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迫在光滑的地板上移动了一段距离,裤腰带不争气地没守住最后的阵地。
信息素使得殷染的脑中像是被灌入了一团糨糊,他无数次想抬起手,却无数次被津行止强制压下。
津行止像是疯了似的在他的皮肤上蹭来蹭去,将自己的信息素染在他身上。
那些抚.弄或轻或重,和津行止的信息素一起,带起不可抑止的情动。
缓慢恢复记忆后,殷染就已经得知S级Alpha的信息素是最令Omega难以抵抗的存在。但时至今日,他才知道津行止一直都在收束信息素,而当他不加收束,居然会如此恐怖。
津行止种信息素的行为游移到他耳侧,浓郁的血味勾着他的心神,他不由得靠上去,再次咬上津行止的脖颈。
但如同溺水的窒息感让殷染几乎咬不紧牙关,那甜味只在他唇间稍做停留便陡然间抽离。
遗憾令他的心口像是缺失了一块,他还没从那种感受中抽离,脚腕就忽然一痛。
虽然他看不见,却也清楚地知道,津行止在他脚腕上咬了一口。
接着,伤口处就被津行止猛地攥住,向上一抬。
那裹挟着浓重信息素的手从脚腕一路下滑,将他的整条腿向前弯折。
津行止灼热的手掌死死锁住殷染的腰肢,眼神沉下来:我要你永远记住我,永远不敢离开我。
一滴眼泪混合着汗珠落下,在摇晃中滴在殷染嘴角,在他口间溢开一种难以忽视的苦涩。
第66章 不然换你来?
直到易感期的第二天傍晚,津行止失控的信息素才终于有所收敛,意识也开始逐渐清醒。
他刚睁开眼睛,刺眼的灯光便直直地照在他的虹膜上,迫使他重新闭上双眼。
几次尝试后,津行止才勉强半睁开眼睛。
刺眼的光线下,殷染满身咬痕,齿印或深或浅地嵌在他的皮肤上,昭示着自己两天以来的疯狂行径。
空气中残留的信息素里,掺杂着一种情事后体液交融的气味。
片刻后,他才反应过来他们正躺在客厅的一块软毯上,连殷染身上搭的,都只是皱巴而单薄的外套。
他心头一紧,将殷染打横抱起,往卧室走去。
虽然津行止很小心,但位置的移动还是使得殷染从昏睡中醒来。
殷染蹭了蹭柔软的床铺,缓缓抬起眼皮,眼神里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
那视线落在津行止身上,像是沾着盐水的皮鞭,一下下地抽在津行止的心口。
对于这两天发生的事,津行止只有零星的记忆,根本不知道自己具体对殷染做了什么。但他隐约也能想象得到,那是一种怎样的强势和疯狂。
两人的对视没有维持多久,津行止就率先败下阵来。
他试探着张口询问:我一直不太清醒,我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那一瞬间,他能明显地看到殷染眼神的转变,那种微妙的变化令他有些崩溃。
空气一度安静,连轻柔的呼吸都变得异常灼人。
津行止一动不动地看着殷染,正打算再开口,殷染就撑起身子半倚在床头。
半搭在他身上的衣料从他胸口滑下一段,掠过他胸口青紫的痕迹。
他眯了眯眼:你想听什么?是想听你说你要把我绑起来X,还是想听你说你一定要X死我?
津行止蓦地呆滞,如同静止不动的雕塑,完全失去了反应能力。
都不想?殷染挑眉,调谑道,那你是想听更多细节?也不是不
想到殷染张口即来的连篇鬼话,津行止像是突然被解封一般,忽而起身捂住殷染的嘴,选择性地忽视道:我什么都没说就好。
突然的肢体接触使得津行止的信息素再次波动起来。
殷染视线下移到津行止又精神起来的下身上,唇角提起一个微妙的弧度,随即用舌尖舔了一下他的指腹。
那湿滑的触感令津行止一震,惊愣地抽回手掌。
占领上风令殷染产生一种莫名的成就感,他乘胜追击地看着津行止道:你这几天咬了我好多次,很多位置我自己都看不见。现在好不容易清醒了,不如你帮我数数?
说着,殷染彻底扯开了搭在身上的衣服,用眼神示意津行止仔细查看。
见津行止的眸光一闪,殷染干脆下一剂猛药,抬起腿在津行止的小腹上蹭了几下。
他轻哂一声:醒了不说那些话,难道连那些事也不会做了?
果然,激将法是津行止最容易中的招数。仅是短短一句话,就让津行止彻底丢掉了刚才的畏手畏脚。
津行止直接跨在殷染身上,用指尖轻扫过他身上的一道道伤痕,又压上他话多的嘴唇,探进去略带惩罚意味地搅动着。
水渍声在室内盈溢,房间很快升温,那温度包裹住两人缠绕的身体。
殷染陷入了一场清醒梦。
梦里,他看到十几岁的津行止孤独地蹲在单元楼下的墙边。
小区的楼道看上去陈旧不堪,连楼道门都关不上,风一吹就会晃动着发出吱呀的声响。
半开着的防盗门里,传出属于津行止亲人的争吵声。
我真是不明白,我们干吗上赶着养他?多了一张嘴要多花多少钱,你心里没数吗?
那女声刚落,男声立刻反驳道:你懂什么?你知道他爸妈死后的遗产、各种意外险保险金、赔偿金一共有多少吗?我们要是不养他,那些钱我们连边都沾不上。
女声没了动静,那男声继续说:他今年才14,到他16岁之前,政.府都会按月给他发钱。他一个半大孩子,哪用得上那么多钱,还不都是我们的。到时候,我们能用这些钱买自己想要的东西。还有阳阳,阳阳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有了这笔钱,还不是想给他买什么就能买什么。
那些功利和现实的话语如同钢针,每一个兴奋的音节都如同铁锤在津行止年幼的心灵上钉下一针。
他流泪不止,却固执地蹲在墙角,强行将心底的难过压回胸口。
当他再抬起双眼时,澄澈的眼底已然涂上一层灰败。
殷染下意识想抬手擦拭津行止的眼角,他的梦境里却突然传来了几声清晰的门铃声。
那声音令他一时分不清眼前是真实还是虚幻。
当他再次伸出手时,眼前突兀地出现一片白雾,他便彻底被拉回了现实。
津行止还没醒,殷染却已经听到了来自门口的响动。
他走出卧室,从门镜里向外看了一眼,发现来的人是司夜,便直接开了门。
按门铃之前,司夜就已经闻到了一股Omega信息素的气息。但当他看见开门的人真的是殷染,却还是不可避免地惊讶道:你还真在啊?
殷染轻蔑一笑,态度依旧和以前一般无二:不然换你来?
司夜还没接上话,殷染的视线就移到了他手中的药袋子上:你手上的是抑制剂?
司夜点头,转而问道:你是自己找来的吧?
这种准确的猜测让殷染一时有些好奇:为什么这么说?
虽然搞不清楚他的想法,但他若是肯主动找你帮忙,就不必多此一举问我讨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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