狠手辣。”
许景言无力地靠在墙上,一时间说不出话。
虽然傅明琛很早就说过他父亲的事了,但真正面对起来的时候,听到这种话,他还是会难受得要命。
见许景言不说话,傅鹤年更得寸进尺了:“贱人,趁早打包好你的东西滚蛋,听说你今天还给孩子办生日宴,也不知道那孩子是被谁操出来的,就敢拿到我儿子面前充太子,好一个不要脸的东西!
“带着你那杂种一起滚蛋,不然,我就杀了你们两个贱人,离我儿子远点儿!
“不知廉耻的东西,你就是个该死的婊子,一个男婊子也敢勾引我儿子,你好大的胆子,你就是个贱人,贱人!滚远点儿,别想进我家的门!休想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电话被许景言匆忙挂断,后面的话他已经完全不敢再听下去了。
他捏着手机的手微微抖动,脸色苍白,浑身无力,顺着墙滑落在地。
这些话,他明明知道都是傅鹤年犯病胡说,都是些没头没脑的疯话,可他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发疼。
他实在是没想到傅鹤年能疯成这样。
许景言双手抵着额头,眼泪不由自主地掉在地上,忽然情绪就崩溃了起来,心里仿佛有千万根刺在扎着。
过会儿,许景言艰难起身,径直回宴会厅走向婴儿床,他抱起许幼清大步出了宴会厅,众人看着他的动作,都坐在桌上一怔,傅明琛更是不明所以,但他看见了许景言眼角晶莹剔透的一滴泪,心里瞬间感觉有几分不对劲。
顾嘉诚端着烧酒杯皱眉道:“许景言怎么了?”
傅明琛摇摇头,他起身,嘱咐了周锡凌两句,让众人先继续喝,转身便出去追许景言,却发现顶楼里早就没了许景言的身影。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带着孩子直接回了家,回家之后,他将许幼清送回婴儿床,自己则不知道从哪里拽了块毛毯,胡乱裹住自己,狼狈地躺在了沙发上。
傅明琛回来得稍微迟了些,进门的时候,他一眼扫过去,许景言正蜷缩在沙发上轻微颤抖着,而闺女不知道去哪里了,但他知道,无论发生什么,许景言都会先安置好闺女的。
他一直都把孩子看得比他自己重太多了。
傅明琛轻轻关上门,走到沙发跟前,坐在他身边,一下又一下轻轻拍着他的背。
许景言不出声,只是偶尔发出一两声叹息。
片刻之后,许景言从毯子里钻出来,紧紧地抱住了傅明琛,眼泪一滴滴砸在了他身上。
许景言低声道:“对不起,我今天失态了,我不想这样的,对不起……”
傅明琛也抱紧了他,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没事。”
许景言平日里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所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才会让他如此崩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气氛有些低沉,两人都静默着。
许景言哭得时候很少发出动静,只是安安静静地哭着,有时候甚至他就坐在许景言身边,都注意不到许景言正在难过得掉眼泪。
也许是因为从小没有感受过父爱母爱,许景言一直都是个很好满足的人,一个拥抱,一个吻就能让他高兴很久。
虽然他表面上看着无欲无求,总是对一切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但傅明琛知道,他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与爱的人,是一个需要哄,但一哄就好的人。
傅明琛将他抱在怀里,一只手勾过毯子裹在他身上,连毯子带他一块儿抱着,吻上了他的发丝,轻拍着他的后背。
许景言再怎么难过,毕竟也已经是个大人了,知道掉眼泪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但他从小到大都没怎么掉过眼泪,难得能有人给他一个怀抱,让他做回小朋友,想怎么哭闹就怎么哭闹,一时间他也会不由自主地展露出自己最脆弱的那一面。
人总是会贪恋美好的事物,就连他也不例外。
三分钟后,许景言深呼吸几口气,擦干眼泪,整理好情绪,他拿起手机,打开通话记录递给傅明琛。
傅明琛只是轻轻扫了一眼便瞬间变了脸色,他记忆力一直很好,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电话号码就是上次傅鹤年打给他的那一个。
傅明琛顿时火气冲天,他接过手机,直接关掉屏幕放在一旁,忍住心里的怒火,抱着许景言温声问:“他对你说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低声道:“很多难听的话。”
傅明琛道:“有没有威胁你?”
许景言点点头:“嗯,他还知道许幼清。”
“幼清?”傅明琛一惊,蹙眉看着他:“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任何关于幼清的事情。”
关于孩子的事,傅明琛没告诉家里任何一个人,甚至连结婚的消息也没走漏出去,傅鹤年到底是从哪里得知的?
许景言沉声道:“有人泄密了。”
傅明琛警惕道:“你觉得会是谁?”
“不知道。”许景言诚实地摇头,这件事的调查范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知道他们结婚并且有孩子的人只有满月宴上的那一群,但那张桌子上的每一个人都是他们的亲朋好友,关系亲密至极,无论哪一个都不像是会背刺许景言的人。
傅明琛冷着脸,握住许景言的手道:“我明天就去找他问个清楚。”
“他不可能告诉你的。”许景言捏着他的衣袖,冷静地分析道:“他只是疯了,又不是傻了。
“上次傅鹤年给你打电话,应该也是这个人在告密,这个人不仅认识你和我,并且和我们的关系都还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明琛道:“那你的意思是?”
许景言沉默片刻,叹气道:“先别打草惊蛇。”
“不行,他肯定会再来找你的。”傅明琛果断否决了许景言的想法,他最多只能容忍许景言被骂一回,绝对不可能容忍第二次。
所以,只有斩草除根才是最有用的办法。
许景言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上绝对拦不住傅明琛,索性就任由傅明琛去处理,也没有再多争辩。
傅明琛一向是这样,无论有什么事都会先按照他的意愿来执行,但这种事情上,他只需要坐在一旁看着就好。
许景言想到这儿,抬头看着傅明琛深不见底却温柔至极的双眸,轻轻吻上傅明琛的唇角。
“谢谢……”
“这是我应该做的,为什么要说谢谢?”
许景言眼神躲闪,低头道:“礼貌问题,习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我这里,你可以更放肆些的。”傅明琛叹了口气,温柔地抚着他的头,搂住他的腰,将一场感激的亲吻变成单方面的索取,从对方笨拙的道谢变成自己贪婪的侵占。
其实就算许景言不开口,只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都会一铲子刨个坑把傅鹤年直接活埋了,这本就是他该干的工作,保护孩子,保护老婆,已经完全成了他的一种本能,更何况现在老婆都主动求他帮忙了,还给了他一个吻,让他更是干劲十足,动力满满。
替老婆办事果然有好处。
傅明琛将许景言抱到床上的时候心里暗戳戳地感慨。
只可惜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许幼清这崽晚上会饿,总是让两人稍稍留了几分力气,没办法彻彻底底酣畅淋漓。
傅明琛哄完许幼清睡觉之后,许景言也没了什么兴致,傅明琛只能短暂快乐那么几个小时,忍痛抱着大美人睡下,不敢有半分造次。
要是许幼清再不长大学会自己睡觉,傅明琛怀疑他迟早都要憋成忍者了。
本来自他们结婚起许景言就在怀孕,让他没办法过上杏福的生活,到了现在好不容易老婆身体养好了,没想到又多了个孩子来耽误他的好事。
傅总想了一夜,越想越不痛快,于是攒着火气,第二天进了公司,三小时内冷着脸处理完全部的事务,等到下午一脚踹开傅鹤年的病房门,将火气通通撒到了精神病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傅鹤年手中拿着遥控器,此时正在疯狂地砸自己手上的手铐,傅明琛“砰”地一脚踹开门,长腿一迈进了病房,径直走向了傅鹤年。
病房这边发出了巨响,不少医生和护士都急匆匆跑过来查看情况,傅明琛没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直接抬手一拳打在傅鹤年脸上,朝他肚子上猛踹了一脚。
傅鹤年甚至没反应过来,手中的遥控器还紧捏着,人却已经狼狈地倒在了地上,只剩一只手被锁拷紧紧拽着。
傅明琛从西服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冷静地点了根烟,许景言不喜欢闻这些味道,所以他在家里从来都没抽过烟。
可现在,他火气真的很大,再不抽根烟缓解一下,他怕自己一失手,直接一拳将傅鹤年脑浆都打出来。
傅鹤年茫然地躺在地上,粗喘着气不可思议地看着傅明琛,他眼睛猩红,面部扭曲,高声怒喝道:“傅明琛,我可是你爸!”
傅明琛夹着烟,不屑地低头看了他一眼,走到他面前,朝着他的肚子狠狠地又踹了一脚。
傅鹤年顿时捂住了肚子,发出一阵哀嚎,傅明琛冷笑,毫不留情面道:“你应该庆幸我们是父子,不然这一脚,我会踢爆你的头。”
“傅总!”沈方华站在门口焦头烂额地看着傅明琛,他是傅鹤年的主治医生,自从傅鹤年上一个主治医生意外离世后,他便一直在给傅鹤年看病,傅明琛和他时有交集,大部分原因都是为了和他商讨关于傅鹤年的病情。
沈方华快步上前挡在傅鹤年面前道:“傅总您冷静点儿,这里是医院!”
几个护士看见沈方华进去了,也纷纷跑到沈方华身后,将傅鹤年扶起,拿起听诊器一通检查。
傅明琛吐了一口烟,冷眼看着沈方华,他道:“沈医生,这是我的家事,请你让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方华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他二十出头,才刚上岗一年多,头一次遇见这种大场面,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傅总,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慢慢聊,千万别动手,这里是医院,有监控啊!”沈方华劝说着,试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傅明琛闻言,抬眼看了一眼天花板一角,果然有个红点在不停地闪动着。
那又如何?管他屁事?
方才那会儿傅鹤年被一脚踹得失了声,这会儿他缓过来,情绪忽然激动,就像是点着的炸药包一般狂躁,一把推开身旁两个替他检查身体的护士,嘶吼着冲过来就要扑在傅明琛身上。
“傅明琛,你个畜牲,你不得好死!”
眼看傅鹤年就要碰到沈方华,傅明琛将沈方华直接拽到一旁,徒手捏灭半根烟,丢在地上,走到傅鹤年面前,揪着傅鹤年的领子,抬手就是一记狠拳。
“啊啊啊————!!!”
傅鹤年惨叫一声,头歪向一边,傅明琛无视,撸起袖子又是一拳砸下去,顿时血液飞溅,溅脏了他的黑西服外套。
“傅总!”沈方华冲上去抱住傅明琛的胳膊要拉开傅明琛,门外好几个医生见状也匆忙冲进来拉架,几个小护士站起身一把架住傅鹤年往旁边扯,整个现场混乱成一团,傅鹤年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整层楼里,伴随着他的破口大骂:“傅明琛,你这个畜牲!你不是人,你个畜牲!
“傅明琛,你个畜牲!畜牲啊!!!你这个下地狱的东西,你不得好死!!!”
傅明琛一把甩开几个医生,整了整自己的衣领,站在他面前极其狂狷地一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冷笑着,声音让人如坠冰窟:“好啊,那我就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说罢,他甩了甩手上的血,像是沾上了什么极为肮脏的污秽,沈方华几人趁机拽着傅明琛出了病房,直接将他拉到了办公室,身后的傅鹤年还在凄声尖叫,用恶毒的话诅咒着他和许景言,傅明琛充耳不闻,冷着脸和几个医生进了办公室,一进门,沈方华瞬间锁上了门。
“傅总……”沈方华和几个医生都离傅明琛八丈远,生怕傅明琛一个情绪激动,连他们这群碍事的一块儿处理了。
沈方华躲在一个一米八的医生后边小心翼翼地问:“傅总,您冷静完了吗?”
傅明琛靠着办公桌叹了口气,又摸出了一根烟点燃。
他道:“对不起,沈医生,给您添麻烦了。”
沈方华摇摇头,警惕地看着傅明琛道:“傅总,您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傅明琛吸了口烟,红色的星火一亮,仿佛能在人心底烧开一个洞,看得沈方华躲在同事后面直打颤。
“我来找我父亲有点儿家事。”傅明琛二指夹着烟,客气地一笑:“沈医生不必太过大惊小怪,这是他们家日常的相处方式。”
曾经傅鹤年打他的母亲的时候也是这般下手歹毒,他这两拳,可远比不上他父亲的百分之一。
沈方华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一旁的几个医生也忽然皱起了眉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明琛坐在办公室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语气虽然客客气气,但动作神态丝毫没有一丝客套的意味,他面色冷得能结冰,语气也淡漠疏离得可怕。
傅明琛道:“对了,沈医生,我今天来还有几件事想问您。”
沈方华一愣,忙点头道:“您是想问关于傅老先生的病情吗?”
傅明琛不悦地皱了皱眉头:“他是死是活与我无关,我只有三件事要问。”
沈方华忙道:“您说。”
傅明琛冷眼看着他道:“第一,他的电子设备是哪儿来的?”
“啊?”沈方华闻言一愣。
什么电子设备?
病房里严禁电子设备,每天都有监控二十四小时监视,电子设备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病人手中?
“看样子您并不知情。”傅明琛面色更加冰冷:“这几天,傅鹤年不止一次打电话骚扰我和我的爱人,不知道您是否知道这件事?”
沈方华已经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这些事情他完全都不知道,简直就是重大工作失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明琛追问道:“最后一个问题,这几天有谁来看过傅鹤年?”
“这……”沈方华在脑海里不断回想着,这段时间病人有些多,正是精神病院最忙碌的时候,本来院里的医生就不多,谁也不可能保证每天只盯着一个患者。
空气沉默片刻,傅明琛将烟熄灭,丢进了烟灰缸中,他起身,语气冷冰冰的,不带一丝人情味儿:“沈医生,如果您不能给我个交代,那下次我们就在法庭上见面。”
“等等,傅总…”沈方华忙上前道:“傅总,这段时间医院太忙了,我们的工作确实有很大的疏忽,非常抱歉,这几天的确有人来探望过患者,医院应该有登记,监控上也有记录,您能否稍等片刻,我去监控室调个监控。”
傅明琛难得露出满意的表情。
效率很快,脑子很灵活,难怪这么年轻就已经是主治医生了。
他重新坐回沙发上,冷声道:“三小时。”
“多谢傅总体谅。”
沈方华深深鞠了一躬,急急忙忙打开门,出了门直奔监控室,旁边有个医生也跟着出门去了保卫科查看入院记录。
剩下几个医生呆了片刻,见傅明琛稳定下来了,也都退了出去各干各的,医院经这么一闹,不少人都提起了精神,紧端着脑袋大气都不敢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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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医院是公立的精神病院,按理来说各方面都应该管理得很到位,虽然比不上私人疗养院那般专人看管,但也不至于在工作管理上出现这么大的纰漏。
如果不是医院内部本身出了问题,那就只能说明有人被花钱收买了。
但到底是谁会专门找到傅鹤年来想着对付他呢?他从来没将傅鹤年的事透露出去过,到底是谁在背地里不动声色地窥视着他的一切?对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如果不是昨天满月宴上的那群人,还有谁会知道他的消息知道得这么清楚,甚至敢胆大包天到拿他的家人来对他下手?
傅明琛正想着,忽然门又开了。
沈方华小心翼翼地探着头,手中拿着一个手机进来了。
“傅总…抱歉,监控出了点儿问题。”沈方华将刚才从傅鹤年病房中搜出来的手机交给傅明琛,又深深鞠了一躬,慌忙道:“对不起傅总,真的非常抱歉,这几天的监控刚好没联网。”
傅明琛接过手机冷眼看着他:“这么久了没人来修?”
沈方华解释道:“监控室说他们前几天就上报了,但是一直没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这种事倒也算常见。
傅明琛叹了口气,冷眼道:“登记记录呢?”
沈方华道:“上一本登记记录写满了,送去总院审查了,目前院里的这一本是昨天新开封的。”
傅明琛算是彻底没了耐心。
看来对面是真的有备而来,不仅想着要整他,而且还是认认真真地在想着要整他,连这点儿细微的小事都能想得到。
他愿赌服输。
回到家之后,傅明琛打开手机翻了半天,发现手机里什么都没有,完完全全是个只能打电话的新手机,没有一丝值得调查的线索。
他将那手机放回客厅的桌子下,准备明天去查这个号码的归属地,以及这张卡到底是用谁的身份证办的,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唯一的信息来源,毕竟带着警察去精神病院采证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傅明琛当了这么多年的守法好公民,唯独今天实在忍无可忍才动了一次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从卧室里出来,指了指阳台上大片大片的红玫瑰道:“这些花放在这儿有些浪费。”
那十万朵红玫瑰昨天短暂地在满月宴上亮了个相后今天早上就被傅明琛通通搬回了家,许景言当初买房子的时候丝毫没想到自己会结婚生子,所以只是买了一套三百多平的单身公寓,阳台并没有多大,此刻堆满了红玫瑰,总有一种末世里花店倒闭,花卖不出去的凄凉感。
还有那堆堆满了整个会场的礼物,现在还在他家二楼的空房间里扔着,堆得高高的满满的,今天早上搬家公司收拾了三个小时才将那堆礼物整齐码好。
许景言怀疑他再拆三个月都拆不完那堆礼物,但愿傅明琛别买什么零食,不然等到他拆出来的时候,东西都要过期了。
傅明琛下意识打算招手让许景言过来,电光火石之间想到自己身上的烟味,他心虚地抬头看着许景言,心不在焉道:“你想怎么处理它们?”
许景言一天到晚脑子里只有鸡娃和摆烂,真要让他想个办法出来不如一剑捅死他。
他最讨厌费脑子的事了。
但既然傅明琛问了,许景言还是认真地想了想,半分钟后,他回答:“送给你们公司的人。”
傅明琛一笑,柔声道:“那我就先替我司全体员工感谢许大影帝了。”
许景言也笑了,一转身走到书案前,提起毛笔道:“不许拿我开玩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明琛装做无奈摇摇头,笑眼看着许景言:“你在写什么?”
许景言全神贯注,没回他的话,半晌,他抬起头,目光里微微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傅明琛见他神色变了,起身走到他身边关心道:“怎么了?”
许景言指了指桌上的宣纸。
傅明琛不明所以,凑上去一看,依旧是一堆长长短短的符号,是他能看得懂一点但又完全看不懂的东西。
上次许景言给他教过一些基础的易学知识,但是教的都是最最最入门的,许景言三岁就熟读并背诵的知识,稍微难一些的都还没来得及教。
许景言紧盯着纸上的卦,天山遁变天水讼,他低声道:“看来背后搞事情的人就在你公司里,并且职位很靠近你。”
傅明琛闻言一惊,疑惑道:“职位很靠近我?”
许景言道:“没错,这个人应该和法务部有关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许景言算卦一向准得离谱,平日里算小事算失物简直信手拈来,算大事更是轻而易举,就连自己将来会嫁给谁,生出来孩子的性别是男是女这种事都能算得一字不差,所以傅明琛从未怀疑过他算卦的准确性。
许景言盯着那卦认真看了半天,又补充道:“是个中年男人,还有同伙。”
傅明琛确认道:“是我公司里的人,中年男人,还有同伙,和法务部有关系,职位还很靠近我?”
许景言分析道:“最大的概率就是你身边的某个秘书。”
某个秘书?
傅明琛一怔,这么久以来他身边只有过一个秘书,就是高秘书。
而且高秘书在成为秘书之前,确实是法务部的人,因为做事勤快,干净利落,被他母亲提携了一手,这才成为了一个秘书。
高秘书兢兢业业在他身边工作了这么多年,而且还是母亲留给他的人,怎么可能会害他呢?
傅明琛犹豫了片刻,问道:“主犯是他吗?”
许景言摇摇头:“主犯是他的同伙,他在这件事情里只是个辅助的作用。”
“哦。”傅明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他要是直接去问高秘书未免有些太过唐突,虽然他极其信任许景言,但毕竟算卦这件事是正儿八经的无凭无据,只凭借自己多年的经验和对于术数的理解,难免会有一定的偏差。
万一抓错人,一来伤了公司和气,二来他也难向高秘书解释个中原因。
许景言看着桌上的卦也有几分沉默,这是他最近算出来指向性最强的一个卦,就差在卦象里算出来那个嫌疑人身份证号了。
但他印象里,傅明琛只有一个秘书,那就是高秘书,他以前见过高秘书,也知道高秘书的为人,他怎么也想不到高秘书会是这件事背后搞鬼的人。
难道是他学艺不精,一时间算错了吗?
许景言手里掐着清心诀,拿着毛笔在一旁又验算了一遍,卦是完全正确的,没有任何的错误。
完美的天水讼卦,不参杂任何一丝失误。
根据卦象来看,高秘书目前还不能处置,得保着,日后才能留有大用,他们只能按兵不动,韬光养晦,明哲保身,伺机而动。
但按照傅明琛这种性子,明天高秘书大概率会因为左脚先进办公室而被开除。
难怪这卦动摇不定,原来变数在傅明琛这里,万一傅明琛没沉住气,提前处置了高秘书,不仅没办法揪出幕后使者,还容易让自己陷入僵局。
天山遁代表退后,退步之意,停滞不前,但对于有些事情却是大吉,就像古代逃亡时,隐瞒了事情的真相有时反而是好事,是于自己有利的吉卦,因此此卦代表的是宏观的大象,并非绝对的吉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此一看,要破此局,只有他们搬家了,风水一转换,事情也能顺水推舟地解决。
但真的要这么告诉傅明琛吗?
许景言犹豫了一下。
有时候人们总会觉得道士说话云里雾里,觉得他们神神叨叨的,总是在故弄玄虚,其实不然。
卦象中的信息并非每一条都于自身有用,也并非每一个信息点都可以提前公之于众,所以道士解卦时总是会有所取舍,有所保留。
如果他现在直接告诉傅明琛,最好的办法就是他们搬家,搬离浙江,傅明琛会同意吗?会支持他吗?
他自己也不清楚。
但傅明琛曾经说过,他会毫不犹豫地相信自己,无论何时何地。
许景言思前想后,半晌,他放下了毛笔,叹了口气,低声开口道:“傅明琛,我们搬家吧。”
傅明琛正在思考着要怎么处理高秘书的事,冷不丁听见许景言道了这么一句,他满脸疑惑地抬起头道:“怎么了?”
怎么这么突然地想要搬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耐心解释道:“这件事没办法处理,高秘书也不能现在就处置,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我们搬家。”
傅明琛道:“搬到哪里?”
