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不会曾被什么人锁起来过吧
他拿起手环,回到卧室间,把它放在了床头柜上,给经纪人打了个电话。
姐,手环的代言合同殷染的部分能更改吗?
津行止的话让经纪人有些迷糊。
殷染不是从来没有执行过那份合同的附属条款吗?我是想问,能不能把他的那部分换给我?
倒是可以商量。经纪人犹豫道,不过他不一向如此吗?每次到品牌方催了才肯执行,你这是干吗?
津行止舔舔自己有些发干的嘴唇:还钱的新途径。
谎言扯得前后一致,经纪人也就没多置喙什么。
津行止正要挂电话,经纪人又开了口:有件事顺便告诉你,上次散出去殷染心理疾病被治愈的消息后没多久,消息似乎被人清理了。我想了一下,我们的竞争对手其实根本不在意殷染,我猜是殷氏里有人在干预。
与此同时,殷染接到了一通电话。
小动作最好少搞,对你好,对我也好。
殷染优雅地翘起二郎腿,向椅背上靠了靠:你是谁?
电话里的人讥笑一声:少给我装蒜,之前装模作样地不用我打给你的钱,现在用了,你就别想再抵赖。我警告你,明家的婚事你最好别有什么想法。当然了,明媚也看不上你,她只能是我的。不管老爷子怎么催你,你都不准回来,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
听着电话那头的大呼小叫,殷染沉默地抿了口水。
半晌,才不紧不慢地回复道:我回家里的那天,明媚也会来吗?
她当然得来,老爷子叫她,她不来也得来。男人咬牙停顿了一下,还有,那是我家,不是你家!
哦。殷染淡淡道,那明天见。
电话很快再次拨过来,殷染懒得和蠢货浪费时间,干脆关了机。
原本殷染是打算把这件事情拖黄,或者实在拖不下去了再行处理。
但听着电话那头的嚣张油腻的话,殷染突然改变了想法。
他多少是伤了美人儿的心,要是再把她推进这么一个烂摊子里,确实有点过分了。
2小时后,殷染打开手机,拨打了那条催他回家的短信上显示的号码:明天上午10点,公寓门口,过时不候。
津行止一大早的通告,来不及等殷染起床就离开了,只趁人不注意在他门缝里塞了张字条。
他前脚塞完,后脚就被屋里的殷染拿起。
字条上,津行止的笔画棱角分明:「我有通告,婚事等我下午回来再说。」
殷染将字条凑在鼻尖,轻嗅过纸张上残留的星点信息素气息:好像,说晚了呢。
10点,一辆汽车低调地从SA4的公寓门口带走了殷染。
殷染坐在后座上,随意地向窗外望去。
他将所有走过的路在脑海中悄悄形成地图,牢记于心。
还没下车,他就看见门口有个人朝他们走过来。
有人替殷染拉开车门后,殷染顺势而下。
你还真敢回来啊,我看你是皮痒了吧?
他刚要对殷染动手,就被接他来的人一把拦下:这是老爷的意思。
那人不甘心地向后退了几步,不情愿地甩袖而去。
听声音,这人就是昨晚给他打电话的蠢材了。
殷染一进餐厅,气氛就压抑了起来。
餐桌周围近十双眼睛盯着他,每个人的眼神都不尽相同,唯有明媚的是明显抱有善意的。
坐在最中间那把交椅上的人对殷染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落座。
那种命令式的眼神虽然让殷染不舒服,但他还是照做了。毕竟他今天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制造问题的。
他走到明媚身边,刚准备落座,昨晚给殷染打电话威胁他的男人就直接移位,坐在了明媚身边。
他着急地向明媚靠了靠:媚媚,你听我说,殷染不想娶你,也不配娶你。不就是殷明两家联姻吗?我也行啊。你这么好看,以后不做明星,我在家供着你,保证你想要什么给什么,在场的长辈们都可以做见证。
说着,他手不老实地摸上明媚的手背。
明媚一边皱眉一边想挣脱:你松手。
但男人似乎仍旧不依不饶,不肯放开。
殷染拿起桌上的叉子,用叉背用力戳在男人的手背上,眼神里带着不可驳斥的强势。
她让你松手,听不懂吗?
因为心里藏着事,津行止今天结束的格外快。
他尝试给殷染打了个电话,但对方没有接。
他一边滑动手机屏幕,一边等待化妆老师替他卸掉今天的妆发。
虽然是独立化妆间,但这次化妆间的隔音效果并不好。以津行止的耳力,完全可以听到其他化妆间里的谈话。
隔壁,两个人在谈论着八卦。
你不用嫉妒明媚,今年她就得嫁人了。那些豪门都不让女人出来抛头露面的,她怕是马上就要退圈了。
真的假的?
女人哼了一声:我骗你干什么,我听家里说,她今天已经去夫家了,估计好事将近了。
津行止脑子里空了一下,马上给今天没有通告的池驰打了个电话。
小幺儿,殷染在公寓吗?
池驰不假思索道:肯定不在啊,我今早刚起床,就看见他西装革履地出门了。
他说自己去干什么了吗?
没。池驰咬了口手上的薯片,但接他的那辆车价值不菲,我爸好像现在就开那个。
津行止倒抽一口凉气,慌忙挂断电话,拿起外套就径直冲了出去。
第25章 我没想脚踏两只船。
餐桌上,殷羽嚎了一声,被迫松开抓着明媚的手。
殷染你个
老爷子当的一声,用手杖敲了一下地面,殷羽才终于安静下来。
他不快地瞪了一眼殷染,刚碰了一下自己的手背,就疼得一抽。
殷染把叉子在原位放好,与旁边的一套餐具换了个位置。
老爷子嘴角一提,灰白的胡子上下动了动:今天把大家聚在这,就是为了说一下殷染和明媚的婚事。开饭前我再问一遍,在座的各位有异议吗?
那声音阴沉,将空气压的稀薄。众人都没有开口的意思,只有明媚在神色复杂地酝酿着什么。
但任谁都没想到,所有人中第一个开口的居然是殷染。
他双手相叠,不急不缓地回复道:没有异议。
早些时候,津行止就曾在殷染的个人资料里看见过殷染家的所在地,那是有名的富人区。
尽管具体位置模糊,但也总比抓瞎好得多。
等津行止找到殷染的时候,殷染和明媚已经吃完饭出来了。
看见两人有说有笑并行着,津行止直接拉开车门下了车。
他身上的造型还来不及卸下,整套古装都还完整地穿在身上。
津行止大步流星地向前走,一阵微风穿过他的白纱罩衫,如云烟环绕在侧,翩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