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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净中年人没说话。
“吴额驸……”
“你多此一问。”
“额驸什么意思?”
“你想我会说么?”
“吴额驸,草民刚说过,把你送到宗人府,你还是要说。”
“未必。”
“额驸要不要试试?或许不必把你送到宗人府,只把你交给贝勒爷,你就会说了。”
玉贝勒叫道:“对,把他交给我,我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作势欲往前。
白净中年人惊喝:“纪玉,你敢!”
“住,纪玉是你叫的?”玉贝勒就要上前。
“纪玉。”中年旗装女子突然叫了一声。
玉贝勒停住了:“格格。”
中年旗装女子悲望白净中年人:“应熊,你就都说了吧,我进宫去求皇上,免你死罪……”
“住!”白净中年人怒声道:“你把我当谁了,我吴应熊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中年旗装女子流泪道:“应熊,你我毕竟多年夫妻啊,难道你一点情份都不顾吗?”
“我……”
中年旗装女子痛哭:“应熊,我固然不能不为皇家着想,可是我也不能没有你啊…”
白净中年人沉默了,沉默了半晌,才道:“好吧,我告诉你们……”
第 八 章
中年旗装女子又哭出了声:“应熊,谢谢你……”
“我只知道他们驻扎在张家……”
“张家什么地方?”李诗问。
“那我就不知道了。”
玉贝勒道:“那有这种事!”
“我说的是实话,信不信由你。”
“我不信。”玉贝勒又要上前。
“纪玉,非得这样不可么,不能看我的面子?”中年旗装女子悲声道。
“格格,他们父子要叛……”
“我知道,可是他总是我丈夫,纪玉,人非圣贤,都会犯错。”
这句话玉贝勒懂,他不说话了。
“不要紧。”李诗道:“只要有额驸的信鸽,不愁找不到地方。”顿一顿,道:“贝勒爷,麻烦把带来的人叫进来吧!”
玉贝勒走到厅门,喝道:“来人!”
随听衣袂飘风声响动,从夜空中落下,然后玉贝勒带着四名黑衣人走了进来。
李诗向着白净中年人道:“额驸,请派个人去把您的信鸽抓来吧。”
白净中年人望长袍马褂体面中年人:“吴江,你去一趟吧!”
长袍马褂体面中年吴江答应一声要走。
李诗道:“等一等!”他叫住了吴江,然后向玉贝勒:“贝勒爷,请派两个人跟这位去一趟。”
玉贝勒一指四个黑衣人中的两个:“你们两个去。”
两个黑衣人躬身答应。
李诗道:“信鸽共是两对,小心了,绝不能让飞走一只。”
玉贝勒也知道严重性,道:“事关重大,千万小心,飞走一只,我唯你们是问。”
两名黑衣人再次躬身答应,然后跟着那个吴江出厅而去。李诗向中年旗装女子:“格格,贝勒爷跟我,必须要带额驸进宫,格格要是想去,可以跟着一起去。”
中年旗装女子道:“我要去,我要去,我一定要去。”
“格格,要不要准备准备?”
“没有什么好准备的。”
“额驸呢?”
“也是一样。”中年旗装女子道:“不会怎么样,不必准备,会怎么样,准备又如何!”
李诗没再说什么。
吴江带着两个中年人回来了,两个黑衣人各提着一只藤编的方型笼子,里头各一对信鸽,雪羽金睛,一看就知道是异种健翅。
李诗道:“贝勒爷,咱们走吧!”这是李诗够意思的地方,他总把“重头戏”让给玉贝勒,除非必要,否则他不会站到前面来,只不知道玉贝勒能不能领会了。
玉贝勒向中年旗装女子微欠身:“格格,纪玉把吴额驸带走了。”
中年旗装女子含悲点头:“带走吧,我跟你们去。”
玉贝勒向两名黑衣人一示意,两名黑衣人走到了白净中年人两边,白净中年人一言不发,站起来往外行去,中年旗装女子带着两个丫头跟了去。玉贝勒带着两个提信鸽黑衣人跟在最后,不,跟在最后的应该是李诗。
出了后花厅,望着厅外的黑衣人,玉贝勒发了话:“你们留下,严禁任何人进出。”
十几名黑衣人森然恭应,李诗松了一气,他正准备提醒玉贝勒呢。
深夜进了宫,皇上还在御书房等着,李诗跟玉贝勒先见皇上,由玉贝勒先向皇上禀奏经过,当然,皇上很满意:“问出来,那些人的驻扎地在张家?”皇上这是问李诗。
“是的。”
“吴应熊也不知道在张家什么地方?” ', ' ')