许景言道:“除了浙江,哪儿都可以。”
傅明琛不说话,静静地撑着书案站在许景言身旁,许景言紧张地看着傅明琛,手心都有几分微微出汗。
虽然他知道傅明琛有多么爱他,但在这种大事上,他也不知道傅明琛是否会听信他空口无凭的瞎话。
傅明琛像是在很认真地思考这件事情,面色有几分凝重,片刻之后,傅明琛抬头,轻声问他。
“去江西怎么样?”
许景言闻言,身体轻微一抖。
江西,龙虎山,他的老家。
傅明琛见他有几分吃惊,轻笑一声解释道:“其实有件事,我很早就想告诉你了,但是又害怕你会责怪我。”
许景言好奇道:“什么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明琛摸了摸他的头,温声回答:“锦江集团的总部要迁到江西了。”
许景言轻轻皱眉,疑惑问道:“这是什么时候决定的事?”
傅明琛道:“在我们刚结婚的时候。”
锦江集团在江西有个分公司,占地面积要远大于浙江的分部,傅明琛早在几个月前就开始着手准备搬迁总部了,目前公司里方便移动的部门已经提前到了江西,预计在今年夏天之前就能完成总部和分部的全部交接和搬迁。
江西南昌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落地政策条件更佳,交通便利,环境优美,很符合他们公司的生态发展理念,背靠青山,山美水美人更美,关键是南昌市离鹰潭市龙虎山只有三小时的车程。
许景言产后抑郁虽然没有那么严重,但也值得傅明琛一百分的重视,搬到江西又能让许景言散散心,舒缓心情,还能让他和师父相见,缓解思乡之情。
并且搬离浙江,也就远离了傅鹤年那个疯子。
一石三鸟,一箭三雕,将公司总部搬到江西就是个极其明智的选择,是傅明琛自诩人生中做过最有用的决策。
许景言闻言,疑惑道:“这件事是你自己决定的,还是公司共同决定?”
傅明琛刚想说是他自己脑子一热决定的,毕竟他一个总裁,对这种事还是有绝对说服力的,但转念一想,不能让许景言多操心,于是忍着邀功的心强装镇定道:“公司共同决定的。”
“哦。”原来如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放下了心,但他却总感觉在傅明琛躲闪的眼神里看到了几分心虚。
傅明琛早就在江西买好了房子,是一个占地一座山头的山庄,这会儿都已经装修完有几个月了,拎着包就能直接入住,但公司这边还有一些事让他一时难走开,所以今天就搬家这件事还是有些不现实。
原本这件事他是打算等到冬天的时候再告诉许景言的,毕竟冬天的时候,他就有更多空闲的时间可以陪许景言,许幼清那时候也稍微能大一点儿了,适应环境的能力也许会更强。
但现在,既然许景言用得着他,那他就没必要再藏着掖着这份本要送给他的惊喜,毕竟锦上添花远比不上雪中送炭。
一周后,许景言先带着许幼清搬到了江西。
傅大总裁每天独自守着空房当怨夫,每周不辞辛劳地江西、浙江两头跑,整整跑了小半年后,公司才彻底完成了交接。
回到江西之后,傅明琛故意将高秘书留在了浙江的分公司,还派了身边几个得力的人每天监视着高秘书的一切动向。
许景言说过,他目前还不能动高秘书,所以他只能在背地里慢慢搜集证据。
自从搬到江西之后,许景言精神状态一天比一天好,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回到了江西的他就像是将鱼放归了大海,彻底还了他一片自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转眼,小暑到来。
许幼清已经成功从四肢在地上匍匐前进进化到能够自己爬行,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像条小毛虫一样到处爬。
小兔崽子总算是不再一天到晚都哭个不停了,许景言也终于能够稍稍松了口气,偶尔还能回龙虎山去看一眼师父。
人类幼崽的生长发育速度极快,总是让他们感到非常惊奇。
公司总部搬到江西之后,傅明琛整整忙了有两个月才将公司上下都安顿好,这段时间里,他几乎没回过家,每天只能靠着手机屏幕里大美人和小崽子的亲切关心来吊着一口气。
同样都是怨气深重的打工人,傅明琛和平常的员工也并没有什么不同,一样憎恨上班打卡。
许景言自从上次算出来高秘书的事之后,专门回了一趟龙虎山,找别的师父给自己看了看八字,有孩子这件事他还没告诉师父,算卦也自然没敢去找他老人家。
龙虎山上的陈道长捉鬼回山,正巧得了空闲,于是就帮了许景言一把。
陈道长说他命里还有一劫,就在今年的夏天,许景言听罢若有所思地下了山,回到家之后又给自己算了一卦,推敲出来日子大概就在大暑前后。
大暑前后,腐草为萤,土润溽暑,大雨时行,许景言五行主水,夏占不利多伤亡,再带上这段时间他又接到了傅鹤年的电话,于是他估摸着,他人生中最后一个转折点就在这几天了。
不过大雨时行,水气旺盛,虽然他会受到影响,但也不至于有大的损失,立秋将至,金月将到,金气生水,倒也不会完全克到他,说不定他还能反将一军,利用这金气反让他自己绝处逢生。
许景言心里想着,推敲揣摩了半天,终于安下心来,合上了手中的宣纸,将毛笔架回砚台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张红木书案还是以前在江西他师父传给他的,如今他带着这张书案,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江西。
许景言走到阳台前,低头看了看围栏里打盹晒太阳的许幼清,只发觉孩子真是个无比神奇的东西,是真正意义上基因的传承、融合与延续,是自己人生中算得上极为温暖的一缕寄托。
此刻,这缕“寄托”正在抱着一只大黄鸭啃来啃去,啃了半天发现毛绒玩具并没有味道,于是人类幼崽愤愤丢下顾叔叔送给他的生日礼物,转而翻了个身,舒舒服服地趴在厚垫子上睡大觉。
许景言哭笑不得。
这么小就已经凸现出了优良的咸鱼基因,长大以后可怎么办啊?
他抱着胳膊看着围栏里的崽,笑着叹了口气,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将小崽子狂野的睡照发给了傅明琛。
三十秒后,傅明琛临时解散会议,百忙之中笑眼看着手机给闺女的美照回了两朵玫瑰。
傅明琛:[玫瑰][玫瑰]女儿太可爱了!
傅明琛从不掩饰自己对女儿和对许景言的爱,他和许景言一样,都是喜欢直率表达自己全部情感的人,或许是因为他们都失去了至亲,知道有些话如果现在不说,以后就再也没机会说了的道理,所以对待感情会更加真挚直接。
与其搞父爱无言那一套,倒不如直截了当地告诉许幼清,他们爱她,很爱很爱她,非常爱她。
爱她的一切,爱她的每一步成长,爱她来到这个世界上,带给他们无限的快乐与惊喜。
尽管她也曾带给他们疲惫与劳累,带给他们熬不完的夜和换不完的尿不湿,但看着她一天天长大,从只会挥舞小手,到能够自己爬出人生中的第一步,这种莫大的成就感与自豪感,让他们真正地感受到了什么才是亲情的温暖,什么才是爱与家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看着那两个玫瑰,不禁笑出了声,他看着手机里那张许幼崽的高清黑历史,越看越觉得可爱,这只崽完美地融合了他与傅明琛的优秀基因,颜值逆天,乖巧可爱,一举一动都深深触动着许景言的心,简直满足了许景言对自己生出来的崽子的一切幻想。
他想,其实他能生也挺好的,生出来一个又像他又像傅明琛的孩子,带着他们两人美好的祈愿与祝福,快快乐乐、幸幸福福地生活,成为世界上最快乐的小孩,努力长大,努力学习,努力工作,然后成为自己心中最优秀的大人。
“许幼清,好好地长大吧。”许景言笑着,拿起手机又拍了好几张照片,或许是为了弥补自己小时候没有人记录自己成长的遗憾,许幼清的成长时刻他真是一秒钟也不想错过。
他犹豫了片刻,在相册里挑挑拣拣半天,最终选中一张完全不露脸的背影照发到了微博上。
没有任何的文案,只有一张简单的图片。
距离他上次发微博已经过去了半年,半年前那条微博还是他刚搬到江西时,顺手拍了一张龙虎山的风景照,同样没有文案,只有一张图片。
图片刚发出去三分钟,许景言的手机就被一通轰炸,曾经的同行们都纷纷跑过来吃瓜。
许景言原先在圈里是个妥妥的端水大师,和每个艺人的关系都挺要好,除了和顾嘉诚每天表面上撕得天昏地暗,他在圈里一直都是一股清流般的存在。
短短三分钟,这条微博的点赞数量就达到了两万,有不少人至今都还在期待许景言回归娱乐圈,不过一直活跃的大部分都是许景言的老粉。
各路势力难得又一次齐聚在许景言的微博评论区,某网友激情锐评道:“这……怎么有种要公开大事的前兆?”
下面网友回复道:“这题我会!是的,我们有一个孩子。”
“楼上真敢说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啊,这么一看春和景明要be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别这样对我啊!这孩子最好是傅总和许景言生的,不然我会死!!!”
“九敏,下一步路人嫂子是不是该出面了?”
“纯路人,这孩子和三角饭团似的,好可爱哈哈哈哈哈!”
“修孩,快过来让姨姨亲亲!”
评论区里众说纷谈,各种猜忌交错相连,许景言关掉了手机,没再去管网友们都说了些什么。
傅明琛之前就和他商量过公开许幼清身份以及他们结婚的事,毕竟以后许景言有很大的概率还要回娱乐圈继续工作,与其被别人扒出来,不如他们先自己利用网友的好奇心营销一波。
何况,许幼清以后上幼儿园上小学难免要接触社会,等到成年后还要接管公司,成为锦江集团的总裁,以后注定会是一个公众人物,与其到那时候再去解释她的身份,还不如早些公之于众,让社会也能早些适应。
半年前有关于他的一篇论文——《关于国内首例男性妊娠成功案例的分析报告》在学术界引起了巨大的轰动,也在全社会引起了广泛的关注。
周锡凌在论文中并没有透露有关他的任何信息,但却有人将这件事情猜到了他身上。
不得不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也是无比尖锐的,有网友整理了在他退圈之前的一些照片和视频,在视频的某些角度中,能够明显地看出来他略微发胖和类似于怀孕的迹象,还有狗仔眼更尖,甚至拍到了傅明琛在片场给他送饭,帮他按摩捶背揉肩膀的视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时网友们都磕得死去活来,许景言自家粉丝虽大多数都不太相信,但都纷纷在他私信里留言求证事实真相。
许景言沉思了一会儿,又打开了微博,却忽然发现自己上了热搜第一。
#许景言生子
紧接着下面跟着两个热搜也是有关他的:
#许景言有个孩子
#内娱男明星花式塌房大赏
明明只有不到二十万的讨论度,却能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冲上热搜,并且瞬间就多了几万条负面导向的评论。
看来背后搞鬼的人终于又坐不住了。
许景言松了口气。
提心吊胆这么多天,他人生中最重要的转折点终于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天南娱乐:最新消息爆料,许景言已确认隐婚生子,定居江西只为躲避熟人,一边捞cp粉的钱,一边和爱人幸福美满,是否可以算欺诈粉丝?
微博实时评论里,一个三百万粉丝的营销号忽然窜了出来开始带节奏,“人鱼线”也不辞辛劳风里雨里赶到现场开始一顿指指点点。
人鱼线:“纯路人,这种又骗我感情又骗我钱的明星能不能赶紧去亖?”
下面网友矗立在广场中央也开始各抒己见:
“又是你,狗币天南,废物东西,每次都爆料些有的没的,朕要你有何用?!你看看你说出来这几句话有哪句是朕不知道的?”
“拜托,这种行为真的很掉价,恶心死我了,骗cp粉的钱良心真的过意得去吗?”
“所以,我的cp是be了?”
“纯路人,之前刷到傅明琛在片场给许景言送饭,还以为这两人已经结婚了。”
“之前不是有大佬推测孩子是许景言自己生的吗?我看许景言之前就发过婴儿服的图片暗示大家啊。”
“本cp粉真的会很难过,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只是想好好磕个cp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麦麸也太该死了吧?孩子都有了还出来炒cp赚黑心钱?真下头。”
“完喽,内娱要彻底完喽!”
“嫂子是谁啊?扒出来记得踢我。”
“……”
许景言作为此刻众多网友声讨的对象,正在按捺住自己的情绪,镇定地打电话给前经纪人李喻瑶。
李喻瑶接起电话,三分八卦七分好奇的声音直接贯穿了许景言的大脑。
她道:“行啊没想到啊,好小子原来你退圈是因为这个!”
许景言无奈一笑:“你看到热搜了?”
李喻瑶激动得一拍大腿:“当然看到了,我就说当初你怎么那么拼命工作,干完活就直接退休了,原来是结婚去了。”
李喻瑶说着,忽然又八卦地多问了一句:“那个,你生孩子的事是真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道:“嗯。”
李喻瑶道:“我去,真牛,太牛了,也辛苦你了,怀着孩子还要那么拼命工作,要知道那时候就帮你多推掉几个剧本了。”说完这话,她像是又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你现在身体怎么样?孩子还健康吗?”
许景言轻笑道:“都很好,难为你还记着我。”
李喻瑶笑道:“瞧你这话说的,好歹咱俩曾经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许景言抿嘴一笑。
此生能有这样的一位挚友,也算是他前世积来的功德。
李喻瑶笑着,忽然问:“对了,你打电话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是不是需要公司这边帮你紧急公关?”
许景言叹了口气:“确实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李喻瑶自信道:“你尽管开口,只要你能想到的,就没有我办不到的。”
许景言道:“你能帮我查查刚才的半个小时之内都有谁买了热搜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喻瑶果断道:“这简单,我让小刘去查,他和那边的公关很熟。”
“大概需要多久能查到?”
“三分钟吧。”李喻瑶道:“怎么了,你怀疑这件事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搞鬼?”
许景言犹豫了片刻,回道:“嗯。”
李喻瑶道:“那这件事你告诉傅总了吗?”
许景言道:“还没有,不过,他应该已经知道了。”
李喻瑶一笑,果然,许景言真的和傅明琛结婚了。
“这样啊,那总公司那边应该会先开始公关,总公司的法务部要比咱们公司的强多了,你是知道的,好了,废话不多说,我先去帮你查事情了。”
许景言道:“多谢。”
刚挂断电话之后,傅明琛便的消息发过来了,许景言点开聊天框,是傅明琛的一条微信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明琛:需要公关吗?
许景言思考片刻,打字回道:先不用。
傅明琛秒回:哦,需要的时候记得告诉我,我一会儿就回家,想吃什么?
许景言心情大好:都可以。
傅明琛:收到[OK]
许景言刚和傅明琛聊了两句,忽然微博又有一条热搜爆了,他已经有些见怪不怪,心如止水地点进了热搜区。
此刻的热搜第一后面跟着一个深红色的“爆”字显得格外刺眼,但远不及热搜标题来得重磅。
#许景言乔姗姗
#三字女演员隐婚生子
#许景言骗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到热搜的三秒之前,许景言还是十分镇定的,但此刻他也实在是有几分懵圈了。
怎么这件事还能牵扯到乔姗姗呢?
他好奇地点进热搜,映入眼帘的第一条微博就是一段视频,视频的内容有些遥远,大概已经是去年的事了。
视频画面是一段高清监控录像,但是没有声音,画面上,乔姗姗和许景言相挨着坐在同一张圆桌上,许景言刚吃完蛋糕抬起头,乔姗姗便笑着用纸巾擦掉了他脸上的奶油,他们两人有说有笑,不知道在聊什么,总之看起来聊得很开心,直到许景言一皱眉头,视频戛然而止。
视频后面还附上了一张照片,是乔姗姗进锦江集团大楼的照片,看起来像是在某个角度偷拍的。
许景言瞟了一眼发布这条微博的id,果不其然,又是天南娱乐。
印象里,好像自从他出道开始,这个天南娱乐就一直在无理由针对他,但凡他有点儿风吹草动,天南娱乐必然在造谣第一线,数十年的倾心陪伴,简直比他的真爱粉还要坚贞不移,微博超话等级甚至一度达到了18级,差点儿当上了他微博超话的主持人。
这个天南娱乐皮下到底是谁,许景言倒也从未关注过,只是他隐约感觉皮下这个人他一定认识,并且这个人和他应该曾经共事过。
天南娱乐:@许景言结婚生子的主人公到底是@傅明琛还是@乔姗姗姗姗,许景言到底是不是骗婚gay,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迟迟不愿公开结婚的消息呢?关于这件事大家怎么看?
某网友:“营销号屁事真多,你管人家爱不爱公开?人家不乐意告诉你结婚的消息就说人家是骗婚gay,我还说你是深柜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楼上攻击力不够强啊!素质有待降低。”
“看视频许景言和乔姗姗好像还真有点儿关系,感觉不一般啊~”
“还有人不知道许景言和乔姗姗是大学同班同学吗?同班同学相爱的话应该还是很正常的吧?”
“锦江员工现身说法,许景言那天在公司顶楼开满月宴,乔姗姗也来了。”
“楼上该不会是在瞎编吧?谁说乔姗姗一定是女主角了?万一人家只是被邀请来参加满月宴呢?”
“话说许景言生子这件事到底真的假的?”
“@许景言@乔姗姗姗姗出来回应一下啊!”
……
许景言往下翻了翻,发现不止这一个营销号发文了,将近有十来个营销号都在各种带节奏,将所有矛盾都集中在他的身上,质问他到底是不是骗婚,和乔姗姗到底是什么关系,傅明琛又是他的什么人,孩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此刻要是贸然回应,只会被说成是紧急公关,不仅会让事情变得更加恶化,很有可能还会牵连到乔姗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乔姗姗这会儿还在参加《荒野大求生》,呆在没有互联网的亚马逊雨林里和求生专家啃生肉喝凉水,拿芭蕉叶子搭帐篷缝雨衣。
让乔姗姗本人来出面说法应该是不太可能了,况且这件事对于乔姗姗来说,本就是一场无妄之灾,他怎么能让乔姗姗无缘无故挨骂呢?
许景言心里认真地思考对策,电光火石之间,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DE晚宴这一天,傅明琛似乎安排了一个专门只拍他的摄像头,那个摄像头也是高清的,有声音,并且全程只跟拍他。
许景言刚想拨通傅明琛的电话,和傅明琛要来那段录像,忽然李喻瑶的电话先打了过来。
许景言接起,温声道:“查到了吗?”
李喻瑶自豪道:“当然,这半小时前后,除了广告位,只有一个人买了热搜,而且不止一条,全部都是关于你的。”
“那个人是谁?”
李喻瑶一字一顿道:“你的好师弟,谢,丘,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丘文?”许景言在脑海里回想了片刻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毕竟也将近有一年多没接触娱乐圈的事了,他多少会有些忘记。
李喻瑶提醒道:“就是之前在公司里总是针对你的那个。”
“哦。”想起来了。
许景言一向记恩不记仇,这么多年除了一个天天黑他的天南和人鱼线,他几乎都不记得有谁针对过自己。
娱乐圈的花花草草太多了,他根本没空去记住每一个人。
李喻瑶叹了口气,淡声道:“他之前被总公司解了合同,连他舅舅也被公司开除了,这件事是不是傅总替你出头了?”
许景言道:“嗯。”
李喻瑶道:“所以他来报复你了。”
显而易见。
挂断电话之后,许景言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一个是关在精神病院里的精神病人,一个是娱乐圈下岗的明星,两人之间似乎有关系,又好像没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件事巧就巧在许景言之前算出来的那个卦,卦象上显示高秘书有个同伙,并且和他是同公司的人,而谢丘文从某种角度上来讲也确实算得上是曾经和高秘书同公司的,傅鹤年在某种意义上来讲也和高秘书同公司过。
三人似乎有某种联系,但又好像只是他多了心,瞎猜而已。
许景言思绪有几分飘忽不定,他转身回了卧室,从床头柜里翻出三枚开元通宝,边在手中摇动着,边走到了书案前。
梅花易数的灵活性太强,尽管他学了十多年,但仍然算是个初学者。
而六爻相比梅花易数,虽然排盘的方式要繁琐许多,但从盘上看到的信息能更多更清楚些,也不必他在这儿心里胡思乱想半天。
雷天大壮变泽天夬,世爻在五爻,应爻在二爻。
许景言拿起桌上的小狼毫提笔写下两个卦,配好六亲六神,纳完甲后又看了一眼空亡。
上卦雷天大壮为雷在天上之大象,大壮为大盛,不但要大,而且要正才能做事成功,得大壮卦者要凭实力说话,虽是大器晚成,但可施展拳脚,得此卦,凡事不可妄进,还应该反复斟酌,才不易有失。
许景言一皱眉,看来这件事解决得还挺轰轰烈烈。
主卦雷天大壮,意为处世凭智不凭力,有勇更有谋,切忌蛮干,对事应勇往直前,但不宜冒进。
变卦泽天夬,“九五”为代表他自己的世爻,爻辞的“苋陆夬夬,中行无咎”是说君王一定要坚决平叛,要象铲除苋陆草那样去铲除叛乱者,但是,在平叛过程中,切忌杀戮过甚,株连太多,只有这样,才会无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一看,今天直接去找谢丘文对峙不是个理智的选择,只能一点点连根拔起,旁敲侧击。
当前最重要的事倒也不是先找谢丘文算账,而是先为他自己证明清白。
许景言心里思量了许久,渐渐安心了几分。
卦象虽然吉凶参半,但胜在他早就做好了公开一切的打算,有足够的底气去应对任何舆论。
微博此刻已经是彻底炸开了锅,cp粉几次将许景言顶上热搜,就连乔姗姗也没能幸免于难,傅明琛的微博底下已经是人山人海,许景言的评论区里也是一场血雨腥风。
“我去,春和景明也会be?!真是大开眼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烦死了烦死了,有病是吧?卖腐骗我钱也就算了,怎么还骗我感情啊?!太该死了!!!”
“纯路人,我还是觉得以许景言的人品做不出这种不要脸的事。”
“楼上的,他最好是。”
“@许景言求你了出来澄清一下啊!”
“这俩人到底怎么回事?谁知道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瓜请踹我,谢谢:”
……
就在舆论发酵得最厉害的时候,傅明琛的微博账号忽然发了文。
是一张照片,还配了极其简单的一句话。
傅明琛:迟到了。图片jpg.
