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朋友你好
宋徉还是那个宋徉,但总裁却已经不再是同一个总裁。
陆桥暗自神伤,内场聚餐那么多山珍海味他不吃,为什么非要站在咸涩的海风里吃沙子拌狗粮?
快走吧。他闹心地拉过傻兮兮的小助理,两人跟随人流慢慢撤出沙滩,准备回到宴会大厅。
白色的细沙细腻柔软,依稀可见几个螃蟹横行。
陆桥内身穿的罗马灯笼袖质地亚麻,朦胧可见肌肤曲线。他被凛冽的海风吹得眯起眼,蓝色的刘海挣脱发胶的束缚垂落到额前。
他眯起眼睛,消瘦的脖颈上有层亮晶晶的汗,和着内场飘下来的闪片,扎的皮肤发痒,在金光闪闪的小彩灯衬托下,像是刚出世的仙子。
陆桥仰头望向眼前巨大的宴会展厅,猩红的毯子从沙滩一直蔓延到酒店大门的花架下。音乐温泉歌声袅袅动听,整个世界梦幻又奢靡。
正向前走着,前方台阶上忽然倒下来个白裙子女人。身后的陆桥不假思索,顺手抄起,好心扶着她慢慢站起身来。
那女人只穿件白纱水裙,高高的发髻鬓边各修饰几颗黄钻,米粒般的珍珠簇拥着中间流光溢彩的钻石,各有金边描摹。
虽然体量小,但懂行的人都知道,些星星点点的小东西颗颗全是高奢,丢掉一颗要索赔百万。
阮弥抽手摸摸发髻,珠宝一颗不少,遂又气定神闲起来。
她脖颈修长,挺拔曼妙的身姿优雅,丰满的前胸骄傲地被素雅的白衬托着,像只求欢的天鹅。
陆桥见她面熟,却猛然想不起。
女人理了理衣服,看了眼把自己扶起来的冒失小子,笑得像只冷艳的猫。
她抽出手顺了顺陆桥脖间的丝带,亚麻柔软的衬衫袒露出他纤细的锁骨,她似笑非笑,轻轻夸赞。
颈饰不错。
小助理脸色犹如便秘,她赶忙挤到陆桥背后小声说道, 哥,这是阮弥啊。
陆桥眼角随即跳了跳,内心惊涛骇浪。
记得红姐指着杂志上的阮弥对他说:你遇上她后果就两种,一是洗干净自己上门,一个是洗干净自己等死。
陆桥不解,以我的咖位只是路人吧。
红姐又冷笑,那就逼格不够,别往前凑。
......
陆桥弯下身子,叫了声阮弥姐好。
阮弥睁大眼睛问你叫什么名字?
陆桥,fours的陆桥。
眼前的漂亮女人故意装出一副呆呆的模样,抿了下口红,转头问道,导演,这是什么组合?
人头攒动,却没人回答。
陆桥抬起头看到了阮弥身边被称作导演的男人,矮矮的个子,圆圆的脑袋......竟然是汪泉力!
汪泉力眼神变化莫测,他自知没自己什么事,往旁边站了站,给旁边的高个子留出空隙。
陆桥仅用余光一扫,就马上说道,对不起阮弥姐,我先走了。便回头像耗子一样窜了。
阮弥玩味地看着他的背影,红唇轻抿,导演,您刚才怎么不说话,人都走了。
杭朔双插兜,黑西装下是红色的方领,胸前点缀一朵小花,头发向后梳,露出深邃的五官。
他看了眼猫儿撒娇似的阮弥,喝你自己的去,管这么多?
讨厌死了,你总是噎我。
陆桥闻声微微回头,杭朔依旧背对着他。
男人左手背后,上身倾斜,绅士地牵起阮弥伸过来的手。阮弥笑得花枝乱颤,奶白的丝绸长群下露出一双美腿,红色的绑带高跟像是绽放的玫瑰。
众人不禁感叹,这才是真正的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只是阮弥知道不大可能。
杭朔另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是她背后的大老板,不仅嘴损抠门,还婆婆妈妈深情的要死。
比起英俊的杭朔,她更爱可可爱爱的陆桥。
只是好死不死,那男人在办公室指着陆桥的照片告诉她。
这是我一个喜欢的人,只是追了好久,你平常见到也帮我哄着他点......
阮弥只得放弃看上去无比香甜可爱的陆桥,毕竟比起养小白脸,还是工作最重要。
她转而当起了媒婆,您放心,我一定使出浑身解数,把他忽悠到我的床......咳咳,您的床上。
杭朔微笑着让她滚。
......
很快红姐找上门来把陆桥拉走。
莎莉兰作为一场尤为重要的时尚盛宴,年年都有,是小艺人们接触上层资源的一大途径。
他被拉着喝了一个圈,杯杯都干,以示诚心。而那服务生脚底下就像是踩了个轮滑,陆桥的酒杯刚空就又被填满,如此循环,他苦不堪言。
真正活跃在现场的毕竟制片人少之又少,大明星们也只是拍照后就躲进包间不见踪影。
狂欢还在继续,陆桥很快有些大了舌头。不知何时,他竟然站在阮弥身旁,被训得像只金毛一样乖巧。
大家忍不住好奇,今天,这位叱咤风云的內娱当红花旦好像独独看上了陆桥,殷勤地带着他溜来溜去。
众大佬打趣,阮弥什么时候有了个弟弟?
阮弥娇嗔,什么弟弟嘛,他叫陆桥,各位老总眼熟眼熟。
众大佬神魂颠倒,阮弥一撒娇就麻了半边身子,酒杯都举不利索,哪里还有闲心看陆桥。
陆桥笑得脸蛋发僵,人来人往间,阮弥的手捏着他的屁股,在大腿上游走。
他欲言又止,阮弥姐......
阮弥眼睛里仿佛藏匿着满池春水,稍不注意就会被深水里的触手拆吃入腹。
她戴上美瞳像只娇贵的波斯猫,酒窝甜甜,凑上来耳语,怎么了宝贝?
我想去厕所......陆桥都快哭出来了,他是真的憋不住了。
阮弥嘴角抽搐,她让陆桥有多远滚多远,临走时还用九阴白骨爪狠狠捏了下他的屁股。
陆桥十分尿急,孤身一人滚向厕所,
此时,杭朔衣冠楚楚,拿着高脚杯优雅靠在卡座。
旁边的小王秘书一身简洁黑裙,动作敏捷迅速替他挡住前来搭讪的闲人。
他眼瞅着被阮弥揩油揩地不亦乐乎的陆桥尿遁了,推了推眼睛抬脚跟上去。
......
陆桥一个脚滑,天旋地转。
杭朔不理他的挣扎,把他拦在厕所隔间。
隔板被上锁,陆桥的一只鞋还被遗落在外,因为动作过大,裤腿上的小夹子扑簌簌掉落一地。
他冷不丁呛了一口自己的口水,剧烈地在杭朔怀里咳嗽起来,你,咳咳咳,不要脸......
男人有些无奈,我还没动呢。
陆桥急着回去,他在小隔间里推了杭朔一把,起开!
隔壁拿纸蹲坑的何天一:?
陆桥身上这件仿罗马制的灯笼袖小衫,唯一能控制开口的只有根软趴趴的细绳。
只要带点力气揉几下绳子就会解开,半脱不挂地袒露着。
杭朔看到他锁骨下方有一颗小痣,黑黑的一小点,像是画家挥毫,不经意间溅上去的一小滴墨汁。
他轻覆上去,陆桥身子像触电颤了颤,咬紧了牙关。
杭朔:!。
男人舌头吃痛,倏地松开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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