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炀回家后,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曲炀回家第一时间就是开口叫他家小可爱,安慰一下他疲劳的心,一天没见小家伙了,怪想念的。
这猫刚捡回来没几天,曲炀还没给它取名字,就随便什么顺口叫什么,他想着下次发微博让粉丝帮忙取个名字。
小家伙呢?
以往他出门回来,小崽子早就跑出来了,今天叫了半天,都没有回应,曲炀有点疑惑,在房间找了一圈,连阳台都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都不知道猫是怎么跑出去的。
我靠,我崽呢?
曲炀慌了,这只小猫还那么小,要是走丢了,饿着了也找不到吃的,会饿死,最近又总是下雨,淋雨了生个病什么的,碰到什么变态虐猫狂就惨了。
曲炀越想越糟心,从未有过的心急,一下子也顾不上什么身体疲劳了,开始出门找。
曲炀楼上楼下都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只得扩大范围找,外面下起了阵雨,他出门没带伞,也顾不上躲雨,心切地只想快点找到猫,找了半天没找到。
已经很晚了,曲炀不得不回家,忽然想到可以去调监控看看,没准还能有点希望。
曲炀激动地正要去找物业,但是物业这会早就下班了吧,算了,还是先找房东问问物业怎么联系。
他刚到六楼,就看到薛与深家的门开了,两人视线正好对上,都是一愣。
薛与深看着落鸡汤似的曲炀,不知道他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问道:你怎么了?怀里的小东西看见他喵了一声。
曲炀听到声音一看,他怀里正抱着自己找了半天都没找到的宝贝猫猫。
曲炀又惊又喜,哪还顾得上别的,忙从薛与深怀里把那只猫夺了过来,把猫放在脸上蹭来蹭去,失而复得的心情难以形容,他还以为再也见不到这小崽子了。
薛与深一看到他,心里就涌上来一股莫名地情绪,想要靠近,更想要远离,矛盾得很。
看到曲炀跟猫咪这么亲密,薛与深手指握了握,像是克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羡慕猫,还是羡慕曲炀,他很不想承认他也想要。
曲炀找了半天没找到,心里急得要命,这下看到猫,不免情绪有些激动,态度不是很好地问道:我的猫怎么在你这?
薛与深突然被人这么一吼,还没反应过来。
这家伙似乎真的讨厌他。
薛与深心里一凉,心里那些想要被触碰的痒意减轻了不少,说道:我怎么知道,它自己来的。
它自己来的?它这么小怎么会
曲炀噎了一下,话也小声了不少,非常难以置信,这么小的猫,怎么可能跑出来的,还跑到薛与深家里去,他出门之前明明就关了门窗
靠,浴室的窗户好像没关紧,这家伙该不会是从那溜出去的吧?它怎么溜出去的?这么大本事?
薛与深难得好脾气地解释道:我下班回来就看到它在我家门口,估计是饿了,我看你家没人,就把它带回家了。
一向巧舌如簧的曲炀居然涨红了脸,错怪别人了。
曲炀结结巴巴地向薛与深道歉:对不起,我我误会你了,我刚才就是太心急了,没想那么多,你别生气,我真的,我今晚找它都找疯了,我都想去报警了,我
薛与深也懒得跟个小孩计较,见他浑身都淋透了,估计在外面找了挺久的了,湿漉漉的模样,让他忍不住想要上手去触碰,努力忍下心里那股令人反感的冲动,冷硬地道:下次看好。
薛与深说完,转身就回了自己家,关上了门。
曲炀话还没说完,只得对着门嘀咕道:我都说对不起了嘛小气鬼!
薛与深关上门后,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刚才只是面对面地跟他说话,差点就控制不住了,那种想要被触碰的感觉,让他心里有种负罪感,何况对方还是个直男。
他很讨厌自己生出这样的情绪,见不得人,见不得光,要是对方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想法,估计会更厌恶他。
薛与深用力地捏着自己的手腕,用疼痛来减轻那种怪异的感觉。
身体不可抑制地难受起来
第13章
天气闷热,半夜,曲炀又一次被热醒的,太特么热了,居然没有空调!!!
这两天他都睡不好,电风扇吹来的风都是热的,真不知道之前的那个胖子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当时在网上看中这个房间,一是便宜,可以短租,二是外面那个天台很大,视野开阔,却没想到顶楼是最热的。
曲炀热得犹如一条咸鱼,翻来覆去睡不着,心想着,一定要薛与深加个空调,要不然怎么住人?
直到快天亮,曲炀才撑不住睡了过去,起床后洗了个冷水澡,冲去了一身的黏腻感。
想去找薛与深说安装空调的事,薛与深却早就出门了,他忘了跟薛与深要联系方式,只能等下次看到他再说了。
没想到,连着两天曲炀都没看见薛与深,像是特意躲着他一样。
切,小气鬼,说他一句,居然这样子。
又过了两天,曲炀回家时,刚巧看到薛与深的车停在了楼下,他兴冲冲地过去想要打招呼说空调的事,看到另一个男人扶着薛与深下了车。
曲炀愣了一下,这谁?
司徒远说:老师,你这里都没电梯,多不方便啊,要不,还是去我那住吧,方便我照顾你,我在校外租了房子。
薛与深说道:不了,已经很麻烦你了,我找我朋友过来照顾好了。
说是这么说,找朋友照顾他?他本来朋友就不多,出国多年,以前的朋友都淡了,也就凌乐和秦叶两人一直都有联系。
凌乐最近一心扑到前男友身上,不在云城,懒得找他。
找秦叶的话,秦叶要是知道他腿伤着了,那基本凌乐也就知道了,凌乐要是知道自己瞒着他,肯定要生气的,还是算了。
他也不想跟父母说,要是父母知道了,还不得被唠叨死,到时候怕是又要催他结婚才有个人相互照应什么的,想想都可怕。
薛与深对司徒远说道:好了,你先回去,今天谢谢你。
司徒远忙道:啊,你怎么上去,我背你上去吧。说罢在薛与深面前微微蹲了下来。
薛与深看着司徒远宽厚的背,有点犯难,他不想跟别人亲密接触,但他这个情况上楼确实不太方便,就在他犯难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声音说:这是怎么了?
司徒远回头看到有个个子很高的男生站在他们后面,还戴着口罩,有些疑惑。
司徒远直觉那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太友善,问道:老师,他是?
邻居。
薛与深单脚着地,另一只脚打着石膏,他看着曲炀,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浑冒着痒意,有点难受,明明刚才面对司徒远时他都没有这种感觉。
曲炀挑了挑眉,又看了看那年轻男子,随意问道:男朋友?
司徒远听到这句涨红了脸,这人说话怎么这样直接。
薛与深也觉得有点尴尬:不是。
薛与深对司徒远说道:司徒,你先回去吧,谢谢你今天送我回来。
司徒远说:别啊,我先背你上去吧,你这样,我多不好意思啊。
薛与深这伤就是拜司徒远所赐,打篮球被他撞的,司徒远对他有愧疚,这两天都在医院照顾着他。
薛与深倒是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说道:没事,我自己能行。
司徒远坚持:我背你吧!
黎炀开口道:要我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