许景言的手机在书案上嗡嗡响个不停,连着好几条微博推送的消息提示音让他有几分心烦,但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放下手中的毛笔,打开了手机,点开微博热搜榜。
他想,早晚都是要挨骂的,不如早死早超生吧。
但看见热搜第一的那一瞬间,他直接呆愣在了原地。
所有关于他的负面热搜全都被顶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两分钟前刚刚爆了的好几个个词条。
#傅明琛公开
#傅明琛晒结婚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春和景明是真的
许景言好奇地点进公开的那个词条,看见的第一条微博便是傅明琛的。
简简单单一句话,配了一张极其惹眼的图片:迟到了。
配图是一张结婚证的图片,似乎是傅明琛刚才在办公室里现场拍的。
许景言看着那张图片,眼里微微闪动着几分光彩,他心里一阵悸动,不知怎么地忽然就笑出了声。
外面天气正明媚,太阳晒进来有几分刺眼,许景言的身影在光下被拉得有些修长纤细。
这时,傅明琛发过来一条信息,许景言点开了。
傅明琛:对不起,我提前公开了。
许景言回他:嗯。
傅明琛:我还是不忍心看网上那么多人骂你难过jpg.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看着那个小哭脸表情包,不自觉地就嘴角上扬。
傅明琛:你还好吗?
许景言:我没事。
傅明琛:哦。
许景言看着发过来的一天天信息,隐约察觉到傅明琛的几分小心翼翼。
傅明琛一直都是这样,永远地将他护在身后,不会让他受到一点儿伤害。
许景言想到这儿,嘴角微微勾起,打字毫不犹豫地回道:傅明琛。
傅明琛:什么事?
许景言:我爱你。
办公室里的傅明琛受宠若惊,差点儿手机都没拿稳,他将结婚证小心翼翼收好,又重新放回了办公室的保险柜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从他们领证之后,傅明琛就一直将结婚证放在办公室里,工作特别累的时候,他就拿出结婚证看一看,不出三分钟就能重振旗鼓,恢复元气。
傅明琛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许景言的消息,他现在只想立刻回到家紧紧抱住许景言。
这么久,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公开他们的关系了。
夫唱妇随,许景言看了半天那条微博,也果断起身从自己的柜子里拿出结婚证,认认真真地拍了一张照片发在微博上,并配文道:
怎么没人来知会本宫一声?嬛嬛懵逼jpg.
就在微博刚发出去的一瞬间,又有一个词条顶了上去。
天南娱乐:@许景言小三上位被正主爆锤,锦江集团正牌夫人下场开撕!!!
配图的照片中有两个模糊的背影,像极了许景言怀里抱着个孩子匆匆离开锦江集团。
这一天的热搜就像是两股势力在不断地扭打撕扯,澄清和爆料不断地轮流上热搜,让网友们一时间都不好站队,只能在一旁围观,静待局势变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许景言和傅明琛这一波操作算是给了对方真正意义上家人的名分,评论区里的cp粉一时间欢呼雀跃,激动得连手机都快要握不住了。
“救命啊!!!!我就说他们俩是真的!!!”
“甜死我了甜死我了!是谁说他们俩卖腐,给我滚出来道歉!”
“某些解能不能别听风就是雨?事情都还没有个真正的定论就开始造谣生事,看看,打脸了吧?”
“我去,头一次见公开关系的,大场面!”
“男人三十一枝花,许景言是真的帅啊!!!”
“我磕的cp成真了?!!”
“我焯,大新闻啊!”
“下一步不会是公开孩子的事吧?说实话,真心有点儿期待他们俩的孩子长什么样。”
“孩子真是许景言生的?那个大佬居然奶中了?”
“不是吧,真结婚啦?那热搜上那个正牌夫人又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看就是营销号蹭热度呗,人家结婚证都发出来了。”
……
事情风向转变得太快,许景言微博刚发出去不到十分钟,整个评论区就已经完全从质疑、指责变成了满满的八卦与祝福,除了偶尔有两声不和的声音,也顷刻间就被淹没在满屏的恭喜之中。
就连锦江集团也在两分钟后发了博。
锦江集团:恭喜@许景言@傅明琛,祝二位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这一下无异于是真正地坐实了他们之间的夫夫关系,许景言看着那条微博,坐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盘着手上的檀珠。
他之前一直以为傅明琛的微博是公司在替他运营,没想到都是傅明琛自己在发微博。
这么一想,以前傅明琛还在追他的时候,经常会转发有关他的各种视频,简直活脱脱地是他的一枚铁杆粉丝。
那时候他还以为这只是公司的营销,直到刚才他才发现,原来傅明琛那么早就开始对他动感情了。
而他呢,又是什么时候爱上的傅明琛?
恐怕也没比傅明琛迟哪儿去,不然他怎么会一激动就拉着傅明琛直奔民政局去结婚,甘愿将自己的一生都送给傅明琛当做礼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他们终于给了对方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从此以后,全世界都将知道他们不再是营销的cp,而是真正的夫夫,是真正的一家人。
解决完这件事,暂时算是保住了名声。
许景言不禁感叹,他真是死也没能想到,自己都已经退圈了,居然还能陷入到这种舆论风波之中。
傅明琛抱着大袋零食到家的时候,许景言正在阳台的摇椅上悠闲地晒太阳。
两个月没回家,家里依然是那么温馨。
女儿依旧很可爱,甚至比之前加倍可爱,老婆也更帅更明艳了,比起先前稍稍忧郁的样子,现在简直整个人都显得神采奕奕。
许幼清跟三角饭团一样又抱着大鹅啃来啃去,小脚丫子抖个不停,许景言在一旁撑着脑袋眯眼睛,看见傅明琛回来了,他懒洋洋地起身,没骨头似的将头垂在傅明琛肩上。
傅明琛放下零食袋,将他直接打横抱起坐在摇椅上,许景言搂着他的脖子,抬眼望了望他。
傅明琛捻起他的发丝,轻轻揉了揉他的头:“怎么了?”
许景言道:“没什么。”
傅明琛道:“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的啊。”许景言将脑袋埋进他的怀里,闷闷地说了句:“但是有点儿想你。”
傅明琛心神一晃,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他将他紧紧抱在怀里,贴着他的耳朵低声道了一句:“我也很想你。”
许景言道:“公司的事都处理完了?”
傅明琛淡淡一笑,疲惫地靠在椅背上,将他的身子往自己怀里揽了揽,叹了口气轻声道:“嗯,都处理完了。”
从明天开始就可以天天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傅明琛捏了捏他的脸,轻皱眉头道:“怎么瘦了?傅迎冬又闹你了?”
许景言摇摇头:“没有,她最近只喜欢她顾叔叔给她买的鸭子。”
傅明琛闻言轻笑了两声。
两人闲聊了几句,不一会儿还是聊到了今天发生的事,见许景言有几分不顺心,傅明琛担忧地问道:“要不然这件事还是交给公司公关吧?”
许景言想了想,道:“也好,毕竟他们比我专业。”
傅明琛道:“今天的事像是故意冲着你来的,我待会儿让杨秘书去查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淡声道:“我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
傅明琛一惊,皱着眉问:“是谁?”
许景言道:“谢丘文,之前公司里的人,后来被你开除了。”
“谢丘文……”傅明琛在脑海里搜刮了会儿对于这种无关人物的记忆,片刻后,他才终于想起,就是那个公司里兴风作浪的制作人的侄子。
娱乐圈里各型各色的人都有,但能像这样嚣张到舞到总公司面前的人还真是不多见。
许景言道:“关于谢丘文的事,我想亲自去解决,我总觉得他和傅鹤年有点儿关系。”
傅明琛点头:“我前段时间去查了傅鹤年的那张电话卡,是用一个陌生人的身份证办的,杨秘书去查这个人了,估计最迟明天晚上就能查得到这个人究竟是谁。”
结果应该十有八九是谢丘文或者是谢丘文身边的某个人。
傅明琛平常在家里根本没有任何秘密,只要许景言想,就没有他算不到的事,所以他一直在许景言面前保持绝对的真诚与信任。
不过,就算许景言不会算卦,只是个普通人,他也照样会在他面前保持永远的诚实。
傅明琛看了一眼许景言,搂着他的腰道:“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像是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会儿,稍稍坏笑了一声,低声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傅明琛道:“这么神秘?”
许景言道:“嗯,现在先不告诉你。”
傅明琛一笑:“好,那我就静静期待明天。”
——
翌日,许景言特地将许幼清托付给自己的二师弟梁杰,梁杰结婚早,家里也有个孩子,是个女儿,比许幼清大了四岁。
梁杰这些天一直在道观里闲呆着,带一个孩子是带,带两个孩子也是带,得知许景言有要事,没办法照顾孩子,他果断地抱过许幼清,将照看小家伙的重任扛在了自己肩上。
许景言下山后,直接打车到了附近一个跆拳道馆。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机,谢丘文发过来的短信当中带着相当几分的阴阳怪气与虚伪,看得许景言心里一阵不适。
谢丘文:师兄这样的人也会有事情求我帮忙啊?玄清道馆是吗?我离那儿不远,一会儿就到。
许景言打字回道: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关上手机放在一旁,拿过跆拳道服穿好,将黑带系在腰上。
一旁的两个教练有说有笑走过来,看见许景言先是一惊,随即高兴道:“馆长,您怎么有空来了?”
许景言笑着和两人打招呼,道:“我搬到江西了。”
其中一人道:“真好啊,这样您就能常来馆里看看了。”
许景言轻笑:“嗯,多谢你们平常帮忙打理道馆。”
另一人道:“您这叫什么话,这都是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上,看您这样子,您是要用场地吗?那我们就先不打扰了。”
许景言一点头:“慢走。”
那两人离开后,许景言原地活动了一会儿筋骨。
上次打跆拳道还是他刚满三十周岁考黑带五段的时候,那时候的他身轻如燕拳势如风,一转眼,现在他都要快躺成一条懒得翻面一面焦黑的大咸鱼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也不知道他身上的功夫到底还剩多少,不过单手撂倒一个二百斤的成年人倒是还不在话下。
许景言靠在墙边,静静地盘算着昨天夜里傅明琛的话。
徐曼的速度很快,昨天晚上就已经将调查结果发到了他们两人的手机上,那张电话卡是谢丘文曾经的助手办的,是张用了不到一年的新卡。
昨天晚上,傅明琛上传了DE晚宴当天许景言从进宴会厅到晕倒被抱走的全部视频,上次澄清他只是截了一段,这次直接放出了全部视频,高清直拍,音画清晰,有理有据,同时锦江集团的法务部也第一时间联系了天南娱乐,短短三个小时,许景言就看到了对方的道歉声明。
天南娱乐:道歉声明,本人宋元嘉于2024年7月6日在微博发布内容“@许景言小三上位……下场开撕!!!”等言论系虚假谣言,经锦江集团法务部调解,判定:
本人恶意制造谣言,对当事人许景言先生带来重大社会舆论纷扰,贬低当事人人格,损害当事人名誉权,发布偷拍照片侵害当事人肖像权。
经调解,本人自愿在微博公开道歉7日,并赔偿许景言先生300000元精神抚慰金,和维权费用5400元,共计305400元。
本人遵照法律,特发此声明。
声明人:宋元嘉
2024年7月6日
不愧是锦江集团的法务部,就连蚊子路过都要因为没穿衣服被判死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昨天看到道歉声明的时候都忍不住吃惊,感慨这就是大公司法务部的实力。
不出许景言所料,宋元嘉也是谢丘文身边的人,曾经是谢丘文公关团队里的一员。
这样看来,整件事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曾经许景言害得谢丘文身败名裂,现如今谢丘文来找他报仇了。
只是有一件事许景言想不明白,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发展的,那么高秘书在整个事件中又在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显而易见,谢丘文是这次事件的主谋,他的两个团伙分别是宋元嘉和傅鹤年,一个在网络上给他魔法攻击,一个在现实里给他精神攻击,可是高秘书呢?
高秘书这些天仍然在自己的岗位上兢兢业业,没有一丝不对劲儿的地方,但卦象却在处处暗示着整件事最核心的地方绝对和高秘书有关。
许景言正认真想着,忽然听见一声咳嗽声,他抬头,正是谢丘文穿着上次晚宴那件白色西装朝他走过来。
谢丘文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虚伪地和他打招呼:“师兄,好久不见,我很想你。”
许景言微微一点头,算是回应过了。
他可一点儿也没看出来谢丘文想他,不过倒是看出来谢丘文想扇死他了。
谢丘文看见许景言腰上的黑带,不自觉地稍微后退了一步,但他面上仍旧保持着那副得体的样子,温声道:“师兄,你电话里说有很重要的急事,到底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不说话,只是从一旁拿出一套新道服,慢条斯理递给谢丘文。
谢丘文一头雾水接过道服:“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许景言静静地看着他,那平静的双眸里似是涵藏着无数怒火,能够将谢丘文的内心搅得天翻地覆。
许景言道:“我记得你从前说过,你也喜欢打跆拳道。”
谢丘文一愣,身体稍稍有几分僵硬。
这话是当时他为了融入许景言和别人的交流之中,随口瞎诌的两句胡话,没想到许景言还真的记到了现在。
许景言淡声道:“穿上吧,和我比试两招。”
谢丘文尴尬地笑着,捏着道服一时间不知所措,强装镇定开口道:“我…我今天还忙着呢,师兄,你有什么要事直接告诉我,我赶时间。”
“如果你不穿,今天就别想走出这个道馆。”许景言难得语气重了一次,任谁都听得出来他是真生气了。
谢丘文看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浑身颤栗,身体像是触电般抖动,他心里清楚许景言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他曾经见过许景言打比赛,还去的是现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的实力在他心里一直都是毋庸置疑的,只不过是许景言平时里从不外露。
他只是懒得动手,并不是打不过。
“师兄,你别这样嘛,我穿,我穿!”谢丘文麻溜脱下自己的外套,将道袍粗略裹在了自己身上。
许景言轻笑:“你这不是能好好和我说话么?”
谢丘文赔笑道:“师兄您这话说的,我什么时候敢在您面前造次啊。”
许景言笑眼道:“你在我面前是装得不错,但在我背后……”许景言没把话全说出来,只是笑着笑着,神情都变得有几分冷漠。
“你自己心里清楚。”
谢丘文后退几步,心里一阵又一阵的抽动。
许景言掰了掰腕子,缓步朝他走过来。
DE晚宴那一天,谢丘文知道他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动手,才敢那样公开挑衅他。
平日里在公司,谢丘文充其量不过是到他面前阴阳怪气几句,明里暗里搞点儿小动作,再仗着他舅舅是锦江娱乐高层的管理之一作威作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现在他们舅侄儿俩都被开除了,在他面前如今连屁都算不上一个,倒是开始学着夹着尾巴当孙子了。
谢丘文不断后退着,都快要退到墙角去了,他双手挡着自己的头,满脸局促:“师兄,有话好好说啊!”
许景言脸上笑得更灿烂,如春风拂过繁花:“只是普通的切磋而已,你害怕什么?”
话音刚落,谢丘文“砰”地一声背撞在了墙上,与此同时,许景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砸在了谢丘文脑袋右边的墙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谢丘文惨叫一声,捂住了自己的头瘫软在地上,许景言笑着收回拳头,那一拳砸过的墙面留下了一个小坑。
许景言拽起他的领子,将他拽到场地中央,谢丘文瞬间变脸,激烈地扭动着,高声求饶道:“师兄,师兄我错了,你快放开我啊!师兄真的错了!”
许景言松手将他丢在地上,依旧是那副温柔的模样,语气却冷得可怕。
“好师弟,你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个我道歉?”
谢丘文吱吱唔唔伏在地上,半天不敢抬头看许景言的眼睛,许景言没什么耐心和他这样的人耗下去,声音稍稍高了几分,警告他道:“我的耐心很有限,三分钟,如果不说,你就可以去医院报到了。”
“我…我……我说……”
许景言嗤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付谢丘文这样没挨过社会毒打的人,就是要略微给他来点儿强硬的小手段。
许景言好歹也和谢丘文共事了那么些年,最清楚他这种两面三刀欺软怕硬的狗东西了。
接下来的三分钟,谢丘文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将事情的全过程阐述了一遍,还添油加醋地讲了自己对许景言是有多么地抱歉和敬畏。
许景言嫌他烦,一脚将他踹到墙角,让他直接讲重点。
谢丘文道,他那时被公司开除了,确实对许景言抱有怀恨之心,于是就开始想办法报复许景言,至于那么多关于许景言的事,都是他从高秘书嘴里听来的,傅鹤年也是他去找的。
所有的事都是他一手谋划的,可惜智商不够,没谋划好。
许景言抬手打断他,眉头轻皱道:“那么多关于我的事你都是从高秘书那儿听来的?他主动告诉你的?”
谢丘文吓得一哆嗦,捂着胸口摇摇头,咬着牙弱声道:“他…他和我闲聊的时候……告诉我的。”
“哦。”许景言冷着脸丢开谢丘文的领子,起身拍了拍手。
明白了,原来高秘书就是个嘴上没装拉链的,什么八卦都往外说。
“师兄…我……我能走了吧?”谢丘文撑着墙晃晃悠悠爬起身,刚站起来,忽然腿一哆嗦,直接跪在了许景言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掏出手机道:“先别乱动,你肋骨骨折了,等我打120来救你。”
谢丘文两眼一黑,忽然感觉胸口憋了一阵气喘不上来,他手颤抖着要抓上许景言的脚腕,忽然额头冷汗一冒,耳边一阵轰鸣,身体一僵,直接倒了下去。
许景言打完120,回头看了一眼昏过去的谢丘文。
嗯,应该是疼昏了。
没死,还能活。
医院里,许景言拿着那张检查报告单不禁手抖了一下。
肋骨断了五根,头部轻微脑震荡,身上多处挫伤。
他抬眼看着病床上的谢丘文,冷声道:“你的医药费我会付清。”
谢丘文此刻被裹得跟木乃伊差不多,颤抖着身子起来,哭腔道:“不…不用了师兄……”
还好许景言没下死手,不然他小命都保不住喽。
就那么一脚都能给他踢成这样,他都不敢想象许景言动起真格来到底是个什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好还好,许景言是道士,道士心肠慈悲,没一下子打死他。
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许景言将检查报告单放在了床头,一言不发,起身打算离开,临走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谢丘文,淡声道:“谢丘文,以后好好做人,听见了吗?”
谢丘文头如捣蒜杵子一般点,忽然脑袋一阵眩晕,又径直昏了过去。
许景言出了门,和医院的大夫嘱咐了几句,又给谢丘文找了两个护工,一次性缴清了他一个月的住院费。
刚回到家,他就收到了谢丘文的短信。
谢丘文:谢谢师兄帮我减肥
许景言看着手机一阵沉默。
应该是谢丘文手不太灵活,把缴费打成了减肥。
傅明琛朝他走过来,直接将他抱起,许景言将手机一关丢在一旁,顺势搂住了傅明琛的脖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沙发上,傅明琛一脸严肃地看着许景言的手,冷着脸道:“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许景言看了一眼自己被缠成哆啦A梦的汤圆手,心虚地转过头,起身打算赶紧跑路。
大意了,他忘记这一茬了。
傅明琛一只手箍住了许景言的腰,将他直接推倒按在沙发上,许景言此刻心虚到了极点,手都忍不住在抖。
“老公,我错了。”大难临头先道歉,滑跪总是没错的。
许·没骨气·景·老公宝男·言如是说道。
傅明琛压在他身上,擒住他那只圆滚滚的手,眸色一深,嗓音低沉。
“出去打架了?”
许景言不敢说话,在傅明琛眼里想当于是默认了。
“许景言,你能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凶我啊。”
许景言无辜地抬眼看着傅明琛。
傅明琛刚上来的火气被这一眼看得瞬间消了下去。
他真是什么诱惑都能抵挡得住,却唯独抵挡不住许景言这位拿直钩钓大鱼的老道士。
行吧行吧,他心甘情愿上的钩,他自作自受。
他的老婆受伤了,他自己照顾。
傅明琛没好气道:“下次打架这种事,叫我出手就行。”
许景言乖乖点头。
“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傅明琛轻轻捏着许景言的手,来来回回检查了好几遍,许景言偷偷将手往回抽,被傅明琛一把捏住。
傅明琛直视他那心虚的眼神,淡声道:“躲什么?”
许景言耳根子都红透了,瞬间松了力气,弱声狡辩道:“没受伤。”
不过是擦破了点儿皮,可医院里那个小护士非大惊小怪地要给他包成这样。
“真的?”
“真的。”许景言跟磕头小鸡一样点头。
傅明琛一挑眉:“真要是没受伤能包成这样?”
许景言心虚地扭头道:“嗯,就擦破了点儿皮,不要紧。”
傅明琛朝他脑袋上一弹,叹了口气道:“没良心,你受伤了我也难过,你就不心疼心疼我?”
许景言一皱眉,捂着脑袋缩了缩脖子,目光躲闪,低声嘟囔道:“知道了。”
下次不会再打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还差不多。”
傅明琛起身放开许景言,将他拉起来抱在怀里。
许景言懒洋洋地窝在他怀中,连一步都懒得挪了。
傅明琛捏着他的脸仔仔细细上上下下认认真真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任何伤口和其他打斗的痕迹,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他捏着许景言的腰,冷脸问:“今天为什么打架?和谁去打架了?”
许景言老实巴交道:“和谢丘文。”想了一会儿,他又将脑袋埋进傅明琛颈窝,声音闷闷地道:“不过是我单方面打他,他没打我。”
傅明琛问:“那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砸墙砸的。”许景言弱声回答。
“……”傅明琛心里几分感动几分忧愁。
好歹出门打架,自家老婆占了上风。
虽然手受伤了,但是是自己砸的。
不可喜不可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明琛紧紧抱住他,轻拍着他的后背道:“你怎么会想着去找他打架?”
许景言道:“我就是想吓唬吓唬他。”
“这样啊……”傅明琛问:“那他现在人呢?”
许景言不说话。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气氛。
片刻之后,许景言将头埋得更深了,声音低得就像蚊子一般:“在医院。”
傅明琛诧异道:“你打的?”
许景言小心翼翼点点头:“嗯,他肋骨折了五根。”
傅明琛再次一阵沉默。
但细想片刻,他宽慰自己,罢了,小事,谢丘文这种人渣,没死都是便宜他。
现在,他终于明白许景言那个透明柜子里除了道士证、卦书、法器和道袍以外,还放着的那条黑色带子是什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还真是太小看许景言了,平日里躺在他怀里的时候,总给他一种连只蚂蚁都捏不死的感觉,没想到动起真格来,一拳一个成年人毫不手软。
许景言伏在他肩头低声吐槽道:“我知道为什么卦象上说不能动高秘书了。”
傅明琛回过神问:“为什么?”
许景言抬起头,一脸正经地问他:“你是不是告诉过高秘书很多家里的事?或者说,你是不是经常安排高秘书去处理傅鹤年的事?”
