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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染着一点丹红,星目剑眉间蕴着微怒。

殷染愣怔在原地。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种造型的津行止,给他带来一种超脱想象的惊艳,仿佛周遭的一切都配不上津行止的存在。

津行止一把拉住殷染,对他身旁的明媚表示歉意:不好意思,人我带走了。他说的话你全当没听见,他做不了主。

长长的罩衫袖轻拂在殷染的手背,令他有些发痒。

殷染任由他拉着,停在一处墙角。

你来这干什么?有没有和其他人发生肢体接触?

津行止的声音终于把殷染拉回现实:我只是答应了殷家的婚约。

见带着这个造型的津行止脸上浮起震惊和不满,殷染的关子一刻也卖不下去了。

他照实说道:昨晚,殷染的蠢货哥哥给我打电话,逼我不要答应和明媚的婚事。还说他要娶明媚,会在婚后圈养她。

津行止的眉眼瞬间舒展,你怎么不早说?

殷染轻轻偏了偏头:我昨晚被拒绝了,伤心得很,不想多说话。

津行止咬咬牙,连带着他喉结也微动起来。

殷染无法将目光从津行止身上移开,嘴上却一点也不饶人:不用紧张,我没想脚踏两只船。

他耸耸肩膀:权宜之计而已,只是以退为进,把婚期推后了两年。给她两年找个如意郎君,到时候你再想办法毁了这个婚约,好像不是很难吧?

听到这,津行止还是有些不放心:她没误会吧?

殷染无奈地摇了摇头,把手机递到了津行止手里:想不想知道我们两个刚才在看什么?

迟疑了一下,津行止还是接过了手机。

他点亮屏幕,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明媚收到的私信截图。

「媚媚姐,殷染和津行止是真的吗?你不回答我,我就当你是点头了!」

两人说起这些能谈笑风生,明媚的释然也很明显了。

一阵微风掠过,吹起津行止飘扬的发带。

殷染抓住一缕在他眼前撩拨的鬓须:你这头发,这发饰,这腰带

饶是殷染手里卷的不是津行止的真发,但暧昧之感却丝毫未减。他抽回殷染手里的发丝:游戏代言,觉得好看的话,就好好营业,你以后也会有。

发丝从他指间穿过,带起殷染心中的遗憾,他把手搭在津行止的衣襟上:好看倒是好看,但我倒是不想穿,只想扒。

津行止把他的手推下,理也没理地走向停在路边的车。

殷染借势蹲下,看上去在提津行止的衣裙角,实则摸了一块石头。

再不走,你就自己待这吧。

知道了。说着,殷染向后一瞥,朝着不远处的灌木丛铆劲扔出一块石子。

车子扬长而去,只留下一股污浊的尾气。

林茜从灌木丛里走出来,摸了一下泛红的脑门。

照了照随身携带的镜子,她缓缓放下手。

虽然刚才没听清这两人都说了什么,但看今天他们三个人的举动,难道殷染真的和明媚有婚约,还和津行止关系不简单吗?

车上,殷染盯着津行止不肯松开视线:现在去哪?

还服装。

闻言,殷染有些遗憾:这就要脱掉了?

津行止轻哂道:不然留着过年吗?

那我帮你吧。说着,殷染直接搭上他的腰封,不由分说地就要脱他的衣服。

殷染!津行止低吼道,你再动一下试试!

车里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车子行进轨迹曲折了一下,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夜色缓缓沉下,稀疏的星光涣散地散发着光芒,皎洁的月色洒在窗外,带来难得的宁静。

难得有闲,津行止刚下楼,就看见了坐在客厅里喝水的殷染。

他松垮地靠在沙发上,背脊却意外挺得很直。

津行止原本就是来找他,看见了人,就停下了步子。

这已经是津行止第很多次看见殷染像品茶一般坐在着品水了,这不免让他有些好奇,于是问道:你为什么这么爱喝白开水?

我倒是想喝茶。

津行止叹了口气,拉开了公共橱柜。

看着空空如也的架子,津行止愣了一下。他这才想起来,上次池驰非要学着自己做奶茶,结果清空了整个柜子的茶包和牛奶也就做出了4杯奶茶。

还好当时他和温引都在控糖期,每个人只抿了一口,池驰却跑了自作自受地跑了一天的厕所。

以前客厅里的东西都是自己的助理在帮忙补充,现在少说她也休假了近一个月,这边的柜子就一直空着了。想着自己屋子里还有,津行止掉头回了房间。

等着。

他拉开存放各种冲剂饮品的匣子,一样拿了一份。

等这些东西被铺到客厅的茶几上时,殷染才放下了手里的水杯。

他的指尖轻扫而过,停在了一包红茶包上。

津行止靠过来,教学式的将茶包拆开,丢进了殷染的杯子里。

等到茶包完全没入水中,津行止才道:过来。

殷染盯着茶色扩散,漫不经心道:做什么?

津行止不说话,只是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片刻后,他听见了跟上的脚步声。

虽不是十五,今天的月亮也还算圆。想起生日会前一晚的事情,津行止打算拉着他去晒月亮,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变化。

一路行至天台,看着月光满铺的地面,殷染似乎明白了什么。

天台上有一张长椅,能并排坐下45个人。

盛灿的月光将长椅的影子压缩成一条,津行止坐上长凳的一边,将自己的影子融合在长椅的影子里。

殷染端着他的茶杯,坐在了另一侧。

杯子里逸出的茶香在空气中扩散,带给殷染一种恬淡之感。

他闭上眼,静静地感受着微风和蝉鸣。

良久,他才微微抬起嘴角:看出什么了没有?

殷染睁开眼睛:察觉到了还带我出来看月亮,就不怕我这么快就再咬你一次?

津行止并不避讳他在观察殷染变化的事,轻哂道:我不介意把那晚的后半段重演一遍。

殷染轻笑,抬起杯里的茶抿了一口。

大概是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能毫无戒备地坐在露天的地方赏月,殷染并没有破坏氛围地继续说下去。

半晌,津行止才问道:经纪人有没有跟你说过你之后的行程?

她说,让我休息。

津行止从没关注过殷染的行程,竟不知道他居然会这么闲,一时不知该唏嘘还是该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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