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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后视镜,司机看见津行止重重地点了点头。

津行止歪倒在后车座上,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脑子也开始混沌。一阵生理性的烦躁让他想将周围的一切破坏殆尽。

他在随身的背包里寻找抑制剂,却发现最贴身的背包似乎在小唐身上。

车内的信息素浓度越来越高,充斥在他的鼻腔里,令他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

他很快到了自己每次度过易感期的房子里,他甚至来不及同司机礼貌告别,就将自己反锁进了房间里。

整间屋子都是暗的,虽是白天,但所有的遮光窗帘却都是拉着的,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信息素张牙舞爪地锁在他周围,狰狞地勾起他的情.欲。

津行止一把撕开胸口的衣物,让胸膛暴露在泛冷的空气里。

但他的体温还是很快将周围的空气蒸热,迫使他不断更换位置。

津行止在黑暗中挣扎,不知道过了多久,竟突然嗅到一股清新的气流。

接着,是一阵脚步声。

这就跑了?我的录像机还没放呢。

第65章 我要你永远记住我。

津行止倏而抬眼,一缕极其浅淡的信息素随着声音落下潜入鼻腔。

你津行止压下他眼底的欲,声音也因克制而嘶哑,别过来。

那气息明明十分寡淡,给予津行止的压迫感却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更加浓烈。

殷染的话随着他衣料摩擦的声音传来:看来昨晚我说的话,你是一点也没听进去。

殷染,津行止咬牙,你赶紧给我,出去

但他的话似乎没什么效果,静谧的房间中响起一阵隔离贴被撕开的声音。那声响细微,却像一剂强心针,猝然打在津行止心口。

津行止的压抑近乎到达极限,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已经站在爆发的边缘,甚至可能在下一秒失去理智,仅有一丝念力吊着他。

他崩溃地低吼道:殷染,你脑子有病吗?非要在这时候来撩拨我。

殷染的身影在他眼前一晃,浓郁的Omega信息素顺着小范围流动的空气径直钻进津行止的鼻腔。

我有,我还病得不轻呢。殷染煽风点火似的在津行止的耳边吹了一口气,要不然,你给我治治?

轻声软语的诱惑加上信息素的缠绕逼近,让津行止勉强支撑的理智瞬间崩塌。

他强势地紧拽住殷染的衣领,一口咬上殷染凑在他眼前的腺体。

牙尖刺破腺体的声音清晰入耳,伴随着触觉和嗅觉带来多重刺激。

殷染屏住一口气,原本想像津行止安慰因吸血而失控的自己那样安抚他,却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在那种压制性的钳制下挣开手。

强烈的失控感下,殷染既没有心理层面的慌张,也没有生理上的抗拒,就像是由心到身都自发地决定交托出信任。

信息素交换的暖意从殷染的腺体处扩散开,临时标记逐渐形成带来的痛感缠绕在他的腺体周围,也在抽离他身体里的力气。

正当殷染以为标记结束的时候,津行止的牙尖又往他腺体里压深了几分。

那种意料之外的动作让殷染后背再度紧绷,指尖无意识地捉住了津行止的衣摆。

Alpha的力道强硬地推来,殷染被迫后退几步,靠上墙面。

挂在殷染肩膀上的录像机剧烈摇晃,在他手臂上缓冲了一下,磕在墙面上。

殷染隐约觉得相机压在他肩侧的重量在加大,便顺手将其放置在墙边柜上。

临时标记即将形成,殷染咬住舌尖,压下几乎脱口而出的声音。

几小时前,摄影棚内的某个A级Alpha的信息素失控,搅乱了棚内原本正常的工作秩序。

而那时,殷染正因为津行止灼热的眼神在棚外透气。

即使是在开放空间,那种冲击性极强的信息素还是不可避免地影响到了他。想起自己会给津行止带来麻烦的性别,殷染第一时间就远离了摄影棚。

他在外围仔细听了良久,直到确认棚内出事的Alpha被带离,才准备返回。

这时他猛然惊觉津行止已然临近易感期。

津行止的易感期已经比原来提前了很多,经过这样的刺激,现在恐怕已经完全不受控了。

果然,当他再次回到摄影棚时,就只看到了小唐一人。

他压着焦躁耐心询问,辗转几人才问出津行止的位置。

靠近那间房子的时候,他就已经闻到了津行止冲呛的信息素气味,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进入。

临时标记完成时的信息素交融,让津行止的动作有所停顿。

殷染知道接下来会很折腾,于是想趁这个空档给他倒杯水喝。

可殷染才从津行止的怀抱挣脱,打开身旁灯的开关,就猛地被拉回他怀里。

津行止紧紧箍着他,就像找回了什么丢失的重要物品一般。

他一遍遍呓语着什么,殷染听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听清他一直重复的话是你不准走。

殷染明知道他不清醒,却还是忍不住调侃他:刚才不是还让我马上离开吗?这么快就改主意了?

津行止的力道再次加深,嘴边的嘟哝却仍旧不停,像是固执地倾诉,又像是卑微地请求。

骨骼相磨的痛感从殷染的锁骨上传来,他叼住津行止的脖颈,将皮肉在齿间辗转磨了几下,一口咬下。

血丝顺着他的唇缝蔓延,甜香的血液渗入他的唇舌间。

殷染用力吸吮了几下,意犹未尽地浅勾起唇角:我不走,但我也说过,我喜欢在对方身上取回同等价值的东西。

即便这么说,圈在他身上的手臂还在收紧,这让刚接受了临时标记的殷染有些招架不住。

留在这儿,津行止的指尖扣在殷染的皮肤上,永远留在我身边。

殷染呼吸一滞,这次,他终于知道津行止在说什么了。

津行止说的,不是留下一天,也不是陪他度过整个易感期,而是永远留在这个世界,永远陪着他。

殷染双唇微抿,嘴角不觉微颤。

距离上次他在津行止嘴里听到这句话,已经过去了很久,这让他近乎忘了,津行止曾在情绪失控的时候对他说过类似的话。

他原以为津行止只是随口一说,也早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却没想到原来他只是将那些想法压在了心底,不肯再宣之于口。

一股莫名的酸涩涌出,殷染忽然有些不知说什么。

就在殷染心绪不宁时,津行止突然将他打横抱起,单膝跪地把他放在地板上,开始疯狂撕扯他的衣服。

地板的凉意从殷染的背脊上传来,让他骤而清醒。

他当然知道津行止要做什么,淡然地抓住津行止胡乱撕扯的手:等一下,换个地方,这里太硌了。

可下一秒,极其浓烈的信息素就如同一张迅速收缩的网,强迫他停在原地。

浓烈的血腥气炸裂开来,压在殷染的信息上方,瞬间充满整间屋子。

殷染双腿发软,直接被津行止拉住裤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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