傅明琛思索了片刻,点头回应道:“嗯。”
之前傅鹤年住院的时候,他让高秘书去帮忙照顾过几次,不过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至于家里的事,傅明琛从前一直都极其信任高秘书,毕竟他是母亲留给他的人,所以许幼清的奶粉尿布这些杂物一直都是他精挑细选之后才让高秘书去买的,但具体情况从来没有同他细说过。
“高秘书怎么了?”傅明琛问。
许景言淡声道:“高秘书就是个大漏勺,什么八卦都藏不住。”
傅明琛疑惑道:“意思就是,这些事都是他告诉谢丘文的?”
许景言解释道:“不完全是,但谢丘文说,大部分话都是去年他和高秘书在宴会上,高秘书喝醉了透露给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秘书就是个间接起作用的人,要是直接去找高秘书,肯定什么都调查不出来,还会伤了你们之间的信任。”
原来如此。
傅明琛叹着气,他闭着眼思索了一会儿。
片刻后,他沉声道:“我曾经一直觉得他是个很值得信任的人。”
许景言见他有几分低沉,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发丝,安慰道:“人恒过,然后能改,高秘书虽然有错,但这些年他的功劳也不小,何况要是没有他引蛇出洞,我还不一定能彻底铲掉谢丘文他们。”
傅明琛问:“那我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才好?”
许景言想了想,回道:“不如就这样,扣他一个月奖金。”
“就这样?”傅明琛捏着他的脸不确定地问:“你确定这样你就能消气了?”
“嗯,听我的。”许景言道:“给他一次机会,让他重新做人。”
“好。”傅明琛叹了口气,终于嘴角淡淡勾起一抹笑:“听你的,不过,我可不会轻易放过谢丘文,就算是你替他求情也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许景言点点头,又继续窝回他怀里。
反正他也没想过要替谢丘文求情。
两人坐在沙发上闲聊了好一会儿,许景言正想着自己浪费了这么多心思去算各种卦,早八十年把谢丘文这吃软怕硬的东西叫出来打一顿,哪儿还有这么多事。
看来做事也不能一直按卦象上来,毕竟人生是充满变数的,每一步的未来都有无限种可能。
聊了一会儿,傅明琛才忽然感觉到少了些什么,他问:“幼清还在龙虎山?”
许景言点了点头:“嗯,我师弟和师父在照顾她。”
傅明琛道:“你想好要把这件事告诉你师父了吗?”
许景言犹豫了片刻,顿声道:“我…不知道……”
师父虽然与时俱进赶时髦,但到底是上一辈的老人家,连他和傅明琛结婚了这种事都不一定能接受,更别说许幼清是他生出来的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翌日,许景言找出自己的道袍,怀着坎坷不安的心上了龙虎山。
中午时分,太阳毒辣,梁杰带着两个崽子在梧桐树底下躲阴凉。
许景言去道观找到他们的时候,许幼清正躺在摇篮里咯咯笑,而他师父赵乾坤手中捏着一枝荷花逗着崽,也一脸慈祥地站在摇篮边笑着。
许景言心都一紧,站在原地有几分局促,梁杰抬眼看见他,笑着道了一句:“师兄好。”
“师弟…好……”许景言尴尬地笑了笑。
他刚才还想跑路来着,这下是真的跑不掉了。
许景言硬着头皮走到四人跟前。
许幼清爬在摇篮里好奇地探出脑袋,她一定睛,看见自己亲爹来了,忽然就想到自己已经二十四个小时没见到老父亲了,心里实在委屈得不行,小嘴一瘪,脸一皱,哇地一声就大哭了起来。
“呦呦呦,乖宝怎么哭了?”赵乾坤手一抖,还以为是自己哪里逗得崽子不高兴了,急急忙忙把荷花放到一旁,伸手去轻轻拍着小崽子的手。
哪知小崽子丝毫不领情,越哭越来劲,越哭越委屈,梁杰也有几分尴尬,坐在一旁的石墩子上疯狂地给许景言递眼神。
梁杰:师兄,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原地呆住三秒,无奈叹了口气,心一铁,上前从摇篮里抱起了许幼清。
“别哭了。”
许景言无可奈何地看着怀里的小崽子,不禁感慨道,这小崽子可真是太有白切黑的潜质了,许景言没抱她的时候,她哭得那叫一个惨,可许景言一抱起她来,她便立刻止住了哭声,将脑袋埋进许景言怀里,抓着许景言的道袍美滋滋地笑了起来。
这一点她倒是遗传傅明琛遗传得可好了。
傅明琛以前就老在他面前念叨他只关心许幼清,连一眼都不肯多分给他,一哭二闹三上吊地要他丢下崽子,好好陪他一晚上。
自从生下许幼清,许景言的全部心思几乎都分给了她,的确有时候会没注意到傅明琛的情绪。
好在岁月恒久,他们有很多个磨合的机会,能够慢慢享受着悠远的时光。
赵乾坤见自己的大爱徒来了,顿时喜上眉梢,拍拍许景言的肩膀高兴大笑道:“哈哈哈哈,我的大爱徒真是又变帅了,好久都没见你穿过道袍了,竟然还是那么玉树临风!”
许景言抱着许幼清,微微一点头,笑着回道:“谢谢师父,您老人家也还是像以前那么帅。”
赵乾坤见许幼清拽着许景言的衣领笑得开心,自己也打心底里高兴,老一辈人总是喜欢隔代亲,看见小孩子总有一种莫名的喜欢。
赵乾坤笑呵呵道:“这孩子,我一看,以后长大了就是个大美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三分紧张,面上还是装着淡然的样子,云淡风轻地笑着:“是啊,骨相好。”
“小妹妹好漂酿啊!”梁杰的女儿梁童忽然手中拿着荷花,奶声奶气地指着许幼清道。
“哈哈哈,童童也一样漂亮!”赵乾坤笑着摸了摸梁童的脑袋,抬头看着梁杰问:“哎,小梁,你昨天说这孩子是谁家的来着?”
梁杰偷偷给许景言递了个眼色,淡声道:“是一个朋友家的。”
“哦,这样啊。”赵乾坤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睛一眯。
良久,他笑着拍了拍许景言的肩膀:“大爱徒啊,你好久没回道观来了,跟我过那边凉亭里说说话吧。”
许景言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脚匆忙道:“哦,等等,师父,我先把她抱回去。”
赵乾坤笑道:“没事,我看她黏你,估计是你看着就面善,带着她吧,免得她一会儿又要哭闹,你祖师爷在隔壁院歇着呢,听不得孩子吵。”
许景言一点头,惴惴不安道:“好。”
两人缓步到了凉亭,凉亭里,赵乾坤先坐下,许景言微微低头,次之入座。
赵乾坤拿起桌上的凉茶壶给许景言倒了一杯茶,许景言一手抱着许幼清,一手接过茶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父……”许景言抿了一口茶,低声道了一句。
赵乾坤给自己也倒了杯茶,端在手边,却迟迟没喝下去。
一时间,两人耳边都只听见蝉鸣和欢笑,梁杰将女儿童童在半空中抛上抛下,童童手里捏着荷花柄,发出阵阵银铃般细碎的笑声。
赵乾坤看着远处的二人,满目慈祥道:“多好啊,人这一辈子,活着,有自己的家人,有自己的爱人,有自己值得牵肠挂肚的人。”
许景言手心都有几分出汗,夏日闷热,他穿着蓝道袍本身就捂得慌,再加上师父说话向来三分留情,更是让他不得不打起精神,全神贯注。
赵乾坤抿口茶,转头看着许景言二人,浅笑道:“我看这乖宝宝倒是和你长得有几分相似。”
许景言强装镇定道:“啊,是吗?真巧啊。”
他自己生的,不像他还能像谁。
“是够巧的,你看她还蛮喜欢你的。”
许景言笑着说:“可能是我比较有孩子缘?”
赵乾坤也笑了,慈祥满面地看着他:“你啊,还跟以前一样,我记得以前你帮忙带你师叔家孩子的时候,看那孩子可顺眼了,抱在手里,恨不得时时刻刻都不撒开,还把自己的饭钱拿出来给那孩子买玩具买衣服,到最后,自己都快吃不上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低头,面色微红。
他确实很喜欢小孩子,天生觉得小孩子有一种亲和力,尤其是乖巧听话的小孩子。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虽然他仍然喜欢小孩子,但最喜欢的只有一个许幼清。
“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您居然还记得。”许景言轻叹:“您老人家别的不一定记得清,我的黑历史您倒是能全部背下来印在心里呢。”
赵乾坤抚掌大笑道:“那时候你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多少岁来着?好像……刚成年没多久,记不大清了,总之你那时候,一天到晚不好好背经书,净喜欢些有的没的,什么都喜欢,什么都觉得新奇,就是不喜欢好好跟着我学手艺。”
许景言赫赧地低头,轻声道:“那时候,给您老人家添了不少麻烦,您老人家也不嫌我烦。”
“你啊你,那时候就跟这小崽子一样,平日里装得乖巧,心底里野得很,这小小的道观哪儿是能关得住你的地方?”赵乾坤指着许幼清笑道:“我看啊,你跟她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她倒像是你的孩子。”
许景言猛地抬头,磕磕绊绊否认道:“这、这怎么可能,师父您说笑了。”
完了,他师父神机妙算,大概率已经猜到了真相。
如今他坐在师父面前,如同千年老蛇精直面照妖镜,他只能祈求那百分之一的概率,心底里疯狂祈求师父没往那方面想。
“哈哈,你看这孩子,眉眼多像你。”赵乾坤笑着笑着,不知从哪里掏出来把折扇,他轻轻替许景言和小崽子扇着风,蛮关心地问道:“对了,你和那个傅什么的现在怎么样了?他对你好不好?有没有欺负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抬头,低声心虚道:“师父,您知道这件事啊?”
“那当然了,你师父我是5G冲浪高手。”赵乾坤三分得意地看着许景言,内心里充满了自豪。
他可是他们这一代老道士里唯一一个能够熟练运用互联网并且会开直播的人。
许景言轻轻点头。
也是,毕竟是他师父,就是比同龄人潮流,都不一定和同龄人有话题呢。
“他没欺负我,对我也很好。”许景言小心翼翼地说着,边说边看师父的脸色。
赵乾坤刚才质问的时候眉毛还是微微皱着的,这会儿听见许景言的回复,顿时舒展愁眉,大笑着道:“哈哈哈,那就好,大爱徒,我告诉你啊,他要是敢欺负你了,你可千万不能瞒着我,告诉你师父我,让我来收拾他!”
“嗯,谢谢师父。”
许景言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看他师父这样子,应该是不反对他和傅明琛结婚。
“你说你这,结婚的时候都没请我来,我要不是看见了微博,我都不知道你结婚了。”赵乾坤微微有几分抱怨。
自己心心念念的大爱徒居然对自己有所隐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急忙道:“不是的,师父,我们只是先领了证,还没办婚礼。”
“没办婚礼?!”赵乾坤瞬间不满意了:“为什么不办?是他不愿意办?!他这是什么态度,什么想法?!是不是不是真心爱你?!”
“不是不是!”许景言慌忙解释道:“我们当初是因为意外才认识的,结婚也是一时的打算,一冲动就去民政局领证了。”
赵乾坤道:“那你们打不打算补办婚礼?”
“嗯。”许景言肯定地回答。
赵乾坤面色稍稍缓和下来,但还是眉眼里都充斥着对傅明琛的讨厌:“那混球小子打算什么时候办?”
“等幼清……不、不是……额,我是说,等…等我们有空,有空就办……”许景言嘴一瓢,直接连自己底裤都扯掉了。
装了半天,结果被他自己说漏嘴了。
他之前居然还笑话高秘书是大漏勺,这么一看,他真是比高秘书能漏多了。
许景言看见师父看向自己那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深知自己已经暴露了一切,于是叹了口气,看着许幼清自暴自弃道:“我们打算,等她上幼儿园的时候再补办婚礼。”
那时候许幼清就稍微大一些了,能当个小花童,撵在他们后面撒小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乾坤轻摇着扇子,眉眼弯弯道:“我就知道。”
许景言一叹气:“师父,您是怎么猜到的?”
赵乾坤抿了口茶,看着远方的梧桐树,气定神闲地回答他:“前些日子你来道观,我趁你睡着了,偷偷给你把了个脉。”
许景言闻言一懵。
这……师父怎么还背刺他呢。
“你这身体都弱成那样了,居然还敢生她,真不怕自己也没了小命?”赵乾坤看了一眼许景言,看得许景言一紧张,慌忙移开了视线。
“师、师父,我不是有意瞒着您。”许景言低声解释道:“我…毕竟这件事,我没办法光明正大说出口。”
“这有什么不敢光明正大说出口的?”赵乾坤面色稍严肃,看着许景言那副自责的样子安慰道:“她是你光明正大生出来的,没偷没抢,你怎么就不敢说出来?
“流言蜚语那么多,你怎么可能一个个去堵的住?你既是光明磊落的,那就应该坦坦荡荡地走大路,又何必担心这个担心那个?”
“师父……”许景言眼眶稍红,目光里满是委屈和感激地看着赵乾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乾坤收起扇子,轻轻握住了许景言的手,语重心长道:“孩子,你别把你师父当老封建,你师父我啊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会在乎你这点儿小事?
“孩子,你要记住,你这一辈子,生,是为了自己,死,也要为了自己,不管怎么样,你都一定要为自己而活!”
“可是…师父,您不觉得我是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吗?”许景言红着眼睛,泪水已经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许幼清躺在他怀中,一只手拽着他的发丝,玩得不亦乐乎。
“嘘——好孩子,千万别这么说。”赵乾坤一根手指打断了他,叹了口气,淡声道:“这世界上阴阳流转四季更迭,万事万物尚且还有否极泰来,物极必反,难保不会有阴阳失衡的那一瞬。
“你十年前就学过这个道理,卦有本卦,变卦,互卦,错卦,综卦,同一个卦,六条爻,都能衍生出无数种不同的变化,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呢?
“这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本就像是阴阳到达极点后的那个交汇处一样,非黑非白,介于两者之间,但你能说他们是没用的吗?能说他们是多余的吗?”
许景言轻轻哽咽一声,捏紧了师父的手。
赵乾坤慈祥地看着他,温声道:“不,恰恰相反,他们才是最重要的,是游走在黑白两道之间,调节阴阳,稳定世间万物的根本,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存在,才能让这个世界充满了比黑与白本身更加丰富多样的情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许景言低着头,微微有些想哭。
这么多天以来,他一直都顶着巨大的压力度日如年,尽管傅明琛一直都努力陪伴在他身边开导他,可他却始终无法接受自己的变化。
从前在娱乐圈的时候,他每天有很多事情要做,从早上八点开始的拍摄,一直到凌晨两点才能结束,日复一日高强度的工作让他没有一丝喘息的机会,只能日日夜夜连轴转个不停。
虽然这样实在是很累,但可以让他忘记一切不愉快的事,只是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之中。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不再是从前那个光风霁月的大影帝,没有那么多走不完的活动,上不完的综艺,拍不完的电影……
他的生活里一下子少了很多很多,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了傅明琛和许幼清。
他想,他应该去给自己找点儿事做,人闲下来的时候就会忍不住胡思乱想,他就是太无聊了,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烦恼。
可是许幼清尚且还在襁褓之中,让他一时间寸步难行。
赵乾坤从口袋摸出两张纸递给许景言,许景言接过,擦干即将要落下的眼泪,只手扶额,微微有几分低落。
天气太闷了,足足二十九度,今天又是个大晴天,万里无云,一点儿光都遮不住。
赵乾坤给许景言杯中添满了茶水,低声叹了口气,开解他道:“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和往常不同的例外了,但这些例外并不是畸形的,而是必然的,万事万物分阴阳两面,从这个角度上来讲,有普通,那就定会有特例存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言啊,你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么多年来,你一直都深沉内敛,很少像现在这样放松下来,其实人究其一生,都各有活法,每个人都在朝自己的坟墓里走去,时光那么短暂,哪儿还有时间顾得上去在乎别人如何呢?”
“我明白……”许景言叹了口气,手微微发抖,他抬眼望向赵乾坤,良久,又将目光移回许幼清脸上。
那张和他七八分相似的脸,给他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他决定要生下她的那一刻起,他的生活就注定要发生改变,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可那样又如何,一切都是他自己选的,甘愿去自己硬着头皮走下去的,难道不是吗?
赵乾坤接着温声道:“你并不是男不男,女不女,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谿,人从古至今都在渴望从两性合体与两性互补中带来完美、和谐的梦想,自从双性神灵形象诞生的那天起,就从未停止过,而这种观念,正是古人所追求的二元对立与统一。
“人从出生起就是雌雄同体,都同时混有两性的特征,只不过在于你的心希望自己更加偏向于哪种性别,你的哪种性格占了主导地位罢了,你认为你自己是男,那你就是个男人,认为自己是女,那你就是个女人,从心所欲,而不逾矩,这才是人活着的意义。”
讲完这话,赵乾坤抬眼看着沉思的许景言,轻笑着说:“所以啊,什么都不要多想,什么都不要多管,路在前方,在脚下,只有走下去,才能看见真正的以后。”
“嗯……”许景言认真地点头,心里微微有几分触动。
人这一辈子,说白了,其实是活给自己看,别人的想法到底重不重要,对不同的人来说有着不同的答案。
但在他眼里,他不在乎任何人对他的任何看法,他只在乎傅明琛是否爱他,在意他,会一辈子陪着他。
他这一生,什么都可以舍弃,唯独感情,是他一辈子所奢求的,缺失的,从小时候缺少的亲情,到后来缺少的友情,直到后来他遇见了傅明琛,才终于从他那里体会到了一切,毫不夸张地说,傅明琛已经成为了他的整个世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乾坤静静地摇着扇子,等许景言消化好自己的情绪。
他知道,许景言是个十分聪明灵活的人,坚强,独立,即使一个人也能过得顺风顺水,但他也很脆弱,有时会展露出比常人更加无力的一面。
以前他总担心着许景言一个人扛着这么多事,终有一天会承受不住而崩溃,但现在有了傅明琛来照顾许景言,也算是了了他心里的一大顾虑。
夏日炎炎,即使到了傍晚,也依旧闷热难耐。
许景言走的时候,赵乾坤在他口袋里塞了张符箓,说是能给他们父女二人保平安。
他和师父聊了一下午的天,又去祖师爷那里拜了拜,还在山上帮忙做了场法,一个没留神,太阳就已经悄悄下了山。
许幼清沉沉地午休了好几个小时,再一睁开眼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躺在了大大的婴儿床里,而卧室里空无一人,只有自己头上的玩具铃铛还在被微风吹得叮当响。
许景言疲惫地躺在傅明琛怀里,缱倦地眯了眯眼。
一到夏天,傅明琛也懒得工作,懒得上班。
还有三份文件没看,但都不太重要,他想先放着晚上再说,这会儿还是陪陪许景言要紧。
不知道是他的错觉还是如何,他总觉得今天的许景言好像稍微变了一点,变得更黏人了些。而且也没有之前那么阴郁了,好像变得更加放松了,渐渐恢复到了他们刚结婚时放松的状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明琛指尖缠上他的发丝,轻声问道:“今天去了龙虎山吗?”
许景言懒懒地点了点头。
他的体力真是太迷了,时好时坏,上次打谢丘文那一回仿佛足足耗费了他一个月的体力,再加上今天做法实在是太累了,他着实没能量战斗了。
傅明琛轻笑着问:“玩儿得开心吗?有没有替我跟师父打个招呼?”
许景言深吸几口气,淡声道:“我师父很严厉的,我替你打招呼,他不会接受。”
“啊,这样啊。”傅明琛微微低头,诚恳道:“那下次我亲自去道观和他老人家打招呼。”
许景言想摇摇头说算了,毕竟他害怕师父一激动,把傅明琛直接大卸八块了。
用师父的话来说,他们俩结婚,就是鲜花插牛粪,癞蛤蟆吃天鹅,野猪拱白菜。
反正在他师父眼里,傅明琛就是个混球,横竖都看不顺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一辈的老人家看女婿都这样,许景言想替傅明琛辩驳几句,话还没说出口,人就已经能被扔出道观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许景言想着想着,忽然轻笑了一声,淡声道:“你什么时候娶我?我师父可是一直惦记着这件事。”
傅明琛将他抱在怀里,抱得紧紧的,恨不得一辈子都不撒手。
“都听你的。”傅明琛也淡淡地笑着,吻了吻他的发丝:“你不是说想等到幼清上幼儿园再办婚礼吗?我可以等的。”
许景言闻言,也转身抱住了他,埋在他黑色的衬衫里闷声回答:“好。”
到那时候,许幼清就长大了,是个可爱的小姑娘了,可以撵在他们身后当小花童。
许景言心里其实没有那么地在乎婚礼,毕竟他们领了证,是光明正大的合法夫夫,可傅明琛倒是有点儿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他实在是太爱许景言了,爱到时时刻刻都想和他在一起,永永远远也不分开一毫米,他想亲自给许景言戴上结婚戒指,想为他办一场最盛大的婚礼,想让全世界都知道,许景言就是他此生最爱的人。
傅明琛心里想着,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他父母的爱恨情仇。
他想,婚姻不该是那样整日争吵不断,纠纷不止,还牵扯着各种各样的利益与纠葛。
婚姻难道不应该是因为一个人太爱另一个人,想要一辈子和他在一起,想要永远地占有他,想要爱他宠他哄着他,和他一起幸福美满生活一辈子,给彼此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和对方一起度过生活里的点点滴滴,同对方白首偕老,相伴一生,所以两个相互吸引的灵魂才选择相懦以沫,共舟共济吗?
