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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他觉得自己快被迎面而来的风劈成两半,带男孩离开的人才稍作休憩。

低矮的山洞里,风雪不断倒灌进来。

好在,他们并不畏惧严寒。

男孩不敢相信昨天还其乐融融的一群人,如今就被围剿到只剩他们三人。

想起那些闯进村子里的人,男孩抬眼,用他淡红色的眸子看向女人:母亲,什么叫三代出灾星?

洞口,风声萧萧,将嘶鸣抛向更远处的山谷。

似乎是见到母亲不高兴,男孩从怀里拿出一枝花,递了过去。

那是他白天在路边随手采的,虽然已经蔫得不像话,却勉强还能看出是一朵野玫瑰。

女人揪起那朵花,用力往地上一掷,猛踩几下: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你!预言或许根本没有错,你就是灾星!

男孩低下头,盯着地上残碎的花瓣不说话,像是习惯了这样的训斥。

半晌,女人平复了情绪。

她拿起地上一根带冰碴的树枝,在坚硬的地面上画出了一个城堡的轮廓。

这里才该是我们的家。女人嗤笑一声,不就是灾星预言吗?躲不过,就坐实好了。

说着,她将仇视的目光转移到殷染身上:殷染,你听着,畏缩不前就是等死。我们必须回去,知道吗?

女人越说越激动,在男孩稚嫩的手臂上留下两道深长的指印。

疼痛让男孩的心口一阵窒闷。

殷染猛地睁开双眼,大脑一片空白。

领带摩擦手腕带来的鲜红映入他的眼帘,将昨晚的记忆拉回他的脑海。

第34章 就当是,帮我。

殷染还来不及深想什么,津行止似乎也醒了。

他下意识地闭上双眼,假装自己还在睡着。

津行止刚刚醒来,大脑就自左至右贯穿过一声嗡鸣。

他用手腕使劲敲了一下脑袋,倒吸了口气。这一晃手,手上的什么东西也随之缓慢扫过他的脸颊。

津行止抬起手,一条半缠在他手腕上的领带直接垂在眼前,这一下惊醒了津行止。

他猝然转头,发现殷染正躺在自己身侧,手腕上还缠着另一条领带。

黑色的领带绕在殷染白皙的手腕上,半遮半掩着清晰的红色勒痕,带着几分凌虐的美感。

津行止敛声屏气,缓缓抬起他搭在殷染身上的腿,放回自己这一侧。

他小心地移动着,生怕下一秒殷染就会突然睁开眼睛。

他轻缓地抓起床角的衣服,径直走进卫生间。就在这时,蓬松的衣角似乎刮掉了床头柜上的什么东西。

津行止匆忙接住,在东西接触到地面之前将它接在了怀里。

他慌张地转头,发现殷染并未受到这点小插曲的影响,才继续向前走。

那燃尽的一次性薰香剩下的底托就这样被他带进了浴室。

当津行止看清自己刚刚接住了什么东西的时候,昨晚在他半醉半醒间发生的事情才被彻底记起。

昨天他把殷染反扣在床上时,本也没多清醒,偏偏这熏香里还带着料,催起他难耐的情欲。

就在他强行破开殷染的身体后没多久,津行止突然察觉到殷染所有反抗的力道全部消失,完全没了反应。

突如其来的惊悸令津行止松开手,他退了半臂的距离,才发现殷染已然昏厥。

津行止强撑着精神看着殷染,脑子不甚清醒地想起殷染的前几次昏迷都是休息一段时间后便好了,脑中紧绷的某条弦忽然松了下来。

他翻身平躺在床上,脑袋里混乱成一团糨糊。

一股无形的力道压在他的眼皮上,迫使他闭上双眼。

这一觉,就睡到了刚才。

所以他是睡了殷染,但又好像没完全睡。

他用力揉了揉太阳穴,双手撑在了洗手台上。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津行止有点后悔没听经纪人的话,答应了那种不喝一杯就下不来桌的应酬。

津行止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殷染。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津行止慌忙披上衣服,走出了卫生间。

他走到床前,用手摸了一下殷染的额头,试出温度正常,才松了口气,歪坐在床铺下的地板上。

这大概是他自出道以来,最不注重形象的一次。

看着殷染的侧脸,昨夜那些未尽的情.欲再次攀附而上,加重了他晨起的生理反应。

假寐带来的僵硬逐渐包裹住殷染,让他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不知为什么,就在津行止碰过他的前额后,一种强烈的屈辱感从他心底迸发而出。

他是真的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他暗自咬牙,却猛然间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一夜过去,他身上除了某个部位之外,似乎并没有其他地方感觉不适。

难道

殷染抿起一抹笑意,动作自然地从津行止的背后勾住他的脖子。

他明显感到津行止的身体一僵。

殷染用指尖在津行止的心口画了个圈:真的不必勉强,我早说过让我来了,下次

他的话还没说完,津行止就掐住他撩拨的手,半转过身。

津行止眉间的结拧得几乎解不开,仿佛没听懂他的暗示。

殷染的目光沿着津行止的腹肌一路下滑,停在了津行止正尴尬的某处。

津行止并拢双腿,挡住殷染不安分的视线。

隔着衣料看了一眼,殷染颇为感慨地啧了一声:这种尺寸关键时候不行,倒是可惜了。

不行?

不行这两个字,大概是在1秒之内就能成功激怒一个男人的通用词语。

听到这样的嘲讽,津行止郁积在心口的那些不知所措骤然消散一空。

他握住殷染的手腕,把人扣在床上,在他腕部发红的位置用力摩挲:昨天的事还没找你算账,还敢挑衅,你是不是想今天都待在床上下不来?

殷染温笑,用另一只手拨弄着津行止的腹肌,扬眉道:你行吗?

津行止不言语,一把扯开半盖在殷染身上的被子。

那一瞬间,津行止的后脑勺莫名地涨痛起来,令他难以自抑地闭上双眼。

零碎的记忆画面毫无节制地灌进津行止脑中,企图压垮他的神经。

剧烈的疼痛中,津行止听见了无休止的谩骂与苛责,看见了被屠戮的人群,被大火吞噬的村庄,被护送着逃离的男孩,无止境的追杀,被囚禁时的鞭打,被围攻时的艰难求生。

他脑海里最后一帧,定格在了男孩的父亲死在他面前的画面上。

沾染血色的银铃在转变为灰尘的碎片里叮的一声坠落,摔在惨白的冷光下。

津行止震惊地睁开双眼。

画面里所有男孩的右眼角上,都有一颗痣,和眼前的殷染一模一样。

津行止忽然想起殷染之前说过,他能够通过接触自己获得从前的记忆,难道就是刚才那些吗?

你津行止用手捂住殷染的嘴,堵住他即将说出的话,开始用眼睛四下搜寻手机的踪迹。

在床上翻找了一会儿,津行止松开手,开始翻找床头柜。

殷染也不知盘算着什么,半撑起身子,好心问道:在找什么?

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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