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京,王宫。
朝堂上,崔莹眉头紧锁,听着王昌侃侃而谈,讲述其政见主张。
王昌自登基以来,勤政爱民,颇有先祖遗风,不过有一点很令崔莹等臣子头疼,他想要消除“田柴科制”,学习大明的先进政策,减轻百姓身上的压力。
“‘田柴科制’弊端甚多,为何李成桂揭竿而起,百姓云从?这与‘田柴科制’分不开干系,故本王要改此弊政,让高丽百姓享此德政!”王昌说得慷慨激昂,然朝臣们却面露难色,沉默不语。
田柴科制惠及文臣武将豪绅,牵扯着多少人的利益身家?如今要修改田柴科制,那就是在拿刀子从他们的身上割肉!
见无人说话,王昌眉头一皱,道:“诸位爱卿平时能言善辩,为何一言不发?田大人,你来说说!”
田禄生被点到了名字,只好硬着头皮站出来,恭敬地说道:“大王,李成桂造反才平息了三个月,我高丽百废待兴,很多地方都要修建城池,事务繁忙,大王此举虽然好,却不到时候啊。”
王昌眼中闪过一抹不悦,点了点头没说话。
白文宝之弟白文书也站出来,劝说道:“大王,我高丽国如今宜静不宜动,下官认为田大人的建议稳妥,不如等局势平复,再行新政不迟。”
零零散散的官员站出来,意见一致,都希望王昌不要废除田柴科制,维持原状,等局势平稳再商议。
王昌脸色越发难看,道:“等局势平稳?要等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五年?你们要本王等多久?”
王昌心中气闷,若今日坐在王位上的是他父王王禑,这群大臣还敢都反对么?
群臣见王昌动了气,纷纷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喘,唯恐触怒了王昌,不过有崔莹却没有退缩!
只见崔莹面色平静,朗声说道:“大王,身为君王,应审时度势,局势到了的时候,自然水到渠成,至于时间要多久,您问臣等,臣等怎么能回答地上来呢?”
崔莹的话带着浓浓的教训的意味,这三个月来,王昌已经听到过无数次崔莹的“教训”。
他只觉得一股怒气,冲上了脑门,声音拔高道:“本王是高丽的王,本王要施行国政,还需要等时间?还需要尔等来同意吗?”
崔莹的眉毛微微一挑,躬身说道:“大王,您是高丽的王,但国政事关我高丽上下万万人,岂能儿戏?就算是先王施行国政,也要与臣子商议,难道大王您要坏了规矩?”
王昌盯着崔莹,双拳握地“咔咔”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