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言的雄父席弈在席家的地位,可以说是第一顺位继承,相应的席言作为席弈看好的长子,所接触的到都不是前身能够想象的。
千星草这种东西在席言口中仿佛不值一提,可对于大多数的雄虫却是可望不可即的东西。
今天席棠麻烦你了,没想到会这么久。
希维尔本来在想自己今天对席渊的态度有些不太对,似乎过于亲近了些、不,准确来说是对席渊的靠近毫无防备。
猝不及防听到席渊,思绪一断再也接不起来,只得先回答他。
不麻烦,他、席棠很乖。
席渊语带笑意的说:这点倒是真的。
希维尔有些心不在焉,他心里想到的是很多年前的自己,没有雄父陪伴只有雌父在身边没有让席棠经历自己所经历的,也圆了他自己过去的梦想。
只是没想到的那在自己身边的会是席渊,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席渊对席棠近乎说得上纵容的态度,看着像是没把眼前的人事物放在眼中,却意外的对席棠有求必应。
就算是其他虫崽的雄父也没做的比席渊更好,没有一点不耐烦,尽可能的迁就虫崽的行为,这些给自己的印象构成了一个不再停留在纸面上,而是跃然眼前的席渊。
我送你回去。席渊没觉得哪里有问题。
毕竟在约会过后把约会对象送回家,这是alpha应有的绅士风度,更不要说他那刻在骨子里的强硬作风了。
希维尔想说不需要,可从席渊的脸上能发现他已经打定主意了。
事实上,席渊也的确没有给希维尔拒绝的机会,说话间已经调转了方向朝着斯图亚特庄园而去。
这种事情本来应该自己做的,现在却被席渊给抢了。
好在希维尔也不是头一回体验到,略过心中那怪异的情绪,尽可能自然的道了一句谢谢。
我们之间,不用那么客气。席渊不在意道。
他送希维尔回家,里面有刻意的意思在。
不管希维尔做了什么,恩莱斯要罚,可作为同一战线的战友和对希维尔的了解,席渊是坚定站在希维尔这边的。
以希维尔的性格脾气,真要做错了什么,那错一定不在他身上。
未免恩莱斯以为自己不重视希维尔,而对希维尔做一些过分的惩罚,席渊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恩莱斯面前转一圈。
而这么做,没有比送希维尔回去更合适的时机了。
听到这句话,希维尔抿着唇,没有说话。
他明白席渊的意思。
这听起来十分暧昧的话,却不含有任何特殊的意思,仅仅只是席渊在表达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
***
斯图亚特庄园。
因为不能把席棠独自留在车上,下车前席渊让希维尔把席棠叫醒。
这个时候睡得迷迷糊糊的席棠,就一手牵一个迈进了斯图亚特家的客厅。
席渊到的时间很凑巧,正好是下午一点多。
他想看到的虫一个不少,恩莱斯、伊莲和阿维德,全部都在。
恩莱斯阁下,午安。席渊松开席棠的手。
席棠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在看清楚自己在哪后,下意识贴上了希维尔。
阿维德注视着进来的希维尔,只感觉自己身上各处都在隐隐作痛。
没想到希维尔动起手来那么狠,那架势差点没打死自己。现在竟然还找席渊做帮手,故意回来示威,一想到这里,阿维德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恩莱斯本来听伊莲说席渊把希维尔带走还有些生气,现在看到席渊站在自己面前,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可他毕竟是个长辈,不能对席渊这个晚辈发火,那样面子上也太难看了。
恩莱斯神态和蔼的说:我听伊莲说你把希维尔带出去了,怎么不多玩一会儿,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担心希维尔太累了,就想先送他回来。对恩莱斯绝口不提罚希维尔下跪的事,席渊嘴角勾起一个笑容。
什么时候都能玩,不急于这一天。
伊莲笑着开口,说的话却不好听:那也不用特意送他回来,希维尔打伤阿维德的时候,可是厉害的很,哪里会因为被罚就身体不舒服。
打伤阿维德?
他看向希维尔,发现希维尔面色平静。
看来伊莲说的是真的,难怪阿维德盯着希维尔的表情隐约透露出愤恨,原来是那么一回事。
不过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席渊有个好习惯,他护短。
更何况在希维尔和伊莲之间选谁,那还用得着选么,他看伊莲也听不顺眼的。
一个男人,有本事就堂堂正正的来的,玩这些手段算什么。
席渊装作自己根本没听见伊莲的话,只道:说起来今天还多亏了希维尔照顾席棠,不然我拿这小崽子可没辙。
看在这件事的份上,后面的惩罚还是免了吧。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只是这么一说,估计在恩莱斯他们眼里都会以为是希维尔和自己告状。
席渊对此无所谓,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如果他们这样认为,能让他们对希维尔的态度好一些的话,误会就误会吧。
恩莱斯当然听得出席渊是在为希维尔说好话,僵持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同意。
在恩莱斯心里,希维尔打的是自己最喜欢的雌子,只是罚跪上三天而已,这已经是很轻了。
我可不想在希维尔身上看到什么伤痕,恩莱斯阁下那么疼爱雌君,应该也能明白我的想法吧。席渊动作亲昵的将希维尔楼到身边,以他的身高做这动作并没有显得特别突兀。
秀恩爱而已,以前没做过不是问题,他从席言身上学到了不少。
他的学习能力一向很强,演技更是无可挑剔。
希维尔被席渊的举动震惊到了,根本没想到席渊会那么做。尤其是席渊的动作还那么自然,就像是演练过千百遍一样。
希维尔想如果被搂着的不是自己,自己也一定会认为席渊的举止出自真心喜爱就像是现在的阿维德他们一样。
席渊这种做法简直是在往伊莲心上扎,要是恩莱斯真的很疼爱雌君,就不会一个接一个的纳雌侍和雌奴了。
这话都说到这里份上了,恩莱斯还能说什么,只能装作无可奈何的模样同意了。
希维尔,没有下一次了。恩莱斯这句话暗含警告。
是,雄父。
表面顺从的希维尔,心里却不是那么想的。
要是阿维德还敢再做那样的事,下一次自己就不会留手了。
席渊打量着希维尔,像是能看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眉眼含笑带着几分放任怂恿。
不怕,下次我还护着你。他当然要护着自己的人、虫。
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像不像个色令智昏的雄虫,应该像了吧,要是再不像自己也没办法了。
席渊注意到在场其他虫一言难尽的神情,看来自己演的很像。
他心里思索着,自己之后和希维尔碰面的机会不多,便再次加码以显示自己的郑重。
席言说的千星草对你有帮助,改天送过来给你。
席言提用千星草打赌的时候,席渊就已经打算好把千星草给希维尔了。
只是这里面多少是出自关心、多少是出自愧疚弥补,恐怕除了他自己外没人清楚。
和前身的不识货不一样,恩莱斯他们明显是知道千星草的,在他说出口的时候都显露出些惊疑不定。
希维尔看着他的脸,想着席渊总是能做出让自己出乎意料的事,好比现在随口就将千星草送给自己,他是认真的么。
显然,席渊很认真。
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随时联络网我。这句话,席渊是看着希维尔说的。
话说完了,席渊也不多留。
他松开揽着希维尔腰的手,拎住起小虫崽的后领子,把小虫崽从希维尔身边拎走。
被提溜起来的席棠很习惯这种姿势,还不忘举起手挥了挥。
希维尔叔叔再见。
再见。希维尔回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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