喜结连理,白首成约,终身之盟,盟结良缘,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和心爱之人一辈子在一起,书称厘降,丝萝春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日日醒来的时候能有他相伴在身侧,夜夜入眠时能有他在自己怀中,时时刻刻心里有他,将全部的爱都给予他,也在他身上看到人这一生活下去的全部动力与念想。
许景言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他主动牵住傅明琛的手,与他十指紧紧相扣,淡声说:“傅明琛,我爱你。”
没有任何理由和原因,只是在这一刻,他就是很想告诉傅明琛,他爱他,很爱他,非常爱他,爱他爱到骨肉里流淌着的血液都在说爱他。
爱本就没有理由,一切的爱与被爱都是人类的天性,就像现在,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本能去告诉他,我爱你。
傅明琛听见这话,抓紧了许景言的手,将他拉入自己的怀抱,也笑着回应他。
“我也爱你,很爱很爱,相信我,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两人相拥,一切爱意尽在言语和眼神之中。
傅明琛只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赌徒,孤注一掷地将自己的爱情全部押在许景言身上,将许景言视为一根救命稻草,拼命祈求他能够救赎自己并不完美的原生家庭。
还好他是一个幸运的赌徒,遇到了许景言这个最大的筹码,让他成为了人生中最大的赢家。
次日清晨,傅明琛难得上班迟了到。
许景言在床上懒洋洋地躺着,一想到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就忍不住满脸发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是锦江娱乐起诉谢丘文开庭的第一天,但许景言实在是腰酸难耐,一步都懒得再挪。
傅明琛处理完公司的事务,提前下班回家陪许景言,彼时许景言正趴在沙发上,腰上盖着厚厚的毯子,一旁放着小小的摇篮,他一边撑着手看《皇极经世书》,一边摇着摇篮哄许幼清睡午觉,看见傅明琛回来了,他又是一阵脸红,将书放在一旁,用毯子盖住了自己的头。
傅明琛将他捞起,敦厚有力的大手覆上他柔软的腰肢,许景言浑身一颤,忽然想起了昨天夜里不该此刻出现在他脑海里的画面,忽然又满脸通红。
“还疼吗?”傅明琛轻声问。
许景言脸撇过一边,低声道:“有…一点儿……”
“嗯。”傅明琛温柔地揉着他的腰,俯在他耳旁道:“昨天晚上辛苦你了。”
许景言的脸已经要比大棚里刚种出来的西红柿还红了,他羞赧地闭上眼,匆匆忙忙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傅明琛这家伙最喜欢顺杆子往上爬,给点儿阳光就灿烂,千万不能一直顺着他,越哄他就越猖狂。
比如昨夜,就是个十分生动形象的例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锦江的法务部一向是王牌中的王牌,傅明琛背后的律师团队上告玉皇大帝,下告阎王老儿,天上地下,就没有他们告不赢的官司。
谢丘文在一审法庭上直接认了罪,坐在轮椅上颤抖着手签下判决书,这件事情就算是有了个最终的了解。
许景言念在当年谢丘文曾帮过他一次忙,还是心软替谢丘文求了情,傅明琛表面上虽然答应了许景言,但背地里还是没有手下留情。
傅鹤年在那之后又打过来好几次电话,是用医院的座机打的,傅明琛终究还是忍无可忍,直接将他送进了私人疗养院,派人二十四小时监护他,不允许他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曾经傅鹤年让他沉寂在窒息的家庭之中,这么多年了,他也该报复回来了,他相信母亲在天上看见他这样做,虽然面上会有所埋怨,但心中一定会感到欣慰,在地下也能含笑九泉。
高秘书兜兜转转,终究还是被调回了财务部,其实很早的时候,傅明琛就发现了高秘书还是算账比较快,让他留在自己身边当秘书属实是大材小用。
一切都回到了正轨,万事万物皆尘埃落定,眼下唯一着急的事莫过于他们二人的婚礼了。
虽说许幼清还有两年才上幼儿园,但傅明琛这种性格,要不是因为有许景言压着他,他根本一秒钟的气都沉不住。
于是乎,傅明琛每天除了努力工作照顾老婆,就是一天到晚研究有关婚礼的方方面面。
大到他们二人要穿的黑白西服,小到伴手礼盒中的一颗糖果,傅明琛不厌其烦,事无巨细地钻研这些,每天都在期待许幼清上幼儿园的那一天。
在两个爸爸的悉心照顾之下,小崽子按照两人预想般顺利地成长着,每天都有新的变化。
许幼清出生340天时,第一次叫了他们二人“爸爸”。
出生367天时,成功凭借自己的努力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从能够直立行走之后,许幼崽就像是从原始人进化到了元谋人一般,一有空就到处瞎溜达,到了两岁半时,小姑娘能说能跑,每天上蹿下跳,许景言一天到晚根本不用专门锻炼身体,光是每天抓住这小崽子,就能让他废好大一番功夫。
一日,许景言坐在沙发上研究卦象,小崽子忽然手中拿着一封信跑到许景言面前。
“爸爸,纸。”许幼清一伸手,将信放在许景言怀里,满脸期待地看着自家老父亲道:“拆开!”
许景言疑惑地看着那封顶得上半个许幼清高的信,拿在手中看了看寄信地址和收信人:“你在哪里找到的?”
收信人居然是他,可是谁会给他写信呢?
“在门口。”许幼清猴一般窜进许景言怀里,小手指着那封信激动道:“爸爸快拆!”
许景言一笑,摸了摸她的头,满脸宠溺道:“好。”
他真是拿许幼清半点办法都没有,只要这小崽子一笑,再大的气他都能瞬间消得一干二净。
还记得上次傅明琛带着这小崽子去荷花池看荷花,结果回到家之后,崽子哭着闹着要在家里也种上荷花。
无奈傅明琛只能买了荷花的种子,在山庄后院挖了个浅坑,象征性地将种子种了进去,用来糊弄三分钟热度的许幼清。
没曾想,第二天中午,许幼清居然抱着自己的大黄鸭躺在泥坑里,还说是要跟荷花姐姐一起午休,看着荷花姐姐睡觉。
当时许景言看着自家兵马俑一样的崽,顿时满脸黑线。
他真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崽子到底遗传了谁的基因,怎么这么跳脱,一天到晚和只小兔子一样,一刻都不歇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和傅明琛小时候都是很乖巧的孩子,也不是这样的啊,难不成是物极必反吗?
许景言心里想着,缓缓撕开信封,取出了里面的一踏纸,他定睛一看,A4纸上的黑字格外注目,又极其眼熟。
许幼清指着那踏纸好奇道:“爸爸,这是森么?”
许景言翻了几张纸,淡声道:“是合同,不可以乱动。”
“好哦,爸爸我不乱动。”许幼清乖乖背着小手,她爸爸虽然很温柔,很好说话,很爱她,但是生气了很难哄,非常难哄,甚至可以说是根本哄不好。
就连爹地上场也难哄好爸爸。
她目光紧紧盯着那踏纸,脑袋里的小问号冒个不停:“爸爸,森么是合同?”
“这件事现在告诉你,你肯定听不懂,等你长大了,要是还对这些感兴趣,爸爸再一点点教你。”许景言耐心地和他说着,直觉告诉他,他要是现在和崽子解释这些,崽子一定会听睡着的。
“拿着这个,去玩吧。”许景言将硬纸信封撑成一个“四角帽子”套在许幼清脑袋上,一拍她的小脑袋。
许幼清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高兴地抱起大黄鸭子,一撒欢就跑到了阳台上去玩小皮球。
许景言看见许幼清玩儿得开心,自己也不由自主地心情好,过了一会儿,他目光收回,认认真真地看着眼前那份合同,看完之后,他目光又移向了许幼清。
这是一份娃综的合同,一个日常向的带娃真人秀邀请他们拍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晚上傅明琛下班回来的时候,许景言将合同递给了他。
傅明琛接过合同囫囵看了看,三分好奇道:“这是什么?”
许景言道:“是一个综艺的合同。”
傅明琛点点头,忽然开始认认真真一个字一个字地开始看了起来。
三分钟之后,傅明琛将合同放在一旁,径直抱住了许景言,老年瘫痪一般靠在他身上搂着他的腰,贪婪地吞噬着他身上茉莉花的清香气息。
许景言轻轻拍着他的背,轻声问:“要参加吗?”
傅明琛吻了吻他的侧脸,思考片刻,淡声问道:“你想参加吗?”
许景言道:“我随意,就是不知道幼清愿不愿意。”
“那,我去问问她?”傅明琛极其舍不得地从许景言身上起来,将那份合同拿在手中起身,“她又躲哪儿去了?”
许景言指了指窗外:“她在后花园看荷花。”
“嗯。”傅明琛点头,转身朝门外走去。
后花园里,许幼清手里拿着粉红色小铲子,身上穿着奶黄色背带裤和白色小短袖,还背着一个蓝色的小蝴蝶结斜挎包,无一例外是乔姗姗送的,此刻她正在全心全意地盯着水池里的荷花。
她在书上看到过,荷花底下有莲藕,就是那个像她的手臂一样,一节一节的,白白嫩嫩的,吃起来脆脆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爸爸说过了,如果她要是把衣服弄脏了,以后晚上就不能再听小红帽和大灰狼的故事了。
她才刚听到大灰狼假扮成外婆的情节,要是因为这件事而痛失知道后续的机会,她一定会穿越到今天给自己一个小小的巴掌。
但是,莲藕,脆脆的,甜甜的……
许幼清隔着一米三高的透明护栏眼睛都要看直了。
她很早就发现后院仓库里有一个小马扎,如果她踩着这个小马扎,再多扑腾两下努努力,绝对可以越过这层透明的障碍。
只是,爸爸生气了真的很难办,每次都会和她冷战很久,整整三个小时都不理她。
“幼清,你在做什么?”傅明琛换了身简洁的黑T恤,外面套着一件黑色运动外套,颇有几分年轻大学生的感觉,论谁看了也猜不到傅大总裁今年已经奔三了。
不过男人三十一枝花,傅总……永远二十八,这张脸就算再过二十年,依旧能配得上许景言青春永驻的绝代风华之貌。
许幼清一听到爹地的声音顿时吓得一激灵,匆忙将小铲子放在一旁,假装自己只是一只无视路过的小野猫。
我不能告诉你我在做什么,因为我是只小野猫,喵喵喵。
虽然爹地对她特别特别温柔,特别特别宠溺,但她做了坏事,爹地会第一时间给爸爸告状,爸爸就会面目表情地走过来,将她逮在空中晃晃她,然后将她放下,失望地看着她,最后再叹着气转身离开,满眼都是对她的不忍责备和无奈,她光是看着爸爸那副伤心的表情都要自责到哭了。
小崽子的脑筋飞快转动,拿起小铲子朝远离荷花池的方向啪嗒啪嗒跑了好几步,蹲在地上一边挖小坑一边奶声奶气道:“爸爸喜欢吃樱桃,我要给爸爸种樱桃!”
傅明琛一脸宠溺地看着自家崽,没好气道:“那爹地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幼清一拍脑门,顿时慌张了。
完了,一碗水没端平。
“爸爸喜欢什么,爹地就喜欢什么。”许小崽子灵机一动,张口就来:“爹地可以吃爸爸剩下的。”
傅明琛苦笑。
都说女儿是贴心小棉袄,怎么这崽子在许景言面前是小棉袄,到他面前就有点儿漏风了呢?
傅明琛转头看了看刚才许幼清呆过的地方,发觉这隔板似乎有点低了。
许幼清能吃能喝能睡觉,能跑能跳能溜达,一天到晚和街溜子一样在山庄里到处探险,东挖挖西挖挖,仿佛总有用不完的体力,生命力极强,估计把这崽子种在盐碱地里都能长势喜人。
饭量大,运动量也跟得上,许幼崽自然要比同龄人高出那么一小截,已经足足一米高了,和同龄的男孩子比起来也丝毫不逊色。
虽说这荷花池浅得离谱,水深不超三十公分,只是为了满足崽子的好奇心,所以挖了一块儿二百多平的地腾出来种荷花,但许幼清一旦踏进去,就跟小猪佩奇跳泥坑一样,出来之后必定变成小泥人。
如果带着小泥人回家去的话,爱干净的许大美人一定会用高压水枪将他们父女俩一起冲出家门的。
既不能让崽进池子玩泥巴,又不能打消崽子的兴趣,于是傅明琛便装了钢化玻璃的挡板,但现在看来,崽子已经快要比板还高了,只要踩着仓库里的小板凳,一翻身就能进去变佩奇。
还得加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傅明琛暂时不去和许幼清计较她想挖荷花这件事,他蹲下身,将许幼清手上的铲子拿过放在一旁的地上,耐心问她道:“幼清,你想不想上电视?”
“上电视?”许幼清用她使用时长两年半的大脑认真思索了半天,挠着小脑袋问:“爹地,什么是上电视?”
傅明琛一怔,大意了,许景言怕这崽年纪轻轻就戴着两个啤酒瓶底,平日里不怎么让崽子看电视和手机。
“上电视就是去拍节目,可以被很多人看见。”傅明琛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和崽子具体形容,毕竟崽子还小,理解能力有限。
许幼清又思索片刻,期待地问道:“那我可以和爸爸爹地一起上电视嘛?”
傅明琛点点头。
综艺拍摄的地点就在家里,只有到了最后几期才会去海南拍摄,和其他的家长崽子们一起汇合做任务。
“好哦!爹地,我想和你们一起上电视!”许幼清一笑,眼睛都眯成了小月牙,两个浅浅的酒窝挂在肉嘟嘟的脸上,激动地跳了起来。
傅明琛摸摸她的头,轻笑着将她搂紧怀里,抱起她回家洗手吃饭。
综艺开拍的前一天,节目组上门来山庄安装摄像机。
这档综艺是以直播的形式播出,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能看实况,等到为期两周的直播结束之后才会更改为周更,每周还有许多精彩花絮放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饶是来安装摄像机的节目组们自诩见过大世面,看到傅家山庄的时候也都被狠狠地震撼到了。
整个山庄之大,占地面积约为二分之一个故宫,除了中央的一栋大别墅是主宅以外,周围还有好几栋精装但是没人住的小别墅,整个山庄里还有樱花园、葡萄园、仓库、后花园、大荷塘、小荷塘、凉亭、四合院等各式各样的建筑,山庄整体古朴典雅,又完美融合了欧式风格,听说还是出自着名中式园林设计师宋忠辉之手。
节目组光是安装摄像机就动用了百来号人,整整忙活了一天,从旭日东升到披星戴月,在山庄中安装了近四百台大大小小的摄像机,其中有三百多台都来自于锦江集团友情赞助。
这次节目的阵容可谓是前所未有地豪华,有前顶流影帝许景言和现顶流影帝顾嘉诚,当红一线流量小花梁玉盈,还有知名一线演员白念枝和女团队长蓝落盏。
不过,尽管阵容豪华,但有许景言在,其他的一切人都只不过是在为了他当背景板,毕竟谁不想知道许景言这几年退圈之后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而那个传说中他生出来的孩子又长什么模样。
节目组也正是看中了这个爆点才选择大胆出击,主动来攀许景言的大腿,要是能把这颗摇钱树养好了,那可就不得了了,区区几百个摄像机算什么,只要能拉到锦江集团的赞助,再来一万个那都不在话下。
节目正式开始直播,是在次日的清晨六点。
早晨,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山庄里一片祥和安宁,处处弥漫着几分悠然自得的气息。
傅明琛早上七点就出门上班了,离开之前还顺手给许景言和崽子做了早饭,将许幼清泥坑里滚过的衣服放进洗衣机,又给大美人和小崽子一人一个早安吻才心满意足地开车去公司。
许景言一向不爱早起,从前在娱乐圈的时候他就痛恨早起,到如今退圈了,更是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黏在床上不起来。
早晨九点,许幼清比她慈祥的老父亲率先起床,睡得一脸懵逼的人类幼崽顶着一头被炮弹轰过的爆炸卷,迷迷糊糊地从玩偶堆中爬了起来,抱起自己的大黄鸭子就往门外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幼崽走出卧室门,四下环顾了片刻,迷茫地揉了揉眼睛,忽然坐在地上,两眼一闭,抱着鸭子又睡了过去。
此刻弹幕已经是一阵尖叫,996早起的打工人们纷纷开启了摸鱼的一天,抱着手机蹲在坑位上带薪磕cp。
“救命啊!谁懂啊!我磕了那么多年的春和景明居然还有售后,甜死我啦!”
“这崽子长得真的好像许景言啊,真的太可爱了,满足了我对未来女儿的一切幻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傅总上班离开前是不是还亲了许景言和崽子?太甜了太甜了,谁有录屏发我一份!!我跪求!!”
“我的妈啊,许景言这张脸,睡颜都这么完美,他已经是超越性别,雌雄莫辨的美了!”
“纯路人,许景言几年前好像就长这样了吧?他是吃了防腐剂吗?”
“靠靠靠,这崽太可爱了,我要偷走!偷回家养!”
此刻被无数人想要偷回家的人类幼崽许幼清还在回笼觉之中梦周公,十分钟之后,崽子一歪身子,吓得一个激灵,一脸懵逼站起身,手脚并用地爬到了许景言卧室门前,敲响了许景言的门。
“爸爸,起床啦!”许幼清自己还揉着眼睛打哈欠,却已经肩负起了叫爸爸起床吃早饭的光荣任务。
爹地之前嘱咐过她,爸爸很容易赖床,经常不吃早饭,但是不吃早饭对肠胃不好,所以她一定要起床之后第一时间去叫爸爸起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咚咚咚——
门内没有任何反应。
许幼清见怪不怪地又敲了三下,声音甜甜的,像是在哄着自己的亲爹一般道:“爸爸,爹地说你要是不次早饭的话,下次他就喂你次完早饭再去上班哦。”
三秒之后,许景言穿着灰色睡衣,头发低扎,睡眼惺忪地打开房门,一手捞起了坐在地上打黄鸭子的人类幼崽。
“宝贝,早安。”许景言半睁着眼,亲了亲许幼清的脸颊,许幼清也高兴地搂住许景言的脖子,回了亲爹一个大大的早安吻。
弹幕此刻已经彻底疯狂,完全陷入到了磕cp的热潮之中,一阵又一阵粉红色的弹幕浪潮涌起,一度将综艺顶上了热搜第一。
“我去我去我去我听见什么了?!傅明琛喂他吃早饭啊!!!”
“我也想喂大美人吃早饭,小崽子也好可爱!”
“可恶,怎么能这么甜,看得我恋爱脑又犯了!”
“九敏啊,我真的要磕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谁当年造谣他们离婚了?给朕拖出去斩了!”
“傅总好帅,大美人好漂亮,崽子好可爱!简直是完美的一家三口啊!!!!好羡慕啊!!!”
“纯路人,我能加入这个家吗?bushi”
“带上我,我们五个一起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还好我当年没退坑,我就知道我的cp比珍珠还真!”
“还好许景言能生,不然他和傅明琛那么优秀的基因就没办法传承下去了。”
“歪个楼,傅总家真的好大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许景言抱着崽子在家里到处闲逛,脑袋都是空的,逛了半天,从阳台到二楼,又从书房到客厅,还是崽子拽着他的衣领闹着要他先吃早饭,他才淡淡地点了点头,走进厨房。
他以前从来没有吃早饭的习惯,一来他在娱乐圈,要极其严格地控制自己的身材,二来他喜欢赖床,平日里总是想多给自己腾出一些睡觉的时间。
也因为如此,他的胃一直都不大好,还是这两年跟着傅明琛每天被迫早睡早起饮食作息规律,才慢慢有了几分好转。
许景言将傅明琛留下的早饭和崽子的牛奶通通丢进微波炉加热,又抽空给崽子煮了一个鸡蛋。
一大一小的两人呆滞地坐在餐桌前,满眼都写着“我好困”三个大字,仿佛下一秒就能坐在椅子上睡着,头上冒出一串“zzZ”。
弹幕一阵“哈哈哈哈哈”飘过,整个直播间里都是欢快轻松的氛围。
节目组同时开了五个直播间,方便网友同时观看五组亲子,等到直播结束之后,会在一个月之内放出剪辑版。
许景言本身就有点流量体质,外加节目组的推波助澜,一连将他送上了好几个热搜,直播间一路水涨船高,越来越多的路人网友专门进来围观许大影帝带娃。
“笑死我了,许景言演我精神状态。”
“哈哈哈,我早上起来能困到把萝卜当成油条吃,真的很困啊!”
“看他打哈欠我也好困,可是我才刚上班啊。”
“这娃真的太可爱啦!让我亲亲!”
“芜湖,傅总也在看直播,家人们注意言辞啊!来自锦江总裁办前线情报”
“怎么还有锦江的同志在摸鱼?”
“哇靠哇靠,我举报,傅总上班时间看老婆,工作时间开小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明琛看见那条举报他开小差的弹幕,不由得眉头一紧。
他这怎么能叫开小差呢?他明明是在关心自家旗下产业的项目进度,好歹他也是这档综艺的头号大股东啊。
许景言拿起手机翻了翻微博,发现傅明琛转发了他的直播间,他淡笑,给那条微博点了个赞,随后关掉手机,带着崽子一起去吃早饭。
今天顾嘉诚要带着孩子来这儿做客,许景言要提前准备准备。
许幼清从自己的衣柜里翻了大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件漂亮的淡蓝色小短袖,她拿起小短袖,啪嗒着小腿去找许景言,一脸得意自豪道:“爸爸,我自己穿衣服!”
许景言换了一身纯白衬衫和黑色长筒裤,正在扣着手腕上的纽扣,他低头看了一眼脚边的幼崽,骄傲地像一只开屏花孔雀一样,满眼都是藏不住地想要得到夸奖。
许景言不由自主地柔了表情,笑眼轻声道:“宝贝真棒。”他蹲下身抱起崽子,又让她自己挑了一件鹅黄色的背带裤,转身出了崽子的衣帽间,让她自己穿衣服。
许景言站在门外耐心等待崽子更衣,片刻之后,崽子衣衫褴褛地从衣帽间出来,头上还戴着不知道哪儿来的一顶黄色小渔帽,身上背着一个红色的马里奥小挎包,浑身上下充满了非主流的气概,冲向许景言的小腿一把抱住蹦哒道:“爸爸,我穿好啦!”
