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与深像是松了一口气,说:好。
司徒远看着他,皱眉,这家伙出现得也太不符合时宜了。
薛与深又对司徒远说让他先回去吧。
司徒远露出失望的神色,说道:好吧,那我之后再来看你。
司徒远看了看曲炀,估计他是薛与深的朋友,恋恋不舍地走了。
曲炀在他面前半蹲下,示意他:上来吧。
薛与深心里很抗拒,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爬上了他的背。
两个人身体一接触,那种无以言表的感觉舒展开来,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舒服,甚至想把脸贴在他脖颈处蹭一蹭,估计会更舒服。
薛与深有记忆以来,还是第一次被别人这么背着,很不习惯,有点不好意思,但身体的本能却让他想要靠近曲炀,让他觉得无比羞耻。
曲炀背着他上楼,问道:你的脚怎么了?
薛与深清醒过来:打球,摔的。
曲炀担心道:严重吗?
没什么大碍,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哦。
薛与深看到曲炀又戴了一个黑色的口罩,奇怪道:你怎么天天戴着口罩,感冒还没好吗?
曲炀顿了一下:额,防晒,我紫外线过敏。
薛与深无言以对。
曲炀笑了笑,到了薛与深家后就把口罩脱了。
薛与深单脚落地,那种莫名其妙的痒意已经得到缓解了。
谢谢你背我上来。
小事。曲炀站着看他,脸红红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捏捏。
曲炀纠结了一会,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么?
薛与深不解:什么?
曲炀不好意思地说:就那天,我的猫,我误会你了,我错了嘛,你别生气了好吗?
薛与深失笑,原来他在说这个,他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倒是有两天没见着那只猫了,怪想念的,但那又不是他的猫,想也没用。
薛与深问道:你就为了这个找我?
那你是不生我的气了?
嗯。
曲炀见他没生气,心里松了一口气,亏他这两天还有点良心不安,原来人家根本没当回事。
薛与深见他还不走,问道:还有事吗?
曲炀这才想起来还有【正事】,装作可怜巴巴地模样说道:薛老师,这几天热死了,热得我都睡不着,可不可以给我住的那里安装空调啊?
末了,他又加了一句:我的猫都热得睡不着觉。
薛与深挺意外的,楼上居然没有空调?之前楼上的房子都是他妈妈在打理出租,也不知道楼上住的地方居然没有安装空调。
可以,得加房租。
曲炀暗自咬了咬牙,靠,这也太坑了吧,那个胖子还说你好说话呢,我刚把你背上来,你居然忍心讹我?恩将仇报!早知道把你扔在楼下算了!
曲炀忍着不爽,问道:那加多少?
薛与深看他纠结的样子,莫名地觉得有些好笑,随口说道:两百?
曲炀一听瞬间焉了,他现在身上没多少钱了,还要吃饭,根本不够花。
那算了,也不太热,吹吹电风扇就行了,空调费电,安装也挺麻烦的。
薛与深看他失落的表情像只小狗,忍着笑意,说道:明天我叫人来装吧。
曲炀以为自己听错了,抬眼看到薛与深眼里的笑意,才发现刚才自己被他耍了。
曲炀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种笑意,原来这人也会开玩笑啊,还以为他是面瘫呢,认识这么久,就没见他笑过,不由地一愣,傻乎乎地说了一句谢谢。
薛与深看着他,忽然心里一动,想到一个事。
不过,你得帮我一件事。
什么?
这几天我行动不太方便,你得照顾我,下个月的房租给你免了。
啊?
怎么?不愿意?
薛与深一想,一个月房租才多少钱啊,请个护工一两天都不止这个钱,觉得让人照顾他太麻烦人家了,想着曲炀刚丢了工作可能缺钱。
又说道:我再给你加钱按照天数算钱怎么样?一天三百可以吗?
曲炀不说话,薛与深以为给少了,说:那再加一百?
对于薛与深的提议,曲炀挺意外的,他还以为薛与深不喜欢他,怎么这么突然。
那个,我要上班,可能没有时间。
你上班了?什么工作?薛与深挺惊讶的,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找到工作了。
额
曲炀在附近找了个便利店收银的工作,工作清闲,来的人也是附近的叔叔阿姨们,他整天戴着口罩,也没人认出他,做的是周结的工作,虽然他也不打算做长久,才做两天就辞职,似乎不太好。
曲炀心里疑惑,为什么薛与深要找自己去照顾他,联想到薛与深是个gay,曲炀有点犹豫,他可不想跟薛与深有什么其他联系,平时逗逗他就算了,要是真发生点什么,那可就
曲炀一想到那天那个难以启齿的梦,就有点纠结。
不过,一天三百块,还能免了下个月房租,他现在正缺钱,家里还有只猫要养
这绝对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薛与深见他沉默,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要求唐突了,懊悔自己刚才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他们本来就不熟,何况对方还是个直男,虽然嘴上说不嫌弃gay,心里估计还是膈应的。
薛与深说道: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他也就随便提提而已,对于秦晴说的让他们多多接触这个事,他是不赞同的,他并不喜欢曲炀,接触起来挺尴尬的。
曲炀连忙笑嘻嘻地说道:不不不,我愿意!愿意!多谢老板赏识,我一定好好干!
薛与深一看他这油嘴滑舌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后悔,这家伙就没个正经的样子,也不知道会不会照顾人,别到时候还给我自己找麻烦,算了,反正就几天而已,也没多久,忍忍就过去了。
曲炀想了想,问道:你为什么找我不直接找专业的护工呢?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