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把千星草送来。
结果还没出,就觉得自己一定会赢?席言虽然惊讶他运气好,可对他的话却不认同。
席渊漠然道:如果只是这种程度,你输定了。
席言一噎,揉了两把自家虫崽的脑袋。
你可得给雄父争点气,知道么。
雄父放心,我会努力的。雄虫崽握拳。
席言叹气,这么一看更不靠谱。
在这之后,第二轮、第三轮第四轮才轮到席言。
大部分家庭都能在一分多钟左右的时间内完成,也有个别因为虫崽瞎指挥,结果好几分钟都找不到自家雌虫的雄虫。
场中。
席言大概没想到,自己也会是被指挥的团团转中的一员。
舅舅,表舅舅好慢啊。席棠和他小声咬耳朵。
嗯。席渊压着想要扬起的嘴角,这算是席言自食苦果了。
估计席言自己也没料到,他家的雄虫崽会那么不给力。
足足两分多钟后,席言成功以垫底的分数结束。
下场的时候,没忍住捶了一下自家的雄虫崽,然后得到了雌君不满的一瞥。
折腾了大半天,亲子活动总算是结束了。
第三轮是画画,这一方面由席渊上,然而教小虫崽画画真是一件考验耐性的事。
席渊的耐性不算差,但显然在这方面十分的不够看,特别是席棠没学过画画,就差一笔一笔握着他的手画了。
最后是希维尔接过了他手中的画笔,十分有耐心的指导席棠。
席渊站在一旁注视着他们,发现希维尔站面对席棠的时候总会更放松些,唇角挂着的是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浅笑。
画的太难看了。席言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哈哈哈的笑着。
呜呜雌父,真的很难看吗。
没有,不要听你雄父瞎说。
席言轻咳一声,说:别哭了,回去雄父就给你找个家庭老师,保证以后画的很好看。
看来雄父这次是输定了。席言在雌君和自己的虫崽面前倒是没那么端着,说话语气更加随意些。
席棠是个好学生,在有个好老师后,教学成果自然不错。
至少席棠没有和隔壁一样哇哇哭,这么看起来是不是雄虫从小就比雌虫要娇贵些。
画画的时间很充裕,四十分钟的时间足够认真的虫崽画出一幅画。
有了希维尔帮忙,席渊落的个清静,双臂环胸站在旁边观望。
不知怎的,席渊心里冒出一个想法来。
以后希维尔一定会是个好雌父,毕竟看他现在对席棠的样子就能知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伴随着老师一句时间到,第三轮结束了。
舅舅,舅舅你看我画的画。席棠高高举着画,蹦蹦跳跳的想让他看一眼。
在旁边看了很久的席渊抬手拿过,画上是些寻常的景物,幼崽画的无非就是房子和人。
席棠的画技很抽象,他心中点评着,很明智的没有说出来。
席渊可不想收获一只呜呜呜哭的虫崽,看旁边席言刚才哄幼崽就算了,他可没自己上的想法。
不错。
席棠拉着他的手,将他拉的蹲下身后,指着画上的一个人形物体说。
这个是舅舅你哦。
那是个从头到脚黑漆漆的人形生物,头发黑色、眼睛黑色、衣服也是黑色,长手长脚看着有些不协调。
虽然早就猜到了,但真被小虫崽指出来,席渊还是感到了些无力。
那让我猜猜,这是希维尔。他的手指虚虚落在黑色人影的旁边,那和黑色人影挨得很近的长发人物。
舅舅你好聪明,就是希维尔叔叔。
那为什么希维尔那么好看,嗯?席渊尾音上扬,和希维尔比起来,画上的自己看着就很奇怪。
席棠不假思索的回答:因为希维尔叔叔好看啊。
舅舅不好看?
这个问题简直堪比你妈和你老婆掉水里先救谁,席棠被这个问题砸懵了,看看他又看看希维尔,张着嘴就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希维尔出声,解围道:别逗他了。
从他刚才的话里,希维尔听出他那隐藏着的恶趣味,根本不在意小虫崽会说什么答案,纯粹就是想看席棠纠结的不知选谁好的样子罢了。
席渊从善如流的说:那就听你的。
帮自己带一天小崽子了,也是难为希维尔了。
席棠多机灵,知道不用做选择全是希维尔叔叔帮自己说话,小脑袋一歪,在想什么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画上除了他们外,还有牵着手的一大一小。那如出一辙的上色,不用说也知道是小虫崽画的他自己和席简了。
席渊见状,明白席棠还是惦记着席简,这也正常,毕竟年纪还小。
希维尔抱着席棠,席渊捡起一支笔,在画纸上龙飞凤舞的签下席棠两个字,而后将画拿去交给老师。
评分阶段没什么好说的,三岁多的幼崽画出来的画充满童趣,席棠的画打了个不高不低的分数。
席言的雄虫崽画的也不算好,分数略低了一些。
总而言之,这一局,他赢了。
见席言满脸菜色,席渊笑起来,捏捏席棠的脸颊。
做的很好。
是希维尔叔叔教的好,舅舅也好。席棠亲了一下希维尔的脸,然后又吧唧一下亲在他脸上。
开学日下午没有课,活动结束后就可以将小虫崽们带回去。
席言输了也没赖账,遵守约定的请他们吃饭。
比起饭桌上气氛平平的他们,两只虫崽倒是玩的不错,一顿饭的工夫就熟悉了起来。
席言的雄虫崽还扬言会在学校里罩着席棠,这一幕看的席言他们哭笑不得。
席渊微笑,对此非常乐见其成,这样一来就不用担心小虫崽在学校里挨欺负了。
那席棠在学校就拜托你照顾了,席清。
席清是席言那只雄虫崽的名字,大概是发现今天的席渊特别好说话,席清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叔叔你放心吧。
席清拍了拍胸口,头一会儿感受到一种责任。
嘿嘿平时都是自己被照顾,现在也可以照顾别的虫崽了。
席言夫夫见到这一幕,心中啼笑皆非。
让雄虫崽照顾雌虫崽,这还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应,席清怎么那么笨,席渊说什么都答应。
酒足饭饱,他们各自分开。
回程的路上,席渊自觉充当司机,希维尔抱着席棠坐在后面。
大概是今天玩的太累,上车没多久席棠就靠着希维尔睡着了。
心核破碎带来的除了那时不时就会发作的痛苦外,还有的就是席棠的精力远不如这个年龄的虫崽充沛,在家里的时候就时不时会困的去睡觉。
席渊透过车内的前视镜看到这一幕后,陷入沉思。
席渊无意和其他虫建立太深的关系,可有的时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和席言的往来却不可能断开,先不说席言和席弈的关系,就说席言答应自己查的事还没有结果。
今天和席言的赌局,让他有了些新的想法。
有些东西,自己获取困难,但席言却能容易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