许景言看着自家丐帮帮主一样的崽,不禁笑出了声。
明明都是一件好几千好几万的衣服,愣是让崽子穿出了拼多多九块九包邮的感觉。
崽子身上既带着许景言闲云野鹤般的咸鱼气质,又带着傅明琛身上对任何事都格外执着的优良作风,明明他们两个人都是极其稳重的人,结果生出来的崽子居然是个如此生龙活虎的小姑娘。
许景言无奈地帮许幼清整理好衣服,倒也没替她做选择,毕竟崽子的审美一向很清奇,让人匪夷所思。
坐拥百平米衣帽间的许幼清每天都能在各种各样的漂亮衣服中精准搭配出最生草的那一套,也不失为一种本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顾嘉诚来的时候,许景言正在陪崽子扔小皮球。
不得不说崽子的精力真是永远都充沛,从来没有一刻是歇停过的,一直能从早上活跃到晚上。
反观许景言此刻就已经有点儿不行了。
太长时间没锻炼过,他实在是体力跟不上。
顾嘉诚牵着女儿希希靠在门口,一脸笑意地看着许景言父女俩。
许景言见到两人,瞬间松了口气,匆忙捞起崽子和小皮球,将一崽一球通通抱在了顾嘉诚面前。
“希希,你愿意陪幼清玩小皮球吗?”许景言满脸期待地看着对面的李念希,心里疯狂祈求她能救自己一条咸鱼命。
希希是第一次来许景言家,还有点怕生。
许幼清被拎在空中奋力扑腾挣扎着,但看见顾嘉诚身后的希希,瞬间安静了下来,忽然小心翼翼地看着希希,又低头从自己的马里奥小挎包里翻出一个糖果,试探着递给了希希,还小声道:“给你。”
希希站在顾嘉诚身后,稍稍有几分胆怯,她拽着顾嘉诚的裤腿,抬头望着顾嘉诚道:“爸爸……”
顾嘉诚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轻轻拍了拍她道:“去和幼清妹妹玩儿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爸爸,我要和姐姐玩,快放我下来!”许幼清一听见眼前可爱的姐姐能和自己一起玩,瞬间兴奋得不得了,许景言无奈一笑,将崽子放回地上,崽子顿时两眼放光,一连掏出一大把糖果放在希希面前。
“姐姐,都给你次!”许幼清此刻和小流氓看美女的眼神简直一模一样,眼珠子钉在李念希身上就没离开过。
希希双手接过糖果,轻轻一笑,低声说道:“谢谢。”
两个小家伙明明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却在短短一分钟之内就建立了深厚的友谊,许幼清天生自来熟,拉起希希的手就要带着她去楼上玩,许景言叮嘱了她们几句,目送着她们上楼,半天又有点儿不放心,还上去看了好几眼,发现两人相处得一片祥和,这才安下了心。
弹幕此刻已经炸成了一团,直播间人数瞬间从一百多万涨到了三百万。
“不是吧,我踏马听见了什么?希希叫顾嘉诚什么??!!”
“我去我去,顾嘉诚有孩子??!我2G网了?”
“我靠,顾嘉诚有孩子,居然比许幼清还大?!这到底是哪儿来的孩子?”
“我的天啊!希希真的太可爱了,简直就像一个优雅的小公主啊!反观幼清,好像动物园的小猴,哈哈哈哈哈。”
“幼清:没人替我发声吗?”
“不是,你们这些明星现在都流行早婚早孕了吗?怎么人手一个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去,不知道是哪个姑娘命这么好,能嫁给顾影帝,我羡慕死了!”
“两大影帝同框,芜湖,都好帅啊!”
“自从许景言退圈之后,唯一能让我养眼的就只剩下顾嘉诚了,厌世脸拯救世界!”
……
两人坐在沙发上,半天没看一眼手机,根本不知道此刻舆论都已经到了堪称血雨腥风的程度。
顾嘉诚淡淡叹了口气,忽然,他感觉压到了什么似的,低头一看,原来是压到了他以前买给许幼清的大黄鸭。
顾嘉诚拿起那黄鸭子道:“怎么还留着呢?”
许景言给他倒了杯茉莉花茶,轻笑道:“小家伙恋旧,什么东西都舍不得扔。”
“挺好的。”顾嘉诚淡淡地笑着,将鸭子认认真真放在一旁。
许景言也坐下,品了一口茶,他看见顾嘉诚一脸颓废的样子,淡声道:“怎么了,今天来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顾嘉诚坐起身,面色稍有缓和,又能打起精神来怼许景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会找我来叙旧?”许景言一眼看穿顾嘉诚的内心,不咸不淡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行了,那我就不废话了,今天来找你,确实有点儿正经事。”顾嘉诚道:“之前李朝阳放在你那儿的卦书,你还留着吗?”
许景言回想了片刻,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时候的卦书?”
顾嘉诚道:“两年前他回国的时候放在你这儿的,还有之前他送给你的那些书,你能给我吗?我送你些别的,什么东西都行。”
许景言点头:“那些书我应该都放在书房了,你要是今天方便的话,走的时候记得拿。”
“谢谢。”顾嘉诚深深叹了口气,眼眶有几分微红。
一时间,空气静默了几分,就连弹幕都有了片刻的停缓。
“怎么回事,怎么感觉顾嘉诚心情不是特别好呢?”
“原来他俩关系这么好啊,粉丝撕来撕去撕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两位正主居然是铁哥们儿。”
“惊了,他们两个感觉像是老熟人了。”
“许景言十年老粉路过,跟对面撕了那么久,没想到最后被正主和解了?笑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也沉默着,他轻轻拍了拍顾嘉诚的背,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起身去卧室翻找了半天。
过了一会儿,他拿着几张李朝阳在山上时拍下的照片回到了客厅,将那一小沓照片放在顾嘉诚面前。
“拿着吧,我这儿也只剩这几张了。”许景言遗憾道:“要知道会这样,那时候就应该多给他拍些照片了。”
顾嘉诚无比平静地看着那沓照片,半晌,他浑身轻轻颤抖,止不住地叹气,一只手稍微挡住了自己的脸。
“谢谢……”他低声说完这话,将那几张照片小心翼翼地拿起,认认真真地看着照片中那张稚嫩年轻的面孔。
尽管照片是静态的,只保留了那一瞬间的灿烂,但顾嘉诚依然能从那张笑脸中看到从前无限的璀璨。
顾嘉诚细细看着每一张照片中,那个人或正经,或调皮的身影,就像是一只风筝一般轻盈,自由,也那样地脆弱,飘摇,不经意间,就拉断了联系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条线,永远地去往了他最终该回归的尘土。
照片看到最后,顾嘉诚抖着手,几乎是有些泣不成声,他抱着那沓照片,努力地忍着自己的泪水,却依旧是无济于事。
许景言也红了眼眶,一时间心如沉到了海底般窒息。
李朝阳的死,一直都让他们耿耿于怀。
那是去年的冬天,在一个严寒彻骨的早晨,李朝阳不幸出了车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方是酒驾,违规逆行,超速驾驶,当场死亡,而李朝阳也成了重伤,没能坚持到底去医院就停止了呼吸。
那一年,是他刚做好心脏搭桥手术的第一年,也是他回国和顾嘉诚重聚的第一年。
他们在国外领养了希希,相互坦白了对彼此的一切心意与爱,终于在众人的期待下回国,结婚成家,可幸福的日子还没过几天,就忽然发生了这样的悲剧……
弹幕里不时有人猜测一两句,刚有不和的声音,瞬间就被其他安慰的弹幕冲掉了。
“那张照片上是顾嘉诚的爱人吗?”
“那是谁啊?好像没见过这个人。”
“是哪个小明星吗?”
“这人我知道,是龙虎山上的一个小道士,以前我找他算过命,后来听说他出车祸去世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回上面那个,看样子好像是真的。”
“怎么回事,气氛忽然悲伤起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拍摄组见客厅气氛不大对劲,十分识相地将镜头转到了楼上,观察两个小崽子的动向。
房间里,许幼清将自己所有的玩具都摆了出来,放在希希面前,颇有几分山大王的气势,乐得手舞足蹈道:“姐姐,一起玩!”
希希轻笑着点点头,坐在许幼清身旁,从地上拿起一块拼图。
“希希姐姐,你多少岁啊?”许幼清殷切地给希希递拼图,活像是一个私生饭一样激动兴奋。
希希想了一会儿,小声道:“爸爸说我三岁了。”
“三岁,好大啊。”许幼清掰扯着自己的手指头算她们之间的年龄差,算着算着才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半个手指头。
靠年龄套近乎这一套行不通,聪明机智的人类幼崽果断换个话题继续献殷勤,她坐在地上从自己的小红包里拿出一只小小的派大星玩偶放在希希身旁,满脸高兴道:“姐姐,这个也给你!”
希希放下了手中的拼图,捡起“派大星”拿在手里,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放回了许幼清的怀里。
许幼清一愣,拿着“派大星”有点儿不知所措。
怎么回事,姐姐刚才看“派大星”的眼神,明明在说她很喜欢,很想要,怎么忽然就还给她了?
“我爸爸说了,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希希捏紧了自己的衣袖,稍有几分拘谨。
“可是,我不是别人呀。”许幼清站起身,双手叉腰,一张鹅蛋脸都鼓得通红,磕磕绊绊道:“我,我喜欢姐姐,姐姐是我的好朋友,不是别人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有好朋友…”希希垂着头,有几分沮丧地看着许幼清,那红红的眼眶看得许幼清心里直呼心疼。
希希叹了口气,哭腔道:“幼儿园没有小伙伴愿意和我一起玩……”
“怎么回事,希希这么可爱怎么还会被孤立呢?”
弹幕里,刚才还在讨论顾嘉诚的声音瞬间被一阵议论盖过。
“顾嘉诚是怎么带孩子的?小朋友在幼儿园被排挤了,他当爸爸的难道一点儿也不知道吗?”
“拜托,看刚才顾嘉诚和许景言聊天的那个样子,应该是家里出了什么大意外,所以才没照顾好孩子,他又不是万能的,有三头六臂,怎么可能做到家庭事业两手抓啊。”
“顾嘉诚这几年的行程都是爆满,根本看不出来他有时间结婚生子啊。”
“养而不教就是错,既然生下孩子当了爸爸,那就应该好好负起自己应尽的责任,别找任何借口!”
“希希别哭啊,姨姨看着都心疼QAQ”
“真的服了,这么可爱的孩子都能被排挤,希希这么乖,真的太容易被别的小朋友欺负了。”
“别乱下定论啊,谁说顾嘉诚养而不教了,你亲眼看见了?”
“就是就是,他趴耳边亲自告诉你的啊?人家痛失了爱人,本来就心情低落,你还非要在这里煽风点火,心眼怎么这么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是顾嘉诚的粉丝吧?你们家除了控评还会干些别的吗?真的别太搞笑,身为一个父亲,连自己女儿在学校被排挤了都不知道,这不是失职是什么?别洗了好吗?”
弹幕不知什么时候忽然就变成了讨论顾嘉诚作为父亲失职与否的辩论赛,而此刻顾嘉诚仍坐在客厅里忍不住唉声叹气。
许景言见他难过,自己心情也低落,但还是打起精神,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难过就哭出来,没事的,有我们在。”
“都多大的人了,整天哭哭啼啼像什么话。”顾嘉诚摆了摆手,强撑着将眼泪憋了回去,忍着悲痛故作轻松道:“都那么久过去了,我才不会总想着他。”
顾嘉诚苦笑一声,说:“我现在有自己的日子要过,拍完这档综艺,我就退圈,我好好把希希养大成人,带着她周游世界,去各种各样好玩儿的地方,吃各种各样的美食,国内国外到处逛,每个景点都去一遍,哪儿有时间想他?
“我真的没那么想他,咳咳……你看我一天到晚多忙,又要拍电视剧,又要上综艺,还要照顾希希,时间紧的很,一天二十四小时根本不够咳……用。”
许景言听见他咳嗽,忽然冷下了脸,直接拽起他的手腕,二指摸上他的脉搏,细细地诊着,顾嘉诚皱着眉头,一脸鄙夷道:“干什么?我好着呢,没死。”
“安静。”许景言难得严肃,神情淡漠地看着顾嘉诚,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骂道:“好个屁。”
顾嘉诚还是头一次听见许景言骂人,不由得笑出了声,许景言冷着脸丢开了他的手腕,三分震怒道:“有什么好笑的?你自己身体都成这样了,还照顾希希?你能照顾得好她吗?!”
“被发现了啊……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许道士。”顾嘉诚淡笑一声,满脸平静道:“是,我知道自己照顾不好她,所以,我这不是来托孤了吗?”
“谁要替你养孩子,你自己的女儿自己养。”许景言皱着眉头,满脸不悦地看着顾嘉诚,厉声诘问道:“你这病什么时候得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记不清了。”顾嘉诚叹了口气,此刻反而感觉比刚才轻松了几分。
“你这人真是!”许景言飞快起了个卦,心里掐算了片刻,忽然就顿住了手。
去年冬天。
李朝阳刚去世不久。
忧思过度,导致的心肺受损,再加上遗传因素……
许景言紧绷着脸问:“你家里有人得过肺癌?”
“嗯。”顾嘉诚淡淡地回答:“我爷爷,还有我姑姑,都是肺癌走的。
“现在,轮到我了。”
顾嘉诚笑着,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长吁一口气,语气轻松道:“你说,是不是他想我了?”
“说什么屁话?!”许景言一巴掌呼在他头上,恨铁不成钢道:“你要是走了希希怎么办?她已经被抛弃过一次了,难道你要抛弃她第二次?”
“我也不想抛弃她啊,我很爱她,非常非常爱她,可是,你看…”顾嘉诚苦涩地笑着,将自己的手递在许景言面前:“你都算得到,我已经没有几年能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许景言沉默着一句话也没回应,眼眶微微发红,气得连手都在抖。
顾嘉诚淡声道:“别哭啊,都多大的人了。
“我死了你就少个冤家了,多好啊。”
“你现在就和我去医院。”许景言冷着脸起身,用尽全力去拽顾嘉诚,可顾嘉诚依旧纹丝不动,反而还笑着推开他的手。
“没必要,太迟了。”顾嘉诚轻轻闭上了双眼:“就算我没有因为肺癌而去世,我一个人活在世上,也撑不了多久。
“我爱了他那么多年,一直都拿他当我的命来看待,你是知道的,没了他我根本活不下去。”
“闭嘴……”许景言站在原地,周身的气压都低了几分,脸色冰冷得可怕。
这是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这么失态。
顾嘉诚斜睨他一眼道:“我现在要是不说,以后可就没机会说了。”
“……”许景言顿了一下,无可奈何地松开了捏紧的拳头,垂着手回到沙发的角落。
顾嘉诚自嘲似的笑了几声,叹气道:“别想的太坏,我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地球有我没我照样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咬着嘴唇一言不发,泪水已经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唉,不说这些了,说些正经事。”顾嘉诚抱着手,轻声道:“希希就托付给你了,你以后可要好好照顾她。”
许景言憋着眼泪冷声道:“你有本事现在就去死。”
“别这样。”顾嘉诚笑着道:“我可是很认真地考虑过了,等到我快不行的时候,就把希希送到你这儿来,你替我把她养大,替我看着她长大成人。”
“你自己没有眼睛吗?非要我替你看?!”许景言径直拿起抱枕砸在顾嘉诚身上:“滚,现在就滚,滚出去!”
“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走。”顾嘉诚将抱枕从容地放在一边,面上平静,毫无半分波澜:“我滚可以,希希要留下。”
“滚!”许景言起身,将顾嘉诚直接拽到了门口,打开房门将他丢了出去。
顾嘉诚站在别墅门口,一阵冷风吹过让他打了个寒颤,他不禁轻笑了一声,心里吐槽道:现在还在直播呢,怎么这么不给他面子?
真把他丢出去了啊……
楼上,许幼清看着眼眶红红的希希,简直心都要碎掉了,她从自己的大抽屉里拿出好几个娃娃堆在希希身边,将希希紧紧抱在了自己怀里。
“姐姐,不要哭,我当你的好朋友。”许幼清稚嫩的小手学着曾经爹地哄爸爸的样子,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抚摸着希希的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希希抽噎了两声,小脸一皱,忽然极其难过地哭出了声。
“没有人做我的好朋友,就连爸爸也不要我了……”
“不会的,顾叔叔不会不要姐姐的!”许幼清急忙安慰着希希,拿起一旁大企鹅的手给希希擦眼泪。
“爸爸要死了,他要丢下我一个人离开了!”希希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一般落下,一颗一颗掉在许幼清肩膀上。
许幼清手足无措地抱着她,眼泪也忽然茫然地落下。
傅明琛和许景言从未告诉过她什么是生死,但她在书上看过。
死亡就是一个人像一阵风一样,离开的时候吹起满天飘零的落叶,片刻后,埃尘归土,一切归于平静,就像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般,然而那阵风却总是会时不时地再度席卷而来,吹拂过阵阵忧思和伤怀。
希希的头发很长,像公主的头发一样一直长到腰上,从前李朝阳还活着的时候,总是热衷于给她扎各种各样漂亮的辫子,可后来,李朝阳走了,永远地离开了,就像一阵风一样,吹向了很远的地方,也带走了顾嘉诚活着的全部念想。
现在,也轮到了顾嘉诚离开了。
许幼清哽咽着,眼眶红得不成样子,但她还是捏紧了小手,强忍着自己的情绪将希希紧紧抱着,轻揉着她的发丝,故作无事地安慰道:“不会的,顾叔叔不会丢下姐姐的,他们都很爱姐姐,我也喜欢姐姐……
“姐姐,不要哭了好不好?你哭了,我也好难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希希将脑袋埋在许幼清怀里嚎啕大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许幼清也难受得直掉眼泪,但始终默默地拍着希希的肩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直播间公屏上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保持着死一般的寂静,直到顾嘉诚疲惫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镜头里,才开始有大批大批的弹幕碾压过境。
“看得我难过死了,这件事是真的吗?顾嘉诚到底怎么了?”
“希希真的好可怜,本来就失去了一个父亲,现在又……”
“我真的要崩溃了,我只是为了看我男神温馨带娃啊,怎么忽然就听到他要死了的消息了?!”
“有大佬分析一下真假吗?不会是节目组引流的手段吧?”
“拿这种事引流?你脑子被门夹了吧?这么小的孩子他能懂什么啊,连古诗都背不下来的年龄,我不相信她能背得下来那么长的台本。”
“不管是真是假,顾嘉诚都很可怜啊,永远失去了自己的爱人,余生只能在悲痛里度过了……”
“幼清共情能力真的好强啊。”
“看希希哭那么惨,我真的要心疼死了,真希望希希能够好好长大,快乐长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嘉诚绕过摄影师,径直走到两个崽的面前,单膝跪地,将希希从许幼清怀里接过,紧紧抱在自己怀里。
许幼清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垂头丧气的,眼睛红得彻底。
许景言看见许幼清难过成这样,自己也心疼得不得了,也走过去将她抱在怀中,轻轻地安慰她,捂住她冰凉的小手。
希希已经哭得筋疲力尽,靠在顾嘉诚肩头上颤抖着身子,两个大人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是小朋友之间打了架,一时间悲伤的情绪都收了几分,转头开始处理眼下孩子们的事。
许景言蹲下身和许幼清平视,一脸平静地问:“幼清,你和希希姐姐为什么哭?”
许幼清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道:“爸爸,我现在不想说。”
许景言点点头,又问:“那你们吵架,或者是打架了吗?”
“没有。”许幼清依旧摇头,忽然搂住许景言的脖子,伤心地掉下了眼泪。
许景言不明所以,但还是耐心哄着许幼清,他和顾嘉诚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顾嘉诚抱着女儿,用柔纸巾轻轻擦掉了希希的眼泪,温声哄道:“希希,我们先回家,下次再来找幼清妹妹玩,好不好?”
希希用力地点了点头,无助地捏紧了顾嘉诚的衣服,眼泪再次大颗大颗落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嘉诚抱起希希起身,冲许景言点头示意了一下,直接带着女儿下楼回家。
许景言看着难过得不成样子的许幼清,心里着实想不出来崽子会因为什么而伤心成这样。
这还是许幼清长这么大一来,第一次在他面前哭得这么难过。
约莫十几分钟之后,许幼清情绪终于有所缓和,但还是闷闷不乐,低垂着眼眸,许景言问她什么她都不搭理,只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看着手上的派大星娃娃。
许景言坐在玩具房的地上也有几分伤神,他揉着眉心,止不住地轻声叹气,毕竟方才得知了好友的噩耗,这会儿他的心情根本好不起来。
他不想把情绪传给女儿,也不希望自己的负面情绪影响女儿,于是思考了片刻之后,他起身带着许幼清换了身衣服,出门去找傅明琛。
傅明琛今天的工作不太忙,只是碍于公司刚搬到新地方没太久,他还要多坐几天阵。
一路上,风景正是最美的时候,一大一小的两人却都没什么心思看繁花簇锦。
摄影师一路上一直跟拍着,一点儿画面都没敢落下,却发现父女俩只是各怀心事,各自叹息了一路。
终于到了锦江集团,许景言单手抱着崽子直奔顶楼总裁室,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各部门员工纷纷驻足掏出手机围观许景言,一边感叹傅总家庭美满,一边感叹许景言颜值逆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顶楼总裁室,傅明琛看见直播画面,约莫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
上次他去医院给许幼清买退烧药的时候正好撞到过顾嘉诚从肿瘤科出来,那时候他还以为是顾嘉诚家里人有什么事,没想到,这样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他身上。
许景言牵着幼崽走进总裁室,直接将崽子抱起放在了傅明琛怀里,傅明琛将崽子单手抱着,另一只手握住了许景言的手。
许景言抽出自己的手,先转身关上了门。
门外围满了楼下总裁办吃瓜看热闹的人,首当其冲的就是总裁办八卦F4,要不是害怕明天就被开,几人恨不得直接扒门缝上把眼珠子塞进来看。
许幼清刚那会儿哭得有点累,这会儿躺在爹地怀里,一路上又没怎么说话,头止不住地在点豆豆,许景言躺在沙发上将毛毯盖在自己头上,四肢像断了线一般垂落。
傅明琛抱着摇了一会儿崽子,将崽子摇睡着之后送到了私人休息室里,转头又回来将许景言连人带被子抱到办公椅上。
许景言疲惫地靠在他身上,眼睛酸到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只能半眯着眼睛垂眼看着傅明琛的衣服。
“她睡着了?”
“嗯。”傅明琛捋了捋他耳边的头发,轻拍着他的后背,轻声问道:“今天怎么心情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沉默片刻,叹了口气,淡声道:“顾嘉诚他……”
许景言没将后半句说出来,一来他并没有勇气说出那几个字,二来他直到现在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哦。”不必许景言明明白白说出来,傅明琛便能心知肚明,他摸着许景言的头安慰道:“没事,他会好起来的。”
“可是他拒绝治疗,今天还来找我托孤。”许景言长叹一口气,满脸忧虑道:“再这么下去,他还能抗多久都是个问题。”
“不用太过担心,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他是个成年人,心里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傅明琛说罢,顿了顿,又接着道:“我能理解他,如果有天,你要是不在了,我也不会选择独活。”
“那许幼清呢?”许景言抬眼望着他,眸子里犹如一潭平静的死水:“你要让他变得和希希一样吗?”
“当然不会。”傅明琛吻了吻他的唇角,淡笑道:“所以啊,你别离开我。”
“嗯。”许景言轻轻点头,伸手也抱住了傅明琛的后背:“我不离开。
“可是说到底,人这一辈子,生老病死来得都太突然了,要是有一天,我说的是如果,如果有一天真的发生了那种事,你走了,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该怎么办?又或者我走了,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你会怎么办?”
