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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不知道津行止要说什么,不安让她的脸色有些难看。

我记得我父母在世的时候,您对我也很好。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我们之间一直没什么矛盾,你为什么要那样对小舟阳呢?

急转直下的话题让她的瞳孔猛地一缩,连反驳的话都说得不太利索:说,说什么呢?

我自问给你的工资比市价只高不低,你的儿子我在尽力看顾,你的要求我也在尽量满足。我那么信任地把小舟阳交给你照顾,你哪来这么狠的心?

她急忙否认: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没有,我没有的。

津行止闭上眼,压抑的声音里裹挟着沙哑,如同微风卷起地上的沙尘:没有什么?是你的银行流水说没有,还是你的购物清单说没有?差一点小舟阳就没了。你也是有孩子的人,怎么就这么忍心?

话说到了这份上,妇人自知瞒不过,于是急忙撇清关系:我不知道的,我真的不知道会那样。你叔叔婶婶为了在你这多骗点钱,把我每个月的工资翻倍,只给我提了一个要求,就是不要乱说话。

我其实一直对那孩子不错的,那个医生也是他们联系的,我不知道他能没医德到差点害死那孩子啊。我最多也就是旁观,真没对他不好过。

是吗?津行止轻声问道,那你给他剥过橘子吗?

妇人怔神,满嘴的辩驳被这一个极简单的问题噎住。

而她片刻的迟疑已然说明了一切。

津行止沉默着,不愿再多说什么。他转而朝门口的方向看过去:警察先生,这件事麻烦仔细调查了。

病房门随即被推开,两三个警察向屋内人展示了证件。

原本安静的病房一下变得喧闹起来,保姆被带走调查。

津行止不想看见那种画面,干脆闭上了眼睛。

人总需要为自己的行径付出代价,只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

殷染隔着被子捏了捏津行止的手心,片刻后又放开,扬声道:林小姐,听得差不多了就进来吧。你还想知道什么可以汇报的事情可以来问我,肯定比偷听要好得多。

直接被揭穿,林茜有些恼羞成怒,她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谁偷听了?是你们叫我过来的,你们自己耽搁了时间,还怪我站在门口了?

林茜看上去比上次更嚣张,底气却像是高高鼓起的气球,虚得一扎就能全盘泄气。

殷染瞟了一眼因为精力不足显得有些疲惫的津行止,重新掌握主动权,开门见山地向林茜问道:是你指使了那两个在网上胡说八道的垃圾?

殷染还没说完,林茜就急于撇清关系,却在不知不觉间显得欲盖弥彰。

我为什么要联系那种人,你们自己查不明白,就红口白牙诬陷我吗?

是吗?殷染不屑地哂笑道,我都还没说清楚是什么事,也没说明白垃圾是谁,你对号入座得倒是快。

那种轻蔑而带着巨大压迫感的眼神落在林茜身上,让她心慌地错开视线。

空气中像是有什么无形的丝线吊着她的脖子,收紧的细丝勒得她有些喘不上气。

静谧的房间里,殷染不知道将手里的什么往垃圾桶里一扔,哐地砸响了她心底的警铃。

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受人指使信口胡言,但你们要查的事和我没关系,我也不知道。她努力地平稳着声线,你们还打算严刑逼供不成吗?

说着,她后退了一步,高跟鞋刚好踩到了站在一旁的老管家脚上。

管家只是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脚面,表情像画上去似的丝毫未变。

看着这个屋子里唯一看上去好欺负的人,林茜终于找到了情绪的宣泄口,破口大骂起来:死老头你眼瞎吗?没看见我往后退了,是不是想趁机占我便宜?

尖锐的嗓门让殷染发现了另一个切入口,他啧啧两声,边摇头边看向林茜:眼睛不好用还是捐了吧,省得把命搭进去。

林茜惊慌地收脚,登时察觉到自己做错了事。

殷染不疾不徐道:你刚才骂的倒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人,只是在殷老爷子跟前待过三十几年罢了。

林茜虽然不太了解,却也听说过殷氏的董事长有个跟着他几十年的心腹。

听明白了殷染的话,林茜心底一沉,舌尖打结到连一句道歉都说不出口。

殷染扬起眉梢:管家想不想计较刚才的事,眼下全凭我一句话,你现在肯说了吗?

按理说已经把林茜逼到这份上了,她也应该松口了,可她却偏偏仍嘴硬地一口咬定那些事与她无关。这只能说明,那个她背后的人,是她绝对惹不起的。

殷染洞若观火,很快捏准了她的心思,极具针对性地说道:我想你需要知道两件事。一件是我马上会回归家族,而我一向睚眦必报;另一件,是我定然能找到那个人,而到时候,你绝对会成为弃子。

这些话入耳,林茜的脸像是扑上了一层极白的散粉,白得厉害。

几秒后,她终于撑不住地张了口:他

第82章 大概永远都不会。

笃笃笃

几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打断了林茜本就犹豫迟疑的话音。

哥,我们能进来吗?池驰在病房门口道。

突如其来的打扰把林茜吓得一激灵,骤而从殷染渲染的紧张氛围中抽离。

问话的最佳时机已经错过,殷染闭了闭眼,只好对门口的人说了句进。

池驰随即和温引一同走进了病房。

或许是没料到病房里居然有这么多人,池驰脑子一蒙,到嘴边的话直接忘了后半句。

他扫视了一圈,迈着小碎步靠到津行止身边,用手虚掩住嘴,低声问津行止道:哥,这咋回事啊

他还没等到津行止的回答,林茜便猛地冲出了病房。

与此同时,管家也识趣地退出了房间。

这一下让池驰更摸不着头脑了,他后退半步,不明所以地看向津行止。

没事的。津行止摇摇头,扫了眼池驰又看了看温引,你们怎么来了,今天没有通告吗?

温引苦笑一声,也走了过来:放心吧,工作没耽搁,我们只是约好在通告开始前抽个空来看看你。你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

现在的津行止满脑子都是刚才林茜的反应,根本没有听进去温引的话,最后只是象征性地应了一声。

温引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床头柜上,搬了个椅子在床边坐下。

几人的聊天没能持续多久,池驰和温引便不得不离开。

病房安静下来,两个心不静的人却惆怅地对视了一眼。

他们都深知,以林茜这种三言两语就能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智商,她一旦走出这个房间,很快就会被她没说出口的那个人重新洗脑。

这就意味着,即使他们再找一次林茜,也于事无补了。

从演唱会前被下药,到被频繁捕风捉影、恶意编派,再到平复了一年多的事突然被翻起,池驰整容事件,还有最近发生的易感期被迫提前、意外车祸。

所有事件节点相互连通,织成了一张错综复杂的巨网,似乎是想将他们困在风浪滔天的海域,再伺机给予致命一击。

可津行止想遍了这些年来认识的所有人,都找不到一个能对他怨恨至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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