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页(1 / 1)

('

他将那副绵软暖耳递给淩初,淩初也顺从地接过:“嗯,多谢。”

淩初低头戴上,因为束着发冠,他不能像安逢那般戴得端正,只能歪斜着卡在额面上方,他面容严肃,背手而立,衬得很是滑稽。

安逢见淩初想也未想地就接过了,心中一暖,他擡眼看着淩初,抿嘴憋笑。

义兄也没有这麽讨厌他嘛。

不过……义兄怎比前些天还憔悴了,可是娘亲也教训了他?

淩初这几年变了,又好似没变,以往锋利染着躁意的眉眼变得沉稳内敛,一身劲装,紧束腰身,身形肩宽窄腰,更高大了些。

从前还是个有些少年气的大人,现如今,是少年气都没有了。

安逢悄悄打量着,心里默默算着淩初的变化,他如今长高许多,却还是要擡头才能看到淩初的眼睛,他目光自然地落在了淩初嘴唇。

那日隔得远,安逢只瞧着淩初嘴上一道伤,现如今近了瞧,却是越瞧越暧昧……

他还没道过歉,那日光顾着赌气伤心了。

安逢越想越脸红:“义兄……我不该打你的,我以后再不碰酒了。”

淩初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撒的慌,他垂眸道:“无事,我不疼。”

他又说了假话,其实那时他被咬得极疼,不然也不会留下这麽深一道伤疤,可见安逢用了狠劲。

那股劲都不像是含情脉脉,倒像是生气恼恨——

恼恨……

淩初忽然想到什麽,他看着安逢,眼中怔然。

安逢知道淩初在说场面话,嘴多脆弱啊,他见淩初看自己,也尴尬,他笑了笑,转身向袁若全那里走去。

淩初站在原地不动,就这样静静看着,头上还戴着那对毛绒绒的暖耳。

安逢走近袁若全,像是说了句什麽,然后伸出手摸了摸袁若全的头,想来是手感奇特,他面色惊奇又兴奋,多摩挲了几下,正当他要问这脑袋上的疤是怎麽来的时。

淩初却忽然开口道:“安逢,”他取下暖耳,“你的玉英刀呢?”

安逢将帽子往袁若全脑袋上一扣,低头道:“嗯……我醒来就没见着,许是掉湖里了。”

淩初道:“可我记得元宵那夜,你未曾佩刀。”

那夜他未佩刀吗?

安逢心跳微乱,可话已出口,总不能改了,以后再假装寻到便是,或者干脆以后就再也不佩玉英刀,反正自己什麽都忘了,自然不知何时丢了,就算后来“意外”找着了,他也不知为何缺了颗宝石。

对呀!他本来就不知道!

“啊……”安逢面色微红,有些说谎的局促,“那我便不知道了,我在屋里找了一圈,都未见着,还以为掉湖里了。”

淩初看他片刻,笑了笑,也不知信没信,倒是让安逢自己心里七上八下的,他本不敢看淩初,可他又觉着不能表现心虚,于是高高昂起头。

淩初道:“也许是落在你常去的武馆了,我派人去找找。”

安逢点点头:“那……义兄若是找着,记得给我说一声。”

淩初笑道:“这是自然。”

话说完,两人又是一阵沉默,都不知又该说些什麽,兰漫不知何时也走了,袁若全背对着他们,他正在受罚,故也不敢贸然插话。

湖边只余风声,淩初手拿着暖耳,不知在想什麽。

安逢觉得此情此景尴尬极了,自从醒来以后,他见到淩初便只有尴尬二字,他都快把这两字给说烂了。

为何三年后的义兄,这般奇怪,给他的感觉如此複杂,不似从前的熟稔,既想贴近些,却又隐隐有些怨怼排斥,他是不是与义兄闹了些别扭,是什麽别扭?对了,义兄还在怪他打人吗……

嘶,头又疼起来了……在这里站得太久了,就不该吹冷风。

安逢拧眉,揉了揉脑袋,刚要开口告辞,淩初便道:“天色已晚,你早些歇息。”说完,淩初便转身走了。

安逢愣了一下,便也走了。

入夜后,寒风瑟瑟,湖风送来刺骨冰冷,袁若全被冻得牙齿打颤,他一人跪在湖边,心心念念说好将要送来的棉衣。

脚步声从背后传来,袁若全余光中看到了隐隐绰绰的灯笼光影,他不禁松了口气,他还怕兰漫姑娘太忙,忘了他呢。

袁若全低声道:“有劳了,夜深冷寒,放在一旁即可。”

可那棉衣直接搭在他肩上,他侧头去看,竟见是兰漫亲自送来,他慌忙地道谢,兰漫起身,对他摇了摇头,接着走到一边,垂首低眸,一副不再言说的模样。

袁若全愣了愣,随即才察觉到身后另有一人,在这府中有这般敛息的武功,又能让兰漫静候一旁,来人身份不言而喻。 ', ' ')

最新小说: 女神的全职兵王 仇家之子(短篇高H) 惭愧 精神病与杀人犯(1v1) 自慰手淫摘抄笔记 从夜的命名术开始 旧时新忆 白玫瑰/沉香屑 娇骨 影帝的大好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