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动作也在告诉津行止,他已经痊愈了。
津行止拉起殷染的手,看着上面完全消失的伤口,兀自苦笑了一声。
他抬眸对上殷染的眼睛:我昨天说过什么,你还记不记得?
嗯?殷染歪歪头,你说的话很多,你指哪一句?
津行止微按眼眶,露出几分危险的神色:我说,司夜和丁知朝要是出了点什么事
他提醒着,没再说下去。
殷染却满不在乎地抬眼:他俩怎么了?纵欲过度了?
管他呢,津行止扬起一侧唇角,不过,我打算就这样认为了。
津行止猛地揽了一下殷染的腰,迫使他站在自己两条腿之间。
你是自己动,还是要我来?
第87章 死生都要拉着你。
殷染视线微抬,从津行止的手腕移到他的眸子上。
你觉得我是这个意思吗?
那种熟悉而富有侵略性的眼神让津行止知道,殷染又想在他们的上下关系里做文章了。
还不死心?
殷染反问道:为什么要死心?
一声轻哼从津行止的鼻腔里传出,他抬手撩起殷染已经过肩的发梢:好像又长了。
经过津行止这么一提醒,殷染才发现自己头发的变化。
他钩起自己的发丝:要是再长一些,大概就和来之前差不多了。
殷染才说完,就看见津行止的眼底平白亮起一道光。
他屈膝跪压在津行止的腿上,俯身道:你是长发控?
分人。津行止利落地回答,腿上却不安分地试图挣脱殷染的压制。
但很显然,他失败了,只好继续他的调情:比如你妖孽似的长相,就很适合长发。
我就当你在夸我了。
一直在风中来回摇摆的大门终于结束了和风的拉锯,哐的一声砸在门框里,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打开。
津行止释放出信息素,聚集了些猛地压在殷染的腿上。
高浓度的信息素压在一小块位置上,让殷染的腿有点软。
短暂的破绽被蓄谋已久的津行止抓个正着,殷染手腕一紧,便失重般跌进了沙发里。
那沙发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生生地塞进一人一吸血鬼,就着实显得狭窄又拥挤。
是我不该让你选,给了你遐想的空间。
津行止手臂刚松力想吻上殷染,却在靠近他嘴唇时,脖间一热。
脱衣服。
那种带着血契威压的话语压在津行止身上,带着几分强制的意味。
津行止只好撤开一小段距离。
津行止觉得这种无伤大雅的命令服从也没什么,却在抬手时想到了什么,直接换了个方向去扒殷染的衣服。
因为言语歧义被钻了空子,殷染也没半分恼火,就任由津行止解着他的衣扣。
血腥味的信息素圈在殷染周围,瓦解着他的力气。
殷染不紧不慢地抬眼,并不急于保住自己身上正火速流失的力气。他微张嘴唇,嘴里的话才将将说出一个音,就被完全堵住。
津行止不怎么温柔地抬手穿过殷染的长发,托起他的后脑勺,用力咬在他的嘴唇上。
软滑的舌头不由分说地侵入他的口腔,强行搅碎他含在嘴里的话,没给他半点说话的机会。
殷染被迫扬起下颚,配合着津行止的动作。意识到自己无法发出任何有意义的声音,便干脆将话囫囵地咽回了肚子里。
那一吻太长,使得津行止呼吸尽乱。他短暂地抽离了一下,笑着对殷染道:还真以为我会让你一直玩下去?
津行止说的,是殷染用血契作弊戏弄他的事。
一吻结束让殷染的肢体终于在浓烈的情.欲中得以放松,连带着背脊的肌肉也随之一松,他懒懒地贴在有点粗糙的布艺沙发上:你确定你能一直堵住我的嘴吗?
津行止支起身子向下移动了一段距离: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殷染被一口咬住,整个人都被那种温热的感觉吊了起来。
现在,他周身都是冷的,温差便显得尤为明显。柔软的舌尖挑起冷热交织的感受,令他难以抑制地颤动着。
殷染失控地抓住津行止的衣领,直接从领口到肩膀处撕下了一块布。津行止的肤色明明很正常,此刻却晃眼地扎进殷染的眼底。
殷染顾不上什么,任由那块布片耷拉着,又伸手去拽沙发。
他的感知力正处于顶峰状态,亲吻时细微的声响被无限放大,每一声都显得格外荒诞。
诚如津行止所言,他根本说不出话来。
信息素的包裹越来越紧密,抽离着殷染的力气,即便他用力撕扯着沙发,也没能再撕碎一处。
静谧的房间里突然传出清脆的开盖声,津行止毫无停顿地开始下一步骤。
手上的动作和唇上的亲吻双管齐下,杜绝了殷染开口的可能。
风依旧在呼啸,似乎是想将地面上的月光打包卷起。
树影摇摇晃晃,最终和明亮的月色一起静下来。
津行止抽身,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忽然哑声问了殷染一句:烫吗?
殷染先是怔了怔,随后才明白他在说什么浑话。他拉起津行止的手,贴在他颈项血契的位置上,反问道:烫吗?
被这么一问,津行止干脆丢掉脸皮,暧昧地贴着殷染的耳朵,低声回道:自然是烫的。
津行止撤开一点距离,殷染没有半丝疲惫的模样提醒着他,殷染不是和他一样的普通人。每月月圆之夜都会变回原来的模样,代表着殷染仍旧与众不同。这不由得让他生出了一个念头。
他按了按殷染眼角的痣:你会不会永远是这个模样,不会陪我一起生老病死?
津行止尽力压着他言语中的悲伤,却还是不可避免地泄露出些许。
那种细微的情绪很快被殷染发现,他握住津行止的手,捏了捏:要真是那样的话,我就送一把银刀给你。要是我始终不死不灭,你就在自己死之前
殷染冰冷的指尖往他突突跳动的心脏上点了点:在我这扎一刀。
殷染收回指尖,捻了捻空气中的灰尘:公平起见,要是我死得比你早,我也扎你一刀,反正死生都要拉着你。
听完殷染一番公平至极的发言,津行止由衷感慨:有够疯的。
殷染笑着,没说话。
津行止移开压在殷染泪痣上的指尖,沿着眼眶的轮廓往里滑。
看着他猩红的眼眸,津行止蓦地出了神:每当这时候,我总是分不清你眼里的红是原来就有的,还是被我弄出来的。
说话间,津行止的精力已经恢复过来。
殷染啧了一声,视线无奈地下移:但凡你需要缓和的时间多一点,我都决计不会让你。上楼,我们换个地方。
两人并行上楼,殷染走进阳台,在四面都是玻璃的阳光房里环顾了一周:就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