“不会有那一天。”傅明琛语气坚定道:“我会护着你一辈子,也会守着你一辈子,谁都抢不走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算那一天真的来临了,只要你给我托个梦,说你想我了,我立刻就来陪你,不管有多远,不管你在哪儿,我都会赶到你身边紧紧抱住你。”
“傅明琛。”
“嗯?”
“我爱你。”许景言闭着眼,此刻格外安心地躺在他怀里,道:“我真的很爱你,别离开我好么?就像你说的那样,陪我一辈子。”
傅明琛笑眼道:“只要你不离开我,我能在你身边赖到火化。”
“嗯……”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这是我一个路人能看的吗?”
“我靠,终于明白傅总为啥有老婆了。”
“妈呀,这就是语言的智慧,手动@男朋友,过来学学人家怎么说话!”
“唉,许景言演过的第一部剧爆火都是十年前的事了,时间真的过得好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啊是啊,第一次看许景言演的电视剧都是在小学时候的事了,现在我大学,却还时常怀念那时候的日子。”
“焯了,这就是成年人的感情吗?这么直接?我爱你都当口头禅啊!”
“许景言脾气好稳定,还想着不把负面情绪传染给孩子,赞赞赞!”
“一转眼,许景言都快奔四了,时光匆匆啊!”
“都快奔四的人了看起来还是像大学生,果然,被爱就是最好的护肤品。”
弹幕里,有人讨论许景言的完美爱情,也有人讨论时光短暂,还有人在关注着顾嘉诚的身体状况。
“好难过,顾嘉诚能不能配合治疗啊?”
“求求了,许景言你大发慈悲劝劝顾嘉诚啊!”
“救命,求求你了许道士你救救顾嘉诚吧,我粉了他八年,真的舍不得看他这样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许景言稍稍松了口气,情绪略有好转,但转瞬间就又有几分沉闷了。
说到底,顾嘉诚这个人他再熟悉不过了,简直就是头倔驴,只要是他决定的事情,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反悔,就算一百个壮汉都拉不回来他。
阳光撒进宽大的办公室,在许景言浅色的眼眸里流转出几分落日般的余辉。
摄影师全神贯注地躲在角落拍摄二人互动的画面,连眼睛都没眨过,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傅明琛从抽屉里拿出一盒千纸鹤的糖,挑挑拣拣,捡了一颗最甜的紫色葡萄味,剥开以后动作轻柔地塞进许景言嘴里。
这糖还是他留在办公室里偷偷给许幼清吃的,毕竟在家里,许景言管她管的严,不允许她吃太多的糖果,以免蛀牙。
许景言这会儿心情实在是不好,吃着嘴里的糖也觉得没什么味道,自然也无心过问糖是哪儿来的,他闷闷地在傅明琛怀里呆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起身,安静地回到了沙发上,盖上毛毯准备睡一觉。
闭上眼的时候,他听见了傅明琛轻声叹气的声音,许景言心想,他是不是有点儿太过分了,明明是自己一个人情绪不好,却还来打扰傅明琛工作。
他是不是有点儿过于自私了?
可他的心思除了傅明琛,再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懂,除了傅明琛,他不知道这些话到底该去找谁说。
前些日子,他刚参加完以前邻居家奶奶的葬礼,才忽然发觉自己也已经到了每天都在告别的年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过一年多就要三十五岁,然后就要四十岁,再然后就要年过半百……
他想,人这一辈子其实真的很短,当初他脑子一热拉着傅明琛去结婚的场景似乎依旧历历在目,但仔细一想,却发觉原来那都是将近四年前的事了,怎么能说时间过得不快呢?
他想,自己可能是真的上了年纪,越来越注重时间的流逝了,他无时不刻地在规划着自己的时间,自己的人生,却发现在自己短暂的一生里,他似乎一直都在碌碌无为,直到中年,也依旧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前路,到底该通往何方。
顾嘉诚为了李朝阳,可以和他同生共死,乔姗姗也为了自己灿烂多彩的人生不断挑战着新的高度,周锡凌也已经结婚成家,马上就要迎来了人生中第一个孩子的诞生,只有他,似乎还停留在原地,和几年前一样,甚至可以说是和十几年前的他一样,依旧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应该为了什么活着。
他觉得自己好像是个附属品,其实没什么特别重要的,可有可无,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世界没了他照样转,别人没了他也照样活,他就像是一缕真正的风,吹拂的时候带来了满天的花瓣,离开的时候却变得悄无声息,不带走一片云彩。
许景言捂住了自己的脸,小声呼吸着,努力不让傅明琛察觉出一点异样,他觉得自己虽然年龄比傅明琛略大那么几岁,但情绪真的不如傅明琛那么稳定。
按理来说,年长的人吃的饭更多,走的路更远,眼见更广阔,可他除了剧组里的灯光镜头,宴会上的觥触交错,好像再也没什么会的了。
这么多年以来,他拿手的本领也就只有这些,却也没了一点儿用武之地。
也许有时候忽然被击中就是这样的,今天的事实在是太让他感到无力。
从前李朝阳去世的时候,他就发觉自己在天灾人祸前是多么的不自量力,现在顾嘉诚也要离开了,更是让他觉得无可奈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自己真的什么用都派不上,在朋友最痛苦,最难过的一段日子里,他甚至都不知道朋友的噩耗。
想到这儿,许景言拽紧了毯子的一角,浑身忍不住地颤抖着。
难过的情绪在他心头绽开,让他一时心如乱麻。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发觉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手,裹挟着一股熟悉的味道将他抱在怀里,薄唇贴在了他的脸颊。
许景言一惊,抬眼无措地看向傅明琛。
傅明琛拽着毯子将他和自己一同蒙在毯子中,直接吻上了他的嘴唇,一点一点掠夺着他的全部气息。
摄影师躲在角落也一惊,眼珠子差点儿掉在了地上,他在手机上疯狂打字问总导演:“导演,要掀开去拍吗?”
导演:“别,保住小命要紧,快撤。”
“收到!”摄影师飞快打完字回复总导演,扛着摄像机就悄悄咪咪溜出了门,速度堪比亚洲飞人,连个影子都没留下。
弹幕里一阵不满,纷纷开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妈呀,你跑什么啊,我还没看够呢!”
“临阵脱逃,你这个怂包,今天摄影师和狗一桌!”
“焯焯焯,真夫夫有什么不能看的啊,你干嘛不继续拍?!”
“直播还有删减,麻痹不看了,烦!”
“有好东西藏着掖着,把摄影师拉出去毙了!”
“拜托大哥你怂个狗屁啊,你就应该上去把毯子掀开拍,让我们也看看小夫夫贴贴!”
“锦江集团总裁办来报,玛德,距离办公室仅仅一扇门之隔,不敢进去,怕保不住工作QAQ”
互联网上网友们讨论得震天响,引来一波又一波的“自来水”,这个节目才刚刚直播了一天,就爆了四个头条,霸占了无数热搜,简直像是在热搜买了一套房。
#许景言一家颜值逆天
#顾嘉诚绝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三年了,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许景言吃防腐剂长大的明星
#人类幼崽许幼清
越来越多的人被热搜吸引到直播间中来,不少人都是奔着许景言一家的颜值和顾嘉诚的事而来,但却发现顾嘉诚此刻正抱着女儿在游乐园玩旋转木马,一点儿也没有传闻中绝症的样子,反而看着肆意快活。
有了大批大批的“自来水,”其他几个嘉宾的直播间也一路水涨船高,但比起许景言直播间里的人数,就显得有些小巫见大巫。
此刻,万千网友齐聚许景言直播间痛骂摄影师胆小如鼠,难当大任,不如滚开让他进去拍。
门内的两人对这一切都毫不知情,还在难舍难分地纠缠着,迟迟不肯分开。
半晌,就在许景言都快要完全喘不过来气的时候,傅明琛才终于和他唇齿分离,将他扶起,再次抱在怀中。
许景言腰被他紧紧箍住,就算是害羞丢脸得要命,也难以挣脱开他的手臂,他红着脸破罐子破摔道:“脖子,留印子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没关系。”傅明琛再度吻了吻他柔软的唇瓣,将他揉进自己的怀中。
他知道许景言每次的喋喋不休都是在向他求助,知道许景言不习惯表现出自己的脆弱,总是喜欢硬撑,只有实在撑不下去的时候才会像现在这样来找他。
“麻了巴子,我要看直播啊!”
“你妈,举报,我要举报,有好东西不给大家看!”
“锦江的同志们别怂啊,上啊,直接去踹门!”许景言稍稍松了口气,情绪略有好转,但转瞬间就又有几分沉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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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糖还是他留在办公室里偷偷给许幼清吃的,毕竟在家里,许景言管她管的严,不允许她吃太多的糖果,以免蛀牙。
许景言这会儿心情实在是不好,吃着嘴里的糖也觉得没什么味道,自然也无心过问糖是哪儿来的,他闷闷地在傅明琛怀里呆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起身,安静地回到了沙发上,盖上毛毯准备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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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一年多就要三十五岁,然后就要四十岁,再然后就要年过半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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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了,谁能帮忙把门打开,我包养他一辈子!”
此刻,摄像机正对着米黄色的门板,整个直播间陷入一片黑暗,只有各种嘈杂的议论声在不断响起,全都是锦江员工在门外看热闹。
门内,许景言本来就腿软,听见门外的动静更是动弹不得,恨不得这辈子都不出这个办公室了。
太羞耻了,在办公室做这种事,多少有点儿傅明琛的私人恩怨在里面。
许景言脸烧得通红,呼吸都有几分急促,无助地抓住了傅明琛的衣袖,眼神里写满了抗拒。
没开玩笑,再亲下去,他会原地爆炸。
傅明琛将他揽入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慰他道:“不用担心,凡事有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许景言粗喘着气点了点头,脑袋晕晕乎乎的,稍微有一些缺氧,已经完全没有心思考虑别的事了。
“到时候我安排他强制去医院治疗,你不用太担心。”傅明琛说着,抬眼看着许景言那副可爱到爆炸的模样,心跳都漏了一拍,嘴角差点儿就飞上了天。
“强制?”许景言清醒过来几分,忽然皱了皱眉头道:“不行,不能强迫他,他这个人叛逆。”
顾嘉诚这人,一百三十斤的体重,一百二十九斤都是反骨。
“哦。”傅明琛若有所思地点着头,问他道:“我要怎么做?”
许景言叹气道:“多劝劝他吧,他吃软不吃硬,在他面前多提希希,说不定他就心软了。”
希希是顾嘉诚最心爱的女儿,是他心里除了李朝阳唯一温情的存在,只有希希才能让顾嘉诚言听计从。
傅明琛想了一会儿,忽然道:“不如这样,把劝顾嘉诚去医院的话告诉幼清,请希希来家里找幼清玩,让幼清告诉希希,再让希希去劝顾嘉诚。”
“不行。”许景言果断否决了:“希希还小,不能让她知道这件事。”
左右两人都想不到好办法,只能在办公室里沉默着想对策,过了一会儿,许幼清抱着自己的大白兔玩偶,睡眼惺忪地从休息室里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爸爸,爹地,你们在干嘛?”许幼清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会儿已经没有多难受了,一溜烟又扑到两人怀里。
傅明琛满眼爱意地抱住许幼清,替她理了理卷成一团的刘海。
“幼清,爸爸有件事想问你,可以如实地告诉爸爸吗?”许景言耐心地握着她的手,语调放轻,尽量在她面前藏起了自己的疲惫。
许幼清坐在傅明琛臂弯里晃了晃腿,点点头道:“好,爸爸你要问森么?”
许景言问:“幼清,你今天和希希为什么要哭?”
许幼清闻言,忽然垂下脑袋,将手中大白兔丢在沙发上,一扭头窝进了傅明琛的怀里一言不发。
“还是不愿意说吗?”傅明琛拍着她的背轻声哄道:“没事的,不愿意说就不说,爸爸他不会逼你。”
许景言在一旁也点着头,努力争取着崽子的信任。
崽子目光始终盯着自己的手,许景言和傅明琛也没催促她,只是一直耐心地等她主动开口。
半晌,许幼清眼眶一红,小声道:“希希姐姐说,她爸爸不要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听见这话都惊了一下,许景言道:“希希姐姐真的是这么说的?”
“嗯,她说,她爸爸要死了。”许幼清眼泪忽然掉在了衣服上,哭腔问:“爸爸,这是真的吗?顾叔叔真的不要姐姐了吗?”
“不会的,顾叔叔最喜欢希希姐姐,怎么会不要希希姐姐呢?”许景言一把将崽子搂在怀里,紧紧抱住了她。
许幼清无助地抓住许景言的衣服,难过地说:“姐姐说了,她爸爸的病治不好的……”
许景言手都在抖,他抬头,同样无助地看了一眼傅明琛,傅明琛宽大的手掌握住了他的手,将许幼清又只手抱回自己的怀里,轻声道:“顾叔叔的病可以治好,不用担心,爹地也会努力帮顾叔叔治病的。”
他望着许景言,像是在将这话同样也说给他听。
“爹地,我,我害怕……”许幼清缩成了小小的一团,眼泪大颗大颗滚落:“你和爸爸,万一有一天也变成这样怎么办?”
“不会的,我和爸爸会一辈子陪着你。”傅明琛也握着她的小手,安慰她道:“我们一辈子都不离开你,好不好?”
许幼清似懂非懂,啜泣着道:“好……”
方才那会儿,直播间怨气冲天,实在是拗不过千万网友的意见,摄影师只能冒着被从楼上扔下去的风险,偷偷摸摸开道缝直播办公室里的情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啊,希希还这么小就要面对这种事了,我真的要心疼死她了。”
“幼清真的好可爱,真的好善解人意,同情心太强了。”
“不懂就问,幼清还这么小,能知道什么是生离死别吗?”
“湖南高校大学生回答你,幼清看着比我们全宿舍的人都聪明多了。”
“请问到哪里才可以捡到幼清这样的孩子?”
“求求了,锦江集团能不能直接停了顾嘉诚的全部行程,强制安排他去治疗?”
“同意,绑也要把他绑到医院!”
“感觉我看的不是娃综,是恋综啊!”
“同感,春和景明只要同框就是世界名画,真的很难不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人世间最难哄的生物莫过于人类幼崽,许幼清难过的时候是真难过,十个许景言都哄不过来,只能让她自己慢慢消化情绪。
好在她不闹,只是一个人窝在小角落里擦着眼泪,也不需要别人开导她,也不需要别人陪着她,只要给她自己留出一个私人的空间,让她自己缓过来就好。
许幼清这一点倒是像极了许景言,许景言难过的时候也喜欢一个人呆着,或者去找傅明琛。
两人从办公室退了出来,留给崽子独自调节心情的空间,许景言刚一转头,瞬间对上无数双慌乱的眼神,带头的总裁办F4当场掏出手机转过身。
“王总啊,您到楼下了?好好好,我马上来!”
“哎呦张总,不好意思我现在就到三楼,您久等!”
“什么?二叔你今天结婚?等等,我马上就来!”
“人事部的猫猫丢了?等着,会议暂停,我去找!”
……
傅明琛眼见面前将近百来号吃瓜群众开始各自狂飙演技,眉头都快要拧断了,扶着额头忍不住叹气。
仅仅不到一分钟,所有人都狂奔回到了各自的岗位,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开始担心自己明天会不会因为左脚先进办公室而被开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无奈一笑,对着远处岗位上还在看着他的几人轻轻一笑。
真没想到在锦江还能看到他从前的站姐。
站姐看见和她互动的许景言,当即心脏漏了一拍,激动得差点儿从工位上站起来一个托马斯回旋冲到许景言面前,但碍于一旁冷着脸好像要吃人的上司,只能按捺在工位上强忍激动地点头回应。
傅明琛扫视了一眼整个顶层办公区,这会儿倒是都安静了下来,一个个抱着策划案开始努力工作。
两人在门外安安静静等了片刻,直到许幼清顶着蓬松的小卷毛,抱着大白兔开门的时候,两人才不约而同地转过身,蹲下来平视着许幼清。
“爸爸,爹地。”许幼清小手一伸,迫切地想要钻进二人的怀抱中,傅明琛一只手将崽子抱在身前,另一只手牵住了许景言的手,在他耳边轻声道:“要继续呆在这里吗?”
许景言摇摇头,也小声回他:“去公园散步吗?”
两人都看向了许幼清,征求着她的意见。
许幼清点点头,葡萄般黑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脸上染出片片粉红。
激动,爸爸们约会要带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明琛瞬间收起了刚才冰山一样的冷脸,也淡淡一笑,他拉着许景言的手起身,带着一家人径直从办公区穿过,然后在众人小心翼翼又猖狂八卦的眼神中进入电梯。
一家三口刚进电梯,办公区立刻炸开了锅。
拍了许景言整整八年的站姐激动得连策划案都握不住了,一拍大腿高声道:“我就说他们俩绝对是真的,当初你们还不信!”
大群话搭子瞬间搬上小板凳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幼清真的是许景言生的吗?太可爱了啊!怎么能这么可爱,像洋娃娃一样!”
“就是就是,那长相,简直完美融合咱们傅总和他的优秀基因,求求了,朝哪个方向拜才能生出这么可爱的宝宝!”
“首先你要有个帅气的男朋友。”
“靠,我没有,呜呜呜呜呜呜啊!”
“总裁办那四个粉头子呢?跑得真是比兔子还快啊。”
“来了来了,座谈会带上我们几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F4里许景言骨灰级老粉外加春和景明三年cp粉头子,外号爬墙高手超话等级12级的究极老粉徐娇娇拽着三个姐妹,搬着板凳就围了过来。
“娇姐好!”
徐娇娇一挥手,笑道:“别这样,担待不起。”
“不得不说,还得是咱们娇姐会磕,一眼认出未来老板娘,在下佩服!”
“嘿嘿嘿,哪有哪有。”徐娇娇从西服裙的口袋里掏出洽洽瓜子,打开分给众人,一脸感慨道:“没办法,我家的cp太香了,正主都往我嘴里塞饭了,不吃不行啊!”
“确实,刚才傅总牵着许景言,还抱着女儿,直接从路中间横穿过去,炫耀的意味也太明显了!”
“我要是有这么漂亮的老婆,还有这么可爱的女儿,我一天炫耀八百遍都不嫌够!”
“傅总命真好,年纪轻轻就能老婆孩子热炕头,还爱情事业两手抓,我羡慕!”
“别羡慕,努力工作,对象会有,工资也会有!”
众人哄笑地讨论着,一边还打开直播间继续看顶头上司带老婆孩子逛公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播间延迟大概有十几秒,不过也不耽误什么大事,照样能看cp撒糖。
傅明琛牵着许景言,抱着许幼清,沿着林荫大道慢悠悠地散步,恨不得这一刻能够再长久些,一辈子都不结束。
许景言身着傅明琛的白衬衫和垂感很好的黑色西装裤,将自己如凝玉般的皮肤衬得发亮,白里还透着粉红,柔顺的长发扎低在脑后,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任谁也看不出他已经人到中年,已经到了看路边牡丹花会停下来拍照片的年纪。
傅明琛一身黑西服还戴着工牌,满满的禁欲气息,身材挺拔,足足一米九,怀里抱着许幼清却意外有几分反差萌。
三人一路走到公园的中心湖,摄影师也在身后悄悄咪咪地跟着,静静地拍下许幼清喂鱼的画面。
傅明琛手里拿着刚买的二十袋鱼粮,替许幼清拆开又放在她手里,许幼清小心翼翼地接过鱼粮,激动得差点儿掉进湖泊,还好许景言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拽住。
“小心,别离栏杆太近。”许景言温声告诫小崽子,许幼清闻言点点头,十分识相地后退了两大步,她知道,一般爸爸这样子说话已经是到了哄她耐心的极限,她要是再调皮一下,爸爸就会瞬间眼眶一红,然后很久都不理她。
许幼清将袋子里的鱼粮倒在手心里,只有几颗,但于她而言已经是满到手都撑不住了,她胳膊用力一甩,将鱼粮高高抛起,随着“咚”地一声脆响,瞬间有几条鱼围了上来,将鱼粮瓜分殆尽。
许幼清好奇地盯着水面,恨不得自己变成一条鱼钻到水里去看鱼鱼吃饭,只可惜许景言牢抓着她的身子,生怕她掉下去。
许幼清拍了拍手,将手里的粉末拍掉,心里默默想,还好刚才有爸爸,不然她就真的要掉进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爸爸总是这样,站在她背后默默保护她,将她保护得好好的,从小到大没受过一点不该受的伤害,让她也想早点长大,变得高高的,强强的,像爹地一样保护爸爸。
傅明琛看出了崽子眼里对鱼的渴望,也看出了许景言满眼的担心,他轻轻拍了拍许景言的背,安慰似的摸着他的头,从他手中抱过许幼清。
许景言起身,浅笑了一下,从傅明琛手中接过一袋鱼粮。
“没事,我抱着她,不会掉下去。”傅明琛满眼都是自信,转头又笑眼看许幼清道:“咱们走近点儿去看鱼鱼。”
“好!”许幼清激动激动地挥着手,甜甜地道:“谢谢爹地和爸爸!”
父女俩像是头一次来公园一样,恨不得把手里的鱼粮全部都倒进湖泊,把鱼生生当猪喂,许景言在一旁给两人拍照片,拍着拍着,无意间听见几声吆喝传入耳边。
“算命喽算命喽!龙虎山真道士下山游历,一卦只要二百块,童叟无欺!”
几乎是这声音响起的一刻,傅明琛也忽然抬起头看向了声音的源头,许景言饶有兴味地看着远处的小摊,是一个老头,身上穿着蓝色大褂,坐着小板凳,面前有张小桌子,桌子上有抽签筒,有铜板,还有一堆鸡零狗碎的小玩意儿,老头脚边放着一个黑色的喇叭,还在机械地重复着那句三分技巧七分感情的吆喝话:“算命喽算命喽!龙虎山真道士下山游历……”
“要去那边看看吗?”傅明琛不等许景言开口,先主动问许景言。
许景言点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龙虎山的真道士鲜少有和他一样入世修行的,他倒是有几分好奇这老头是何来历。
许景言问道:“幼清,你还想喂鱼吗?”
许幼清也被那边的大喇叭吸引了注意力,瞬间对喂鱼没了兴趣,急忙道:“不想,爸爸,我想去那边。”她小手指着那老头的方向,微微有几分激动好奇。
傅明琛和许景言对视了一眼,当即就朝老头的方向走去。
三人到了老头摊前,许景言蹲下身,扫视了一眼老头的桌布。
挺地道,是张先天八卦图,还把乾卦朝着他自己摆。
“呦,年轻人,想算点儿什么?”老头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鸡毛扇子,拿在手里颇为优雅地扇了扇,他戴着一副黑色的墨镜,胸前还插着一把长毛拂尘,大概是请多多上九块九买的,看起来有种廉价的塑料感。
许景言没在山上见过这人,龙虎山上虽然道观多,但他在山上呆了那么久,没事干就喜欢到处溜达听八卦,所以结识了不少好人缘。
“您不是龙虎山真道士吗?您难道算不出来我想让您算什么吗?”许景言淡淡地开口,一出手就有来砸摊子的意味。
“呦吼,不信我?我可是龙虎山正一派赵乾坤第四十八代弟子赵一龙,你可别小瞧我!”老头一拍桌子,故作神秘地拿起一枚山鬼花钱在许景言面前晃了晃,然后在手心里摇了几下,丢在桌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闻言身体一怔,瞳孔微微放大,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老头。
他说他是谁的弟子?
第几代弟子?
他记得龙虎山上只有他师父一个叫赵乾坤,而且师父最近也没收徒啊。
还有,他师父上个月才刚过完五十大寿,怎么可能有四十八代弟子?
他才是不过是师父的第一代开门大弟子啊。
“阴面……年轻人啊,看来,你是来算姻缘的吧?”老头继续神神叨叨,再次拿出三枚铜钱在手中一通乱晃,然后往桌子上一丢,一正两反。
许景言良好的教养让他面上还绷着笑脸,心里却已经开始像吃了云南菌子锅一样混乱又难受了。
金钱卦一般用乾隆通宝,流通量大,价格适中,准确率也冥冥之中要比别的铜板高很多,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拿了仨电玩城的仿真古币摇卦,属实有些大开眼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许景言故作镇定道:“您看出什么了吗?”
“嘘——”老头子一根手指挡在了许景言面前,神神叨叨地眯着眼:“天机不可轻易泄露。”
傅明琛警惕地看着那老头挡着许景言的手指,连小崽子也瞬间炸毛,双手叉腰,脸鼓得像河豚一样:“不要指我爸爸!”
“呦,这是你女儿?”那老道士微微几分诧异,随即忽然面色一变,眼神里充满了自信,淡然开口道:“依小道看呐,你旁边的这位一定就是你的保镖了,你说对不对?”
许景言强忍着笑和傅明琛对视了一眼,傅明琛满脸黑线,眼神里充满了怨气,许景言眼神安慰他三秒,转头强装淡定道:“您还能看出什么?”
“这个啊……”老头抬眼又看了看桌子上的三个铜钱,伸出手瞎摆弄了两下,推了推自己眼睛上的墨镜,又掏出一本厚厚的《周易》白话文版,翻了几下,合上书,振振有词道:“你有个很漂亮的老婆,黑短头发,一米七左右,身材很好。”
许景言差点儿噗嗤一声笑出来,全凭他这么多年的演员信念感才让他没有当场失态。
“还有呢?”许景言憋笑着问。
老头一挑眉:“依小道看啊,你和你老婆一定能长长久久,白头到老,辛福美满。”
许景言问:“当真?”
老头一拍大腿,并起三指发誓道:“保真!要是小道有半句妄语,那你就来龙虎山上砍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一笑,心里已经举起了四十米大砍刀。
傅明琛在一旁已经脸黑到极致,似乎下一秒就能直接掀了老头的小摊,直接生吞活剥了这老头。
弹幕里也瞬间一阵哈哈哈飘过,就连摄影师在一旁录像,也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救命,这老头不上互联网吗?”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傅总出了一趟门,直接从正宫变成保镖了。”
“这老头怎么敢的啊,张口就是胡说八道。”
“焯焯焯,以后长记性了,不能随便在路边摊算卦。”
“老头:这把高端局。”
“许景言可是真道士啊!这老头撞枪口上了,哈哈哈哈哈哈!”
许景言耐心蹲在摊位面前,又问:“老师父,您能算算我最近姻缘怎么样吗?”
老头一听,瞬间来了劲儿,眉头一扬道:“这还不简单,来,你把手伸出来,让我给你好好瞧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伸出了手,心里微微一笑。
嚯,会得还不少。
老头仔细端详着许景言的掌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又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符箓,用朱砂笔在上面勾勾画画半天,最终一拍桌子,大笑道:“好啊,真是天赐良缘!”
许景言道:“此话怎讲?”
“你看你这姻缘线,越来越往上走,日后和爱人一定会越来越好,日子越过越红火!”
许景言道:“真的?”
老头满脸自信:“当然!不过啊,你得远离你旁边这保镖,你看他,凶神恶煞的,迟早会冲了你的好姻缘。”
许幼清气鼓鼓地看着那老头,满脸委屈地看着许景言,傅明琛刚想要说些什么,就被许景言按住了身子。
“好,那就借您吉言。”许景言笑着点头,拿出手机给老头桌子上的二维码扫了二百块,和傅明琛递了个眼神打算起身离开。
这就是个纯江湖骗子,拿着鸡零狗碎的学问也敢出来糊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头见许景言出手利索,顿时喜笑颜开,便伸出手想要抓住许景言,匆忙说道:“呦,可否留个您的地址和电话啊,小道看您是有缘人,日后有什么事,多来问小道,小道给您打八折优惠!”
傅明琛起身,牵起了许景言的手,一脸寒意地看着那老头。
许景言也起身,微微一笑,居高临下地看着那老头,轻声道:“龙虎山正一观,电话不便透露。”
老头闻言一愣,不可思议地看着许景言道:“你是?”
“正一教赵乾坤第一代开门大弟子,许景言。”
不等老头反应过来,傅明琛牵着许景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小摊,只留下老头一个人在风中惊愕的身影。
公司里的事务基本都处理完了,傅明琛也就提前翘了班,带着老婆孩子回家。
一路上,傅明琛醋意大发,简直盖都盖不住,活像是柠檬成了精,刚一回到家,他就一手将许景言抱起,一手又抱着许幼清,许景言稍有些恐高,紧紧搂着他的脖颈,傅明琛抱着两人径直上楼去了许幼清的卧室,到了门口,他将许幼清放在地上,揉揉她的发丝,温声道:“爹地要和爸爸说些事情,你先自己玩儿,可以吗?”
许幼清不明所以,也闻不到那股陈年老醋味儿,蹦哒了两下,笑着说道:“好。”随后就一溜烟跑回了自己的卧室,打算拆自己前几天刚买的大积木。
傅明琛看着女儿进了卧室关了门,才抱着许景言又下了楼,他缓缓地走到了卧室跟前,许景言搂着他无奈一笑道:“你真的相信那个老头的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明琛不回答,稍稍用力,颠了两下许景言,许景言瞬间失了平衡,神色一变,他坐在傅明琛臂弯里晃了几下身子,匆忙抱紧了傅明琛。
“别闹了,快放我下来。”许景言捧着他的脸哄道:“他说的都是假的,你难道信他不信我?”
傅明琛依旧不说话,抱着许景言直接进了卧室,将他丢在床上,俯下身子压住了他。
二人对视,许景言不知怎么的,忽然觉得自己像是被捉奸在路边神棍小摊的渣男一样,他偏过了头,红着脸低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么多年,只喜欢过你一个……”
傅明琛将他的脸掰正,目光灼灼直视着他,忽然有几分埋怨道:“他乱说。”
“嗯,他就是在胡说。”许景言眼见自己今天是非要把傅明琛毛给哄顺了,不然连睡觉都不得安宁,于是就软了语气,温言温语地搂着他的脖子道:“我这辈子除了你,谁都没有爱过。”
“真的?”傅明琛明明知道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却还是忍不住想问。
许景言在他脸颊上飞速啄了一口,眼神比海底大珍珠还要真诚,满眼炽热地看着他:“真的啊。”
傅明琛叹了一口气,将头埋进许景言的颈窝里,许景言笑着拍着他的背安抚他,像是在安抚一只大大的金毛狗一样。
他是真的佩服傅明琛吃醋的本领,不仅吃家里猫猫们的醋,吃家里小白蛇的醋,吃许幼清的醋,现在还吃一个无凭无据,就是骗子杜撰出来的女人的醋,简直堪称东亚大醋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笑着道:“好了好了,不要再多想了,他就是个骗子,胡说八道而已,不要和他计较。”
傅明琛依旧埋在他颈窝里,声音闷闷地问:“那你为什么还给他钱?”
许景言叹息道:“他一把岁数还出来摆摊,养活自己也不容易,不过,今天过后,他应该不会再出来摆摊了。”
“嗯,不要让他出来胡说八道了。”傅明琛心里还记恨着那老头说他是保镖的事,对那老头没有一丝丝的好感。
许景言点点头,轻拍他的背,淡声道:“好了,可以放开我了,嗯?”
“再躺一会儿。”傅明琛像牛轧糖一样紧紧贴在许景言身上,死活都不愿意下来,许景言无奈,也只能笑着将他抱在怀里,和他共享这一刻难得的放松。
许景言一沉默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傅明琛像是知道他的心事似的,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道:“没关系,我会联系国外最好的医生给他看病。”
许景言垂着眸,已经有些心力交瘁了,淡淡道:“好。”
他心想,顾嘉诚这个倔驴,耳朵里塞了驴毛似的,谁的话他都不听,要劝他可不容易,没个三五月根本说不动他。
看来以后,他也算是有事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买噶我的天啊,他俩知不知道他们卧室里也有摄像头?”
“哇咔咔咔咔,还是节目组会玩儿,高清无.码,果然知道我想看什么。”
“家人们谁懂啊,就喜欢这种结婚这么久还依旧热恋的cp!”
“高举春和景明大旗!”
“真诚发问,既然如此,晚上……我们是不是能看到……吼吼吼!”
“我记得这是二十四小时实时直播,也就是说,晚上……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家人们,今天晚上我不睡了,蹲点!”
“蹲点+1”
“轻置玉臀,有付费内容记得踢我啊!”
许景言被宽大的身子压着,稍稍有几分喘不过来气,过了好一会儿,他拍拍傅明琛的肩膀,轻皱眉头道:“这下可以起来了吧,很重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傅明琛并没有多重,他体脂不高,大部分重量都来源于浑身扎实健壮的肌肉。
毕竟能单手托起许景言,那一身肌肉可不是吹嘘的,绝对够结实。
傅明琛嗯了一声,环住了许景言的腰,一用力,直接将许景言又抱在自己怀里翻了个身,让许景言压在了自己身上。
许景言瞬间脸红,埋进傅明琛的肩膀里默不作声,好半天才低低地在他耳边道:“你啊,真是……”
“嗯?”傅明琛心情大好地抱着佳人在怀,宽大温热的手掌贴上了许景言的后脑勺,呼出热气撒在他颈窝处,惹得他一瑟缩。
许景言无奈一笑,修长的手指抓住傅明琛的手压过他头顶,小声吐槽:“坏。”
很坏,非常坏,一辈子只想着怎么捉弄他。
而他却甘愿做他掌中那只被捉弄的金丝雀。
晚上的时候,摄像机仍然是开着的,这档节目主打的就是真实,全程直播,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期剪辑。
摄影师晚上十点准时下班,扛着自己的大炮筒,接过了傅明琛准备好的饭菜,满心欢喜,心怀感恩地回到剧组,还抽出空余给那顿香喷喷的饭菜拍了张照片发在了微博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摄影师王小胖:家人们谁懂啊,傅总的手艺是真的一绝啊!!!!许大影帝真的太有口福了![图片]
评论区瞬间激起一阵议论,大批大批柠檬海浪席卷而来,尖叫连天。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也想吃啊!”
“嫉妒,又能看大影帝和大总裁谈恋爱,还能吃到总裁亲手做的饭,妈的嫉妒死了!”
“是谁酸了我不说!反正不是我!”
“这是豆角茄子和干锅土豆片吗?惊了,卖相真好,看起来像饭店里买的一样。”
“纯路人,刚才进了直播间正巧碰到傅总做菜,差点儿以为这是美食频道。”
“许大美人太有口福了,傅总把他喂得真好!”
“傅总快上啊,喂饱他!”
“咳咳,你说的那个饱,正经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咳咳咳咳咳……”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
“吼吼吼吼吼吼……”
评论区的风向一瞬间就微妙了起来,放眼望去,全是咳声一片,而许景言此刻正窝在傅明琛怀里准备入睡。
结婚三年了,他还是喜欢窝在傅明琛怀里睡觉,傅明琛怀里总是暖暖的,热热的,能让他感到无比舒心和放松。
傅明琛一只手轻拍着许景言的后背哄他入睡,许景言一脸红,拽着他的领子小声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傅明琛低头在他额心一吻,笑着说:“有人哄睡可不只是小孩子的权利。”
许景言闻言,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眼神忽然一热:“这样啊,我现在忽然不想睡觉了。”
他只手勾了勾傅明琛的下巴,撩逗他道:“明天是周末。”
傅明琛难得见他主动一次,微微诧异道:“你确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点了点头,扎进了他怀里。
傅明琛思索三秒,起身下床,走到摄像机面前,直接拔掉了摄像机的插头,直播间瞬间黑了屏,声音画面全都没了。
“!我去,这就是真夫夫吗?”
“靠,我等一晚上了,怎么忽然不给看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傅总你要不要这么小心眼,好东西让我们也看一看啊!”
“给我看啊!我也要看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真do啊!不愧是我家cp!春和景明一辈子!”
直播间里哀嚎遍地,民怨四起,处处是发疯尖叫,就连导演也在“监控室”里一拍大腿,恨不得连夜跑到傅家山庄把摄像机插上。
这一夜,是个奇迹的夜晚,综艺《我家小姑娘》首播创下3.7亿人次观看量,49万次转播和6945万条弹幕评论,如同雨后春笋般勇猛精进,而许景言也和爱人度过了精彩丰富的一夜,差点儿“收获”了二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翌日清晨,傅明琛身着纯黑色丝绸睡袍率先出现在了直播间的镜头里,一如昨天一样做早餐做家务,但总有眼尖的网友一眼就发现了事情的端倪。
“早起的鸟儿有直播看,我来蹲点了!”
“哦吼,傅总脖子上那几道红印子……吼吼吼吼吼吼”
“沃日,真夫夫就是这么胆大吗?”
“咳咳,傅总,你老婆有亿点点凶啊,后背怎么全是划痕?”
“家人们,注意看锁骨,锁骨处有吻痕啊!”
“不愧是高清摄像头,看的就是清楚!”
此刻网络上已经开始热火朝天地讨论起来了,而傅明琛却还在悠哉悠哉地拨弄阳台上的花花草草,顺带喂一喂家里的两只猫主子。
咪咪大清早就出去疯玩儿了一趟,这会儿早已经饥肠辘辘,蹲在傅明琛身旁,围着傅明琛一直转个不停。
傅明琛无动于衷,一直到添好猫粮后,才将咪咪提溜起来找它算账。
“喵!”咪咪张牙舞爪地冲着傅明琛龇嘴瞪眼,一副当家主人的模样,傅明琛平淡地看着眼前的大猪猫,指关节微曲,轻轻敲了一下咪咪的脑袋,可怜的小猫立刻低下脑袋眯起了眼,呼呼地炸着毛,满脸厌世黑化地看着傅明琛。
“安分一点,他还在睡觉。”傅明琛放下咪咪,揉了揉它的脑袋,满脸都是无奈,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依旧没什么动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他们结婚了这么久,但生物钟仍然不太对付,许景言永远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愿意起床,还恨不得整天镶在被子里。
“爹地,你在干嘛?”许幼清顶着一头蓬松的卷毛,怀里抱着一只大狗熊,穿着一件白色的小睡裙,站在离傅明琛十米远的地方揉着眼睛,声音里还带着几分疲倦。
傅明琛笑着起身,上前将她抱在臂弯里,理了理她杂乱的刘海,轻声道:“在浇花,今天怎么醒这么早?”
许幼清掰着自己的小手指头,嘟着嘴道:“我想爸爸了,爹地,我想和爸爸一起睡觉。”
傅明琛故作伤心似的看着女儿道:“只想爸爸不想我吗?”
“也想。”许幼清甜甜一笑,将一个早安吻留在傅明琛脸颊上。
傅明琛抱着女儿,高兴得就像是捡到了千万亿彩票的穷光蛋一样,他看女儿真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欢喜,含着怕化了,捧着怕碎了,简直比传世珍宝还要珍贵百万倍。
“爸爸还在睡觉,我们等会儿再去叫醒他,好不好?”傅明琛柔声细语地和女儿说话,一举一动都充满了老父亲的慈爱,看得屏幕外锦江的打工人们个个目瞪口呆。
“我去,这真的是傅总吗?和我记忆里那个天凉王破的总裁怎么不太一样?”
“锦江人现身说法,上次方案有几个错别字都被傅总揪出来了,真不敢想象傅总居然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靠贝,我是总裁办端茶水的,上次无意间听见傅总训人,真是方圆十里寸草不生啊!”
“cccc这真的是傅总吗?确定没被夺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弹幕里的网友纷纷看热闹,不少锦江的员工都跳出来哀嚎连天,巨大的反差感一时间让人难以置信,就连自家公司的亲员工都不敢相信这是他们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无情冰山总裁。
镜头里,许幼清甜甜地答应了一声,坐在傅明琛臂弯里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傅明琛抱着她一会儿逗逗猫,一会儿看看小白蛇,一会儿又拨弄拨弄刚出芽的小花苗,父女俩像一对无业游民似的到处溜达,一直溜达了快半个小时,许景言才终于从卧室里扶着腰出来了。
“爸爸!”许幼清一见亲爹就高兴得不行,冲许景言一伸手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许景言本想热情地冲上去和女儿来一个父女情深,没曾想胳膊的酸痛瞬间打消了他全部的念头。
“宝贝早上好。”许景言靠在卧室门前一笑,稍稍靠近许幼清,鼻尖点了点她肉肉的小脸。
“爸爸早上好!”许幼清丝毫没在意爸爸没给她回大拥抱,她只知道今天太阳很好,爸爸心情很好,爹地心情很好,一切都很美好!
“我呢?”傅明琛委屈地看着许景言,一只手抱着女儿,另一只手点了点自己的脸颊。
许景言只手捂着腰,脑海里忽然闪过昨天夜里他哭着求饶,但某人仍旧我行我素左耳进右耳出的样子,瞬间火气就上来了。
“傅总,您早安。”许景言淡淡一笑,转身就关上了卧室门,随后只听见了咔哒一声的上锁声。
一大一小两人瞬间在门口懵了神,只能在北风中瑟瑟发抖。
许幼清真诚发问:“爹地,你惹爸爸不高兴了吗?”
傅明琛一脸凝重:“嗯,应该是吧。”
“爹地,你是怎么做到的?”许幼崽葡萄大的眼睛真诚地看着自家亲爹,一时摸不着头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爸爸好像才刚起床不到一分钟就被爹地惹恼了,爹地是有什么超能力吗?
傅明琛用他那金贵的大脑转了几圈,似乎想到了缘由,于是他将女儿放在地上,蹲在她面前认真道:“我已经知道爸爸为什么生气了。”
许幼清也一脸认真地看着傅明琛:“真的嘛?”
“真的。”傅明琛道:“你愿意把爹地今天陪你的时间让给爸爸吗?”
“……”许幼崽沉思两秒,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卧室门,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好大爹。
只要爹地努力一把,哄好爸爸,今天就可以有两个人陪她,不亏!
“好。”许幼清一点头,笑着说:“爹地,你加油!”
“嗯。”傅明琛一笑,摸了摸亲闺女的头,许幼清笑着抱起大狗熊,一溜烟就跑回了楼上。
傅明琛目送女儿离开,起身敲响了卧室的门,站在门外静静地等待着。
过了几秒,许景言单手开门,嘴里咬着一根黑色的皮筋,另一只手抓着自己鸡尾巴似的头发抬头看了一眼傅明琛,见是他,许景言刚准备关门就被傅明琛一只手挡住,许景言淡淡地看着傅明琛道:“傅总,你怎么欺负良家少男啊?”
傅明琛没好气地一笑,没多说一句废话,直接将许景言扛到沙发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不反抗,乖巧地趴在傅明琛的腿上,浑身上下散发着慵懒的气息,他将皮筋丢在茶几上,半长的头发散落,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傅明琛轻轻戳了一下许景言的腰,许景言立刻鼓着脸看着傅明琛。
“做什么?”许景言修长的双腿一曲,指尖点了点傅明琛的唇,纯白色丝绸睡衣滑落在关节处,露出一段白净纤细的手腕。
傅明琛不言语,抓住了许景言的手腕,放在自己唇边吻了吻,随后又搭上了他的腰肢,用宽厚的手掌替他轻轻揉着。
许景言惬意地躺在傅明琛怀里,连身子都懒得翻一下,他抬眼,忽然想使个坏,于是伸出一只手去解傅明琛的扣子,却猛地被傅明琛抓住。
“呦吼,许大影帝还是这种闷骚类型的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自己买套自己哭,我叫老许你记住!”
“家人们,已经被狗粮撑死了,能不能给这俩人单独开一档综艺啊,我花钱看!”
千万人围观许景言小手不干净被抓包,而当事人却还一脸无辜地看着傅明琛,眨巴着眼睛道:“怎么了?”
傅明琛看着许景言那张兔子般无辜纯真的脸,心里着实觉得可爱,他捏着许景言的脸,轻轻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低声道:“别闹。”
许景言捂着脑门还想再皮一下,刚伸手解开了傅明琛的第二颗扣子,腰下瞬间传来一阵酸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傅明琛道:“你打我?”
傅明琛只手撑着下巴俯视许景言,笑着对他点了个头。
“今天怎么这么有兴致?”傅明琛深得保命大法,求生欲极强,打完这一下,急忙给他揉了揉。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许景言还是先撩拨的那个人,他彻底化成一潭水一样软绵绵地扒在傅明琛身上,小声抱怨道:“哪只眼睛看出来我有兴致了?”
“没兴致怎么还来撩拨我?”傅明琛轻柔地给他揉肩揉腰,一挑眉好奇地看着他。
许景言懒懒地回答道:“我才没有。”
傅明琛道:“当真?”
许景言点点头:“嗯,当真。”
傅明琛叹了口气,装做一副失望的模样叹息道:“好无情啊,提起裤子不认人。”
许景言不回答,他将头撇过一边,心里暗暗吐槽道: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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